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污染修长生 第2章 双亲血赎

我漂浮于万千破碎的星辰之间，已在无尽虚空搜寻了三万年。

搜寻着她——九天玄女，散落于此的最后一缕灵识。

三万年来，神魔大战的硝烟早已散尽，但那一天的情景，仍如业火般灼烧着我的神魂。她白衣染血，在我怀中寸寸碎裂，用尽最后的神力将我推出必死之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活下去！替我看一看……那个你曾守护的……人间……」

「爆——！」

刺目的神光吞没了她最后的微笑，也炸碎了她凝聚万年的仙元。

「不——！」

我的嘶吼在死寂的虚空中荡不起一丝涟漪。那一刻，执掌人间烟火的九天司命，第一次感到了何为彻骨的无力。

「九天司命。」

一道威严的神念将我从回忆中惊醒。凌霄殿上，天帝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

「臣在。」

「华夏根基动摇，魔障暗起，七百年轮回之劫将至。此番劫难，非比寻常，其背后……似有上古魔气的痕迹。」天帝微微一顿，目光似无意般扫过我深藏悲恸的眉心，「更蹊跷的是，守护华夏的‘龙脉灵韵’正在被一种至阴至邪之物侵蚀，导致万民体质衰败，恐难抗大疫。」

我心神剧震。龙脉乃一界根基，何物能侵蚀灵韵？

「朕欲遣你一缕神魂，渡劫下凡，寻出邪物，斩除魔障，助华夏渡过此劫。」

我深深叩首：「臣，万死不辞。」守护人间，本是吾之职责。

然而，天帝的下一道神念，却让我整个神魂为之颤抖。

「此外，朕感应到，九天玄女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残魂，并未完全湮灭，而是随之坠入了人间……」

「什么？！」

巨大的震惊与狂喜瞬间将我淹没。她……还有一丝残魂存世?

「但若不能在下一个甲子内寻回并温养，这缕残魂也将彻底消散。你下凡之后，此事可暗中进行，但切莫因私废公。」

转身走向轮回台时，我紧握的双拳因激动而颤抖。原来，天帝早已洞察一切。

华夏，玄女。这一次，我两个都要守住！

纵身跃下轮回台的那一刻，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在我心中升起：那侵蚀龙脉的至邪之物，与她当年的陨落……会不会有某种关联？

第2章 双亲血赎

十五年的凡尘光阴，如同指尖流沙。罗九牧这个身份，早已刻入我的骨血。我习惯了空荡的家，习惯了用街边摊刺鼻的“香油”拌就的炒面，和便利店那些色泽艳丽、加热后散发出化学香气的预制菜便当填饱肚子。长期的“毒食”浸润，让我的身体时而燥热，时而虚浮，唯有和玄婷在一起时，那股莫名的躁动才会稍稍平息。

她是我灰暗青春里唯一的光。从幼儿园起，这个眼眸清亮的女孩子就会把家里带来的、带着自然清甜的水果点心，悄悄塞进我的书包。我知道，我的家庭和她家截然不同，她的父母会为她准备干净温暖的饭菜，而我的父母，只存在于邻居的闲言碎语和那间永远亮着惨白灯光的实验室里。

那是个闷热的黄昏，湿漉漉的空气裹挟着路边摊贩锅里反复加热的油脂味，令人作呕。我刚在“旺记”摊档囫囵吞下一碗用地沟油炒得油光发亮的米粉，玄婷就撑着伞找来。她看着锅里那浑浊翻滚、泛起可疑泡沫的黑色液体，眉头紧紧蹙起。

“九牧，别再吃这个了！”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焦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妈妈炖了汤，去我家吃吧。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吃多了，身体会坏的！”

我挣开她的手，混着一种被关怀刺痛的自卑和破罐破摔的倔强，梗着脖子：“没事！吃了这么多年，不也没死？便宜，管饱！” 说完，我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那串用不明肉类和香精炮制、口感如同嚼蜡的肉串。

玄婷看着我，眼神复杂，那清澈的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深沉如海的忧虑——那是被封印的九天玄女神识，对人间污秽本能的预警与悲悯。

命运的拐点，就在这个令人窒息的黄昏，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降临。

我刚走进教室，人高马大的大胖就带着几个跟班围了上来，一把将我推搡到墙角。

“罗九牧！你个没人要的野种，离玄婷远点！听到没有！”大胖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只因为玄婷今天早上当众拒绝了他的情书。

屈辱和愤怒像野火一样在我体内窜起，尤其是“野种”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我胃里那些廉价食物开始翻江倒海，仿佛变成了灼热的岩浆。当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时，我蜷缩在地，护住头部，感到丹田深处一股从未有过的、蛮横霸道的力量，被极致的情绪和体内的毒素彻底引爆！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我喉咙里挤出。在同学们惊恐的尖叫声中，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瞬间变得如烙铁般赤红，灼热的蒸汽从每一个毛孔中喷射出来！我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肌肉不受控制地膨胀，将校服撑得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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