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热带雨林中,瘴气如墨绿色的绸缎般缠绕在藤蔓间,将秦军的玄甲染上一层诡异的青灰。屠睢捂着口鼻,剧烈的咳嗽让甲胄上的法家符文都泛起涟漪——这已是他率军南征百越的第三个月,却始终被困在这片“噬灵瘴”中。前方密林里传来越人“骨哨”的尖啸,紧接着便是成片的惨叫声,又一队探路的修士被瘴气中的蛊虫吞噬,连尸骨都未留下。“将军,不能再硬冲了!”副将捂着溃烂的左臂,伤口周围爬满细小红虫,那是越人“瘴气蛊”的幼虫,“法道学院的‘破瘴丹’快用完了,修士们的灵力在瘴气中消耗极快,再拖下去,三十万大军会全军覆没!”
屠睢望着地图上被红笔圈住的“漓水”与“珠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片被《山海经·海内南经》称为“南禺之山,有赤蛇,食象”的蛮荒之地,灵脉紊乱如乱麻,地表的瘴气实则是“无序灵气与蛊虫残魂”的混合体,越人通过“血祭术”操控瘴气流动,让秦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代价。最可怕的是“瘴母”——隐藏在山谷深处的巨型蛊巢,源源不断地滋生瘴气蛊,探报说那巢穴形如巨卵,表面布满血管状的灵脉,与地下的“百越水脉”相连,正是瘴气不散的根源。
咸阳的急报在此时送达,信纸上嬴政的笔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百越灵脉乃天下水脉枢纽,必入秦土。命史禄率灵脉监修士南下,协助屠睢开凿灵渠,引珠江灵气破瘴,务必年内荡平百越。”屠睢捏紧信纸,眼中燃起希望——史禄,这位曾主持云梦泽灵脉改造的法家修士,精通“水脉疏导术”,或许真能破解这无解的瘴气困局。
半月后,史禄的船队沿湘江抵达秦军大营。这位身着玄色符袍的修士,带着三百名灵脉监弟子,船上载满“测脉仪”“分水符”“破瘴阵盘”等法器,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青铜铸就的“灵脉罗盘”,盘上刻着岭南七十二处水脉节点,指针正随着瘴气波动微微颤抖。“屠将军,”史禄拱手行礼,罗盘指针突然指向西北方,“瘴气的根源不在密林,而在水脉。越人以血祭污染漓水与珠江的交汇处,让两条水脉灵气对冲,才滋生出这噬灵瘴气。要破瘴,需开凿灵渠连通两水,引珠江的至阳灵气中和漓水的阴邪之气。”
史禄的勘测队在秦军掩护下深入雨林。越人以“吹箭蛊”“藤蔓阵”不断袭扰,箭矢上的蛊虫遇血即活,藤蔓能缠绕修士灵气使其溃散。史禄却早有准备:弟子们手持“辟蛊幡”,幡面的法家符文能形成无形屏障,蛊虫靠近即化为飞灰;遇到藤蔓阵,便祭出“焚木符”,符火专烧阴邪植物,连《山海经》记载的“食人榕”都在火焰中哀嚎着枯萎。他们用“测脉仪”在瘴气中定位,发现漓水与珠江虽源头相近,却因山脉阻隔而流向相反,两水灵气一阴一阳,本可互补,却被越人以“血祭符”强行阻断,才导致灵气淤积成瘴。
“渠线就选在这里。”史禄在地图上画出一条红线,从漓水支流到珠江支流,正好穿过山脉最薄弱的“灵门坳”——此处是奇门遁甲“生门”所在,地下有天然的水脉裂隙,最适合开凿。他指着红线旁的一处山谷:“越人的瘴母巢就在这‘蛊母谷’,渠水开通时,可引珠江灵气直冲谷中,净化蛊巢,永绝瘴气之源。”屠睢却忧心忡忡:“灵门坳的山体坚硬如铁,又有越人部落驻守,开凿难度太大。”史禄取出“地火符”:“用这个。以地火符烧裂岩石,再以分水符引溪水冷却,开山如破竹。至于越人……秦法的‘灵脉共享’之策,或许能让他们归顺。”
灵渠的开凿工程在炮火与符光中启动。秦军修士以“地火符”轰击山岩,火光中岩石爆裂,露出内部的水脉纹路;民夫们推着嵌有“夯土符”的石碾压实渠基,符文亮起时,泥土竟如钢铁般坚硬;史禄则带着弟子在渠底布设“灵脉引导阵”,阵纹以“乾、坤、坎、离”四卦为基,乾卦引阳气,坤卦固地基,坎卦通水流,离卦防蛊虫——这套融合了奇门遁甲与法家符文的阵法,能让渠水在流动中自动净化邪气。
越人首领“译吁宋”(百越部落联盟首领)得知秦军开凿灵渠,率联军死守灵门坳。他们在山崖上布“滚石蛊”,巨石裹着瘴气滚下,砸得秦军阵脚大乱;在渠线旁埋“尸蛊罐”,罐破则尸气与瘴气融合,形成更毒的“双生瘴”。史禄却反其道而行,故意放慢开凿速度,暗中派弟子绕至越人后方,在其水源中投入“净化符”——越人部落依赖的溪水被净化后,蛊虫失去滋养,不少越人修士因灵气不足而蛊毒发作,联盟开始动摇。
“越人部落并非铁板一块。”史禄对屠睢道,“他们分为瓯越、骆越、闽越等支系,多因畏惧瘴母与译吁宋的强权才被迫参战。我们可派人联络那些受瘴气之苦的小部落,许以‘灵渠通水后共享水脉灵气’,让他们反戈一击。”屠睢依计行事,派出懂越语的修士携带“灵稻种子”(从咸阳带来的改良稻种)作为信物,种子遇水即发芽,象征着秦法带来的生机,果然有三个瓯越部落暗中归附,提供了瘴母巢的精确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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