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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程序员穿越长安求生记 > 第47章 山神庙遇伏

程序员穿越长安求生记 第47章 山神庙遇伏

作者:棠帧析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8 08:12:09

陈默立于钱塘渡口的芦苇丛中,腰间的北斗玉佩突然发烫。江面上漂浮的星芒状冰晶正印证《抱朴子》所言幽冥沙现世,星轨必乱。他的璇玑仪残片突然浮现异象——天枢星偏移三辰,荧惑星侵入紫微垣。

镇星使,别来无恙?清冷女声从冰晶深处传来。陈默转身,见苏绾身着青碧色襦裙,猫耳簪在月光下泛起幽冥沙的幽蓝,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着星轨纹路。她的素纱襌衣已被蓝血浸透,肩头梅花印记随呼吸明灭,与李静姝的位置分毫不差。

陈默的朱砂罗盘突然飞旋,指针直指芦苇深处。他足尖轻点冰晶,衣袂翻飞间,怀中《乙巳占》残卷飘落数片,在空中组成幽冥契三字。玄姬的猫耳簪突然飞起,嵌入他的北斗玉佩。玉佩显现林婉秋残影:镇星使,我儿的血脉是破局关键。

姑娘可知这簪子的来历?陈默掷出北斗玉佩,玉面浮现李嵩与突厥可汗的血契,银质猫耳实为星陨阁的幽冥契

苏绾轻笑,指尖在琴弦上划出一串尖锐的音符。陈默的镜鉴突然爆裂,碎片在地面排成星穹族母舰的轮廓。当他再抬头时,苏绾已消失不见,唯有波斯邸的木门上留着半块璇玑玉——与陈默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好个调虎离山。陈默追至后巷,看见苏绾正在撬一口青铜井。井栏上的饕餮纹突然活了过来,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突厥文密函。当她的指尖触到密函时,整口井开始下沉,显出星穹族的机械祭坛。

玄镜司的面人?苏绾的声音带着戏谑,小女子苏绾,见过陈默的搭档。她的琵琶突然化作星穹族能量刃,来,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陈默的横刀突然出鞘,刀刃映出苏绾的机械心脏——与武如意的能源核心完全相同。当他的镜鉴碎片再次重组时,看见苏绾的过去:她在星穹族实验室被植入机械心脏,而手术台上躺着的正是陈默的前世。

原来如此。陈默的横刀突然转向自己心口,你们要的,是这个?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星穹族能量核心,拿去吧,只要你告诉我,如何唤醒镜妖。

苏绾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机械心脏突然发出高频震动,整座波斯邸开始崩塌。当陈默抱着苏绾冲出废墟时,听见她在耳边轻笑:面人,你可比陈默有趣多了。

瓦砾尘土尚未落定,陈默揽着苏绾的手并未松开。她最后那句带着戏谑的低语还萦绕在耳边,与她此刻苍白的面色和急促闪烁的机械心口微光形成诡异对比。波斯邸崩塌的轰鸣引来了远处零星的惊呼和正在迅速靠近的、规律而沉重的脚步声——玄镜司的人马快到了。

苏绾轻笑一声,带着血丝的唇角弯起,似乎丝毫不在意自身的伤势和逼近的追兵。她的指尖无声无息地抵上陈默的心口,那里,星穹族的能量核心正透过撕裂的衣襟散发出幽蓝的光芒,与她心口的震动隐隐共鸣。

“唤醒镜妖?”苏绾的声音气若游丝,却清晰无比地钻入陈默耳中,“面人,你连自己是什么都还没弄明白,就敢觊觎镜妖的力量?那可不是你怀中那几片《乙巳占》残卷能记载的东西。”

陈默眼神锐利如刀,横刀虽未出鞘,但周身气势已凝如寒冰。“你知道我要什么。你也知道,若玄镜司先找到你,等待你的绝不是一杯清茶。”

“威胁我?”苏绾琥珀色的瞳孔里,星轨纹路急速流转,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她肩头的梅花印记蓝血浸染,明灭不定,像风中残烛。“陈默…或者说,曾经的他,可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就在这时,她心口的机械心脏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尖鸣,一道微弱的蓝色光束投射在脚下的废墟上,迅速勾勒出一幅复杂的星图,其中一点正与他们此刻的位置重合,而一条蜿蜒的路径则指向钱塘城外某个荒僻之处。

“能量核心过度损耗…真是麻烦。”苏绾蹙眉,那抹戏谑终于从她脸上褪去,换上一种冰冷的、属于非人造物的疲惫,“‘井’下的祭坛只是投影,真正的接口…在‘那里’。”她目光扫过那幅转瞬即逝的星图。

脚步声已在巷口响起。

苏绾猛地抓住陈默的前襟,借力凑近,几乎是吻上他的耳廓,声音却冷得像钱塘江的冰晶:“想见镜妖,想明白李静姝、林婉秋还有你我之间的烂账…就带我离开这。现在!”

她话音未落,整个身体骤然脱力,软倒下去,猫耳簪从发间滑落,被陈默下意识地接住。簪身触手冰凉,内里却有一股奇异的能量流动,与他腰间那已融合了半枚簪子的北斗玉佩,以及他心口的能量核心同时产生了感应。

陈默不再犹豫。他猛地将苏绾横抱而起,足下发力,身影如鬼魅般掠起,并非朝着巷口,而是冲向旁边更高的一处断壁残垣。《乙巳占》的残页无风自动,环绕在他周身,扰动着周围微弱的气场,形成了一层简陋却有效的视觉屏障。

数名玄镜司缇骑冲入废墟,只看到满地狼藉和那口正在缓缓沉入地下的、露出机械祭坛的古井遗迹,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的、奇特的能量波动。

“搜!逆贼苏绾身受重伤,必定逃不远!封锁所有坊门!”

陈默借着残垣与渐起的晨雾掩映,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弄深处。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昏迷过去的女子,她的侧脸与李静姝有八分相似,那猫耳簪的轮廓却刺痛着他更深层的记忆。

北斗玉佩微微发烫,怀中《乙巳占》残卷再次自行翻动,最终停留在某一页,上面是模糊的星图和一些难以辨认的古语,唯有两个字依稀可辨:

“归墟”。

而那方向,正与苏绾昏迷前投射出的星图路径,隐隐重合。

陈默收紧手臂,加快速度。他知道,陷阱或许早已布下,但从苏绾说出“镜妖”二字,从他看到自己心口的核心与她同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别无选择。

前世的谜团,今生的棋局,终于在这一刻,彻底交织在一起。

蒙山山神庙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武如烟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笛,听着苏瑶转述长公主李静姝的密令。殿外传来陈默的马蹄声,他翻身下马时铠甲轻响,月光在他肩头的银鳞甲上流淌,映得那柄从不离身的横刀泛着冷光。

“长公主说,张承业已买通金吾卫统领,明日卯时便要关闭长安十二门。”陈默掀开披风,露出内衬的玄色劲装,“武姑娘的幻术能避开暗桩,我需要你陪我走一趟青龙寺。”

苏瑶攥紧母亲的画像,刚要开口,武如烟却先一步将玉笛别在腰间:“苏小姐,长安的局,总要有人去破。”她转身时,狐尾状的披帛扫过供桌,烛火突然明灭不定,殿内隐约浮现出数十道狐影。

“这些幻象能护你们到慈恩寺。”武如烟指尖掐诀,狐影化作青烟钻入苏瑶袖中,“但若遇到玄铁箭,幻象便会消散——张承业的死士,最擅用这种克制法术的兵器。”

陆景然按住剑柄,目光在武如烟和陈默之间流转:“陈都督,长公主为何独独信任武姑娘?”陈默垂眸看向案上的青釉瓷瓶,瓶身“柳记”二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十年前,柳娘子在晋阳铁铺救过我的命。她临走时说,若有戴柳家徽记的姑娘来并州,便把这瓷瓶交给她——”他抬眼看向苏瑶,“也正是那时,长公主与柳娘子定下了今日的棋局。”

苏瑶猛地抬头,画像上母亲的眉眼仿佛在火光中动了动。武如烟轻笑一声,指尖拂过神像裂缝中露出的密道:“原来如此,柳娘子当年在蒙山埋下的,不只是工匠名册。”

陈默解下腰间的玄铁令牌,拍在供桌上:“长公主已让窦桂娘扮作吐蕃使者混入金吾卫,子时三刻会在朱雀街接应。武姑娘,我们得赶在城门关闭前拿到张承业通敌的密信。”

武如烟颔首,忽然伸手按在苏瑶手背:“若遇到穿绯色襕袍的人,务必亮出青铜镜——那是长公主的暗卫。”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梆子声,正是子时初刻。

陈默翻身上马,武如烟踩着他的手跃上马鞍,狐尾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苏瑶望着他们消失在山道拐弯处,忽然发现供桌上多了枚金簪,簪头雕着栩栩如生的九尾狐。

“这是青丘山的信物。”陆景然拾起金簪,“武姑娘把命门留给我们了。”

苏瑶握紧金簪,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周铁山已带着工匠从密道撤离,殿内只剩下她与陆景然。炉火渐暗,映得他脸上的轮廓愈发坚毅,她突然想起山神庙遇伏时,他为她挡刀的那一幕。

“陆景然,”苏瑶轻声道,“若到了长安……”

“不会有事的。”陆景然打断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发,“等了结张承业,我带你去看曲江池的芙蓉花。”

他的指尖掠过她耳畔,苏瑶耳尖发烫,刚要后退,忽闻远处传来破空声——是玄铁箭!陆景然猛地将她扑倒在地,几支铁箭擦着他们的发梢钉入神像,木屑纷飞中,苏瑶看到箭簇上缠着一缕绯色丝线。

“是长公主的暗卫!”她惊呼着掏出青铜镜,镜光映出殿外树林中闪过的绯色身影。陆景然趁机拉她躲进神像后的暗道,密道石门合上的瞬间,他突然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别怕,”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笑意,“我答应过带你去看芙蓉花的。”

苏瑶攥着金簪,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明白,这一路的刀光剑影,早已让他们在生死相托中生出了比血缘更坚固的羁绊。山神庙外,朱雀街的更鼓声隐隐传来,而他们知道,长安的黎明,终将在血与火中破晓。

密道里的空气带着陈腐的潮气,苏瑶的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壁,听着石门闭合的闷响。陆景然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掌心还覆在她腰间,带着体温的触感让她耳尖发烫。黑暗中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机关齿轮的转动。

小心。陆景然突然将她拽向右侧。苏瑶的发簪擦过石壁,火星溅起的刹那,她看见左侧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露出下面泛着蓝光的淬毒尖刺。

这密道有机关?苏瑶攥紧金簪,发现簪头的九尾狐正在吸收空气中的妖气。陆景然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映出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突厥文符咒——正是张承业私通突厥的铁证。

柳娘子当年在蒙山埋的不止工匠名册。陆景然的指尖抚过符咒,这些密文与武姑娘的幻术共鸣,能开启星陨阁的镜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阿瑶,你母亲可能也是...

话音未落,密道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苏瑶的青铜镜突然悬空飞起,镜面浮现武如烟的虚影:带着苏小姐去慈恩寺,张承业的死士追来了!

陆景然猛地将苏瑶扑倒在地,一支淬毒弩箭擦着她的发簪钉入石壁。苏瑶看见箭杆上缠着的绯色丝线突然燃烧,化作一张星图——正是武如烟所说的长公主暗卫联络暗号。

陆景然拽着她冲向密道尽头。转过弯时,苏瑶的裙摆突然被某种藤蔓缠住,她低头看见藤蔓上布满眼睛状的肉瘤,每个肉瘤都映着张承业的脸。

是突厥摄魂藤!陆景然的剑划出弧光,却在触及藤蔓时被反震回来。苏瑶的金簪突然发出凤鸣,九尾狐虚影扑向藤蔓,将那些肉瘤灼烧成飞灰。

密道出口突然洞开,晨光中矗立着慈恩寺大雁塔。苏瑶的青铜镜突然破碎,碎片在空中组成镜妖复苏的血字。她抬头看见塔尖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本该在波斯邸废墟中的苏绾,此刻她的琵琶已化作星穹族能量刃,刃尖正指着陈默的咽喉。

面人,选吧。苏绾的机械心脏发出高频震动,要你的搭档,还是...她的指尖划过塔身浮屠,露出里面封存的墨家机关兽核心,要这镜妖的力量?

陈默的横刀突然断裂,刀刃碎片刺进他心口的星穹族能量核心。苏瑶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陈默的血在空中凝成二字,而大雁塔的飞檐上,突然浮现出九百年前墨家铜雀台的虚影。

阿瑶,用金簪!陆景然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苏瑶这才发现,金簪的九尾狐正在吸收陈默的血,簪身浮现出柳娘子的残影:用你的血,唤醒镜妖!

苏瑶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金簪上的瞬间,整个慈恩寺开始崩塌。她看见陈默的瞳孔里倒映着星穹族母舰,而苏绾的机械心脏正与母舰产生共振。当金簪刺入机关兽核心时,所有磁石傀儡突然跪地,它们的眼眶中浮现出同一个画面——武如意站在星陨阁顶端,将自己的心脏按入青铜鼎。

原来如此。陈默的声音带着释然,镜妖的力量,需要吞噬同类的心脏。他的血顺着机关兽的脉络流向苏绾,苏绾,你我本就是一体的。

苏绾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三重环状,她的机械心脏开始吸收陈默的血。当最后一滴血融入时,机关兽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将整个长安城映照成血色琉璃。苏瑶看见陈默和苏绾的身影重叠,他们的瞳孔中央都浮现出墨家符咒的血色纹路。

镇星使,该做个了断了。苏绾的声音混着陈默的回响。他们同时将手按在机关兽核心,星穹族母舰的虚影突然具象化,而墨家机关兽的虚影正从湖底升起,它的双眼,正是当年杨广用来操控星辰的青铜鼎。

苏瑶的金簪突然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当血线触及母舰时,所有磁石傀儡同时炸裂,将星穹族的机械祭坛吸入幽冥界。陈默和苏绾的身影逐渐透明,化作星芒融入苏瑶的青铜镜。

记住,陈默的声音在她耳边消散,真正的镜妖,藏在每个人的执念里。

苏瑶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仍在山神庙的暗道里。陆景然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远处传来朱雀街的更鼓声。她低头看见金簪上的九尾狐变成了墨色,而青铜镜的碎片中,映出张承业在玄武门前自刎的画面。

天亮了。陆景然轻声道。苏瑶抬头,看见晨光正透过密道裂缝洒落,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她忽然明白,长安的黎明虽在血火中破晓,但有些光,永远不会熄灭。

千阶回溯:铸剑炉血誓

陈默仰头饮尽问心酒的刹那,鼎中赤芒如利刃剖开时空。七岁的自己跪在骊山铸剑炉前,炉中沸腾的磁石溶液映出母亲林婉秋决绝的面容。她素白的裙裾已被炉火烧出焦痕,发间金步摇却仍随着动作轻颤,仿佛在跳一曲最后的祭舞。

阿默,闭上眼睛。林婉秋将滚烫的磁石核心按在他心口,玉镯碎裂的脆响混着熔炉轰鸣,记住娘说的话,琅琊王氏的《太玄经》...

破空声撕裂暮色。突厥狼卫的箭镞带着幽冥沙的幽蓝穿透她左胸,血珠溅在磁石核心上,竟在炉中映出长安城玄武门的星图。陈默惊恐地看见母亲心口的血渍与苏绾颈间胎记完全重合,而她颤抖的指尖正将半枚狼首珏嵌入他皮肉。

去找琅琊王氏...林婉秋的瞳孔逐渐涣散,他们知道...弑神者的...

话音未落,铸剑炉突然崩塌。陈默被气浪掀翻在地,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见突厥狼卫首领掀开兜鍪——赫然是九百年后星陨阁大祭司北堂赫奕的面容。首领手中的青铜鼎浮现李嵩与突厥可汗的血契,鼎中沸腾的正是林婉秋的心头血。

现实中的陈默猛然睁眼,发现自己仍在千阶祭坛。苏绾的机械心脏在废墟中发出刺目的蓝光,她躺在波斯邸的断壁残垣间,胸前的突厥狼首图腾正与陈默心口的磁石产生共振。当她的指尖触到怀中璇玑玉时,整座废墟突然浮现出星穹族母舰的全息投影。

圣女该醒了。突厥可汗的虚影从鼎中升起,七日后月食之夜,用你的心脏重启镜妖。

苏绾猛地坐起,机械心脏的齿轮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心口,那里仍残留着九百年前被陈默刺中的灼痛。突厥密信从袖中滑落,泛黄的羊皮纸上,琅琊王氏四个字被幽冥沙腐蚀得残缺不全。

又是琅琊王氏...苏绾攥紧璇玑玉,发现玉面映出陈默在铸剑炉痛哭的画面。她突然明白,自己机械心脏里封存的,正是林婉秋当年未完成的星穹族能源核心——而启动它的钥匙,正是陈默心口的半枚狼首珏。

续写:长安鬼市迷踪

陈默踩着朱雀街的青石板,靴底碾碎未散的幽冥沙。鬼市入口处的幌子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幌子上柳记铁器四字用磁石粉写成,随着他的靠近浮现出星陨阁机关纹路——这正是琅琊王氏的暗语。

镇星使,别来无恙?沙哑的声音从铁匠铺后巷传来。陈默转身,看见个佝偻着背的老铁匠正用玄铁钳夹着半块璇玑玉,铁钳上的饕餮纹与他心口的狼首珏产生共振。

琅琊王氏的后人?陈默的横刀突然出鞘,刀刃映出老铁匠颈间的月牙形胎记——与武如烟的狐族印记完全吻合。老铁匠轻笑,从怀中掏出本焦黑的《太玄经》残卷,书页间夹着林婉秋的血书:去找鬼市最深处的无弦琴,那里藏着弑神者的真相。

与此同时,鬼市西市口的胭脂铺突然传来惊呼。苏绾的机械心脏发出高频震动,她的波斯面纱被气流掀起,露出左眼下的突厥狼首图腾。胭脂铺的掌柜慌忙跪地,颤抖着呈上个青铜盒:圣女大人,这是突厥可汗要的幽冥沙...

苏绾的指尖刚触到盒盖,整座胭脂铺突然陷入黑暗。她听见齿轮转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胭脂盒里的幽冥沙在空中组成星穹族母舰的轮廓。当光明重现时,掌柜已变成北堂赫奕的模样,他的九章衮服上绣着的二十八宿正随着苏绾的心跳扭曲变形。

九百年了,你还是这么容易上钩。北堂赫奕的瞳孔分裂成三重环状,镜妖需要完整的圣女心脏,而陈默...他张开嘴,舌尖嵌着半枚与苏绾相同的狼首珏,不过是个容器。

鬼市中央的钟楼突然传来编钟声。陈默的璇玑仪残片在空中划出《太玄经》算筹阵,他看见苏绾在胭脂铺被星陨钉穿透心脏的画面。当他赶到时,只来得及接住苏绾坠落的身躯,她的机械心脏正渗出幽冥沙,在地面汇成星陨阁初代阁主的星图。

别碰!武如烟的狐尾披风扫过陈默,她的指尖在苏绾心口画出青丘山结界,这是突厥的夺舍术。她的琥珀色瞳孔泛起星轨纹路,陈默,用你的血唤醒镜妖,否则...

话音未落,鬼市的石板突然翻转,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磁石傀儡。苏绾的机械心脏突然飞起,嵌入钟楼顶端的浑天仪。陈默看见自己的血在空中凝成二字,而钟楼的飞檐上,突然浮现出九百年前墨家铜雀台的虚影。

原来镜妖的力量,需要吞噬同类的心脏。陈默的横刀突然刺入自己心口,血珠顺着机关兽的脉络流向苏绾。当最后一滴血融入时,机关兽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将整个长安城映照成血色琉璃。

苏绾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三重环状,她的机械心脏开始吸收陈默的血。当最后一滴血融入时,机关兽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将整个长安城映照成血色琉璃。苏绾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三重环状,她的机械心脏开始吸收陈默的血。

镇星使,该做个了断了。苏绾的声音混着陈默的回响。他们同时将手按在机关兽核心,星穹族母舰的虚影突然具象化,而墨家机关兽的虚影正从湖底升起,它的双眼,正是当年杨广用来操控星辰的青铜鼎。

陈默的血顺着机关兽的脉络流向苏绾。当最后一滴血融入时,机关兽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将整个长安城映照成血色琉璃。苏绾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三重环状,她的机械心脏开始吸收陈默的血。

鬼市的迷雾中,琅琊王氏的老铁匠突然现身。他的佝偻身躯挺直,露出藏在粗布衣下的玄铁鳞甲,手中握着半块与陈默匹配的璇玑玉:陈默,带着苏绾去鬼市最深处的无弦琴,那里藏着弑神者的真相。

陈默抱着苏绾冲进迷雾,听见身后传来突厥狼卫的嘶吼。无弦琴悬浮在鬼市尽头的青铜门前,琴弦上沾着林婉秋的血。当陈默的指尖触到琴弦时,整座鬼市突然逆向转动,显露出星陨阁初代阁主的陵墓——而陵墓中央的石棺里,躺着的正是现代实验室的胚胎。

原来如此。陈默握紧断箭,箭杆上的符文与石棺上的星轨完全吻合,星陨阁的炼丹炉,需要镇星使的能源核心与圣女血同时激活。

苏绾的机械心脏突然停止跳动。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星穹族母舰,而陈默心口的星穹族核心正与母舰产生共振。当断箭刺入胚胎心口时,所有磁石傀儡同时炸裂,将星穹族的机械祭坛吸入幽冥界。

陈默和苏绾的身影逐渐透明,化作星芒融入无弦琴。琅琊王氏的老铁匠将璇玑玉嵌入琴身,琴声中浮现出林婉秋的残影:阿默,记住娘的话...

当陈默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现代实验室里。徐天正惊恐地看着培养舱里的胚胎消失,而陈默手中紧攥着半块璇玑玉,玉面映出武如烟在青丘山的狐形身影。

实验成功了。徐天正喃喃自语,但这究竟是开始,还是结束?

陈默望着窗外的长安城,看见千阶祭坛上,武如烟正抱着他的狐形躯体哭泣。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掌心浮现出二字——这是他留给九百年后的最后警告。

花非花,雾非雾

陈默的马蹄踏碎晨雾,武如烟的狐尾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他们追踪着突厥狼卫的足迹,却在终南山麓陷入一片诡谲的雾林。每棵古柏的枝桠上都挂着青铜铃铛,铃舌刻着与苏绾机械心脏相同的星穹族符文。

小心,这是星陨阁的幻阵。武如烟的指尖泛起青辉,狐耳在兜帽下轻轻颤动,九百年前墨家机关兽就是从这里坠入幽冥界的。

话音未落,雾中突然浮现出千军万马的虚影。陈默的横刀映出自己穿着玄甲的前世——正是玄武门事变时的模样。他看见自己将刀刺入李建成心口,而李建成的面容却逐渐变成苏绾的脸。

这是因果镜像。武如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你杀了他,却让镜妖获得了吞噬帝王血的契机。

陈默猛地甩头,幻象消散的瞬间,雾林中央的古柏突然裂开。琅琊王氏的老铁匠站在树洞前,手中捧着本焦黑的《太玄经》:镇星使,该去见真正的镜妖了。

树洞深处是座悬浮的青铜祭坛,坛上摆着十二盏引魂灯,每盏灯的灯芯都是半枚狼首珏。当陈默的血滴在祭坛中央时,灯芯突然燃烧,显现出武如意在感业寺削发的画面——她的袈裟下,藏着与苏绾相同的机械心脏。

原来如此。陈默握紧断箭,箭杆上的符文与祭坛纹路完全吻合,镜妖的力量需要吞噬帝王、圣女、镇星使的心脏。

祭坛突然剧烈震颤,十二盏灯同时指向雾林深处。陈默和武如烟循着指引,看见苏绾站在幽冥界入口处,她的机械心脏正与星穹族母舰产生共振。突厥可汗的虚影从母舰中升起,手中握着林婉秋的人头:镇星使,用你的血祭唤醒镜妖,否则...

武如烟突然扑向苏绾,却在触及她的瞬间化作狐形。陈默看见苏绾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前世——柳砚青在钱塘渡口抱着改砚冰的尸体痛哭,而尸体的面容却变成武如烟。

别相信她!武如烟的狐爪按在陈默心口,苏绾是突厥用幽冥沙重塑的镜像,真正的圣女...

话未说完,苏绾的机械心脏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幽冥界入口处浮现出星陨阁初代阁主的虚影,他的掌心托着陈默的现代胚胎:镇星使,你有两个选择——用你的血复活镜妖,或者让九百年的轮回永远停滞。

陈默的断箭突然刺入自己心口,血珠在空中凝成二字。当血液触及祭坛时,十二盏引魂灯同时炸裂,将星穹族母舰吸入幽冥界。苏绾的机械心脏开始吸收陈默的血,而武如烟的狐形躯体正逐渐透明。

记住,真正的镜妖藏在执念里。武如烟的声音消散在雾中,去找琅琊王氏的无弦琴...

陈默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现代实验室的培养舱里。徐天正惊恐地看着他胸口的狼首珏纹路,而培养舱外站着个穿青碧襦裙的女子——正是九百年前的玄姬。

镇星使,该醒了。她的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着星轨纹路,镜妖已经复苏了。

陈默低头,看见自己的掌心浮现出二字。窗外,长安城的上空浮现出星陨阁的虚影,千阶祭坛上,武如烟正抱着他的狐形躯体哭泣。他突然明白,这九百年的轮回,不过是镜妖为他编织的一场幻梦。

烛火摇曳,将苏瑶焦急的身影投在梨花木屏风上,晃得如同风中细柳。她第三次尝试为陈默更换臂上伤药,纤白手指却总不听使唤,竟将绷带缠成了死结,急得她鼻尖沁出细密汗珠,连鬓边一支累丝金蝶簪都随着动作轻轻颤栗。

“还是唤丫鬟来吧。”陈默苍白干裂的唇扯出个无奈的笑,声音因伤口疼痛而发虚,“再让小姐这般伺候下去,怕是我的胳膊要先于贼人刀伤而报废了。”

苏瑶攥着官窑烧制的青瓷药瓶,腕间翡翠镯子磕在瓶身上当啷作响:“不成!那些奴才粗手笨脚的...”话说一半突然顿住——她自己方才慌乱间,竟将大半瓶金疮药撒在了湘绣被面上,雪白芍药花纹顿时染上赭色。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鎏金铜钩撞得竹帘叮咚作响。苏家大郎披着未卸的铁甲闯进来,玄色披风还带着夜露的潮气:“哪个不长眼的敢伤陈兄?”随后赶到的二郎更直接抽出龙纹佩剑,剑鞘重重砸在紫檀小几上:“阿瑶指个方向,二哥现在就去拆了他们骨头!”

陈默急得撑起身子,刚结痂的伤口顿时崩裂,素色中衣渗出嫣红:“诸位且慢!那伙贼人早已押送官府...”话未说完便咳得惊天动地,震得床头悬着的药囊香袋微微晃动。

苏瑶吓得忙去捂他伤口,丝帕瞬间被鲜血浸透。她哇地哭出来,珍珠耳珰在颊边乱晃:“都怪我!要是早听爹爹话学些医术...”眼泪砸在陈默手背上,烫得他心尖莫名一颤。两位兄长顿时手忙脚乱——大郎掏出兵符要召军医,二郎嚷嚷着开库房取百年老参。

最后还是陈默虚弱地摆手:“只需...请小姐将绷带剪刀递来可好?”谁知苏瑶递剪刀时又划到他手腕,添了道新鲜血痕。陈默望着那抹嫣红,忽然轻笑:“小姐这照顾人的功夫,倒比歹人的刀剑还厉害三分。”满室肃杀气氛倏然破开,连她都忍不住破涕为笑,眼角还挂着泪珠便去拧他完好的左臂:“再笑!明日煎药时我多加二两黄连!”

后来苏瑶真去学了医术。只是第一次亲手熬药时,仍将补汤熬成了糊炭。陈默默默喝尽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当晚竟发起高烧——原是苏大小姐错把黄连当甘草,又忘了滤药渣。

三年后他们成亲那日,八抬喜轿经过当年遇袭的竹林。苏瑶忽然撩起轿帘,将包蜜饯扔向树丛:“喂!当年谢你们让我遇见他——不过下次别动真刀啊!”树后正在吃喜酒的几个“贼人”连忙抱拳——原是陈默的暗卫,奉命演了那场英雄救美。只是没人料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包,竟为爱徒手撕了价值千金的云锦罗裙当绷带,还熬糊了整整三百罐汤药。

红盖头下苏瑶抿嘴偷笑,今夜合卺酒里,她可偷偷掺了黄连——谁让那人当年笑她呢?喜烛噼啪爆了个灯花,仿佛也在笑这对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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