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未婚夫推下28楼时,沈聿正在对面天台看文件。
重生后我扑进他怀里:“哥,他手脏。”
他碾碎渣男手机:“碰过你的都该剁。”
暗网悬赏令引爆商界地震那天,他教我握枪:“资本游戏里,子弹才是最终投票。”
当渣男绑着炸弹威胁复婚,沈聿笑着扣动扳机:“小朋友,这种脏活该喊谁?”
后来我们婚礼上,他捧出骨灰钻戒:“吞下去,让他永远活在你身体里。”
宾客们举杯庆贺时,我在他耳边轻笑:“可你忘了,那晚推我下楼的是两只手。”
他捏碎酒杯的瞬间,窗外警笛声响彻了整座黑金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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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楼的风,利得像淬了毒的冰刀,狠狠刮过江烬裸露在外的皮肤。失重的感觉凶猛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喉咙,五脏六腑被狠狠挤压、扭曲、移位。急速下坠中,世界变成一条疯狂旋转、光怪陆离的隧道。时间被拉得无限长,每一个瞬间都刻骨铭心。
最后的视野里,对面摩天大楼顶层的玻璃幕墙反着刺眼的阳光。一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装,站在巨大的遮阳伞下,正低头翻看着什么文件。沈聿。这个念头像冰冷的钢针扎进混乱的意识里。而他身边,那个刚刚还在二十八楼露台上,带着虚伪的悲痛和惊惶探出头来的男人——她曾经深信不疑的未婚夫林承宇——此刻脸上残留的,竟是一丝如释重负的、扭曲的狞笑。
冰冷的绝望,比呼啸的风更刺骨。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死寂,沉沉压了下来。
……
猛地睁开眼!
光线刺得瞳孔急剧收缩。不是地狱的幽暗,也不是天堂的圣光。是惨白的、带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吸顶灯。
“嗬……” 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破碎的抽气,像破旧的风箱。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痛。她没死?从二十八楼坠落……怎么可能?
江烬下意识地抬起手。纤细、苍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这不是她那双因长期失眠和压力而略显干枯的手。这双手,年轻、细腻,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青春的光泽。无名指上空空如也,那枚象征着她愚蠢信任的昂贵钻戒,消失无踪。
记忆的碎片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玻璃渣,呼啸着砸回脑海。背叛的冷语,林承宇那张瞬间褪去所有温情的、只剩下贪婪和狰狞的脸,还有那猛力推向她后背的、毫不留情的一掌……
“唔……” 剧烈的头痛让她蜷缩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她挣扎着侧过头,目光扫过床头的电子钟。
清晰的日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一年前。
她重生了。回到了悲剧发生的前一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不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喜悦,而是被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复仇**瞬间填满。林承宇!这个名字在齿缝间碾磨,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江烬瞬间绷紧了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尖刺。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肩宽腿长,身姿挺拔,行走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沉稳气度。深灰色的西装剪裁完美,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五官轮廓深邃而锋利,如同精雕细琢的冰塑,尤其是那双眼睛,沉静得像暴风雪来临前的深海,此刻正落在她身上。
沈聿。
林承宇的死对头,沈氏集团的掌权者,一个在商界被私下敬畏地称为“活阎王”的男人。也是她前世坠楼时,最后看到的那个模糊身影的主人。
前世,她和沈聿的关系复杂而疏离,甚至带着些因立场不同而产生的隐隐敌意。他是林承宇在商场上最强劲、最冷酷无情的对手。而她,作为林承宇的未婚妻,自然也被划归到沈聿的对立面。记忆里,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都充斥着公事公办的冰冷和彼此试探的锋芒。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聿的目光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停顿了几秒,那深海般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波澜,快得如同幻觉。他走到床边,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醒了?感觉怎么样?”
江烬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前世的碎片,林承宇虚伪的嘴脸,沈聿在对面楼顶的身影……无数念头疯狂碰撞。沈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出车祸的现场?巧合?还是……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赌一把!赌沈聿与林承宇之间不死不休的对立!赌沈聿那深不可测的势力!赌他对林承宇的恨意,足以成为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恐惧、虚弱、还有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滔天恨意,瞬间找到了一个倾泻的出口。她猛地伸出手,不是推开,而是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死死攥住了沈聿熨帖平整的西装前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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