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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 > 第106章 烽火传信?不如做个输液架

第一节 焦土断水

长平战场的烈日像块烧红的烙铁,把地面烤得滋滋冒烟。赵军营地被秦军围了整三天,最后一处水源在昨天傍晚彻底断了,连泥坑里的积水都被渴疯了的士兵刮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干裂的泥块,像一张张绝望的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是被晒焦的草叶和士兵们身上的汗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呛得人嗓子眼发紧。士兵们蜷缩在帐篷的阴影里,一个个嘴唇干裂得像老树皮,裂开的口子渗着血丝,有人用舌头徒劳地舔着,发出“啧啧”的声响,像濒死的鱼在吐沫。

“水……谁有水……”一个年轻士兵瘫在滚烫的地上,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他叫陈小三,昨天还能勉强扶着帐篷壁站起来,今天就彻底垮了。眼窝陷得像两个黑洞,脸颊的皮肤捏起来就像块破布,松垮垮的不会弹回去——这是重度脱水的典型症状,林越在现代急诊室见多了,每一次都意味着和死神赛跑。

林越蹲在他身边,指尖按在他的颈动脉上,默默数着跳动次数。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才跳四十次,弱得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还有尿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是被烈日烤的。

陈小三艰难地摇了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沙子堵住了,连摇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刘铁!水呢?找到水了吗?”林越猛地回头,对着帐篷外喊。阳光太烈,他的眼前一阵发黑,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个背着空水桶的身影。

刘铁是负责找水的后勤兵,皮肤黝黑得像块炭,胳膊上青筋暴起,显然是累坏了。他踉跄着走进来,水桶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桶底的泥块被磨得粉碎。“没……没找到,”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地上瞬间蒸发,只留下一小圈深色的印记,“秦军把上游堵死了,下游的水被他们投了毒,刚才老张不信邪,喝了一口,现在正上吐下泻,肠子都快拉出来了……”

帐篷里的士兵们听到这话,顿时像炸了锅的马蜂,嗡嗡地议论起来。

“那怎么办?我们要渴死了吗?”一个年轻士兵急得直跺脚,脚底板在滚烫的地上烙得通红。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秦军拼了!死也死得痛快!”

“别吵了!”林越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狠劲,像块冰投进滚水里,“吵能吵出水来?”他转向刘铁,目光落在角落那两个瘪瘪的牛皮囊上,“还有多少米汤?”

“只剩最后两袋了,是给伤兵留的。”刘铁的声音低了下去,指了指那两个灰扑扑的皮囊,“没水熬,都快成米糊了,干得能噎死人。”

林越的眼睛突然亮了,像在黑暗里看到了一点星火。他抓起一根芦苇杆,是他昨天在河边捡的,粗细刚好能插进嘴里,“有了!用米汤!”

“米汤?”刘铁皱起眉头,满脸不解,嗓门陡然拔高,“那玩意儿黏糊糊的,越喝越渴!陈小三这样的,怕是咽都咽不下去!喝了也是白搭!”

“不是喝,是‘输’。”林越用石头把芦苇杆的一头削成斜口,边缘磨得光滑,免得划破陈小三的嘴,“把米汤煮稀点,加点盐和糖,用芦苇杆顺着他的嘴角滴进去,慢慢补。”

“胡闹!”刘铁急了,脸涨得通红,“芦苇杆多脏啊!上面全是泥和虫洞,万一喝坏了肚子怎么办?再说了,他现在连咽的力气都没有,滴进去也会呛着,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会控制速度!”林越的语气很坚定,他把芦苇杆放进开水里烫了烫,“芦苇杆煮过消毒,不会脏。慢慢滴,一滴一滴来,他能咽下去。就像扁鹊先生喂药给昏迷的病人,用的就是竹管滴注,道理是一样的。”

刘铁愣住了,他没听过扁鹊的法子,但“滴注”两个字让他心里动了动。他指着陈小三,声音还是带着怀疑:“这可是人命!不是闹着玩的!”

林越没再争辩,他知道说再多都没用,只有做出来才行。他扛起一个牛皮囊,对刘铁说:“帮我烧锅开水,把米汤化开,再加半勺盐,两勺糖,快!扁鹊先生说过,‘急症需急补,盐糖为要’,这时候盐和糖比黄金还金贵!”

刘铁看着林越那双笃定的眼睛,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陈小三,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最终,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我信你这一次!要是出了岔子,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帐篷外的太阳越来越毒,晒得地面发烫,连风都带着热气,吹在脸上像被火燎。林越蹲在火堆旁,看着刘铁笨拙地煮米汤,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地上,“滋”地一声就没了,连点痕迹都留不下。他知道,这是一场和死神的赛跑,陈小三的时间不多了,营里其他脱水的士兵也等不起。

芦苇杆在开水里煮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像在为这场奇特的“输液”仪式伴奏。林越盯着翻滚的水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成功。他想起扁鹊教他辨认脱水病人时说的“眼凹皮皱,脉细如丝,此时补水,如旱苗得雨”,此刻陈小三的样子,和先生描述的一模一样。

第二节 杆囊为器

米汤煮好了,加了盐和糖,闻起来有种淡淡的香甜味,比纯米糊多了点清爽。林越把煮过的芦苇杆捞出来,用干净的麻布擦干,对着阳光看了看,杆内通畅,没有杂质,这才放心。

“刘铁,帮我个忙。”林越扛起一根长矛,这是他从武器堆里捡的,矛头断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像根长长的烧火棍,“把这矛插在地上,斜着点,高度到陈小三的嘴边,刚好能让米汤滴进去。”

刘铁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还是照做了。他把长矛尖插进泥地里,用脚踩实,矛杆斜斜地伸到陈小三的头边,像个歪脖子的稻草人,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林越把装着稀米汤的牛皮囊挂在矛杆上,囊口绑着那根芦苇杆,杆的另一头对准陈小三的嘴角。他捏了捏牛皮囊,米汤顺着芦苇杆慢慢流出来,滴在陈小三干裂的嘴唇上,像一颗晶莹的泪。

“慢点……再慢点……”林越盯着那滴米汤,心里默默计数,“三秒一滴,不能快。”快了会呛着,慢了补得不够,这个节奏是他根据扁鹊医案里“缓灌法”推算出来的,最适合昏迷的病人。

陈小三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了湿润,干裂的皮肤微微颤动,像久旱的土地遇到了一点雨露。第一滴米汤顺着他的嘴角滑进嘴里,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居然咽下去了!

“动了!他咽下去了!”刘铁惊喜地喊道,眼睛瞪得溜圆,像发现了新大陆,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

林越却没放松,他用草绳在牛皮囊上打了个结,标记出当前的液面:“刘铁,帮我看着点,每小时看一次这个结,要是液面降到结下面一寸,就告诉我。”

“这是干嘛?”刘铁不解,挠了挠后脑勺,满是汗水的手在头发上抓出几道白痕。

“控制速度。”林越解释道,他调整了一下芦苇杆的角度,让米汤滴得更顺,“太快了会撑破肚子,太慢了补得不够,这个速度刚好,既能补水,又不会出事。就像给田浇水,不能猛灌,得慢慢渗,不然会涝死。”他想起扁鹊种药圃时说的“浇水贵匀,用药贵缓,过犹不及”,此刻算是真正明白了。

刘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草绳结,像在守护什么宝贝。阳光透过帐篷的破洞照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表情严肃得像在执行什么重大任务。

林越又走到其他脱水的士兵身边,他们的情况比陈小三好点,还能勉强吞咽。他让刘铁照葫芦画瓢,又做了两个简易的“输液架”,用同样的方法给他们滴米汤。

太阳渐渐升高,晒得人头晕眼花,空气里的热浪像一堵墙,推得人喘不过气。林越蹲在陈小三身边,时不时用手指按按他的颈动脉,数着跳动次数——从一开始的一分钟四十次,慢慢升到五十次,现在已经接近六十次了。他知道,这是个好兆头,说明循环在慢慢恢复,陈小三的身体正在和死神拔河。

“液面到结下面半寸了。”刘铁凑过来看了看,声音里带着点兴奋,“比你说的一小时快了点,是不是他喝得太急了?”

“不是急,是他的身体需要。”林越笑了笑,调整了一下牛皮囊的高度,把矛杆再往上提了提,“高度越高,滴得越快,稍微降点,保持三秒一滴。”他知道,这和现代输液调节滴速的原理一样,高度决定压力,压力决定速度,扁鹊虽然没说过这些,但“顺应病势”的道理是相通的。

刘铁照着做了,果然,米汤滴落的速度慢了些,刚好三秒一滴。他看着林越,眼神里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连这个都懂!扁鹊先生是不是什么都教你了?”

林越没回答,只是笑了笑。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陈小三的脸颊。这次,皮肤居然慢慢弹回来了!虽然还很微弱,但比早上那种捏起来就不动的状态好多了,像一块快要干硬的面团遇到了一点水。

“有弹性了!”林越心里一喜,这说明脱水症状在缓解,身体的循环在恢复。他想起扁鹊教他判断病情轻重时说的“皮肉有弹性,生机未绝;皮肉如败絮,神仙难救”,陈小三显然属于前者。

远处传来秦军的号角声,呜呜咽咽的,像是在催命。但帐篷里,却因为这缓缓滴落的米汤,有了一丝生机。刘铁不再焦躁,而是认真地守着那些牛皮囊,时不时给林越报着液面的高度,像个最尽责的哨兵。

林越知道,这只是开始,要救更多的人,还需要更多的米汤,更多的芦苇杆,更多的“输液架”。但他不怕,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会想办法,把这“土办法”坚持下去,因为他知道,这滴落下的不仅仅是米汤,是生的希望,是扁鹊先生教给他的“医者仁心,不择手段”。

第三节 米汤续命

太阳爬到头顶,毒辣得像要把人烤化。空气里没有一丝风,热得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连苍蝇都懒得飞,趴在帐篷的阴影里喘气。林越蹲在陈小三身边,后背的皮肤已经晒得发疼,估计是脱皮了,但他顾不上这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根芦苇杆和陈小三的反应上。

米汤顺着芦苇杆缓缓滴落,三秒一滴,不快不慢,像个精准的时钟。陈小三的嘴唇渐渐湿润了,不再是那种吓人的灰白色,而是透出点淡淡的粉红,像枯木上冒出的一点嫩芽。他的眼睛虽然还没睁开,但呼吸明显平稳了,胸口的起伏不再那么急促,像狂风过后渐渐平息的海面。

“液面到结下面半寸了。”刘铁凑过来看了看,声音里带着点兴奋,他的军帽摘下来垫在地上,头发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比你说的一小时快了点,是不是他喝得太急了?”

“不是急,是他的身体需要。”林越笑了笑,调整了一下牛皮囊的高度,把矛杆再往上提了提,“高度越高,滴得越快,稍微降点,保持三秒一滴。”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陈小三的颈动脉,脉搏比刚才有力了些,像弱不禁风的小草慢慢挺直了腰杆。

刘铁照着做了,果然,米汤滴落的速度慢了些,刚好三秒一滴。他看着林越,眼神里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你这法子真神了!要是早想到,昨天就不会死那么多弟兄了……”

林越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陈小三的脸颊。这次,皮肤居然慢慢弹回来了!虽然还很微弱,但比早上那种捏起来就不动的状态好多了。

“有弹性了!”林越心里一喜,这说明脱水症状在缓解,身体的循环在恢复。

就在这时,陈小三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眼神还有点模糊,但似乎能看到东西了。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像蚊子哼哼:“水……水……”

“有!有米汤!”刘铁赶紧说,想把芦苇杆往他嘴里送。

“别动。”林越拦住他,声音很轻,“让他自己来,他有力气咽了。”

陈小三似乎听懂了,微微张开嘴,等着米汤滴进来。当那温热的米汤落在舌尖上时,他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这次比之前有力多了,明显是主动吞咽的动作,像久旱逢甘霖的土地,贪婪地吸收着每一滴水分。

“太好了!他能自己咽了!”刘铁激动得直搓手,眼眶有点发红,“我还以为……还以为他挺不过去了……”

林越也松了口气,后背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些。他看着陈小三一口一口地吞咽着米汤,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这简陋的“输液架”,没有现代设备的精密,却带着一股倔强的生命力,像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开出了一朵希望的花。

“林越,你看那边!”刘铁突然指着帐篷外,声音发颤。

林越抬头一看,只见其他几个用同样方法补液的士兵,也有了好转。那个昨天还在说胡话的老兵,居然能坐起来了,正靠在帐篷壁上,贪婪地吞咽着米汤;那个年轻的士兵,虽然还躺着,但脸色好看多了,不再是那种吓人的蜡黄,而是有了点血色。

“管用了!真的管用了!”刘铁激动地跑过去,给他们调整着芦苇杆的角度,动作笨拙却认真,“我就说林越的法子能行!你们看,这米汤比水还好使!”

士兵们也兴奋起来,之前的绝望被这缓缓滴落的米汤冲散了不少。

“林越兄弟,谢谢你啊!”

“要不是你,我们真的撑不住了!”

林越摆了摆手,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缓解,要彻底解决问题,还是得找到水源。他看向刘铁:“你再带几个人去找水,沿着河道往下游找找,说不定秦军没堵那么严。注意安全,找不到就赶紧回来,别冒险。”

“好!我这就去!”刘铁干劲十足,扛起长矛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林越,你也歇歇,看你后背都晒脱皮了,我找块布给你挡挡太阳。”

“不用了,”林越笑了笑,阳光晒得他睁不开眼,“我守着他们,等你好消息。”他想起扁鹊说的“医者如磐石,病不去,身不离”,此刻他就是那块磐石,得守住这些刚刚燃起的生机。

太阳渐渐西斜,矛杆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个巨大的时钟,记录着这漫长而充满希望的一天。林越依旧蹲在陈小三身边,时不时检查着滴速,看着士兵们一点点好转。他的后背火辣辣地疼,汗水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难受得要命,但他的心里却很踏实,像揣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落了地。

当刘铁带着好消息回来,说在下游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泉时,帐篷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像久旱逢甘霖的庄稼,瞬间挺直了腰杆。林越看着那些依旧在缓缓滴落的米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这简陋的“输液架”,比战场上任何烽火都重要。烽火传递的是军情,而它传递的,是生机,是扁鹊先生用一生践行的“生命至上”。

第四节 烽火逊微

山泉的水被一桶桶运回营地,清澈甘甜,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像碎金子一样晃眼。士兵们欢呼着冲上去,却被林越拦住了。

“先烧开!”林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在战场上发号施令,“别以为找到水就没事了,生水里有脏东西,喝坏了肚子更麻烦!扁鹊先生说过,‘水沸则毒消,食熟则病除’,别忘了之前的教训!”

刘铁立刻喊道:“都听林越的!烧开了再喝!谁也不许贪嘴!违者军法处置!”

士兵们虽然馋得厉害,但想起之前脱水的痛苦,还是乖乖地等着水烧开。刘铁则指挥着大家,用剩下的米汤和新找到的水,继续给那些还没完全好转的士兵补液,芦苇杆和牛皮囊不够,就用竹筒和布囊代替,帐篷里竖起了一个个简陋的“输液架”,矛杆、木棍、甚至长枪,只要能挂东西的,都派上了用场,像一片奇特的森林。

夕阳西下,把整个营地染成一片金黄,像给焦土铺上了一层金箔。那些“输液架”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守护着这些劫后余生的士兵。陈小三已经能坐起来了,正靠在刘铁的肩膀上,小口小口地喝着烧开的水,脸上有了点血色,眼睛也亮了,像两颗蒙尘的珠子被擦干净了。

“林越,你看这个。”刘铁拿着一根芦苇杆,杆里还残留着米汤的痕迹,像一条干涸的小溪,“这玩意儿真神,比烽火还管用。烽火传的是军情,这玩意儿传的是命啊!”

林越笑了笑,看着那些林立的“输液架”,心里忽然有种感慨。烽火传递的是战争的信号,带来的是杀戮和死亡;而这些简陋的“输液架”,传递的却是生的希望,带来的是活下去的可能。

“其实道理都一样,”林越说,“都是想办法把需要的东西传过去。烽火传的是消息,这架子传的是水和营养,本质上都是为了‘活’。扁鹊先生说过,‘医道如薪火,传一法,救一命,足矣’,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在传这薪火。”

刘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觉得林越说得很有道理。他看着那些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输液架”,忽然觉得它们比战场上最锋利的长矛还厉害,因为它们能救人,能让那些快要熄灭的生命重新燃烧起来。

林越走到一个新竖起的“输液架”旁,调整着竹筒的角度,让米汤滴得更均匀。他的后背还在疼,估计脱皮脱得厉害,但他不在乎。他想起现代医院里那些精密的输液设备,想起护士们熟练调节滴速的样子,忽然觉得,那些高科技设备和眼前这些简陋的“土办法”,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都是为了把液体送进病人的身体,都是为了补充水分和营养,都是为了让生命延续。所谓的医学,不就是这样吗?不是看设备有多先进,而是看有没有那颗想办法救人的心,有没有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创造力,有没有把先生的教导付诸实践的勇气。

远处的烽火又燃起了,通红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那是秦军在传递消息,估计又在酝酿新的进攻。但赵军营地的士兵们,却因为这些简陋的“输液架”,有了对抗的勇气。他们不再是一群渴得发昏的败兵,而是重新有了力气,有了希望的战士,眼里的光比烽火还亮。

林越看着那烽火和那些“输液架”,忽然觉得,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刀光剑影的厮杀,也是智慧和意志的较量。而他,用一根芦苇杆,一个牛皮囊,一根长矛,在这场较量中,为这些士兵,也为自己,赢得了喘息的机会,也为扁鹊先生的医道,在这片焦土上,扎下了一点根。

夜幕降临,营地升起了篝火,温暖的光芒照亮了那些依旧在工作的“输液架”。士兵们围着篝火,喝着烧开的水,吃着用泉水煮的稀粥,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像雨后的花朵,慢慢舒展开来。刘铁给林越的后背涂了点草药,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他看着林越,认真地说:“林越,以后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绝不含糊!你这本事,是真能救命!”

林越笑了,抬头望向星空,星星在天上闪烁,像无数双眼睛。他知道,明天还会有新的困难,新的挑战,但他不怕。因为他明白,只要心里有光,有想办法的勇气,哪怕只有一根芦苇杆,一个牛皮囊,也能创造奇迹,也能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为生命撑起一片天,也能让扁鹊先生的医道,像这些“输液架”一样,虽然简陋,却坚韧地立在这片土地上,传递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那些简陋的“输液架”,在夜色中沉默地站立着,像一个个骄傲的士兵,它们没有烽火那么耀眼,却比烽火更能温暖人心,因为它们承载的,是活下去的希望,是比任何军情都重要的,生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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