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缅甸那片广袤无垠的丛林深处,仿佛一座天然的巨型蒸笼。潮湿且闷热的空气,浓稠得近乎凝固,像密不透风的厚重帷幕,将这片神秘丛林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脚下,层层堆叠的腐叶,犹如松软却散发着异味的海绵。每迈出一步,腐叶便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刺鼻的腐臭气息随之升腾而起,直钻鼻腔。
这股腐臭与弥漫在空气中的硝烟味,宛如一对形影不离的搭档,相互缠绕、彼此交融。抬眼望去,死寂的夜幕犹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大地,不见一丝缝隙。黑暗中,朦胧的月光艰难地穿透层层枝叶,洒下几缕微弱而清冷的光,让眼前的一切显得影影绰绰,愈发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阴森。
周遭静谧得让人窒息,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突兀地打破这份令人不安的宁静。这些虫鸣,在空旷的丛林里回荡,不但没有驱散这份死寂,反而让整个氛围变得更加诡谲。不知何处,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惊起几只栖息在枝头的飞鸟,扑棱着翅膀慌乱逃窜,搅得树叶沙沙作响。
万籁俱寂的丛林里,时间仿若凝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突然,一声尖锐的枪响,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刹那间撕裂了如墨的夜空,打破了周遭的死寂。战斗,就在众人毫无防备之时,如汹涌的潮水般轰然来袭。
吉克阿依反应迅疾,身影似离弦之箭般飞掠而出。手中的92式手枪像是被点燃的火炮,喷吐着愤怒的火舌。每一次击发,枪口都会闪烁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清脆的枪声如同滚滚惊雷,在空旷的丛林中反复回荡,久久不绝。
在不远处的简易营地,两名敌人原本沉浸在梦乡之中,脸上还带着一丝放松的神情。突如其来的枪响,像一记重锤,瞬间将他们从睡梦中狠狠惊醒。他们睡眼惺忪,满脸惊恐,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两颗子弹已如夺命的流星般呼啸而至。随着沉闷的穿透声,子弹精准无误地贯穿了他们的心脏。两人瞪大了双眼,眼中写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命运的不甘,嘴巴大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他们的身体如被抽去了骨头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涌出,迅速在地上蔓延开来,缓缓渗入潮湿的泥土之中,给这片丛林又增添了一抹血腥的气息 。
周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硝烟味,四周的死寂被激烈的枪声彻底搅碎。就在这混乱之际,第三名敌人好似从地狱深处蹿出的鬼魅,身形如电,裹挟着一团黑雾,从浓重的阴影中骤然窜出。
清冷的月光艰难穿透层层枝叶,洒落在他身上。刹那间,他手中的弯刀反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好似一道冰冷的匹练。伴随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我的面门狠狠劈下。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死亡的阴影如潮水般将我笼罩。
千钧一发之际,傣鬼如同一只蓄势已久的猎豹,从侧面如离弦之箭般飞身扑来。他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一股坚毅的气息。手中的枪托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强大力量,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砸在敌人的手腕上。“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敌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手中的弯刀瞬间失去控制,“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间隙,反手将战术匕首紧紧握住,借助身体的惯性,狠狠刺入敌人的颈动脉。温热的鲜血如汹涌的喷泉般喷涌而出,带着一股浓烈的腥味,溅落在斑驳的橡胶树皮上。殷红的血迹在树皮上蜿蜒扭曲,形成一幅诡异而扭曲的图腾,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无情 。
激烈的交火刚刚平息,空气中硝烟的气味还未散尽,吉克阿依双手撑膝,剧烈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满是尘土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稍作缓神,他猛地抬脚,狠狠踢向尸体腰间的防水袋。“哗啦”一声,数十张照片如雪花般散落出来,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每一张都泛着惨白的光,显得格外刺眼。
我俯身捡起几张照片,只见其中一张里,缅甸某军阀身形魁梧,满脸横肉,那对三角眼里,凶狠与贪婪的光芒几乎要喷薄而出。而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的白人男子。白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正和军阀热情握手。两人身后,堆积如山的毒品和闪烁着寒光的军火清晰可见,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罪恶的交易。
“国际刑警一直在通缉的‘白面书生’。”我伸出手指,指向照片中的白人,语气不自觉地凝重起来,“这人掌握着最先进的生化武器技术,一旦这些技术流入黑市,恐怕会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无数人的生命将危在旦夕 。”
吉克阿依凑过来,盯着照片看了片刻,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没想到这次行动,竟牵扯出这么大的阴谋!”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气氛愈发凝重,这场看似普通的战斗背后,隐藏的危机,远超我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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