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污染修长生 第4章 暗流涌动

前情回顾:

九牧（九天司命）正式组建团队，开始履行守护华夏的使命。然而，第一个任务就远超想象，悬疑感和危机感直接拉满。

特别食品安全调查局的临时指挥部，设在市公安局一间腾空的地下会议室。白板上写满潦草的字迹和箭头，将近期鹅江市异常的健康事件与几家食品企业串联起来。

我——罗九牧，或者说，苏醒的九天司命，正凝视着这些线索。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每一下，都仿佛叩击在我心头的倒计时上。玄婷（九天玄女）安静地坐在一旁，额角的伤口已仔细包扎好，但脸色依旧苍白。她失去的不仅是鲜血，更是维系这具凡胎肉身的重要本源。

“第一个任务目标，是城西的‘鲜味斋’豆制品厂。” 刑侦支队副队长陈昊，一位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汉子，用激光笔点着白板上的一个红圈，“根据线报和异常病例的地理分布，这里是可疑油脂流入市场的关键节点之一。但我们两次常规检查，都一无所获。”

“不是普通的地沟油。”我闭上眼，神识如无形的蛛网般缓缓铺开，试图捕捉空气中残留的“污秽”气息。然而，一股极其隐晦、却带着腐朽甜腻的气味，像毒蛇般缠绕在工厂区域的边缘，阻隔了我的深入探查。“里面有东西……一种很古老的‘脏’东西。”

陈队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

“不是人间该有的手段。” 我睁开眼，瞳孔深处有金光一闪而逝，“对方很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并且，有备而来。”

夜幕降临，三辆黑色SUV悄无声息地停在距离鲜味斋工厂一公里外的废弃仓库旁。我和陈队，以及六名从特警队抽调的精锐，组成了这次突击小队。玄婷本应留守，但她执意跟来，指尖紧紧攥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她微弱神力的最后依凭。

工厂内部，并非想象中的肮脏混乱。 相反，一切井井有条，设备光洁如新。但越是如此，那股诡异的甜腻气息就越发浓重，钻进鼻腔，让人莫名心悸。

“报告，生产车间没有发现异常。”

“仓库区清查完毕，只有合格原料。”

对讲机里传来的汇报，让陈队的脸色越来越沉。难道判断错了？

“去冷库。” 我突然停下脚步，望向厂房最深处那扇厚重的铁门。神识在那里感受到了一片粘稠的、几乎凝滞的黑暗。

冷库大门被强行破开，一股混合着豆腥与福尔马林的寒气扑面而来。里面整齐码放着成箱的豆干、素鸡，看起来毫无异样。一名特警上前，用匕首撬开一个纸箱，里面是正常的产品。

“下面。” 玄婷突然虚弱地开口，手指颤抖地指向地面。

我瞬间明悟，抬脚猛地一跺！“咔嚓！” 脚下的水泥地应声龟裂，露出下方隐藏的空间——一个由惨绿色符文照亮、布满扭曲管道的祭坛！

祭坛中央，并非神像，而是一团不断蠕动、仿佛有生命的黑色油状物质。它正通过管道，贪婪地抽取着下方某个源头的力量，同时将一丝丝黑气注入上方流淌的食品原料中。

“以万物为刍狗，饲此疫源……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勃然大怒，这分明是上古禁术，以众生怨念和污秽为食，培育能够侵蚀国运龙气的“疫源”！

几乎在我喝破的瞬间，祭坛周围阴影蠕动，七、八个身穿黑色斗篷、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他们不言不语，直接结印，祭坛上的黑色油状物猛地爆开，化作无数扭曲的触手，向我们席卷而来！

“开火！” 陈队一声令下，特警队员们手中的武器喷吐出火舌。然而，子弹打在触手上，如同泥牛入海，只能让其略微迟滞，反而激怒了它，攻势更猛！

我踏步上前，双手掐诀，丹田内变异的神力混合着父亲血脉中的人间正气，轰然爆发！“三昧真火，焚尽污秽！”

炽白的火焰从我掌心喷涌，与黑色触手撞在一起，发出“嗤嗤”的灼烧声，恶臭扑鼻。但这“疫源”极其顽固，火焰竟一时无法彻底净化。

眼看一名特警队员要被触手缠住，玄婷强提精神，将手中玉佩掷出！玉佩在空中绽放出柔和清光，虽不强烈，却让那触手如遇克星，猛地缩回。

“九天玄女……果然还有残魂在世。”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某个黑袍人兜帽下传出，“可惜，不过是强弩之末。”

激斗正酣，我并未察觉，一缕极其细微的黑气，已顺着地面悄然蔓延至我脚下，试图钻入我的七窍——那是针对神只元神的阴毒诅咒！

“小心！” 玄婷惊呼扑来，用身体挡在我面前。那缕黑气瞬间没入她的后背！

“玄婷！”

她软软倒在我怀中，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青黑，气息急剧衰弱。无尽的悔恨与怒火在我胸中炸开！我抱住她，仰天发出一声龙吟般的咆哮，周身赤红神光再次不受控制地爆发，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

必须立刻带她离开！

我全力一击逼退黑袍人，抱起玄婷，对陈队吼道：“撤！”

回到临时指挥部，我将自身精纯的神力源源不断输入玄婷体内，却如石沉大海。那诅咒异常歹毒，正在加速吞噬她本就微弱的生命本源。

“没用的……司命。” 玄婷艰难地睁开眼，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他们……用的是‘蚀神蛊’……源自幽冥……除非找到……至阳至净的‘龙脉灵泉’……否则……”

龙脉灵泉？那是滋养华夏大地的根基所在，早已在历史长河中隐匿无踪！

陈队面色凝重地递过一份刚解密的档案：“九牧，你看这个。这是我们从黑袍人身上搜到的碎片还原的图案……和五十年前一桩悬案有关，当时数位顶尖的食品科学家……离奇死亡。”

档案照片上，是一个模糊的三头蛇缠绕地球的徽记！

我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玄婷，又看向那诡异的徽记，一股冰寒彻骨的危机感席卷全身。这场针对华夏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远、更黑暗。

父亲的牺牲，玄婷的重伤，都只是开始。真正的对手，才刚刚露出獠牙。而龙脉灵泉，成了拯救玄女、挫败阴谋的唯一希望，但它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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