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毅回到自己的小院后,急于立即将孙泰裕的奸计告知郁桐晖,可今日是学子们的休沐日,除了少数确实离家远的,其余人都已经回家了,郁桐晖是本地人,恐怕也一样。
吴毅在院子里踱步走了几圈,决定明日开学见到郁桐晖再说。
郁桐晖与潘盼儿二人久别胜新婚,在饭桌上郁桐晖不住眼地盯着潘盼儿瞧,潘盼儿脸色红透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郁桐晖嘴角含笑,美滋滋地享用着媳妇儿的手艺。
一家四人饭毕后,郁老爹嘴里叼着水烟袋,抽搭抽搭的出门去找人闲话了,潘盼儿帮着郁大娘收拾桌案。
郁桐晖在潘盼儿身后巴望了几眼,想要单独说上几句话,但盼儿一直低头认真做着手上的活计,郁桐晖无计可想,后来见老娘都注意到自己了,郁桐晖面皮一红,先回了房间。
郁大娘撵了要帮忙收拾的潘盼儿回房,递个眼神儿给她:“晖哥儿回来了,你还不赶紧进屋陪陪他?他念你念得紧哩!”
潘盼儿羞红了脸,转手将桌上的残羹收了:“娘,不管他。刚吃饱,让他一个人待着。”
郁大娘劈手将潘盼儿手里的家什夺下,轻轻一推她的背:“嘴里说得轻巧,一晌午巴巴等在院门口张望的那人又是谁?明儿一早晖哥儿可就回书院了,你俩一月才见上一面,可不得抓紧聚聚呐?听娘的话,快回屋去!”
潘盼儿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她瞅一眼郁大娘,见她满脸笑看着自己,干脆一跺脚,低着头就掀帘子出屋了。
郁大娘看着潘盼儿的小女儿姿态,自是乐得哈哈大笑,手下干起活来都轻快了不少。
此时天色已黑,借着清亮的月色,潘盼儿先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自己仔仔细细在铜盆里净了手,然后提着空桶到了厨房。
潘盼儿一早已经烧了满满一大锅水,此时将灶下已经烧尽的木柴碳拣出放到一边,揭开木质锅盖,拿起木勺将木桶装了大半桶,然后毫不费力的单手提着到了自己的屋子。
屋内,郁桐晖正在桌边油灯下静静看书,他听到屋门开启的声音,立即放下手中的书,一脸惊喜地站起身,待看到提着一桶热水的潘盼儿进来,他连忙走过去将水桶接下,嗔道:“这么重的木桶,这般烫的滚水,怎么自己一声不言语就提进来了,合该叫我去的。”
潘盼儿在灯光下看着自己的夫君,见他满脸的担心与疼惜,心里觉得温馨又幸福,她不在意地道:“这不费什么力气,相公读书要紧。”
潘盼儿娇憨的笑颜闪瞎了郁桐晖的眼,他耳尖微红,提着桶将水倒入了卧房隔间的洗漱室。
郁桐晖阻止了还要去提水的潘盼儿,自己去灶间走了几个来回,一桶桶的将浴桶充满。
氤氲的水汽将潘盼儿的倾城之貌衬托得越发出尘,潘盼儿舀了几勺冰冷的井水进去,伸出白皙的手试了试水温,满意的点头:“水温刚刚合适,相公脱了衣服进去泡一泡吧,可以解乏。”
郁桐晖道:“这些日子你在家帮着爹娘照看生意,实在比我辛苦多了。你先洗。”
潘盼儿自然不同意,她转身将郁桐晖的睡衣拿来,放到一旁的木架子上:“相公先洗吧,我还要把相公带回来的衣服拿去井边洗了晾上。一会儿这水都要凉了。”
郁桐晖抢先一步将潘盼儿怀里的脏衣服抢过来,他掰直潘盼儿的肩,让她正面看着自己:“这衣服又不急着穿,别总忙着干活,你累了一整天,也要好好歇一歇才是!”
潘盼儿手里落了空,无奈笑道:“也好,明日再忙也是一样的。不过,还是相公先洗吧,我还要再去烧一锅水。”
郁桐晖心思一动,脱口而出:“要不一起洗吧!”
这句话一出口,郁桐晖就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于孟浪了。他脸色红透,偷偷看一眼潘盼儿,怕自己的惊世之语吓到小媳妇儿。
潘盼儿腾的一下羞红了脸,低下头,露出脖颈间一片雪白的皮肤。
潘盼儿抬起一双丹凤眼,狠狠瞪了一眼郁桐晖,无奈害羞的成分居多,语气也是又娇又糯:“相公真是的,什么话都说得?我不与你玩笑了,相公赶紧洗漱一下......我去铺床......”
看着潘盼儿几乎是落荒而逃,郁桐晖哈哈一笑,觉得心情十分愉悦,他哼着音律课上学来的曲子,慢悠悠解开衣带准备泡澡。
等郁桐晖洗漱完毕,潘盼儿已将卧房雕花木床上换了新的床单,榻下摆好了木屐。郁桐晖前脚进来,潘盼儿后脚就溜进了洗漱室,她也洗漱了一番,然后才回房间。
小夫妻温存且不提。
第二日天色刚微微亮,潘盼儿便披衣起身,她轻手轻脚出了卧房门,打来井水,将昨夜泡了一夜的豆子备好,熬肉汁、蒸豆包,然后准备了四份早点摆到堂前桌上。
一声清亮的鸟鸣在耳边响起,潘盼儿忙完停下手,她随手捏了一个诀,不由眉心微微一动。
原本想帮相公算一算今日的运程,不料竟叫自己发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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