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发挥”权的获得,如同在独立纵队这堆已然炽热的抗日篝火上,泼下了一瓢滚油。火焰瞬间升腾,光芒映照四方,热量辐射八荒。平安县城光复的赫赫威名,加上我们主动放出的“独立营”招兵旗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其带来的连锁反应之剧烈、规模之浩大,连我们这三个始作俑者,在最初的狂热之后,也不禁感到一丝措手不及的震撼。
招兵告示如同插上了翅膀,通过口耳相传、布告张贴、甚至是我们新成立的宣传队编排的活报剧,迅速传遍了平安县及其周边数百里的区域。原本沉寂的乡村、饱受蹂躏的城镇,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最初的迹象,是零星的投奔。三五个衣衫褴褛但眼神倔强的青年,揣着干粮,冒着风险,一路打听找到平安县城西门,开口第一句往往是:“俺要参加独立营!打鬼子!”他们多是附近活不下去的农户子弟,或是家人被害,怀着血海深仇而来。
很快,这零星的溪流就汇成了小河。一些在历次大战中被击溃、散落民间的原**、晋绥军、甚至是二十九军的老兵,听到了消息。他们经历过正规战火的洗礼,拥有基础的军事技能,虽然大多带着挫败感和迷茫,但抗日的火种并未熄灭。独立营光复县城的战绩,像一盏灯,照亮了他们重新归队的路。这些人往往成群结队而来,带着他们小心珍藏的军帽、番号布,甚至藏匿起来的少量武器,他们的加入,极大地充实了我们的战斗骨干。
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邻近一些仍在日伪控制下、但抗日火种并未熄灭的区县,也有地下党组织或自发成立的抗日小股武装,冒着巨大风险,整队整队地前来投靠。他们看中的,是独立营能打硬仗、敢啃骨头的实力,以及那块象征着巨大自主空间的“独立营”招牌。
而原先起义的伪军第八团,在吴占魁和宋守义的带领下,彻底融入了独立营的体系后,也产生了积极的示范效应。一些原本还在观望、或地处偏远据点的伪军小股部队,在得知吴占魁部不仅未被歧视,反而受到重用,独立营待遇良好、士气高昂后,也动了心思。或阵前倒戈,或秘密联络,带着武器弹药来投。这使得我们的兵力滚雪球般壮大。
营部门口,原县衙大堂前的广场,设立了一个临时的“新兵接待处”。这里从早到晚,人声鼎沸,络绎不绝。负责登记造册的几名文书,手腕写得发酸,墨水用掉了一瓶又一瓶。傅政委亲自坐镇,甄别人员,宣讲政策,忙得嗓音沙哑。
我和傅水恒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临时开辟出的几个巨大新兵训练场上,那黑压压一片、还在不断涌入的人群,心情复杂。
“参谋长,这……这到底来了多少人?”傅水恒扶着垛口,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我记得前天统计才两千七,昨天就过了三千五,今天这架势……”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尘土味和一种躁动的生机:“队长,照这个速度,突破五千,恐怕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这已经远超一个常规步兵团的编制了,说是加强团都显得谦虚。”
“五千……”傅水恒重复着这个数字,眼中最初的震撼逐渐被一种豪情取代,“好啊!人多力量大!鬼子不是要来报复吗?我看他一个大队够不够我们塞牙缝!”
但豪情过后,是无比现实和严峻的挑战。五千张嗷嗷待哺的嘴,五千副需要武装的身躯,五千个需要凝聚的人心。
压力首先给到了后勤。囤积的粮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缴获的被服很快告罄,许多新兵还穿着五花八门的百姓衣服。住宿更是大问题,县城内所有能利用的空房、庙宇、仓库全部塞满,后来者只能在城外搭建临时窝棚。
装备缺口更是触目惊心。即便算上缴获和吴占魁部带来的武器,能用的步枪也不过两千余支,轻机枪几十挺,重机枪和迫击炮更少。超过一半的新兵还处于徒手状态。
“系统!系统!”傅水恒再次将自己关在屋里,面对那无形的界面,开始了又一次大规模的“结账”。积分在飞速度消耗,但他知道,这是维系这支部队生存和战斗力的命脉。
“叮!消耗800积分,成功兑换‘高效谷物种子(小米、玉米抗病高产型)’x1000公斤,附种植技术手册。” —— 立足长远,解决粮食根本。
“叮!消耗600积分,成功兑换‘军用压缩干粮生产线(小型)’及初始原料x1套。”—— 缓解短期口粮压力,储备应急军粮。
“叮!消耗1200积分,成功兑换‘标准军服(灰布冬夏装)’x3000套,‘军鞋’x5000双。”—— 解决军容和基本保暖。
“叮!消耗1000积分,成功兑换‘七九步枪(汉阳造仿制版)’x500支,配套子弹20万发。”—— 弥补武器缺口,统一部分弹药口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