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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耀三界 第115章 震惊长安

作者:为什么那么狂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3 00:38:44

长安·太极宫·紫宸殿

鎏金蟠龙柱撑起的穹顶下,死寂如同凝固的铅汞,沉沉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龙涎香馥郁依旧,却驱不散那股从殿门缝隙钻入的、若有若无的焦糊气息——那是数千里外疏勒河谷琉璃地狱的味道,随着加急塘报,无声无息地渗入了这帝国权力的心脏。

御座之上,大唐皇帝李渊,冕旒低垂,十二串玉藻纹丝不动,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唯有那按在蟠龙扶手金龙首级上的手,指节绷得死白,青筋如同蚯蚓般在苍白的皮肤下虬结暴起,细微的颤抖透过冰冷的金玉传递出来。他面前御案上,摊开着一份边缘焦黑卷曲的八百里加急捷报。那“捷”字猩红刺目,落在眼中却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令人心胆俱裂。

“臣……河西节度使王忠嗣泣血顿首……” 兵部尚书赵乾的声音干涩嘶哑,如同砂纸摩擦着朽木,在死寂的大殿中艰难地诵读着那份注定带来无边恐惧的“捷报”,“……太子殿下……天威浩荡……于疏勒河谷……只手……只手焚灭天竺僧兵十万……首恶摩罗耶……形神俱灭……贼众……灰飞烟灭……唯余……唯余琉璃巨壑……深不见底……灼灼生烟……我军……我军兵不血刃……”

“兵不血刃?” 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锥,骤然刺破了赵乾的胸膛。御座之上,李渊缓缓抬起头。冕旒珠帘撞击,发出细碎而惊心的声响,露出下方那双眼睛——那已非帝王的威严,而是被无边恐惧和疯狂杀意彻底吞噬的、野兽般的赤红!

“十万僧兵!灰飞烟灭!琉璃巨壑!深不见底!” 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砸在金砖上,溅起无形的血腥气,“好一个兵不血刃!好一个天威浩荡!这他妈是捷报?!这是阎罗的催命符!是悬在朕头顶!悬在整个李唐江山头顶的焚世铡刀!”

咆哮声在空旷的大殿内疯狂回荡、撞击!阶下满朝文武,无论勋贵重臣还是新晋官吏,此刻尽皆面无人色,股栗不止。往日那些或慷慨激昂、或老谋深算的面孔,此刻只剩下同一种表情——深入骨髓的恐惧与茫然。宰相张柬之,须发皆白的老臣,身体晃了晃,手中玉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摔成两截,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却无人敢去拾捡。他嘴唇哆嗦着,老眼昏花地望着御座上那状若疯魔的帝王,又仿佛透过殿顶的藻井,看到了那焚尽十万生灵的暗金烈焰,正跨越时空,朝着这煌煌帝都席卷而来!

“焚世金乌……拂袖阎罗……” 一个微弱如蚊蚋的声音,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带着梦呓般的恐惧,“他……他不是人……是魔……是灭世的灾星……”

这句话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殿内压抑到极致的恐慌!

“陛下!此獠断不可留啊!” 太史令周正猛地扑倒在地,额头将金砖磕得砰砰作响,涕泪横流,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星象大凶!妖星冲犯帝座!其势已成!疏勒焚兵,只是开始!他若回京……长安……长安必遭天火!社稷倾覆只在旦夕!陛下!早做决断啊!”

“决断?如何决断?!” 李渊猛地站起身,沉重的冕旒珠帘被他粗暴地甩开,露出那张因恐惧和暴怒而彻底扭曲狰狞的脸。他指着西方,手指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枯枝,“派兵围剿?谁能挡他一拂袖?!十万僧兵就是前车之鉴!下旨赐死?哈哈哈哈!” 他发出一串癫狂而绝望的大笑,笑声在殿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你们信不信,圣旨还没出长安,朕的脑袋……不!是整个长安城!就会先变成一片琉璃渣滓!”

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皇帝血红的眼睛死死扫过阶下每一个瑟瑟发抖的臣子,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个人的脖颈上。

“他不能回来。” 李渊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近乎诅咒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狱挤出来的寒冰,“绝对!不能!让他活着踏进玉门关!”

长安·末日阴云

焚世金乌大捷的消息,如同瘟疫般以恐怖的速度席卷了整座长安城。官方的告示还未来得及张贴,流言已如同长了翅膀的毒虫,钻进了每一条坊市,每一座高门大院,每一间低矮的陋室。

喜悦?不存在的。

当第一个从西市胡商口中听到“琉璃巨壑”、“十万飞灰”的细节时,长安百姓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愕,迅速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恐惧。酒肆茶楼,往日的喧嚣鼎沸消失无踪。人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仿佛那焚世的魔神随时可能从哪个角落降临。偶尔有孩童不明所以地嬉闹,立刻会被面色惨白的大人死死捂住嘴巴拖走。

“听说了吗……朱雀大街尽头,太史局观星台顶的铜鹤……昨天夜里……自己熔了半边身子!铜水滴下来,把下面的石板都烧穿了!” 平康坊一家酒肆的角落里,一个行商打扮的中年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何止!” 旁边一个穿着体面、显然是某家管事的男子,凑得更近,脸色青白,“我表兄在工部当差……昨夜皇城西苑的龙首渠……水……水滚了!咕嘟咕嘟冒泡!离着老远都能闻到硫磺味儿!好几个去查看的内侍……靠得近了点……手上燎起一串水泡!” “天罚……这是天罚啊……”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喃喃自语,浑浊的老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流下,“引来了不该来的东西……长安……长安要遭大劫了……”

恐慌在无声地发酵、蔓延。米价一日三涨,有门路的富户开始悄悄变卖家产,车马行的生意异常火爆,通往洛阳、蜀中的官道上,悄然多出了许多行色匆匆、拖家带口的车驾。一种末日降临前的压抑死寂,笼罩了这座曾经歌舞升平、万国来朝的煌煌帝都。

紫宸殿·御书房·暗夜毒谋

巨大的青铜仙鹤灯树散发着昏黄的光,将御书房内皇帝和几个核心重臣的身影拉得扭曲变形,如同鬼魅。龙涎香依旧燃烧,却再也压不住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阴冷杀意。

皇帝李渊瘫坐在宽大的龙椅里,冕旒早已摘下,扔在一旁。他头发散乱,眼窝深陷,赤红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摊在面前巨大羊皮地图上的西域部分。疏勒河谷的位置,被朱砂狠狠地、反复地圈了出来,刺目的红色如同未干的血迹。

“他到哪里了?” 皇帝的声音嘶哑,如同破旧的风箱。 “回陛下,” 赵乾的声音同样干涩,他此刻已无暇顾及自身的恐惧,绞尽脑汁只为寻一条生路,“最新塘报……焚……太子殿下,已过朅盘陀故地……正沿……沿那条琉璃古道……向西……目标……应是天竺王舍城……”

“王舍城……” 李渊的手指神经质地在地图上划动,指甲刮过羊皮,发出刺啦的声响,“好……好得很!让他去!让他去把天竺那些秃驴的老巢也烧成琉璃!最好……最好和那些妖僧拼个同归于尽!” 他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扫过肃立在阴影中的宰相张柬之、太史令周正,以及垂手侍立、面白无须却眼神阴鸷如毒蛇的内侍省大太监高力士。

“单!” 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绝不能让他回头!绝不能让他有丝毫喘息之机!更绝不能让他……带着那焚世之力……回到大唐!回到长安!”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尔等都是朕的肱骨!是社稷柱石!如今妖星临世,社稷倾危!给朕想!想尽一切办法!在他踏平天竺之前……或者之后……让他永远留在那片蛮荒之地!”

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如同鬼魂的窃笑。

“陛下,” 赵乾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太子……凌天……其力非人,凡俗刀兵,恐难伤其分毫。强攻围剿,无异驱羊饲虎,徒增其凶焰。唯今之计……唯有……”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的毒芒,“暗算!”

“如何暗算?” 李渊身体前倾,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 “毒!” 赵乾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带着砭骨的寒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是金刚不坏之躯,也未必能防那无影无形、蚀骨腐神的剧毒!只需寻得一味……能伤及神魂本源、断绝生机的天下至毒!混于其饮食、或依附其贴身之物……或……或借他人之手,趁其不备……”

“毒?” 太史令周正浑浊的老眼猛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带着绝望的颤抖,“寻常毒物,恐怕连近他身都难!那等焚世星火护体……万毒辟易啊……”

“寻常毒物自然不行。” 一个阴柔冰冷、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响起。一直沉默如影子般的内侍省大太监高力士,缓缓抬起了头。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那张保养得宜却毫无血色的脸,嘴角勾起一丝非人的、令人心底发寒的弧度。

“老奴……倒是知晓一物。” 高力士的声音又轻又缓,却像冰锥扎进每个人的耳膜,“前隋炀帝秘藏,辗转流入内帑深处,唤作‘九幽噬魂散’。” 他伸出苍白如纸、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在空中虚虚一点,“此毒非金石草木所炼,乃取极北苦寒之地,万丈玄冰之下,一种伴生于幽冥裂隙的‘蚀神草’为主材。此草生于阴阳交界,吸纳万载怨煞死气而成,其性至阴至寒,专污神魂本源,蚀灭真灵!纵是真仙佛陀,若无防备,沾之即如跗骨之蛆,神智昏聩,道基崩毁,最终魂飞魄散,真灵永堕九幽!”

御书房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连赵乾这等心狠手辣之人,听到“魂飞魄散”、“真灵永堕九幽”之语,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此毒……可能伤他?” 李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病态的期待。 “老奴不敢妄言。” 高力士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诡光,“但此物乃天地间至阴至秽的奇毒,专克纯阳炽烈之力!太子……凌天之力,至阳至刚,焚尽八荒。阴阳相冲,或可……收奇效!至少,是唯一可试之物!”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且此毒无色无味,可融于水,化于气,甚至……可附着于金石之上,经久不散。只需寻得一个……足够近他身的机会……”

“机会……” 皇帝咀嚼着这两个字,血红的眼中疯狂与狠戾交织,“传旨!加封太子凌天为‘天策上将’、‘西天荡魔大元帅’!总揽西域、天竺一切军政大权!着其……不必回京复命!即刻挥师西进!犁庭扫穴!荡平天竺佛国!擒其伪王!焚其邪寺!扬我大唐……天威!” 他将“天威”二字咬得极重,带着一种扭曲的讽刺。

“零!” 李渊猛地盯住高力士和赵乾,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着内侍省、兵部,即刻遴选死士!不!选其身边亲信!河西军旧部!或……或那冷宫里带出的、对他或许还有几分忠心的阉奴!将‘九幽噬魂散’……交予他们!告诉他们!这是朕的旨意!也是他们……唯一能赎清侍奉灾星罪孽、保全家族的机会!无论用什么方法!在凌天踏平天竺之前……或之后……朕要听到他神魂俱灭的消息!”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巨大的地图上,身体因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对着西方那片被朱砂圈出的、象征着焚世金乌的恐怖区域,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给朕……杀了他!杀了他——!”

琉璃古道·西行无归

疏勒河谷以西,千里琉璃古道。 巨大的峡谷如同大地的伤疤,在血色的残阳下蜿蜒向未知的西方。光滑如镜的琉璃峭壁折射着冰冷的光,空气灼热扭曲,吸入口鼻带着火辣辣的痛感。死寂是这里唯一的主旋律,只有偶尔的琉璃碎裂声,如同亡魂的叹息。

凌天赤足行走在滚烫的琉璃地面上。玄衣黯淡,明光铠陈旧,步伐稳定而漠然。每一步落下,琉璃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留下瞬间即逝的脚印。身后是焚尽的十万僧兵与彻底沦为背景的唐军,前方是佛国黄昏的余烬。狂风卷起的琉璃粉尘,在靠近他周身尺许时便被无形的高温消弭于无形。

他像一尊行走的洪荒熔炉,体内沉寂的太阳星核本源之力在血脉中奔涌,带来毁天灭地的力量,也带来绝对的冰冷与漠视。人间帝位是踏脚石,十万僧兵是踏脚石,这天竺佛国,亦不过是下一块稍大些的踏脚石。他行走在自己开辟的这条毁灭之路上,只为攫取那推动凡躯更接近洪荒本源的“资粮”。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并非察觉危机,而是识海深处,那口悬浮的混沌钟虚影,极其轻微地震荡了一下。嗡……一圈肉眼与神识皆不可察的玄奥波纹,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凌天缓缓抬起头,望向东方。目光似乎穿透了千山万水,落在了那座被恐惧笼罩的煌煌帝都,落在了那金銮殿上歇斯底里的帝王,落在了御书房内摇曳烛火下密谋的毒计上。他的瞳孔深处,两轮缓缓旋转的暗金太阳虚影,冰冷的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如同星辰冷漠的注视。

一丝极淡、极淡的,近乎错觉的弧度,在他那冰冷线条勾勒的唇角,一闪而逝。

那并非笑意。而是一种……洞悉了蝼蚁所有挣扎轨迹后的、源自洪荒本源的、纯粹的漠然。

他收回目光,继续迈步前行。赤足踏在琉璃上,单调的“咔哒”声在死寂中孤独回响。身影融入琉璃古道尽头那片愈发深沉的血色暮霭。

几乎在他身影消失的同时,一骑快马,背负着象征最高级别军令的赤金漆筒,如同丧家之犬般,疯狂地从东方官道尽头,沿着琉璃古道的边缘,亡命追来。马上骑士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出血,眼中是比面对十万敌军更深的恐惧。他怀中紧贴胸口处,一个由万年玄玉打造的、冰冷刺骨的盒子内,静静地躺着三根细如牛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蓝光泽的“蚀神草”毒刺。

九幽噬魂散。 皇帝的“恩旨”。 与死神的赛跑。

骑士猛地抬头,望向古道深处那片吞噬了一切的暮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强行压下,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带着赴死般的决绝,冲入了那片由焚世金乌的凶戾煞气所凝成的、令人窒息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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