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明太祖实录 第204章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二百

洪武二十三年（4087年）二月初一乙未日，下诏开始建造龙江、仪凤门、钟阜门的民房，百姓能够自己建造的，官府给予购买木材的钱钞，每间房二十锭。

都匀安抚副使刘武派人来进贡马匹，皇帝下诏赏赐钞锭。

丁酉日，派遣官员到先师孔子庙举行释奠礼。国子祭酒宋讷去世。

宋讷，是大名府滑县人，他的父亲寿卿，在元朝做官，担任陕西行台侍御史。

宋讷读书学习，所记所问渊博。他于元至正癸卯年考中进士，担任盐山县尹。

进入本朝后，（他）担任了国子助教。

洪武十五年五月，宋讷被提升为翰林院学士，皇帝命令他撰写国子监宣圣庙碑文，皇帝很满意，给他的赏赐非常丰厚。

十一月，改任文渊阁大学士。

宋讷在位时，很因为年老而懈怠政务，曾经冷了就靠近火取暖，火烧到了胁下，衣服烧到皮肤才发觉。

皇帝听说后，亲自写文章警示宋讷说：‘胁，就是协。’

难道你身为内相，不能协助君主处理政事，以致让神明愤怒到这种地步吗？

宋讷叩头惭愧地谢罪。

十六年，宋讷转任朝列大夫、国子祭酒，于是他严格订立学校的规章制度，各位学生知道敬畏，皇上因此特别给予他优厚的眷顾。

到这时他因病去世，皇帝命令礼部给予财物帮助办理丧事，各个部门都派人前去祭奠，还派使者护送他的灵柩回乡安葬，所经过的郡县都要祭奠。

后来又派使者到他家祭奠，有关部门为他修建了坟墓。

后来皇帝任命他的儿子宋复祖担任司业，学者们都以他为荣。

戊戌日，祭祀大社、大稷。

庚子日，朝廷命令礼部、翰林院考定各藩王国内应当合祀的山川诸神。

皇帝说：“王国内有五岳、五镇、四海、四渎，那就以五岳为首位，其次是四海，其次是五镇，其次是四渎，风云雷雨之神又次之。”

于是礼部绘制了地图进献给皇帝，皇帝让他们将地图颁发给各个国家。

回来复命，东海那边，燕国、齐国都祭祀东岳泰山、东镇沂山；齐国、鲁国都祭祀西海；秦国、蜀国都祭祀西岳；晋国祭祀北海。

癸卯日。宽宥给事中彭与民等人的罪过。在此之前，皇帝告诉六科给事中说：‘你们每天在朝廷上，看到司法部门审议刑罚，罪犯一定要依法判决，让那些做坏事的人每个人都反省自己的过错，互相劝勉做善事，这样差不多就可以不用刑罚了。’

为什么小人无视法律而毫无畏惧呢？

现在我想让你们的父兄叔伯前来朝见，看看我的所作所为，回去告诉你们的乡人，让百姓不触犯法律，都知道互相勉励，这实在是一件好事。

到这时，朱与民的父亲朱九霄前来朝见，恰好朱与民因事获罪被关在监狱里，于是朱九霄上表陈述自己的心情说：‘天地是最仁慈的，风雨霜露，都是化育万物的方式；圣人是最仁慈的，礼乐刑政，都是治理国家的方法。’

恭敬地想到皇帝陛下，聪明睿智，有武略又有文治，肃清上下和四方以统一全国，扫除众多英雄豪杰而奠定伟大的帝业。

皇上身处高位，治理天下，施行仁德，四海之内都受到皇恩的润泽，天下万民都受到皇上的教化。

看看我的儿子和百姓，出生在简陋的小巷里，成长在贫寒的家庭中。

十三岁进入县学读书，十九岁进入国子监完成学业。

早年承蒙教育的恩情，提拔我担任近侍的职位。

为什么记录旨意却增加或减少内容而不符合事实，核查军籍却上奏报告不清楚，（他）死一次是应该的，（即使）死一百次也不能赎罪。

我不久前居住在民间，奉皇上旨意前来朝廷，恰好在被引见（皇帝）的早晨，正赶上他被罢官免职的那一天，（我）怜悯他的愚昧（无知），（这种情绪）深切地萦绕心中。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所以长大后也没有远大的志向。

恳切希望陛下赦免（他的）过错予以宽赦，弘扬天地爱惜生灵的美德；放宽法律伸展恩泽，成全父子间亲昵相爱的私情，使（他）在岁月中磨砺，或许能有万分之一改过的可能。

如果他怙恶不悛，请依法处置。

皇帝看完奏表，怜悯他的情况，宽恕了他。

于是，一同犯罪的十七个人都得到赦免。

又赏赐那些来朝见的父兄每人五锭钞，然后遣送他们回国。

九霄不久后因病去世，皇帝命令有关部门把他的灵柩送回故乡。

甲辰日，（朝廷）派遣使者带着敕令告知晋王（今上）说：‘询问前来的胡人，说残余的胡人非常少，骑马的人总共才五千人连同家人（在内）。’

一万匹马可供一万人乘用，有紧急情况就十人共乘一匹马，趁着水草生长的时候行进，大军背负着很多东西，追击敌军非常辛苦。

如今归降的臣子曾经和他们一起在大官手下任职，已经派人到那里（敌方那里），而晃忽儿又能说会道，因此他们的部众怀有二心，想要向南（归降我方）的人多，向北（追随敌方）的人少，并且将粮饷运到上都以及口温，集中在各个路段，然后再等待有人前来，知道他们（敌方）的所在之处，一次行动就能击中（敌方）了。

命令刑部右侍郎凌汉代理吏部事务。

丙午日，定辽卫指挥李哲因为私自买卖官马，应当处以杖刑，被派往边疆戍守。

兵部尚书沈溍将此事上报。

皇帝说：“李哲本来没有才能，只是想到他的父亲常年戍守边疆，多次立下功劳，现在命令他将马还给官府，免除他的罪行，依旧担任官职。”

夜里，有一颗星星从骑官星处升起，向东运行，到接近银河时消失。

戊申日，凉国公蓝玉因为打败西番的蛮族人，派遣指挥须胜到京城报捷，并且奏报嵓州各条道路上的蛮族人围攻大渡河千户所，也被讨伐平定了，将土官副使观着等人斩首示众，俘获男女几千人。

皇帝下诏赏赐蓝玉白金五十两，华丽的丝织品和丝帛各六匹，钱钞六十锭。

广东都指挥使马骙等人擒获了龙川盗贼苏文山等人，用枷锁将他们押送到京城。

当初，苏文山等人聚众作乱，朝廷命令马骙率领江西、福建两地的都司军队去讨伐，仍然命令统兵指挥詹继监督军队搜捕。

叛贼听说官军到来，估量形势不能抵抗，就逃窜藏匿到附近郡县。

李骙分兵追捕，擒获文山等人，并且俘虏了他们的妻子儿女，然后押解到京城。

皇帝下令在闹市中将文山车裂处死，那些被胁迫而投降的人，都赦免了他们。

命令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王庸挑选查验出征的士兵，年老以及有残疾的人，让他们返回各自的卫所，跟随军营居住。

兵部尚书沈溍上奏：湖广地区被征集入伍的军人吴羊孙等共七十人，申诉所服兵役过重。

皇帝命令核实情况，就免除了其中一人的平民身份。

不久以后，朝廷因为他们远道而来，就每人发给四锭钞，作为路费，让他们回去了。

己酉日，朝廷设置新添卫指挥使司，隶属于贵州都指挥使司。

后来改为军民指挥使司，命令指挥佥事王炳率领士兵。

夜晚，月亮侵犯太微垣的东垣。

壬子日。任命隐士吴敦义为陕西布政使司右参政，右参政李翰为左参政。

癸丑日，朝廷下诏说：“从今以后，凡是官员有过错的，初次犯到三次犯，都记录罪过，让他继续任职，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丙辰日，皇帝亲自耕种籍田，派官员祭祀先农神。命令凡是广东、四川、陕西、云南各都司卫所被差遣到京城的军士，每人发给钞五锭；江西以及山东各都司来的人每人发给钞三锭，作为路途费用。

将这些制定成法令。

任命广东龙川知县陈敬为吏部侍郎。

陈敬，字行简，是河南人，为人敦厚诚实，有德行道义。

先担任河南儒学的训导。

洪武十六年，刑部尚书开济推荐他担任吏部试尚书。

十七年，因为犯事被免官，后来又被起用为龙川知县。

到这时，他到朝廷进言，得到皇帝的认可，被提拔到了现在的职位。

对拨官军俸粮，最初命令户部在应天府试行，这样比较便利。

到这时，皇上诏令户部核查统计各卫官军每年支取俸禄粮食的实际数量，按照朝廷内外有关部门下辖民户应该缴纳的正粮（法定赋税）数额拨给（官军俸禄粮食）。

就像一个县的粮食，用来应对一个卫所（的粮食需求），或多或寡，削减它多余的部分，补充它不足的部分；一户的粮食，用来应对一支军队（的粮食需求），多少的增减也是这样。

估量路途的远近，有关部门根据勘合的编号编定顺序。

比如金吾卫的军队有五千人，就用‘金吾’两个字作为编号，从一号编到五千号为止。

又比如指挥使每年俸禄四百二十石，务必按照民户缴纳粮食的数额来满足这个数量，在勘合簿上注明，依次发送到军卫掌管。

等到百姓缴纳粮食的时候，对号相符，按照数量接收，立即将实际收到的粮食数量记录下来，以便查验。

如果一个卫所都收齐了，就开出通关文书，交付给有关部门奏报缴纳。

戊午日，湖广阮陵县主簿张杰有罪，被罚服劳役，他自己陈述：“母亲贺氏在元末战乱时，坚守节操教育儿子，希望儿子能够有所成就。

今年父亲已经老了，而我又因为获罪，不能侍奉赡养他，希望能让我重新做人，好让我尽到儿子的职责。

通政使司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皇帝，皇帝怜悯她，赦免了她，说：‘妇女在乱世中，能够坚守节操教育子女，可以用来激励风俗。’

命令礼部张榜告示天下，仍然增加张杰的俸禄和品级，使他能够为母亲养老送终。

夜里，月亮进入斗宿。

庚申日，府军左卫的士兵告发千户虞让的儿子虞端不修习武艺，每天只知道唱歌喝酒。

皇上大怒，下令逮捕他并治罪。

于是下诏：凡是武将子弟喜好喝酒赌博，以及歌唱词曲，不练习武艺，或者从事买卖，与百姓争夺利益的，都要治罪。

他们承袭职位依旧和之前一样比试，比试不通过的，就和他们的父亲一起被发配到边境守卫，不给他们发放俸禄。

辛酉日，赏赐大宁各卫以及高岭各驿站的军士共六万七千五百人，绵布二十七万四千四百匹，棉花十万一千二百斤。

壬戌日，赏赐湖广都指挥使司下属卫所中从云南征战回来的军士数量不等的钞锭。

癸亥日。河南都指挥使司抓获妖寇朱黄头，将他押送到京城。

当初，乌撒卫有紫气升起，军人马四儿妄称这是祥瑞之兆，应该应在自己身上，于是纠集黄头等六个人，劫持众人从水西一路抢掠，逃到南阳邓州，又自称圣人。

河南都指挥使司出兵围剿追捕，四儿等人逃窜离去，擒获黄头等（人）押解到京城，（将其）斩首。

凉国公蓝玉攻克散毛洞，擒获当地首领剌惹覃大旺等一万多人。

设置陆凉卫指挥使司。

当初，越州阿资叛乱，西平侯沐英等人讨伐平定了叛乱，因为陆凉是西南地区的交通要道，所以请求设立卫所屯兵防守。

到了这时，朝廷命令云南指挥佥事方用、洱海卫指挥佥事滕聚在古鲁昌修筑城池，设置卫所守卫。

修筑归德州凤池河的堤防。

当时黄河在凤池决口，淹没了夏邑、永城等县，有关部门没有把这件事上报给皇帝。

寿州的百姓李从义到朝廷进言，请求让军队和百姓合力修筑堤防，来遏制水灾。

皇上听从了他的话，征发兴武等十卫的士兵和归德府下属各县的百姓修筑（城墙等工程），总共一个月就完成了。

皇帝下令惩处有罪过的官员，然后任命李从义为晋州知州。

三月初一，甲子日。

乙丑日，当今皇上率领军队从古北口出发，任命征虏前将军傅友德为颍国公。

左副将军傅有德、南雄侯赵庸、右副将军、怀远侯曹兴等各自率领所部跟随出征。

申令确定官员和百姓的服饰。

在此之前，皇上看到朝廷大臣所穿的衣服，大多只求简便易行，一天天变得短小狭窄，违背古代的制度，于是命令礼部尚书李原名、国子司业龚敩参考斟酌当下的情况，使（服饰）保存古代的意韵。

原名等人商议决定：‘凡是官员衣服的宽窄，都要根据自身的尺寸来制作。’

文官衣服的长度从衣领到衣服的下沿，距离地面一寸，袖子的长度超过手指，又折回到肘部，袖根宽一尺，袖口宽九寸。

公侯、驸马与文职官员相同。

年老而有地位的士绅、儒士、生员（秀才）的礼仪制度和文职官员相同，只是袖子向前伸出超过手后再缩回来，距离肘部不到三寸。

平民衣服的长度距离地面五寸，袖子的长度超过手六寸，袖子的主体部分宽一尺，袖口宽五寸。

武职官员衣服的长度距离地面五寸，袖子的长度超过手指七寸，袖筒的宽度为一尺，袖口仅能露出拳头。

军人衣服的长度距离地面七寸，袖子的长度超过手五寸，袖筒的宽度不超过一尺，不窄于七寸，袖口仅能露出拳头。

皇帝听从了他们的意见，下令向朝廷内外颁布告示。

任命临洮僧人已什领占为尚师，赐给他钞锭，他的三十六名随从僧人也都分别得到了赏赐。

夜里，有一颗大星从内屏星区出现，向云中移动，消失不见。

丁卯日，四川天全六番招讨司上报了洪武二十二年（4086年）所征收的茶税数量，乌茶六十六万六千六百零九斤，碉门茶课司乌茶一百八十四万二千六百五十五斤。

己巳日，皇帝下令给都察院以及六部所属的历事官，（任职）三年没有私人过错的给予全额俸禄，（任职）一年的给予半额俸禄。

庚午日。将公主府的家令司改为中使司，品级为正七品，任命内使担任这个职位，赐予印章，冠制用方形帽顶，与官员的冠制有所区别。

凡是公文传递，中使司呈送宗人府经历司，经历司发文给中使司。

它（宗人府）与在外面的各个衙门之间的公文往来，都由宗人府经历司来转达办理。

与宫内衙门行文往来，中使司呈给内官监，内官监再下帖给中使司。

其余内府各衙门的公文往来传递，都经由内官监转递运行。

雄武侯周武在河南去世，皇帝下诏将他的灵柩送回故乡，灵柩经过的郡县都要举行祭奠，还赐给他一百匹麻布，赏赐他家钱财为其办理丧事。

追封他为汝国公，谥号为勇襄。

武，是开州人，客居在江阴。

丁酉年六月，攻克守卫常州的谢元的部队。

癸卯年，被调任为马军小校。

乙巳年七月，被任命为骁骑卫百户，不久后升为千户。

吴元年，周武被提升为虎贲卫指挥佥事。

洪武三年十一月，周武升任本卫世袭指挥同知，被赐予诰命。

五年十一月，（被）授予金吾后卫指挥使（的官职）。

八年九月，升任大都督府佥事。

洪武十四年，朝廷评定功绩进行赏赐，授予汪兴祖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荣禄大夫雄武侯的爵位，享受一千五百石的俸禄。

二十二年十二月，皇帝命令周武前往河南训练军队。

这一年正月，朝廷下诏让周武统领中都留守司、河南都司的士兵，跟随晋王北征。

还没有出发，背上生毒疮去世了。

子兴继承了龙江卫指挥同知的职位。

命令礼部确定公侯去世、下葬时停止上朝（表示哀悼）的礼仪，并将其制定成法令。

礼部商议：凡是公侯在家中去世的，朝廷要在听到死讯后辍朝三日，在举行葬礼时辍朝一日。在外去世的，朝廷要停止上朝一天。灵柩运到京城，停止三天，下葬的时候再停止一天。凡是辍朝的日子，不敲钟鼓，官员们都穿浅淡色的衣服，戴乌纱帽，系黑色角带参加朝参。皇帝听从了他的建议。

壬申日，皇上晓谕户部说：“山东、河南官府有储存的粮食，如今正值春夏交替的时候，是农民粮食匮乏之时，你们户部马上派人打开粮仓把粮食借贷给他们，等到秋天收获后再归还官府。”

丁丑日。下诏派遣使者运送一百万锭纸币赐给晋王。

任命邓余、陈纪、王瑊、金志为尚宝司丞。邓余，是申国公李镇的弟弟。纪，是临江侯陈德的弟弟。瑊，是六安侯忠的弟弟。金志，是宣德侯王镇的弟弟。

任命郝从道为大理寺试用右少卿，赵居仁为通政司右参议。张从道、王居仁最初是因为人才被举荐的，皇帝让他们在朝内侍奉，学习处理政事，到这时才任用他们。

戊寅日，设置磁州守御千户所，隶属于潞州卫。

癸未日，蜀王府的城墙宫室建成，成都中护卫绘制了图纸进献。夜里，下起了雪珠。

丁亥日，太白星在白天出现。

戊子这天，默剌国的回回人麻哈马等前来朝拜，皇帝下诏令赏赐钱钞（若干）锭。

辛卯日，火星冲犯垒壁阵。

壬辰日，任命高守礼为应天府尹，冯克昭为应天府丞。

癸巳日，当今皇上率领军队抵达迤都，原元朝太尉乃儿不花、丞相咬住、忽哥赤、知院阿鲁帖木儿等人都投降了。

在此之前，朝廷的军队已经出了古北口，当今皇上亲临边塞告谕众将领说：‘我与众将军接受命令率领军队到沙漠（作战），扫除肃清胡人。’现在敌人没有城池房屋居住，他们的地方空旷达千里，我们出兵一定有人侦察，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难以成功。

将领们都答应了，立即派出骑兵侦察，发现乃儿不花等人在迤都安扎营帐，于是进兵。正赶上大雪，各位将领想要停止进军，当今皇上说：‘天上下大雪，敌人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到达，应该趁着大雪快速进军。’

于是到达迤都，中间隔着一片沙漠，（敌人）不知道（明军到来），于是先派遣指挥（官）观童直接前往敌人的营地。观童与乃儿不花有旧交，一见面就互相拥抱哭泣。在很短的时间内，我军已经逼近了敌军的营地，敌军非常惊恐。乃儿不花等人上马逃跑，观童对他们说：“现在皇帝到了，你们不要害怕。”

乃尔不花等人一向听说当今皇上的威望和德行，于是就没有离开。观童带着他们来见皇帝，皇帝亲自接待他们，赐给他们酒食，让他们吃饱喝足，好言安抚，然后把他们送回了军营。敌人非常高兴，超过了他们的期望，于是就没有了逃跑的想法。快要到军营时，又将他们召回来，像这样反复了三次。于是全部收编了敌人的部落和马驼牛羊后返回，派人向京城报捷。

晋王率军出塞，没有遇到敌军，便返回了。

设置荆州卫指挥使司，将德州千户所改为德州卫指挥使司。

在思州设置平溪卫指挥使司。

平茶长官杨祗纲派遣儿子杨再胜前来朝见，进献地方特产。

在永宁宣抚司境内设置普市守御千户所。当时蛮獠人的叛乱与归服变化不定，所以朝廷设置了屯兵之处来镇守这里。

在三万卫北城设置辽海卫指挥使司，调派定辽卫指挥张复等人率领军队守卫此地。

云南大理府的贡生员尹惟贤等人进入国子监（学习），（朝廷）赏赐给他们成套的衣服、靴子和袜子。

《大明太祖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实录》卷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