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最后几面蓝色旗帜顽固地插在与华北的交界处。独立师前线指挥部设在刚收复的山海关城楼上,海风裹挟着硝烟味扑面而来,远处连绵的兴安岭山脉如沉睡的巨龙横亘在天际。
我——陈世根,独立师参谋长,手中那份烫金封面的敌情通报重若千钧。上面赫然印着关东军第3师团、第9独立混成旅团的字样。这些番号,对任何一个中**人来说都意味着尸山血海。
终于来了。傅必元政委摘下眼镜,仔细擦拭着镜片,这个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关东军,日本陆军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在东北经营了十四年,装备、训练都是第一流的。
师长傅水恒站在垛口前,任凭海风吹动他的衣角。他转过身时,眼中是前所未见的凝重:这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支日军。关东军每个师团都配属有战车联队、重炮联队,还有完整的航空兵支援。系统刚刚完成了初步评估——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敌我战力对比,1:1.3。这是独立师成立以来,第一次在纸面战力上处于劣势。
指挥部里一片寂静,只有电台的电流声滋滋作响。我走到沙盘前,看着代表关东军的蓝色模型——那些坦克、火炮的数量确实触目惊心。
但这一战必须打。我一字一顿地说,关东军是插在中国东北的一把刀。不打断这把刀,就算日本本土投降,东北的局势依然危如累卵。
傅水恒走到沙盘另一侧,手指点在蜿蜒的长城防线上:老陈说得对。这一战,不仅关乎华北安危,更关乎东北的未来。系统刚刚发布了终极任务——斩断魔爪,要求我们全歼或重创当前来犯的关东军部队。任务奖励......十万积分。
这个数字让所有人呼吸一窒。傅必元重新戴上眼镜:看来,系统也认为这是我们在抗战阶段的最后一战了。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指挥部里灯火通明。我负责制定的作战方案修改了十一稿。
关东军的优势在于火力与机动,我们不能在平原上与其决战。我的指挥棒沿着兴安岭支脉移动,我的建议是:利用山地地形,层层设防,诱敌深入。特战队前出至承德一线,迟滞敌军先锋;炮兵群分散配置在第二道防线的反斜面;坦克营作为机动预备队;主力步兵师依托永备工事,实施弹性防御。
傅必元补充道:政治部已经动员了沿途所有根据地群众,实行坚壁清野。老乡们把粮食都藏起来了,水井也做了伪装。关东军再厉害,在咱们的地盘上也是瞎子、聋子。
傅水恒闭目与系统沟通片刻,睁开眼时已有决断:同意作战方案。系统预支三万积分,兑换:1、关东军详细作战计划及密码本;2、地形改造能力(在关键通道制造山体滑坡);3、气象干预(在总攻日制造持续六小时的大雾);4、装备强化(临时提升我坦克营装甲强度)。
无形的力量再次笼罩战场。我发现自己对关东军的进攻路线、主攻方向了如指掌。更令人惊喜的是,系统提供的密码本让我们的电台兵可以实时监听关东军的每一道命令。
八月七日拂晓,关东军的先锋——第3师团战车联队出现在承德外围。钢铁洪流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九七式改中型坦克打头阵,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装甲车和卡车。
来了。傅水恒通过高倍望远镜观察着敌军阵容,果然名不虚传。
我拿起送话器:各单位注意,按第一方案执行。特战队,开始行动!
潜伏在承德周边的特战队如同幽灵般现身。他们使用系统兑换的火箭筒,从隐蔽处向日军坦克发起突袭。剧烈的爆炸声中,三辆日军坦克瞬间化作火球。
但关东军确实训练有素。遭遇袭击后,他们迅速展开战斗队形,坦克炮火覆盖可疑区域,步兵下车协同清剿。特战队且战且退,按照计划将敌军引入预设的伏击区。
报告!特战队已撤至第二防线,诱敌成功!
报告!敌战车联队主力已进入狼牙谷!
狼牙谷,这是我和师长选定的第一个屠宰场。两侧山势陡峭,通道狭窄,是打伏击的绝佳地点。
引爆!我果断下令。
震天动地的巨响中,系统地形改造预设的炸药被同时引爆,无数巨石从两侧山崖滚落,瞬间封死了谷口和谷尾。关东军最精锐的战车联队被彻底困在了这条死亡峡谷中。
炮兵群,全火力覆盖!傅水恒的声音冷峻如铁。
隐藏在山岭反斜面的炮兵团所有火炮同时开火。炮弹如同雨点般落入狭窄的谷地,被困的日军坦克成了活靶子。爆炸声、金属撕裂声、日军士兵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但关东军确实顽强。即便在这种绝境中,残存的坦克仍然组织起有效的还击,试图轰开一条生路。
该我们上了。傅水恒看向我,命令坦克营出击,彻底解决他们。
我犹豫了一瞬:师长,那是关东军最精锐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