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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 > 第134章 陶罐蒸馏:从污水里“榨”出救命水

第一节 水毒惊魂

入秋的旱季持续了半个月,赵军营地旁的小溪早就断了流,唯一的水井成了救命源泉。可这天清晨,负责挑水的士兵王河刚把水桶放进井里,就尖叫着往后退——井水泛着一层绿幽幽的沫子,像泼了层青苔汁,桶底还沾了几根发黑的水草,闻着有股刺鼻的腥臭味,像死鱼烂在水里。

“咋了?咋不挑水?”炊事班的老李扛着米袋过来,看见井水的样子,脸瞬间白了,“这水……咋成这样了?昨天还清着呢!”

王河蹲在井边,手都在抖:“肯定是秦军干的!昨天傍晚我看见他们的探子在井边晃悠,当时没在意,没想到他们真敢下毒!”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营地里传开,士兵们涌到井边,看着发绿的井水,个个慌了神。营里的存水只够喝半天,要是没干净水,用不了三天,全军都得渴死,更别说秦军还在对面虎视眈眈。

“慌啥!烧开了不就能喝了?”老兵张老根扛着锄头过来,嗓门大得压过议论声,“我年轻时闹蝗灾,脏水烧开了照样喝,没见谁死!”

可没人敢试——前几天秦军在箭上涂铅毒的事还没忘,谁知道这水里藏着啥毒,万一烧不开呢?

没过多久,医疗帐篷就乱成了一锅粥。陈阿福被两个士兵抬进来,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得渗出血,刚放下就“哇”地吐了一地,呕吐物里带着绿水,还夹杂着没消化的杂粮。“水……别喝井水……我喝了两碗,肚子像被刀割……”他话没说完,又开始腹泻,裤腿都湿了,整个人瘫在草席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紧接着,又有十几个士兵被抬进来,症状跟陈阿福一样:呕吐、腹泻、浑身无力,有的还发着烧。胡郎中蹲在旁边,手里拿着根银钗,放进陈阿福吐的绿水?——银钗没变黑,却泛着层灰膜。“不是重金属毒,像是生物毒,可能是秦军往井里扔了腐烂的动物尸体,或者有毒的草!”

“那咋办?烧开水没用,存水又快没了!”王河急得直跺脚,他早上没敢喝井水,可看着弟兄们倒下,心里比自己生病还难受,“我再去周围找水!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找出干净水!”

林越刚给陈阿福喂了止吐的草药,听见这话赶紧拦住:“别去!秦军肯定在周围的水源都下了毒,你去了也是白跑,还可能中埋伏。”

“那总不能等着渴死吧?”王河的眼睛红了,“林郎中,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之前天花、疟症你都能治,这水的事,你肯定有办法!”

营里的士兵都围过来,眼神里满是期待。林越蹲在井边,看着泛绿的井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箱上的扁鹊像——先生的《格物论》里写过,“水之毒,或在杂质,或在微生物,蒸而凝之,可去其毒”。他当时只当是理论,现在才懂,这“蒸而凝之”,就是救命的法子。

“有办法。”林越站起来,声音坚定,“我们用陶罐蒸馏,把污水里的毒去掉,变成干净水。”

“蒸馏?啥是蒸馏?”胡郎中皱起眉,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听过这词,“用陶罐煮水?那不还是开水吗?能去毒?”

“不一样。”林越指着旁边的陶罐,“煮水是让水变热,蒸馏是让水变成蒸汽,再把蒸汽变成水,这样杂质和毒就留在罐里,流出来的就是干净水。先生说过,‘蒸汽凝水,纯而无杂,可解水毒’。”

可没人信——陶罐煮水谁都会,可“蒸出干净水”,听着就像天方夜谭。张老根撇了撇嘴:“林郎中,别瞎折腾了!还不如跟秦军拼了,抢他们的水!”

“拼了也是送死!”林越打断他,“现在士兵们又吐又泻,根本没力气打仗!蒸馏虽然慢,但能救命,这是唯一的办法!”

正说着,陈阿福突然抽搐起来,嘴里冒白沫,胡郎中赶紧掐他的人中:“不好!脱水太严重了!再没干净水,他撑不过一个时辰!”

林越没再争辩,抓起陶罐就往伙房跑:“王河,跟我来!找竹筒、麻布、陶碗,越多越好!胡叔,你守着病人,我很快就回来!”

第二节 罐筑净泉

伙房里,林越把陶罐倒扣在地上,用石头敲掉罐底——罐底要留个小口,让蒸汽能跑出来。王河抱着一堆竹筒跑进来,喘得直粗气:“林郎中,竹筒来了!还有麻布、陶碗,都在这儿!”

“把竹筒劈成两半,再用砂纸磨内壁,别留毛刺。”林越一边说,一边用布条裹住陶罐,“陶罐要选厚的,烧的时候不容易裂;竹筒要选内壁光滑的,蒸汽好流下去;麻布要浸湿,等会儿裹在竹筒上,帮着冷凝。”

王河赶紧照做,手里的刀笨手笨脚,差点把竹筒劈断。林越看他着急,走过去教他:“顺着竹筒的纹理劈,慢着点,别慌——现在慌,等会儿水不够,才真的慌。”

王河深吸一口气,慢慢劈着竹筒,动作渐渐稳了。胡郎中也跑过来帮忙,他把麻布放进水里泡透,嘴里还嘟囔:“我还是不信这法子管用,但现在没别的招,就当死马当活马医。”

林越没接话,只是专注地搭建装置:先把敲掉底的陶罐放在三角灶上,罐口朝下,对准一根倾斜的竹筒;竹筒的一端接在罐口,另一端架在空陶碗上;再把湿麻布裹在竹筒外面,每隔一段就用绳子扎紧;最后在陶罐里装满污水,盖上块薄铁皮,留个小口透气。

“好了,生火!”林越退到一边,王河赶紧往灶里添柴,火苗“呼呼”地舔着陶罐,罐壁很快就热了起来,污水在罐里“咕嘟咕嘟”地冒泡。

营里的士兵都围过来看,有的好奇,有的怀疑,还有的在小声议论:“这能出干净水?我咋看着像瞎胡闹?”“要是出不来水,咱们可就真完了!”

张老根蹲在灶边,眼睛死死盯着竹筒:“要是半个时辰出不来水,林郎中,你可得跟我们说实话,咱们也好早做打算。”

林越没说话,只是时不时摸一下裹在竹筒上的麻布——麻布要是干了,冷凝效果就差了,得及时浇水。王河也学着他的样子,每隔一会儿就往麻布上泼点水,眼睛盯着竹筒的出口,连眨都不敢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灶里的柴烧了一捆又一捆,陶罐里的污水少了一半,可竹筒出口连滴水珠都没见着。胡郎中叹了口气:“我就说不行吧?这法子根本……”

话还没说完,王河突然喊起来:“有了!有水珠了!”

所有人都凑过去——竹筒出口的内壁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像小珍珠,慢慢聚在一起,“滴答”一声,滴进了下面的陶碗里。

“真的出水了!”士兵们欢呼起来,张老根的嘴也张得老大,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林越松了口气,赶紧调整竹筒的角度:“再倾斜一点,让水流得更快点。王河,再往麻布上浇点水,别让它干了。”

水珠越来越多,“滴答滴答”地掉进陶碗里,碗底很快就积了一层清澈的水,比井水干净多了,还泛着淡淡的水光。王河忍不住伸出手指,蘸了点水尝了尝,眼睛瞬间亮了:“甜的!比小溪里的水还甜!没一点怪味!”

胡郎中也凑过去尝了尝,眉头舒展开来:“真没怪味!林郎中,你这法子,真是神了!比烧开水管用多了!”

林越笑了笑,拿起陶碗,往医疗帐篷跑——陈阿福还等着干净水救命。帐篷里,陈阿福已经快昏迷了,嘴唇干裂得像树皮。林越小心地用勺子喂他喝水,一口一口,慢慢喂。

没过多久,陈阿福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声音沙哑:“水……还要……”

“有!还有很多!”林越笑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帐篷外,士兵们围着蒸馏装置,个个兴奋不已,之前的绝望和恐慌,都被这清澈的蒸馏水冲得一干二净。

第三节 水滴分筹

蒸馏装置一天能出二十碗净水,可营里有两百多个士兵,还有十几个病人,根本不够分。林越坐在伙房里,手里拿着根竹片,上面刻着士兵的名字,琢磨着怎么分配才公平。

“肯定要先给病人!”王河蹲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个空陶碗,“陈阿福他们又吐又泻,最需要水,要是没水,他们还得倒。”

“我同意!”胡郎中走过来,手里拿着病人的名单,“重症的每天三碗,轻症的每天两碗,剩下的水,再分给其他士兵,每人每天一碗,先撑着,等我们多搭几个蒸馏装置,水就够了。”

可问题来了——怎么确保没人多拿?有的士兵渴得厉害,说不定会偷偷多喝,到时候病人就没水了。张老根拍了拍胸脯:“我来守着!谁要是敢多拿,我就用锄头敲他的手!咱们不能为了自己解渴,不管弟兄们的命!”

林越点点头,把竹片交给张老根:“每个士兵领水的时候,就在名字后面刻一道,一天一碗,多了不给。王河,你再搭三个蒸馏装置,用更大的陶罐,这样出水量能多一倍。”

接下来的几天,营地里到处都是蒸馏装置的影子:伙房旁、帐篷边、甚至水井旁边,都架着陶罐和竹筒,湿麻布在阳光下泛着水光,“滴答滴答”的水声,成了营里最动听的声音。

王河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挑污水、添柴火,胳膊都累酸了,却从没喊过累。他说:“以前我总觉得,当兵就是打仗杀人,现在才知道,能给弟兄们烧出干净水,比杀十个秦军还管用。”

陈阿福慢慢好了起来,能帮着王河往麻布上浇水了。他看着清澈的蒸馏水,眼里满是感激:“林郎中,要是没你这法子,我早就成井边的野鬼了。以后我也学搭蒸馏装置,谁要是缺水,我就帮他烧。”

可麻烦很快就来了——秦军那边也断了水。这天早上,秦军的使者举着白旗过来,脸色憔悴:“林郎中,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我们的水源也被污染了,好多弟兄都脱水了,我们愿意用粮食换净水,或者……或者我们投降,只要给我们水喝!”

营里的士兵都炸了锅:“别给他们!之前他们下毒,现在活该缺水!”“就是!让他们渴死!省得我们动手!”

林越却摇了摇头:“不行。他们也是人,缺水会死人的。先生说过,‘医者无分敌友,见死不救,枉为医者’。我们可以给他们水,但要跟他们约法三章:不准再下毒,不准再偷袭,要是违反,就断水。”

张老根皱起眉:“林郎中,你忘了他们之前怎么害我们的?现在给他们水,要是他们反悔,我们咋办?”

“我们有蒸馏装置,能自己造水,不怕他们反悔。”林越看着使者,“你回去告诉你们将军,同意约法三章,我们就教你们搭蒸馏装置,给你们净水;不同意,就等着渴死。”

使者连连点头:“同意!我们都同意!我这就回去告诉将军!”

第四节 水释干戈

秦军将军很快就派来了回信,不仅同意约法三章,还带着几个士兵来学搭蒸馏装置。林越亲自教他们:怎么选陶罐、怎么劈竹筒、怎么调整角度、怎么给麻布浇水,每个步骤都讲得很细,王河和陈阿福也在旁边帮忙演示。

“为什么要在陶罐口垫纱布?”秦军的小兵好奇地问,手里拿着块纱布,正在往罐口铺。

“纱布能过滤污水里的杂质,比如水草、死虫子,这样蒸汽里就不会有杂质,出来的水更干净。”林越解释道,“还有,麻布要每隔半个时辰浇一次水,要是干了,冷凝效果就差了,出水量会变少。”

秦军士兵学得很认真,很快就搭好了一个蒸馏装置。当第一滴净水滴进陶碗里时,秦军将军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们之前以为,往井里下毒能逼你们投降,没想到你们有这么好的法子。要是早知道,我们也不用害死这么多弟兄了。”

林越愣了一下:“你们不是故意下毒?”

“不是。”秦军将军的脸有点红,“我们的水源也断了,士兵们渴得厉害,有人提议往你们的井里扔腐烂的草,想逼你们把水让出来,没想到……反而害了你们,也害了我们自己。”

营里的士兵都安静了,之前的愤怒,慢慢变成了理解——都是在旱季里求生存,谁都不容易。张老根拍了拍秦军将军的肩膀:“以后别搞这些歪门邪道了!有这功夫,不如一起找水、造水,省得大家都遭罪。”

秦军将军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水囊:“这是我们营里最后一点干净水,给你们的病人喝。以后我们要是有多余的粮食,也给你们送过来,就当是赔罪。”

林越接过水囊,笑了笑:“不用赔罪。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找水源,一起搭蒸馏装置,旱季总会过去的,到时候就有干净水了。”

夕阳西下,赵军和秦军的营地里,都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像在合唱一首和平的歌。林越坐在蒸馏装置旁,看着清澈的净水,心里想着:先生说的“医道能化干戈”,大概就是这样吧——一碗干净水,不仅能救命,还能化解仇恨,让敌人变成朋友。

王河走过来,递给他一碗净水:“林郎中,喝口水吧。你教了秦军一天,肯定渴了。”

林越接过碗,喝了一口,水是甜的,顺着喉咙下去,舒服极了。他抬头看了看天,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像一块温暖的布。他知道,这场旱季的水危机,不仅让他学会了用陶罐蒸馏造水,还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生存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希望。

以后,要是再遇到水源污染,他们再也不用怕了——因为他们有蒸馏装置,有造水的方法,更有化解矛盾的智慧。而这一切,都源于先生教给他的那句话:“格物致知,学以致用,医者不仅要治病,还要救世间危难。”

远处的山脚下,传来了小溪流水的声音——旱季终于过去了,小溪又开始流水了。士兵们欢呼起来,赵军和秦军的士兵甚至一起跑到小溪边,互相泼水,像朋友一样。林越看着这一幕,笑了——这碗净水,不仅救了命,还浇灌出了和平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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