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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 > 第135章 牛角听诊器:听见体内“声音”的古代尝试

第一节 胸痛危局

秋训的号角刚歇,校场上的尘土还没散尽,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李铁柱捂着左胸,像被重锤砸中般跪倒在地,粗布战袍被冷汗浸得透湿,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他是营里出了名的大力士,能扛着百斤石锁跑三里,可此刻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快抬去医疗帐!”队长嘶吼着,两个士兵赶紧架起李铁柱,他的身体软得像没骨头,每走一步都疼得龇牙咧嘴,左胸的疼痛像有根烧红的铁丝在扎,连呼吸都得小口小口地捱,稍深一点就疼得眼前发黑。

医疗帐里,林越刚给一个箭伤兵换完药,见士兵抬着人冲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绷带。李铁柱被放在草席上,脸色已经泛出青紫,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右手死死抓着草席,指节白得吓人:“林郎中……胸……胸口疼……像要炸开……”

林越蹲下身,指尖轻轻按在李铁柱的左胸——刚碰到第三根肋骨下方,李铁柱就“嗷”地一声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别碰!疼!”

胡郎中凑过来,摸了摸李铁柱的脉搏,眉头皱成疙瘩:“脉搏又弱又乱,像是气血瘀滞,我开点活血的草药,熬了给他喝,说不定能通开。”

“不对。”林越打断他,耳朵凑近李铁柱的胸口,隐约能听到心音——不是正常的“咚哒、咚哒”沉稳节奏,而是混着“沙沙”的杂音,像风吹过破布,“气血瘀滞的心音是闷沉,不是这样的杂音,肯定有别的问题。”

帐帘“哗啦”被掀开,赵括大步走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校场的尘土。他刚在高处看到李铁柱倒下,心里急——这是他最看重的先锋兵,马上要跟秦军对阵,要是出了事,战力得减一半。“怎么回事?李铁柱的伤严重吗?”

“将军,李铁柱左胸剧痛,心音有杂音,可能不是简单的气血瘀滞。”林越站起身,语气带着谨慎,“我需要用牛角听诊器,才能确定病因。”

“牛角?”赵括的眉头拧成川字,像看天方夜谭,“你说那掏空的牛角?能听出啥病?我当将领这么多年,只见过用手摸脉、用耳朵听呼吸的,没见过用牛角听胸口的!别瞎折腾,胡郎中的活血药先用上,耽误了战事,谁担责?”

“用错药才会耽误!”林越的声音没拔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要是心包积液,用活血药会加重积液,压迫心脏,不出两个时辰,他就没救了!先生的《内科秘要》里写过,‘心包积液者,心音杂,胸痛剧,喘促难卧,需辨音施治,不可盲投活血药’!”

“又是你先生的书!”赵括的手按在剑柄上,脸色沉下来,“书里的话能当真?万一你听错了,李铁柱死了,你赔得起吗?”

“我赔!”林越猛地抬头,眼里的光像淬了火,“但要是现在不用牛角听诊,他连两个时辰都撑不过!将军,你看他!”

众人看向草席上的李铁柱——他已经开始大口喘气,嘴唇彻底没了血色,眼神也开始涣散,抓着草席的手慢慢松开,连惨叫声都弱了下去。

赵括的拳头攥得咯咯响,盯着林越看了片刻,最终咬着牙道:“好!我信你这一次!但要是出了事,军法处置!”

林越没再说话,转身从药箱最底层掏出个东西——那是截掏空的水牛角,长约半尺,一端被磨得极薄,边缘裹着层软兽皮,内壁打磨得光滑如镜,连一点毛刺都没有。这是他半个月前特意找猎户要的牛角,打磨了整整三天,还在自己和十几个健康士兵身上反复试验,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时刻。

第二节 牛角听心

林越把牛角贴胸的一端用烈酒擦了擦,又在李铁柱的左胸抹了点温水——这样能减少空气阻隔,让声音传得更清晰。他闭上眼睛,将牛角轻轻按在李铁柱左胸第三、四根肋骨之间,耳朵贴紧牛角的另一端,整个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李铁柱微弱的呼吸和众人屏住的心跳。

赵括站在旁边,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里七上八下——他不是不信林越的医术,只是“用牛角听病”这事太离奇,万一听错了,李铁柱这条命就没了,校场上还等着他带头冲锋。

胡郎中蹲在草席边,手里攥着刚写好的药方,纸上的“红花、当归”还没干透,他看着林越专注的侧脸,心里也犯嘀咕:这牛角真能听出心音?他行医三十年,只听过“望闻问切”,没听过“听心”这一说。

突然,林越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指微微调整了牛角的角度,耳朵贴得更紧了。帐内的空气像凝固了,赵括的喉结动了动,想问又不敢问——他看到林越的肩膀在轻微颤抖,不是紧张,是发现了问题。

“沙沙……呼……沙沙……”

牛角里传来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林越耳中——正常的心音该是“咚(心室收缩)—哒(心房收缩)”的沉稳节奏,像鼓点般规律,可李铁柱的心音里,却裹着一层“沙沙”的杂音,像沙子混在鼓皮里,还带着点“呼呼”的漏气声,这是心包积液的典型症状!积液裹在心脏外面,像给心脏套了层水囊,收缩时就会发出杂音,还会压迫心脏,导致胸痛、喘不上气。

“是心包积液!”林越猛地睁开眼,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积液已经不少了,必须立刻穿刺排液,不然心脏会被压垮!”

“穿刺?”赵括的声音都变了,“用针戳胸口?那不是要他的命吗?不行!绝对不行!”

“将军,这是唯一的办法!”林越抓起药箱里的细铁针——这针是他特意磨的,针尖钝而圆,不会戳破心脏,针身刻着刻度,“我会避开心脏和血管,只戳进心包腔,把积液抽出来,只要操作精准,不会有事!之前我在受伤的鹿身上试过,成功排出过心包积液!”

“鹿是鹿,人是人!”赵括急得直跺脚,“万一戳偏了,怎么办?”

“没有万一!”林越的目光落在李铁柱涣散的眼神上,时间不多了,“将军,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听正常的心音!找个健康的士兵来,你亲自对比!”

赵括咬了咬牙,冲帐外喊:“王二!进来!”

王二是守帐的士兵,身强力壮,刚值完勤,一听要听心音,赶紧撩起衣襟。林越把牛角按在他的左胸,赵括凑过去,耳朵贴在牛角另一端——清晰的“咚哒、咚哒”声传了过来,规律又沉稳,没有一丝杂音。

“现在你信了?”林越看着赵括,语气软了些,“李铁柱的心音里全是杂音,再拖下去,真的没救了。”

赵括盯着牛角,又看了看草席上快没气的李铁柱,最终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好!你动手!但我要在旁边看着,一旦有不对劲,立刻停手!”

林越点点头,开始准备:胡郎中帮忙按住李铁柱的身体,防止他抽搐;王二端着烈酒和干净的麻布,负责消毒;赵括站在最前面,眼睛死死盯着林越的手,连眨都不敢眨。

李铁柱突然清醒了片刻,看着林越手里的细铁针,声音沙哑:“林郎中……我……我信你……要是我死了……我娘就拜托你……”

“别胡说!”林越打断他,用麻布擦了擦他的额头,“你不会死的,等排完积液,你还能扛着石锁跑三里!”

他拿起细铁针,在油灯上烧得通红——高温消毒,然后用烈酒快速降温,针尖泛着冷光。林越的手稳得像定住了,指尖捏着针,对准李铁柱左胸的穿刺点——这是他之前在竹片上刻了无数次的位置:左**外侧两寸,第三、四肋骨之间,避开肋间隙的血管。

“放松,深呼吸。”林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李铁柱深吸一口气,刚吸到一半,细铁针已经轻轻刺入皮肤,林越盯着针身上的刻度,当针尖进入一寸半时,他停住了——这个深度,刚好能到达心包腔,不会碰到心脏。

第三节 穿刺释压

“嗤——”

细铁针刚停稳,就有淡黄色的液体顺着针身慢慢渗出来,像稀释的蜂蜜,滴在下面的陶碗里,发出“滴答”的轻响。

“出来了!积液出来了!”胡郎中激动地喊出声,声音都在发颤。

赵括凑过去,看着陶碗里的积液,眼睛瞪得老大——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病,更没见过用针戳胸口就能排出液体,还能缓解疼痛。

李铁柱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之前紧绷的肌肉慢慢舒展,大口喘气的频率也慢了,他看着陶碗里的积液,声音带着不可思议:“不……不疼了……胸口好像……松了……”

林越没敢放松,手指轻轻转动细铁针,让积液流得更顺畅些。他知道,不能一次排太多,不然心脏突然失去压迫,可能会出现不适,得慢慢来,每次排半碗,停一停,观察李铁柱的反应。

“咚哒、咚哒……”

林越又把牛角按在李铁柱的胸口,这次听到的声音清晰多了,杂音淡了大半,只剩下微弱的“沙沙”声,心音的节奏也沉稳了不少。“积液排得差不多了,再排最后一点,就能拔针了。”

赵括看着李铁柱的脸色,从之前的青紫慢慢恢复了点血色,嘴唇也有了淡淡的红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走到林越身边,声音里没了之前的质疑,多了点敬佩:“林郎中,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之前是我固执,错怪你了。”

“将军也是为了士兵的命,我理解。”林越笑了笑,手里的动作没停,“等拔针后,再给李铁柱开点利水的草药,帮助身体吸收剩下的积液,过几天就能恢复训练了。”

当陶碗里的积液攒了小半碗时,林越慢慢拔出细铁针,用浸过烈酒的麻布按住穿刺点,防止出血。“按住半个时辰,别松开,也别用力揉。”他叮嘱李铁柱。

李铁柱点点头,自己按住麻布,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林郎中,谢谢你……我还以为这次真要交代在这儿了。以后你让我干啥,我都听你的,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几个士兵抬着另一个人冲进来,那人捂着胸口,症状跟李铁柱刚才一模一样,脸色青紫,喘不上气。“林郎中!快救救张五!他跟李铁柱一样,突然胸痛,快不行了!”

赵括赶紧让开位置,对林越道:“快!用你的牛角和针!”

林越没犹豫,拿起牛角按在张五的胸口,很快就听到了熟悉的“沙沙”杂音:“也是心包积液,跟李铁柱的情况一样,准备穿刺!”

胡郎中已经熟练地准备好细铁针和陶碗,王二按住张五的身体,整个过程比刚才快了不少,没一会儿,淡黄色的积液就流了出来,张五的症状也很快缓解。

赵括站在旁边,看着林越熟练的操作,突然开口:“林郎中,这牛角听诊器和穿刺的法子,能不能教给营里的其他医官?要是以后再有人得这病,也能及时治。”

“当然可以。”林越点点头,“我这就把牛角的制作方法、听诊的位置、穿刺的步骤都刻在竹片上,让医官们都学学。其实这法子不难,关键是要多练,多听正常心音,才能分辨出异常。”

赵括拍了拍林越的肩膀:“好!这事就交给你!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跟军需处说,我让人给你准备!”

傍晚的时候,李铁柱已经能坐起来喝粥了,张五也能下床走动。医疗帐外,几个医官围着林越,拿着他刻好的竹片,认真听他讲解牛角的制作:“牛角要选水牛角,质地坚韧,不容易裂;掏空后内壁一定要磨光滑,不然会影响声音;贴胸的一端要磨薄,裹上软兽皮,减少对皮肤的刺激……”

夕阳透过帐帘洒进来,落在牛角上,泛着淡淡的光泽。林越看着围在身边的医官,又看了看远处正在恢复训练的士兵,心里暖暖的——先生说过,“医者的价值,不仅是救一个人,更是把能救命的法子传下去,救更多人”。今天,他做到了。

第四节 声传医道

三天后,校场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李铁柱扛着百斤石锁,跑了三里地,面不改色,引得士兵们阵阵欢呼。他跑到林越身边,笑着说:“林郎中,你看!我又能扛石锁了!比以前还有力气!”

林越摸了摸他的左胸,没有压痛,心音也恢复了正常:“不错,但别太急着练狠的,再养几天,等积液彻底吸收了再说。”

正说着,赵括带着几个秦军使者走过来,使者们的脸色有点急,手里还拿着个包裹。“林郎中,求你帮帮忙!”秦军使者的声音带着恳求,“我们营里有个将领,突然胸痛、喘不上气,跟李铁柱的症状一模一样,我们的医官没办法,只能来求你!”

营里的士兵都围了过来,有的小声议论:“之前他们还跟我们打仗,现在来求我们,要不要帮?”“林郎中肯定会帮,他从来不分敌友。”

林越果然点点头:“走,现在就去!”

赵括有点担心:“秦军会不会有诈?万一他们是故意引你过去……”

“不会。”林越笑了笑,“心包积液拖不得,他们要是有诈,不会拿将领的命当赌注。而且,我们有牛角听诊器和穿刺针,能救他的命,也不怕他们耍花样。”

李铁柱自告奋勇:“林郎中,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按住人,也让秦军看看,你救的人,现在多结实!”

秦军营地的医疗帐里,将领躺在床上,脸色青紫,已经快昏迷了。林越赶紧拿出牛角听诊器,按在他的胸口——清晰的“沙沙”杂音传来,比李铁柱当时还严重。“是心包积液,积液更多,必须立刻穿刺!”

秦军的医官们围在旁边,满脸怀疑:“用针戳胸口?要是戳死了,你担责?”

“我担!”林越的声音很沉,“现在不穿刺,他撑不过一个时辰!”

秦军将领的亲兵咬了咬牙:“信你!我们信你!出了事,我们不怪你!”

林越快速准备好细铁针,消毒、定位、穿刺,动作一气呵成。当淡黄色的积液流出来时,秦军的医官们都看呆了,之前的怀疑变成了震惊。没过多久,将领就清醒过来,胸痛也缓解了。

秦军将领握着林越的手,眼里满是感激:“谢谢林郎中!救命之恩,我们永世不忘!以后要是赵军有需要,我们绝不推辞!”

林越笑了笑,把刻着牛角听诊器和穿刺方法的竹片递给秦军医官:“这是治疗的法子,你们拿着,以后再有人得这病,就能及时治了。”

回到赵军营地,赵括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十几根牛角,等着林越教医官们制作。夕阳下,医官们拿着砂纸打磨牛角,帐内传来“沙沙”的打磨声,和远处士兵训练的呐喊声混在一起,像一首充满生机的歌。

林越坐在草席上,手里拿着那根最初的牛角,贴在自己的胸口,听着里面“咚哒、咚哒”的心跳声——这声音,是生命的节奏,是医者最该倾听的声音。先生说的“望闻问切”,从来不是死板的方法,而是对生命的敬畏,对身体声音的尊重。

赵括走过来,也拿起一根打磨好的牛角,贴在自己的胸口,笑着说:“还真能听到心跳声,之前我还不信,现在算是服了。以后这牛角听诊器,要在全军推广,还要传给后方的百姓,让更多人能及时治病。”

林越点点头,看向远处的群山——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像一块温暖的布。他知道,这根小小的牛角,不仅救了李铁柱和秦军将领的命,还架起了一座桥,一座连接医道传承、化解敌我矛盾的桥。而他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份对生命的倾听,继续走下去,让更多人听到身体的声音,让更多生命得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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