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烟火里的褶皱 > 第102章 药碾藏胎发

烟火里的褶皱 第102章 药碾藏胎发

作者:奚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22:38:15

镜海市中药铺“济世堂”外,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水浸得发亮,倒映着檐角垂落的铜铃。铜铃是暗绿色的,边缘磨出浅黄的包浆,风一吹就发出“叮——当——”的脆响,混着铺内飘出的艾草香,在清晨的薄雾里漫开。路边的老槐树刚抽新芽,嫩绿色的叶子沾着水珠,阳光穿过薄雾洒在叶上,水珠折射出细碎的金芒,落在路过的行人肩头,凉丝丝的触感像极了中药里薄荷的清苦。

东方龢站在药铺柜台后,指尖捏着一味晒干的薄荷,指腹蹭过叶片上的绒毛,痒得她指尖发麻。她穿着藏蓝色的对襟褂子,领口绣着浅灰色的药草纹,头发挽成圆髻,用一支银簪固定——那簪子是母亲留下的,簪头刻着“东方”二字,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光滑。她面前的药碾是祖传的,乌木的碾槽泛着深褐色的光,碾轮上缠着圈红绳,绳结是母亲教她的“平安结”,说是能给抓药的人添些福气。

“东方大夫,抓药!”门口传来粗哑的喊声,一个穿着藏青色工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肩上扛着个帆布包,包角磨得发白,上面印着“镜海化工厂”的字样。男人皮肤黝黑,额角有道浅疤,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说话时习惯性地摸向疤处,指尖的茧子蹭过皮肤,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东方龢放下薄荷,拿起柜台上的纸笔:“李师傅,还是上次的方子?”她记得这个男人,是化工厂的维修工,上个月来抓过治疗咳嗽的药——化工厂的老工人大多有这毛病,常年吸入粉尘,肺里总像堵着团棉花。

李师傅点点头,把帆布包放在柜台上,包底沾着的煤渣落在青石板上,留下浅灰的印子。“对,还是那几味药,麻烦东方大夫多抓两副,我那老伙计也咳得厉害。”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叠得整齐的零钱,硬币边缘有些氧化,泛着淡淡的铜绿。

东方龢应着,转身去药柜取药。药柜是紫檀木的,分了上百个小格子,每个格子上贴着泛黄的纸条,写着药名。她踮起脚够最上层的桔梗,指尖刚碰到药包,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是药碾被碰倒的声音。

她急忙回头,看见李师傅正蹲在地上扶药碾,脸色有些发白。“抱歉抱歉,脚滑了。”李师傅说着,手忙脚乱地把碾轮扶起来,却没注意到碾槽底部掉出个小小的布包,浅灰色的布料上绣着个“康”字,被风吹到了柜台底下。

东方龢走过去,弯腰捡起布包,指尖触到布料时,心里突然一紧——这布是母亲当年常用的,她记得母亲总用这种布包着自己的胎发,说要留着给她做“压惊符”。她捏着布包,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康”字,那是她儿子的小名,儿子三岁时走丢,至今已经五年了,她每天都在药包里绣这个字,盼着有天能再见到他。

“东方大夫?”李师傅见她愣着,忍不住喊了一声,手里的零钱捏得更紧了,指节泛白。

东方龢回过神,把布包塞进袖口,强压下心里的翻涌,笑着说:“没事,老物件了,没摔坏。”她转身继续抓药,指尖却有些发抖——刚才布包掉出来时,她好像看见李师傅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神也躲躲闪闪的,不像平时那样坦荡。

药抓好了,用牛皮纸包着,系着红绳。东方龢把药包递给李师傅,顺便递过去一小包薄荷:“这个你拿着,泡水喝,能缓解咳嗽。”薄荷的清香飘进李师傅的鼻子里,他的眼神亮了一下,接过药包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东方龢的手,凉得像冰。

“谢谢东方大夫。”李师傅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帆布包蹭过门框,发出“吱呀”的响声。他走得很急,连掉在地上的煤渣都没顾得上清理,青石板上的脚印歪歪扭扭的,像极了他此刻慌乱的心情。

东方龢站在柜台后,看着李师傅的背影消失在薄雾里,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凉意。她低头看向柜台底下,刚才布包掉出来的地方,有个浅褐色的印记,像是某种液体干涸后的痕迹。她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印记,放在鼻尖闻了闻——是铁锈味,还混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心猛地一沉,想起上个月李师傅来抓药时,也是这样慌慌张张的,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他额角的疤好像比上次深了些,而且他说话时,总在刻意避开“孩子”“胎发”这类词。她摸了摸袖口的布包,里面的胎发硬硬的,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东方大夫,您在这儿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中医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穿着米白色的长衫,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鹰。老中医是“济世堂”的老掌柜,也是东方龢的师傅,当年是他把她从孤儿院接出来,教她识药、抓药,还教她做人的道理。

“师傅。”东方龢站起身,把布包从袖口拿出来,递到老中医面前,“您看这个。”布包上的“康”字在灯光下格外显眼,老中医接过布包,用手指捏了捏,脸色突然变了。

“这是……”老中医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小撮黑色的胎发,用红绳系着,胎发里还裹着个小小的银锁片,上面刻着“康”字。老中医的手指在锁片上摩挲着,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他却浑然不觉。

“这是我儿子的胎发,还有他的银锁片。”东方龢的声音带着哭腔,五年了,她每天都把这个布包带在身上,睡觉时放在枕头底下,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摸一摸,生怕它丢了。“刚才李师傅碰倒了药碾,这个布包掉了出来,他看到后就很慌张,而且柜台底下有血迹。”

老中医抬起头,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你是说,李师傅看到这个布包后,就慌了?”他把布包重新系好,递给东方龢,“你还记得五年前,你儿子走丢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东方龢闭上眼,五年前的场景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那天是她儿子的三岁生日,她带着他去公园玩,公园里有个穿着藏青色工装的男人,背着个帆布包,一直跟着他们。后来她去买冰淇淋,回来时儿子就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了这个银锁片,还有几滴血迹,当时警察说是动物的血,她却一直不相信。

“那天跟着我们的男人,穿的工装和李师傅的一样,而且他也背着个帆布包。”东方龢的声音抖得厉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李师傅时,总觉得眼熟,原来他就是当年跟着他们的那个男人!

老中医拄着拐杖,走到柜台底下,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个褐色的印记,然后用手指蘸了点,放在舌尖尝了尝——铁锈味里带着点咸,确实是人的血。“这个李师傅,不简单。”老中医站起身,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在化工厂工作,那里常年接触各种化学物质,而且上个月,化工厂发生了一起爆炸,死了一个维修工,听说尸体到现在还没找到。”

东方龢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想起李师傅刚才递药包时,指尖的凉意,还有他额角越来越深的疤。“您是说,李师傅和我儿子的失踪有关?还有化工厂的爆炸?”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也充满了期待——五年了,她终于有了儿子的线索,哪怕这个线索带着血腥味。

老中医点了点头,走到药柜前,从最上层的格子里取出一味药,是百年野山参,参须完整,泛着淡黄色的光。“这个你拿着,”老中医把野山参递给东方龢,“补气血,你这些年太辛苦了,身体早就垮了。”野山参的清香飘进东方龢的鼻子里,她的眼眶红了,师傅总是这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最温暖的支持。

“师傅,我该怎么办?”东方龢捏着野山参,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我想找到我儿子,哪怕他……”她不敢再说下去,怕听到最坏的结果。

老中医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的薄雾,铜铃的响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你先别打草惊蛇,”老中医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李师傅既然慌了,说明他心里有鬼,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你还记得《孙子兵法》里说的‘欲擒故纵’吗?我们先放他走,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然后再对症下药。”

东方龢点了点头,师傅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她需要冷静,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她把野山参放进抽屉里,锁上,钥匙是母亲留下的,上面刻着朵梅花。她摸了摸钥匙,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找到儿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吱呀”的响声,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她扎着双马尾,头发上别着个草莓发夹,手里拿着个布娃娃,娃娃的衣服是浅灰色的,上面绣着个“康”字。女孩的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像极了东方龢的儿子。

“阿姨,我要抓药。”女孩的声音甜甜的,像,她把布娃娃放在柜台上,布娃娃的脸蹭过牛皮纸包,留下一道浅灰的印子。“我妈妈咳嗽得很厉害,她说喝了您这里的药就会好。”

东方龢看着女孩,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女孩的眉眼、女孩的声音,甚至女孩手里的布娃娃,都和她记忆里的儿子一模一样。她蹲下身,看着女孩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你妈妈是谁?”

女孩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叫康康,我妈妈叫……”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师傅跑了进来,帆布包甩在身后,煤渣掉了一地。

“康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李师傅的声音很凶,脸色铁青,他一把抓住女孩的手,就要往外走。女孩被他抓得疼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布娃娃掉在地上,绣着“康”字的地方沾了煤渣,变得黑乎乎的。

“你放开她!”东方龢猛地站起身,挡在李师傅面前,她的眼神像要喷火,指尖捏着柜台边缘,指节泛白。“她叫康康,对不对?她是我的儿子,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李师傅的脸色更白了,他抓着女孩的手松了些,却还是不肯放:“东方大夫,你认错人了,这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儿子。”他的声音在发抖,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东方龢的眼睛。

“你的女儿?”东方龢冷笑一声,指着女孩头上的草莓发夹,“这个发夹,是我儿子三岁生日时,我给他买的,上面的草莓掉了一颗,你看,是不是在这里?”她指着发夹上的缺口,那里果然少了一颗草莓,是当年儿子不小心摔掉的。

李师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松开女孩的手,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药柜,药包掉在地上,艾草的香味散了一地。“我……我不是故意的,当年我只是想偷点钱,没想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老中医拄着拐杖走过来,挡在东方龢和李师傅之间,眼神严肃:“李师傅,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五年前你为什么要跟着东方大夫和她的儿子?你把她的儿子藏在哪里了?还有化工厂的爆炸,是不是和你有关?”

李师傅的身体晃了晃,他看着地上的康康,又看了看东方龢,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说,我说……”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不停地发抖,“五年前,我欠了赌债,看到东方大夫带着孩子,身上还带着银锁片,就想把银锁片偷来卖钱。我跟着她们到了公园,趁东方大夫去买冰淇淋,就想把孩子抱走,没想到孩子反抗,我不小心把他推倒了,头撞到了石头上,流了很多血……”

东方龢的腿一软,差点摔倒,老中医扶住了她,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地上的布娃娃上,把煤渣冲成了黑色的小坑。“我的儿子……他现在在哪里?”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在她的心上。

李师傅抬起头,脸上全是泪水和鼻涕:“孩子当时还有气,我怕被人发现,就把他抱到了化工厂的仓库里,想等风头过了再送他去医院。可是后来,仓库发生了火灾,我没来得及把他救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呜咽,“康康是我去年领养的,她和你儿子长得很像,我就给她取了‘康康’这个名字,还买了和你儿子一样的发夹,我是想赎罪啊……”

“赎罪?”东方龢猛地推开老中医,冲到李师傅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你杀了我的儿子,还敢说赎罪?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在找他,每天都抱着他的胎发睡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眼泪滴在李师傅的衣领上,晕出深色的印记。

康康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得不敢哭了,她捡起地上的布娃娃,走到东方龢面前,拉了拉她的衣角:“阿姨,你别生气,康康听话,康康当你的女儿好不好?”女孩的声音甜甜的,却像一把锤子,把东方龢的心砸得粉碎。

东方龢低下头,看着康康的眼睛,那里面有她儿子的影子,也有她五年来的思念。她伸出手,想摸摸康康的头,却又缩了回来——这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已经不在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警笛声,红蓝交替的灯光透过薄雾照进药铺,落在地上的药包上,把牛皮纸染成了诡异的颜色。李师傅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看着门口,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是警察,他们来了……”

老中医走到门口,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眉头皱得更紧了:“东方,你冷静点,警察来了,事情会查清楚的。”他拍了拍东方龢的肩膀,想让她平静下来,却发现她的身体像冰一样冷。

东方龢没有说话,她看着地上的康康,又看了看李师傅,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查清楚?查清楚又能怎么样?我的儿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康康,康康……”

康康走到东方龢面前,把布娃娃递给她:“阿姨,这个给你,它是康康的宝贝,你抱着它,就像抱着康康一样。”女孩的眼睛里充满了天真,她不知道,这个布娃娃对东方龢来说,意味着什么。

东方龢接过布娃娃,指尖触到绣着“康”字的地方,硬邦邦的,像她儿子的胎发。她抱着布娃娃,突然觉得很累,五年的寻找,五年的等待,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看着门口的警车,红蓝的灯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像极了当年儿子头上的血迹,鲜艳得让人害怕。

李师傅被警察带走了,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康康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愧疚。康康站在门口,看着李师傅的背影消失在警车后面,突然哭了出来:“爸爸,爸爸……”她的哭声在清晨的薄雾里回荡,像一根针,扎在每个人的心上。

老中医走到东方龢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东方,节哀顺变。康康还小,她需要人照顾。”他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可以把康康留下来,就当是……就当是你儿子回到了你身边。”

东方龢抱着布娃娃,看着康康哭泣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她想起儿子三岁生日那天,也是这样哭着要她抱,也是这样拿着布娃娃,说要当她的宝贝。她伸出手,想把康康抱进怀里,却又顿住了——她怕这份相似只是镜花水月,怕抱得越紧,失去时就越痛。

康康哭了一会儿,抽噎着转过身,小跑到东方龢脚边,仰着满是泪痕的脸:“阿姨,爸爸还会回来吗?他说要给我买糖葫芦的……”

东方龢看着女孩眼底未散的水汽,像看到了当年儿子攥着糖葫芦糖纸、眼巴巴等她回家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蹲下身,轻轻把康康搂进怀里,布娃娃被两人夹在中间,绣着“康”字的布料贴着彼此的体温,慢慢暖了起来。“会的,”她的声音还有些发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会为自己做的事负责,而你……以后有阿姨在。”

康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攥住东方龢的衣角,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老中医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两人,悄悄松了口气,拐杖轻轻敲了敲青石板,把散落的煤渣扫到一边——那些带着烟火气的痕迹,像极了生活里总也扫不尽的缺憾,却也藏着新的希望。

东方龢抱着康康站起身,走到柜台后,打开抽屉,取出那包百年野山参。她小心地掰下一小块,放进陶壶里,又添了几片薄荷,文火慢煮。水汽袅袅升起,混着艾草香,漫过铜铃垂下的檐角,把清晨的薄雾染得暖融融的。

康康趴在柜台上,看着陶壶里翻滚的气泡,突然指着东方龢的银簪:“阿姨,这个字和我布娃娃上的字不一样。”

东方龢摸了摸簪头的“东方”二字,又摸了摸康康头上的草莓发夹——缺口处的痕迹依旧清晰,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扎心。“阿姨姓东方,”她轻声说,“以后你可以叫我东方阿姨,也可以……叫我妈妈。”

康康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灯笼:“妈妈!”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声,扑进东方龢怀里,布娃娃从怀里滑落,落在药碾旁。乌木碾槽泛着的深褐色光,刚好映着布娃娃上的“康”字,与药碾上的平安结红绳缠在一起,像把过去的思念与未来的期盼,牢牢系在了一起。

陶壶里的药香越来越浓,东方龢看着怀里的康康,指尖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头发——这触感,和她记忆里儿子胎发的柔软,慢慢重合。她知道,儿子再也回不来了,但那些藏在药碾里的思念、绣在布上的牵挂,终究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她身边。

檐角的铜铃又响了,“叮——当——”的脆响里,没了之前的清苦,倒添了几分暖意。阳光彻底穿透薄雾,落在青石板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药铺的木门、紫檀药柜、祖传药碾一起,成了镜海市清晨里,最温柔的一幅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