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藏高原的蓝天之下,天葬是最为神圣的殡葬仪式。藏人相信,人死亡后,灵魂已然离去,留下的躯壳不过是无用的皮囊。将尸体献给秃鹫,完成最后一次布施,是实现轮回转世的重要一环。尸体被吃得越干净,灵魂就越容易脱离尘世束缚,前往极乐世界。
普布和梅朵夫妇就住在拉萨郊外的一个小村庄里,两人刚结婚三年,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普布是个天葬师,继承了祖辈的手艺,每天清晨前往天葬台,将逝者的遗体分解,混合糌粑,召唤秃鹫前来食用。
“梅朵,我的小牦牛,今天我又送走了三个人。”普布晚上回到家,一边脱去沾着血肉碎屑的袍子,一边对妻子说。
梅朵扭着丰满的臀部走过来,接过丈夫的袍子:“哦?有没有漂亮的女尸?你有没有摸她们?”
普布咧嘴一笑,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有一个年轻姑娘,刚满十八,病死去的。皮肤还挺滑嫩,但我只想着我家发情的小母马。”他说着,伸手在梅朵屁股上捏了一把。
梅朵咯咯笑着躲开:“去洗手,满手的死人味还想碰我?今晚吃什么?”
“吃你。”普布追着妻子进了厨房,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今天在天葬台总觉得不对劲。”
梅朵正在搅拌锅里的牦牛肉,闻言停顿了一下:“怎么了?”
“最后那具男尸,四十多岁,猝死的。我按惯例切开他后背时,他好像...抖了一下。”普布的声音低了下来。
“神经反射罢了,你不是常说死人会动吗?”梅朵不以为意,转身用沾着油的手拍了拍丈夫的脸,“我的大英雄还怕这个?”
普布抓住她的手:“不是那种动。像是...拒绝被天葬的抖动。而且秃鹫们也不吃他,只是围着他转圈,最后飞走了。”
梅朵皱了皱眉:“秃鹫不吃?这可不吉利。后来怎么办了?”
“我只能把他放在天葬台东角的石头上,明天再看。要是秃鹲还不吃,就得请喇嘛来诵经了。”普布说着,手又不老实地探进妻子的藏袍里。
梅朵半推半就:“满手尸油还想搞?先去洗洗...今晚轻点,昨天你弄得我走路都别扭。”
“我就喜欢看你走路别扭的样子,让全村人都知道你家男人厉害。”普布坏笑着,还是去洗手了。
夜幕降临高原,寒风呼啸着穿过山谷。夫妻俩吃完简单的晚餐,早早钻进了被窝,在厚实的毛毯下纠缠在一起。
“今天那具尸体...”普布在激情间隙突然说道,“我分解他时,他的眼睛睁开了。”
梅朵猛地推开丈夫:“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你担心。”普布叹了口气,“而且我觉得是错觉,天葬台上光线变幻,常有这种错觉。”
梅朵却没了兴致,裹紧毯子转过身去:“明天请喇嘛去看看罢。睁眼的尸体不该天葬,这你知道的。”
普布从后面抱住她:“好了,不想了。让我进去,小母马。”
梅朵肘了他一下:“没心情了!睡吧。”
夫妻俩背对背睡去,窗外风声如鬼泣。
第二天清晨,普布早早来到天葬台。东角石头上,那具男尸的碎块依然完好地放在那里,甚至连一只秃鹫都没有靠近。更奇怪的是,尸块周围绕着几圈不知名的黑色羽毛,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是某种仪式图案。
普布心中发毛,但还是按照惯例先处理新送来的尸体。他熟练地解尸,呼唤秃鹫,整个过程庄重而熟练。只有目光不时瞥向东角那具诡异的尸体。
那天回家,普布带回了一件东西——从那具诡异男尸身上取下的银质嘎乌盒(护身符盒)。通常天葬师会取下逝者的饰品,交给家属或者寺庙。
“这是那人的?”梅朵接过嘎乌盒,好奇地打开。里面没有佛像或经文,只有一撮黑毛和干枯的小花。
“家属说不是他的,可能是他捡到的或者别人给的。他们不要,我就带回来了。”普布边说边倒青稞酒喝,“明天再不天葬成功,就得请喇嘛了。”
梅朵摆弄着嘎乌盒:“这东西有点邪门,扔了吧。”
“明天还给寺庙。”普布说着,伸手搂过妻子,“今天别提死人了,让我好好疼疼你。”
梅朵这次没拒绝,两人在炉火旁的地毯上缠绵。过程中,梅朵瞥见窗外似乎有个人影,但**正浓,没多在意。
深夜,梅朵被一阵奇怪的刮擦声惊醒。她推推丈夫,普布鼾声如雷,毫无反应。刮擦声似乎来自门外,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木门。
梅朵裹上袍子,壮胆走到门边:“谁?”
刮擦声停止了。梅朵透过门缝往外看,月光下空无一物。她刚松一口气,突然发现门底缝里塞着什么东西——一根黑色的羽毛。
她捡起羽毛,心里发毛。回到床上,却发现那个嘎乌盒竟然打开了摆在床头,里面的黑毛不见了。
“普布!醒醒!”她猛摇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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