就在陆鸣于二皇子府邸大显神威,秒杀筑基后期刺客的同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北境边关,却是黑云压城,杀机四伏。
镇北侯陆擎天坐镇的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此刻正凝视着桌上的军事舆图,眉头紧锁。舆图上,代表狼庭军队的黑色箭头,如同毒蛇般盘踞在边境线上,蠢蠢欲动。更让他心忧的是,军中近日流传着一些不利于他的谣言,说他拥兵自重,畏战不前,甚至与狼庭暗中媾和。
“父亲,军中流言愈演愈烈,恐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陆擎天的副将,也是他的族侄陆文远忧心忡忡地说道。
陆擎天冷哼一声,声如洪钟:“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狼庭此番异动,绝非寻常挑衅,背后定有蹊跷。传令下去,各营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违令者,斩!”
“是!”陆文远领命,正要退出,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报——!”一名斥候满身血污,踉跄着冲进大帐,嘶声道:“侯爷!不好了!前锋营统领赵破军……他……他擅自率领五千前锋营精锐,出关追击一小股狼庭游骑,至今未归!我们派出接应的兄弟回报……说……说赵将军他们中了埋伏,被困在了黑风谷!”
“什么?!”陆擎天猛地站起身,虎目圆睁,一股凌厉的杀气瞬间弥漫整个大帐,“赵破军这个混账!谁让他出战的?!”
陆文远脸色煞白:“父亲,赵破军曾是太子门人,前几日刚被提拔为前锋营统领!这分明是……”
话未说完,又一名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侯爷!狼庭大军动了!足足十万铁骑,兵分三路,直扑我黑山、铁壁、狼牙三处关隘!攻势极猛!”
帐内众将闻言,无不色变!赵破军擅自出战被围,狼庭大军即刻压境,时机拿捏得如此精准,这绝不是巧合!
“好一招调虎离山,里应外合!”陆擎天怒极反笑,眼中寒光爆射,“想借此陷我于不义,甚至借狼庭之手除掉老夫?做梦!”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滔天怒火,瞬间恢复了沙场统帅的冷静。
“陆文远!”
“末将在!”
“你持我帅令,即刻前往左、右两翼大营,接管兵权!若有不服者,就地格杀!务必守住黑山、铁壁两关!”
“得令!”陆文远知道情况危急,接过帅令,毫不犹豫转身冲出大帐。
“其余众将,各归本部,依计固守!没有本侯命令,胆敢后退一步者,斩!”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纷纷领命而去。
大帐内只剩下陆擎天一人。他走到帐壁前,取下那柄跟随他征战半生的“破军”长刀,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刀锋。
“老朋友,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安度晚年啊……”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随即被冰冷的杀意取代,“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看看,镇北侯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啃得动!”
他大步走出大帐,翻身上马,对着亲卫队厉喝道:“亲卫营,随本侯出关,驰援黑风谷!”
“侯爷!不可!”一名老成持重的幕僚急忙劝阻,“此乃敌军诱饵,意在侯爷您啊!大军压境,主帅岂可轻动?”
陆擎天勒住战马,回头看了一眼狼烟四起的边关,声音斩钉截铁:“赵破军虽蠢,但那五千儿郎是无辜的!我陆擎天,从不抛弃任何一个袍泽!守关之责,我已安排妥当!若我回不来……便让鸣儿,替我守住这北境江山!”
说完,他一夹马腹,战马嘶鸣,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带着数百名视死如归的亲卫,冲出关隘,直奔那片杀机四伏的黑风谷!
与此同时,雍京城,镇北侯府。
陆鸣刚刚送走前来拜访、暗示结盟意向的三皇子使者,揉了揉眉心。京城这潭水越来越浑,几位皇子似乎都嗅到了机会,纷纷向他抛来橄榄枝,让他不胜其烦。
他正准备继续研究那幅《山河社稷图》和脑海中的星图,赵铁鹰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甚至来不及行礼,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
“侯爷!北境……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前锋营统领赵破军擅自出战,深陷重围!狼庭十万大军同时猛攻三处关隘!老侯爷……老侯爷他亲自率亲卫营出关救援,如今……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轰!
如同晴天霹雳在脑海中炸响!陆鸣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暴怒瞬间席卷全身!他猛地站起身,身下的太师椅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咔嚓”一声化为齑粉!
“父亲!”陆鸣双目瞬间赤红,周身气息不受控制地爆发开来,整个书房内的摆设嗡嗡作响,仿佛随时可能被撕裂!
他早就料到太子会对北境下手,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狠毒!这分明是要将他陆家连根拔起!
“侯爷!冷静!”赵铁鹰强忍着那令人窒息的压力,急声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援老侯爷,稳定北境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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