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的红色箭头如一把把出鞘的利剑,直指日军在华北的腹地。指挥部内,烟雾缭绕,电台的滴答声与参谋人员压低的交谈声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前的凝重与压抑的兴奋。我——陈世根,独立师参谋长,站在巨大的华北作战沙盘前,手中的指挥棒稳稳地点在了平津保三角地带的中心。
“日军第110师团、独立混成第8旅团,呈掎角之势分布于保定、石门、沧州一线,企图依托铁路线和坚固据点,阻挡我军攻势。”我的声音在帐篷里回荡,清晰而冷静,“其纵深配置了炮兵联队和战车中队,这是块硬骨头。”
师长傅水恒背对着我们,望着帐篷外沉沉的夜色。他转过身,那张年轻却已刻满风霜的脸上,锐利的眼神如同鹰隼。“硬骨头?”他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我们独立师的牙口,就是专门用来啃硬骨头的。老陈,政委,总部的反攻命令已下,华北的僵局,该由我们来打破了!”
政委傅必元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同志们求战心切,根据地人民也期盼已久。但敌强我弱的基本态势尚未根本改变,此战,必须打出我们独立师的威风,更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老陈,你的初步方案呢?”
我深吸一口气,指挥棒在沙盘上划出几道凌厉的弧线。“不能硬碰硬。我的设想是,‘中心开花,多点破袭,立体割裂,速战速决’。”我详细解释道,“以特战队、神枪手分队为锋刃,在战役发起前夜,潜入敌后,拔除关键节点,制造混乱。炮兵团集中优势火力,实施首轮‘风暴’式急袭,摧毁敌指挥体系、炮兵阵地和后勤枢纽。坦克营引导特务营及主力一团、二团,组成两个快速突击集群,沿我们选定的这两条薄弱缝隙,”指挥棒点在沙盘上两条看似不经意的路线,“直插敌人心脏,分割其防御体系。其余各部,依计划在广阔战线上对当面之敌进行牵制性攻击,让日军首尾不能相顾。”
傅水恒走到沙盘前,手指沿着我划定的路线慢慢移动,不时停下,询问几个关键节点的地形细节和敌军布防情况。他沉吟片刻,猛地一拍沙盘边缘:“就这么干!老陈,细化作战计划,分配具体任务。政委,政治动员和支前工作立刻启动。这一次,我们要让华北的鬼子知道,什么叫‘钢铁洪流’,什么叫‘立体作战’!”
他眼中闪过一丝只有我和傅政委才懂的微光,那是他与那个名为“炎黄”的神秘系统沟通时的特征。我知道,师长又在调用他那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那系统提供的、有时近乎神迹的支援了。
“系统,”傅水恒在心中默念,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启动‘华北反攻’战役辅助模块。结算当前可用积分,优先兑换:1、敌占区高精度实时卫星地图(二十四小时有效);2、日军各级指挥部精确坐标及通讯频率;3、‘钢铁意志’药剂(小剂量,配属特战队及突击部队,提升极限环境下作战耐力);4、‘精准校射’光环(临时赋予炮兵团长,持续时间六小时)。积分不足部分,申请预支,以本次战役预期战果抵扣。”
一道无形的波纹扫过整个指挥部,我感觉头脑似乎清明了一瞬,沙盘上某些模糊的敌情标示也变得清晰起来。傅政委似有所觉,看了师长一眼,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们独立师最大的秘密,也是我们能从一支小游击队迅速发展成如今兵强马壮、装备精良的钢铁雄师的根源。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独立师这部战争机器以最高效率运转起来。我坐镇指挥部,与作战科的参谋们彻夜不眠,将初步方案细化成一份份具体的作战命令。兵力调配、火力配置、弹药补给、伤员后送路线、通讯保障……千头万绪,都需要精确到每一个连队,甚至关键的单兵。
傅水恒师长则带着他的系统界面,不时提出一些看似天马行空却又切中要害的建议。“这里,鬼子这个中队侧翼的悬崖,系统标注有隐秘小路,可以投放一个加强排的奇兵。”“他们的炮兵阵地转移预案有三套,但第二套路线必经之路上,我们可以预设雷场。”“坦克营突击时,需要伴随的工兵连携带最新兑换的‘单兵破障火箭’,对付可能的临时街垒效果极佳。”
傅必元政委的身影活跃在各级队进行战前动员。“同志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把鬼子赶出华北,保卫我们的家园!”他富有感染力的话语,让战士们群情激昂,求战书像雪片一样飞到指挥部。地方党组织和支前群众也动员起来,担架队、运输队、粮秣队,如同涓涓细流,向着预定集结地域汇聚。
大战前夜,格外寂静。我推开指挥部的门,走到外面,清凉的夜风拂面,稍稍驱散了连日的疲惫。仰望星空,银河璀璨。谁能想到,在这片古老的星空下,一场决定华北命运的风暴即将由我们亲手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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