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巅的云雾在决战当日竟出奇地稀薄,晨曦如碎金般穿透云层,洒在封禅台的青石板上。这座承载了上古法统记忆的高台,此刻被一层无形的张力笼罩——台基边缘的“三才锁灵阵”阵纹隐隐发亮,天阵眼的探海石吞吐着九霄灵气,地阵眼的王母池泛着幽蓝水光,人阵眼的承天石上刻满了模糊的上古法篆,仿佛沉睡的巨龙正缓缓睁开眼睛。从山脚到峰顶,百里山道上人影绰绰,六国使者、仙门代表、天下修士汇聚于此,连山间的灵豚、毕方鸟都似有感应,蛰伏在巢穴中不敢妄动,整个泰山都沉浸在决战前的死寂与躁动之中。
列国使者各怀心思
封禅台西侧的观礼台上,六国使者身着各自的朝服,表面平静,指尖却都在袖中暗自掐诀。赵国使者平原君赵胜捧着和氏璧雕琢的礼器,目光却死死盯着台东侧的秦军阵列——他身后的赵国修士已悄悄布下“风鸣阵”,若法家败北,便趁机夺取承天石上的上古法篆;魏国使者信陵君魏无忌则频频与身边的儒家修士低语,他怀中藏着吕不韦送来的密信,承诺“若吕党胜,魏可重获河西灵脉”,但他看着秦军修士身上的法魂金光,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
楚国使者春申君黄歇站在最外侧,他的巫蛊修士正暗中以“子母蛊”监测全场灵力。楚国虽与吕党暗通款曲,却也在封禅台南侧埋下了“蚀灵砂”——若仙门借地仙之力失控,便启动砂阵自保。“法家与杂家,不过是龙虎相争,我楚只需坐收渔利。”黄歇望着云雾中的玉皇顶,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巫蛊修士已被秦军密探的“监听器”锁定。
最引人注目的是齐国使者田单。作为临淄守将,他奉命“中立观礼”,却在袖中藏着稷下学宫的“百家令”——若决战分出胜负,便以令旗召集天下散修,拥护胜者统一天下法统。他身旁的齐国炼气士低声道:“君上,秦法修士的法魂之力已与地脉相连,万法镜未必能胜。”田单摇头:“仙门的通天符能借地仙之力,胜负未可知。我们只需记住,谁能让灵脉普惠,谁就是天下之主。”
使者们的议论如蚊蚋般飘散在空气中,却逃不过蒙恬布下的“法家监听器”。位于丈人峰的监听器将对话实时传回秦军大营,李斯看着情报竹简,对嬴政道:“六国皆持观望,赵、魏倾向吕党,楚、齐暗藏后手,唯有燕国使者态度不明。”嬴政目光扫过观礼台,淡淡道:“让他们看清楚,秦法统一天下,不是靠威胁,是靠公平。”
仙门修士暗藏杀机
封禅台北侧的仙门阵列中,昆仑派掌门玉阳子、崆峒派掌门玄真子、全真派长老紫阳真人并肩而立,身后是三千仙门修士,衣袂飘飘间灵力翻涌。玉阳子手中的“昆仑镜”不时映照封禅台,镜光中能看到万法镜的轮廓与通天符的微光——这是仙门的“双保险”,若吕不韦败北,便由昆仑镜催动备用的“诛仙阵”节点。
玄真子紧握着腰间的玉盒,盒中是最后一枚“通天符”的备份。他看着秦军阵列中那道冲天的法魂金光,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玉阳子掌门,法家修士的魂魄之力已凝成实体,万法镜真能压制?”玉阳子冷哼:“不过是凡俗执念,如何敌得过仙界之力?待通天符引动地仙虚影,不出三刻,他们的法魂便会溃散。”
紫阳真人却在暗中与门下弟子交换眼神。全真派本就主张“主和”,此次被迫助吕党,实则留了后路——他已在封禅台的“死门”布下“长春阵”,若仙门陷入危局,便以阵逃脱。“法魂术虽强,却需依托秦法,只要破了他们的信念,阵法自破。”紫阳真人低声道,指尖在袖中画着“惑心符”的纹路。
仙门修士的小动作同样被监听器捕捉。蒙恬在秦军大营中看着传回的画面,对韩非子道:“昆仑镜对准的是人阵眼,崆峒派在天阵眼布了‘锁灵砂’,全真派在西侧山道设了埋伏。”韩非子冷笑:“他们以为能瞒天过海?弟子已在对应位置布下‘反制符’,仙门若敢出手,定让他们自食其果。”
天下修士立场分明
封禅台周围的山道上,数万天下修士按立场自发分成数派。东侧是法家支持者,多为启灵院生徒、军功修士和灵田农夫,他们高举“秦法普惠”的木牌,石敢、李二、赵玥站在最前排,法魂金光在他们眉心闪烁,与秦军阵列的光芒遥相呼应。“我等因秦法才有灵窍、有灵田,今日必护法统!”石敢振臂高呼,身后修士齐声响应,声浪惊得山间云雾翻滚。
西侧则是百家修士与仙门信徒。儒家修士捧着《论语》,道家修士手持拂尘,墨家修士推着机关兽,他们中有人是吕不韦的门客,有人是不满秦法酷苛的旧贵族,更多的是被“祖巫血脉乃妖邪”流言蛊惑的普通修士。“秦法焚书灭道,逆天而行!”一名儒家老修士高声痛斥,却被身旁的农夫修士反驳:“若无秦法,你儒家典籍只会藏在贵族书房,哪会让凡童得见?”双方争执不下,灵力波动在空气中碰撞,激起阵阵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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