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山谷,活像被某个消化不良的太古巨魔吐出来的食道残渣。两侧暗红色的岩壁,不仅刀削斧劈,还布满了滑腻腻、仿佛癞蛤蟆背脊的苔藓,以及那些散发着甜到发齁、又隐隐带着尸体**气味的暗紫色藤蔓。这些藤蔓还会蠕动!是的,你没看错,像一群吃饱了撑的、正在做饭后消食运动的暗紫色巨蟒,懒洋洋地蹭着岩壁。谷底那层惨白的骨粉?踩上去的感觉,比踩在一万只被压扁的、吸饱了水的蟑螂上还要糟糕百倍!软塌塌,粘乎乎,每一步拔脚都像在和这片死亡沼泽进行一场关于“谁更不要脸”的拔河比赛。头顶?那根本不能叫天空!那是被挤成一条扭曲细缝的、翻滚着墨绿色毒云的“地狱天花板”,投下的光线昏暗得如同八十岁老叟浑浊的瞳孔,把整个山谷渲染得比停尸房还阴间十倍。空气?那是煞气、毒气、甜腥腐烂气以及某种类似于万年没洗的臭脚丫子发酵后的混合体,吸一口,肺管子都恨不得当场打结罢工。更要命的是岩壁孔洞里传来的声音——不再是简单的“悉悉索索”,而是立体环绕声效的“咯吱…咯吱…噗叽…”,间或夹杂着几声充满起床气的、沙哑的嘶鸣,仿佛里面住着一群刚被吵醒、宿醉未醒的深渊宅男,正暴躁地挠着墙壁。
林野感觉自己就是那口滚油锅里,唯一一只被塞了火药馅还点了引信的耗子精!跑?不存在的!在这该死的骨粉沼泽里,他每一步都像是在跟牛顿的棺材板较劲,跟地心引力玩泥巴摔跤。“呼哧…哈…呼哧…” 他喘得像个被熊孩子玩坏了的破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吞了一口烧红的烙铁,喉咙和鼻腔火辣辣地疼,而肚子里那个“万象生机急救包”牌小宇宙,正以“不炸死宿主誓不罢休”的劲头疯狂膨胀,顶得他隔膜生疼,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至于吗!至于吗各位大爷!” 林野一边手脚并用地在骨粉里刨坑前进,一边在心里疯狂弹幕刷屏,“就一朵长得像过期医疗箱的莲花!天衍宗的!你们家库房是遭贼了还是掌门夫人买包包把钱花光了?玄阴魔宗的!你们不是天天喊着要逆天改命、拳打玉帝脚踢阎王吗?抢个东西搞得跟要抢你们亲爹的棺材本似的!正魔死对头啊喂!你们联合追杀的默契度,比隔壁村王寡妇和张屠夫偷情被发现后互相甩锅的速度还快!小白脸跟死对头搞基都没你们这么‘情比金坚’、‘夫唱妇随’!” 他额头上那个紫黑色的寿桃包,此刻也激动得如同装了振动马达,随着他颠簸的跑姿疯狂蹦迪,发出“嗡嗡嗡”的噪音,活像个随时要自爆的迷你引擎。
身后,死亡交响乐已进入**!混合着清光正气与魔气鬼火的洪流,卷起漫天惨白骨尘,如同被一万头脱缰草泥马践踏过的泥石流,轰隆隆碾压而来!那气势,简直要把这狭窄的山谷直接撑爆!
“林野!纳命来——!” 冷锋的厉喝如同零下五十度的冰锥,带着能冻裂灵魂的寒意,精准地刺向林野的耳膜。他并指如剑,一道凝练得几乎化为实质的银白剑气,“咻”地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取林野后心!剑气未至,那股森冷到骨髓的杀意已经让林野后背的汗毛集体起立敬礼,冷汗瞬间浸透了他那件本就破烂、还沾满了骨粉泥浆的乞丐装。
“留下圣莲残渣!否则抽魂炼魄!” 毒心秀才的尖啸如同指甲刮过生锈铁皮,让人牙酸。数道缠绕着幽蓝毒火、如同刚从地狱油锅里捞出来的漆黑索影,“咻咻咻”破空而出,角度刁钻得堪比最阴险的毒蛇,不仅封死了林野左右腾挪的空间,还恶毒地专攻他下盘!索影过处,空气都弥漫开一股甜腻得发齁、又带着浓烈腐尸气息的怪味,闻一口就让人想自戳双目以谢天下。
其他弟子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或者说各显坑爹):
“看我天衍神梭,雷光灭魔!” 一个天衍弟子祭出一枚闪烁着刺眼雷光的飞梭,结果用力过猛,飞梭在半空“滋啦”一声短路,冒出一股黑烟,歪歪扭扭地撞向旁边的岩壁,吓得他旁边一个同门抱头鼠窜。
“玄阴毒镖,见血封喉!” 一个魔宗弟子甩手掷出三枚淬着诡异绿芒、形状像极了放大版苍蝇拍的毒镖。结果用力姿势太骚包,一枚毒镖脱手后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哆”一声,稳稳地扎在了前面一个同门撅起的屁股蛋子上。“嗷呜——!哪个王八羔子暗算老子?!” 中镖的魔修捂着屁股,跳起了单脚踢踏舞,脸色瞬间绿了半截。
“九幽魔火,焚尽八荒!” 另一个魔修双掌推出,凝聚出一团人头大小、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幽绿火球。结果凝聚时太激动,火球还没丢出去就“噗”地一声在他手里爆开一小团,燎焦了他精心打理的两撇小胡子,气得他哇哇乱叫。
一时间,剑气如虹(偶尔劈歪),魔火呼啸(偶尔自燃),毒镖乱飞(专打队友),飞梭短路(物理攻击),狭窄的山谷通道瞬间变成了大型灾难片拍摄现场兼队友伤害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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