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污染修长生 第3章 神格觉醒

市公安局地下临时羁押室，唯一的光源是头顶那盏嘶嘶作响的荧光灯，光线惨白，在水泥地上投下铁栏杆扭曲的阴影。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陈旧纸张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我是在一阵尖锐的头痛中醒来的，额角伤口结痂的紧绷感还在，但更深的痛楚来自心口，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

父亲决绝的身影，玄婷苍白如纸的面容，漫天血雨混合着消防栓喷出的水雾……这些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我的脑海。紧接着，一股更为浩瀚磅礴的洪流奔涌而至——三万年的神界光阴，九天司命执掌人间烟火的职责，天帝威严的诏令，以及……九天玄女在神光中消散时，那抹凄然却带着无尽眷恋的微笑。

神识，彻底复苏了。

前世与今生在这一刻完美融合。我是罗九牧，更是九天司命。我能清晰地“内视”到，这具凡人之躯因常年被毒素浸润，与回归的神力产生了某种霸道而诡异的变异，经脉中流淌的力量，既熟悉又陌生，带着一丝不容控驭的躁动。而父亲罗博士以心头热血完成的最后仪式，阴差阳错地成了最关键的“药引”，它不仅暂时平息了变异的反噬，更如同解开了第一道封印，极大地激发了我潜在的力量，一种远超预期的……带着不祥气息的力量。

“我要见你们负责人。”我对着单向玻璃方向开口，声音在地下室狭小的空间里产生轻微的回响，语气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超越年龄的平静。

片刻后，铁门打开，一位肩章显示他是局长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面容刚毅，眉头习惯性蹙起，形成深深的川字纹，眼神锐利如鹰，带着审视与怀疑打量着我，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昨晚的骚乱，我很抱歉。”我直视着他，目光仿佛能穿透他唯物主义的坚固外壳，“但那并非普通的暴走或精神失常，而是人体在极端污染环境下，引发的基因层面崩溃和超自然力量的失控。而我，是唯一能理解、控制并尝试逆转这种崩溃的人。”

局长眉头锁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年轻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档案很干净，但昨晚的破坏是实实在在的！”

我没有再多言解释。心念微动间，羁押室内气流陡然一变，另外两个一模一样的“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局长两侧，动作、神态与我本体毫无二致，这是分身术。紧接着，我的本体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爆响，身形肉眼可见地微微膨胀，将原本合身的衣服撑得紧绷，展现出巨人化的雏形，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最后，我摊开右手掌心，意念集中，一簇纯净而炽热、中心泛着幽蓝的火焰凭空跃动起来，它将周围的光线都扭曲了，那是能焚尽世间污秽的三昧真火，空气因高温而微微波动。

局长的表情从最初的怀疑、警惕，迅速变为难以置信的震惊，瞳孔微微收缩，最终归于一种面对完全未知现象时的深沉凝重。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火焰灼烧后的微热。“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声音低沉，“但我更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

“我父亲用生命证明，某些披着‘科技进步’外衣的邪恶，正在将人间引向绝路。我的使命，就是揪出这背后的黑手，铲除那些流淌的毒物，应对……那天帝预言中，即将席卷而来的全民劫难。”我将神界的使命以人类能够理解的方式道出，“我请求戴罪立功，成立一个特殊部门，专司此类超越常规的案件。”

沉默在压抑的空气中蔓延良久，只有荧光灯的电流声滋滋作响。局长猛地一拍金属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面的灰尘都跳了起来：“好！我就信你这一回！我会立刻以最高密级向上级汇报，申请成立‘特别食品安全调查局’，由你担任首席技术顾问。但记住，”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我，“你的一切行动，必须在法律和纪律的框架之内！这是底线！”

走出市局大门，外面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眼，与地下室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玄婷——九天玄女在人间的化身，已在外等候。她依靠在墙边，伤势未愈使得脸色依旧苍白，但看到我出来，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我熟悉无比的、带着些许疲惫却无比温暖的笑容。她知道，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少年罗九牧回来了，但归来的，更是那个曾与她并肩翱翔于九天、肩负守护使命的司命星君。

“第一步，从哪里开始？”她轻声问，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虚弱。

我望向这座繁华都市的深处，目光穿透钢筋水泥的丛林，仿佛看到了那些隐藏在不起眼角落里的黑暗涌动。“从清理我们每天不知不觉吃进去的‘毒’开始。”我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那些编织成网的地沟油产业链、那些大规模生产的劣质预制菜作坊，就是最好的切入点，也是通往更大阴谋的钥匙。”

现代的文化侵略，让我们的孩子只知异邦的虚拟英雄。但如今，我将以这凡人之躯，比肩神明，成为守护这片古老土地的——华夏之神！就在我们转身欲离时，陈昊副队长急匆匆从市局里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证据袋，脸色异常凝重。

“九牧，等等！技术科刚在清理你父亲实验室废墟时，发现了这个……它被藏在最核心的保险柜夹层里，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

袋子里是一块烧焦一半的硬盘残片，以及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几个年轻人的合影，背景是一个挂着“第七实验室”牌子的老旧建筑。我父亲罗博士站在最边上，笑容腼腆。而站在C位的那个人……那眉眼，竟与我3万年前感受到的那股阴冷神识有几分诡异的相似！

陈昊压低声音：“初步恢复的硬盘碎片里，有一个多次重复的加密文件夹，命名是……‘涅盘计划’。另外，法医还发现了一种……无法归类于任何已知生物谱系的片段。”

我接过证据袋，指尖触碰到冰冷塑料的瞬间，神识深处猛地一颤，仿佛被某种沉睡的巨物悄然凝视。玄婷也似有所感，下意识地靠近了我一步。

这一切，果然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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