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外墙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焦炭抽象派壁画”事件余波,如同在林野脑门上烙下了一个金光闪闪、自带BGM(悲怆二胡版)的标签——“拆家狂魔·人形自走拆迁办·天衍宗不动产终结者”。这威名乘着八卦的东风,以燎原之势席卷外门每一个角落,连后山啃灵草的兔子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主要是怕他把自己窝点了)。
执法堂的判决书,墨迹倒是干了(主要是长老们被熏得眼泪鼻涕横流,实在没力气再写一份),但林野的“苦役”远未结束。那堵饱经沧桑的玉璧,焦痕深入骨髓,普通灵泉冲刷如同挠痒痒。林野被迫化身“人形砂纸”,手持特制药水棉布,咬牙切齿地对着墙壁“深情抚摸”,感觉再磨下去,自己都能把这堵墙盘出包浆,顺便把自己的指纹永久篆刻其上。
“林野!别盘了!盘墙能盘出花来吗?”执法堂执事捏着鼻子,远远扔来一张新的“罚单”,精准糊在他那张写满“生无可恋”的脸上,“鉴于你在藏经阁的‘艺术创作’以及体内那个堪比移动沼气池的‘不定时惊喜’,长老们一致决定,送你去丹房‘陶冶情操’!感受一下药石之道的宁静祥和,修身养性,祛除你那一身躁动的‘拆迁因子’!”
“宁静祥和?修身养性?”林野把罚单从脸上揭下来,看着上面“丹房废料处理区,清洁杂役”几个大字,再看看远处那片被五颜六色诡异烟雾笼罩、时不时传来“砰!轰!滋啦…”交响乐的建筑群,嘴角咧开的弧度足以塞进一个拳头,发出的声音比千年老墓里生锈的门轴还难听,“这特么是送我去西天取经路上必经的火焰山吧?”
踏入丹房区域的第一步,林野就感觉自己的嗅觉系统遭到了灭顶之灾。这里的空气,堪称“气味界的满汉全席”,还是馊了的那种。
浓郁到粘稠的药香,甜得发齁,仿佛有人把几百斤蜂蜜和人参枸杞红枣一起塞进高压锅炖了三天三夜,强行灌进你鼻孔。
各种焦糊味是永恒的背景音。有的像食堂大妈把一锅米饭彻底遗忘在灶台上三天三夜后的“碳基化石”;有的像隔壁炼器坊熔炼失败后飘来的“硫化橡胶裹脚布”;最绝的是那种无法形容的、带着硫磺和蛋白质**混合气息的诡异味道,让人忍不住联想到某种不可名状的排泄物被扔进火山口激情燃烧后的产物。
空气中还漂浮着丝丝缕缕、淡如薄纱却异常坚韧的彩色毒雾!粉的妖冶,绿的阴森,紫的诡谲,黑的绝望…它们如同有生命的幽灵,在光线中扭曲变幻。吸一口?那感觉就像同时生吞了芥末膏、臭豆腐乳、鲱鱼罐头汁,外加被泼了一脸辣椒粉——从鼻腔一路烧灼到肺叶深处,每个肺泡都在尖叫着抗议这场化学武器袭击!
林野的脸皱成了十八个褶的灌汤包,身上套着一件灰扑扑、布满可疑斑点、据说能“防低级丹毒”的“丹房特供保洁战袍”。这袍子质地粗糙,摩擦皮肤如同砂纸,散发着一股陈年药渣混合汗臭的独特“芬芳”。他手里拎着的,是一把比他身高矮不了多少、通体黝黑、布满腐蚀痕迹的玄铁巨帚,这玩意儿沉得离谱,林野感觉不是在扫地,而是在练习一门失传已久的“玄铁重帚功”。
“开工了小子!别杵着当门神!”一个满脸漆黑、只有眼白和牙齿闪着光、头发根根倒竖如同被雷劈过的炼丹学徒,推着一辆冒着滚滚浓烟(颜色介于墨黑与屎黄之间)和刺鼻硫磺恶臭的小车,如同失控的喷火战车般呼啸而来,“前方高能!废丹出炉!毒烟护体!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林野早已练就了“丹房闪避术·懒驴打滚MAX版”。只见他一个极其丝滑(带着破风声)的侧翻,险之又险地避开那团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也不行”气息的毒烟。手中的玄铁巨帚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在远处一个闲置的丹炉上,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巨响,引得几个正在专心控火的学徒手一抖,炉内传来一阵不祥的“滋啦”声和低骂。
“靠!第几次了!你们炼丹的都属穿山甲的吗?挖地道挖到走廊上了?还是说你们眼睛长在炼丹炉里,看不见路?!”林野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冲着那学徒远去的背影怒吼,声音在混杂的气味中显得格外单薄。
“轰隆!”更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伴随着地板的震动和天花板上簌簌落下的灰尘。
“谁?!谁他娘的把‘火蜥蜴豪华尊享版粪便’当成‘极品火绒石’扔进老子的‘冰心玉壶炉’了?!”一个暴怒到破音的吼声炸响,“老子这炉‘清心寡欲丹’啊!全毁了!全他娘的变成‘焚心蚀骨夺命散’了!快!快开‘九曲十八弯螺旋升天式排气大阵’!晚了整个东区都得给老子陪葬!”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带着粉色冰晶和黑色火星的诡异烟雾猛地从一个门户喷涌而出,所过之处,墙壁迅速凝结冰霜,地面却滋滋作响留下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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