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晨光透过落地窗,在陈屿家的客厅里洒下暖融融的光斑。45岁的苏敏正将刚煮好的绿豆汤盛进白瓷碗,蒸腾的热气裹着清甜的豆香漫过餐桌;47岁的陈斌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财经报纸,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墙角的保险柜——里面放着给江家的彩礼、订婚礼和五金,儿子陈屿是独生子,今年27岁,这是他第一次上门提亲,做父母的早就把该准备的都打理得妥帖,就盼着今天能顺顺利利把婚事定下来。
“爸,妈,我来了。”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屿推门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里面是24岁的江念初昨天特意烤的蔓越莓饼干,还带着烤箱余温。苏敏立刻放下汤勺迎过去,接过袋子时指尖触到暖意,笑着说:“念念这孩子心细,知道你爸爱吃甜口,特意做了这个,还热乎着呢。”
陈屿在沙发上坐下,喝了口绿豆汤,才开口说正事:“我跟念念提了上门提亲的事,她没意见,说听叔叔阿姨安排。就是想跟你们定个时间,我好提前跟江叔叔、晚星阿姨说——对了,念熙和逸晨也在家,他俩今年都18岁,周末不上学,一起见见面热闹些。”
他特意提到江念熙和江逸晨,是记得上次家庭聚餐,18岁的江念熙噘着嘴吐槽“你们聊婚事总把我和逸晨当小屁孩”,这次特意让俩孩子也在场,免得小姑娘又闹小情绪。
苏敏一听就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连念熙和逸晨都记着。我看这周末就好,天气预报说周六晴天,不冷不热,江哲55岁了,平时在单位忙,周末正好歇着好好聊;晚星52岁,操持家里也累,周末时间充裕,咱们能把婚事的细节说透。”
陈斌这时放下报纸,起身走到保险柜前,打开门拿出几个红色礼盒和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该带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看看——这是给念念的八万八彩礼,图个‘发发发’的吉利;这五个盒子是五金,项链、手镯、耳环、戒指、手链都是按她的喜好挑的,上次你说她喜欢素圈款式,我特意让珠宝店按素圈做的;这个信封是给江哲的一万八千八订婚礼,按咱们这边的规矩,是给未来岳父的心意;还有这个,是车子的手续,我选了辆十来万的家用轿车,空间大,念念平时去乡村学校跑公益也方便,等婚事定下来,你就带她去办过户手续。”
陈屿看着茶几上整齐摆放的礼盒和手续,心里一阵发热。他知道父母一向实在,却没想到为了他的婚事这么用心——光是挑五金,陈斌就拉着他跑了三家珠宝店,反复对比款式和纯度;选车的时候,苏敏特意叮嘱“要选安全系数高的,念念一个女孩子开车,咱们得放心”,这份细致,让他觉得格外踏实。
“婚房的事也跟你们说下,”陈斌坐在沙发上,语气认真,“我跟你妈商量好了,就用你之前买的那套三居室,装修是现成的,你们要是想换点家具,随时跟我们说;我和你妈还住老房子,离你们近,以后你们俩常回去吃饭就行,不用操心我们。”
“爸,妈,你们太费心了。”陈屿握着母亲的手,声音里满是感激。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苏敏拍了拍他的手背,“念念是个好姑娘,24岁就这么有爱心,做‘书信结对’帮了那么多孩子,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咱们做父母的,就是想让你们俩结婚后能顺顺利利,不用为这些琐事操心。”
接下来几天,陈屿家更忙了。苏敏每天清晨去菜市场,专挑三层肥三层瘦的五花肉,说“炖红烧肉就得用这种,烂而不腻,晚星和念念都爱吃”;还特意去花店买了新鲜茉莉花,说要放在给晚星准备的茉莉花茶盒子里,“晚星闻到花香,肯定高兴”。陈斌则把彩礼和订婚礼的现金重新数了一遍,用新的红绳捆好,放进定制的红信封里;又把车子手续仔仔细细核对了一遍,连保险单都整理得清清楚楚,生怕有一点疏漏。
陈屿也没闲着,他把之前整理好的“书信结对”孩子的相册又翻了一遍,在每张画下面补了孩子的名字和小故事——“这是林小满画的星空,他说要把最亮的星星送给江老师,因为江老师总跟他说‘星星能照亮远方’”“这是苏晓画的樱花树,她想寄给城里的笔友,还让江老师帮着写祝福”,想着晚星看了能更清楚孩子们的心意,念熙和逸晨也能明白姐姐做的事有多有意义。
周五晚上,陈屿提着相册去江念初家,跟江哲、林晚星确认周六的时间。开门的是江念熙,18岁的姑娘穿着卡通睡衣,头发扎成两个丸子头,看到陈屿就凑上来:“陈屿哥!你是不是来定提亲的时间呀?我妈都跟我说了,逸晨还在屋里写作业呢!”
林晚星从屋里走出来,52岁的她气质温和,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背:“就你嘴快,快让陈屿进来,外面风大。”江哲坐在客厅看新闻,55岁的他头发有些花白,却精神矍铄,看到陈屿手里的相册,放下遥控器问:“这就是你说的孩子们的画?快拿来让我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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