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代表日军控制的蓝色区域正被红色潮水般迅速吞没。独立师指挥所已前移至刚光复不过十二小时的定州县城,原县衙大堂成了临时指挥部,电台天线架在飞檐斗拱之上,滴滴答答的电报声与古建筑的沉静形成奇异对比。
我——陈世根,独立师参谋长,正对着刚送来的沙盘更新敌我态势。沙盘上,代表我军的红色小旗已密密麻麻插满了平汉线北段数个关键节点,而下一面要插上的旗帜,将决定整个华北战局的走向。
石门,还是保定?傅必元政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走到沙盘前,镜片后的目光凝重,两个都是硬骨头。石门是平汉线枢纽,保定更是日军在冀中的核心据点。
都是硬骨头,但也都是必须啃下的重镇。师长傅水恒大步走进来,军靴沾满泥土,眼中却燃烧着灼人的光芒。老陈,你的判断?
我拿起指挥棒,点在沙盘上那座标注着的城防模型上。石门。理由有三:其一,我军攻势已切断其与保定间的联系,石门已成孤岛;其二,据特战队侦察,敌守军虽有一个联队,但兵员不足,且多为新补充的预备役,士气低落;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指挥棒重重敲在石门城防的东南角:这里是敌人的物资中转站,囤积着大量弹药粮秣。拿下它,不仅能巩固我军对平汉线的控制,更能解决我们目前后勤补给线过长的困境。
傅水恒俯身仔细查看沙盘上石门的每一个细节,手指在城墙轮廓上缓缓移动。城墙坚固,护城河虽不宽但淤泥深厚,城东南有永备工事群......他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系统界面特有的微光,系统刚完成了对石门守军布防的扫描,与我们的侦察基本吻合。守备司令官是吉田良一中佐,此人谨慎有余,魄力不足。
他转向我和傅政委:我同意先打石门。不过,不能强攻。石门城高墙厚,强攻伤亡太大。
师长的意思是?傅必元问道。
围三阙一,攻心为上。傅水恒的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个半包围圈,东、北、西三面施加压力,留出南门。同时,我们要打一场政治仗。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独立师这部精密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我负责制定具体的作战计划:
炮兵团一营、二营前移至石门东北的王家庄、西北的李村,构筑发射阵地;坦克营分成两个战斗群,配属特务营和工兵连,在东西两翼待机;一团、二团负责主攻,三团和 newly 整编的四团负责阻援和侧应。
我特别强调:各部队务必在总攻前完成对石门的完全包围,但南门方向只部署少量兵力,且要故意显露出防御薄弱的样子。
傅必元则领导着政治部的同志们展开了强大的政治攻势。宣传队连夜印制传单,上面详细列举了日军在石门地区的暴行和我军的俘虏政策。投诚的伪军军官被组织起来,用喇叭向城内喊话。更有地下党的同志冒险潜入城内,联络开明士绅和对日军不满的伪政府人员。
傅水恒则调动了他的炎黄系统。
系统,兑换:1、石门城防结构弱点分析报告;2、效果(在总攻开始时,对半径三公里内敌军产生短暂士气打击);3、精准投送能力(确保首批宣传品准确落入城内指定区域)。积分从本次战役预期收益中扣除。
无形的力量再次笼罩战场。我发现自己对石门城墙的每一处破损、每一段易于攀登的位置都了如指掌。而据前线报告,我军散发的传单竟神奇地越过高高的城墙,如雪片般飘落在城内的大街小巷。
总攻前夜,我彻夜未眠,反复推演着每一个环节。通讯参谋不断送来各部队就位的报告,作战参谋则在沙盘上更新着最新动态。傅水恒和傅必元也留在指挥部,三人围着一盏煤油灯,进行最后的决策。
所有参战部队已进入攻击位置。
炮兵完成试射,坐标已校定。
特战队已潜入至城墙五百米处,随时可引导攻击。
政治攻势已持续三十六小时,城内确有动摇迹象。
一条条信息汇聚而来,如同溪流汇成江河。傅必元看着我说:老陈,这一仗,不单单是军事仗,更是政治仗、民心仗。我们要让石门百姓看到,谁是真正的仁义之师。
傅水恒点头:系统显示,城内守军士气值已下降百分之三十,部分伪军部队有异动。时机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凌晨四点三十分。
命令:总攻开始!
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划破黎明的黑暗。紧接着,大地开始颤抖,我炮兵团的近百门火炮同时发出怒吼!炮弹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地落在石门城墙的防御弱点、永备工事和敌军集结区域。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在猛烈炮击中,石门一段年久失修的城墙竟在连续命中后轰然坍塌,露出一个近十米宽的缺口!这正是系统分析的城墙结构弱点所在。
坦克营,冲锋!步兵,跟上!我对着电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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