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河畔的明法台,历经三十余年风雨洗礼,台基上的法家符文早已与地脉龙气融为一体。此刻,这座曾见证卫鞅焚**、立秦法的圣地,正被一层金色灵光笼罩——三百名法道学院的修士身着玄色法袍,手持《商君法篆》竹简,在台前整齐列队,衣袂翻飞间,灵力与台基符文共鸣,发出嗡嗡的轻响,连渭水的流水声都仿佛被这股庄严的力量压得低沉了几分。
韩非子站在明法台最高处的“镇法碑”前,手中捧着用昆吾玉雕刻的法印,印面刻着“法魂归一”四个古篆。他须发皆张,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望着台下一张张年轻却坚定的脸庞——这些修士中,有贫家子石敢这样靠启灵院开窍的寒门子弟,有李二这样从农夫进阶的军伍修士,也有赵玥这样打破性别桎梏的女修,他们都是秦法普惠的见证者,此刻要成为守护法统的守护者。
“诸位师弟师妹!”韩非子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全场,清晰如钟,“仙门勾结吕党,以‘通天符’借地仙之力;吕不韦炼‘万法镜’,欲以百家精魄乱我法统!泰山决战在即,非力敌,乃心战——今日我等在此炼心魂、固法脉,以精血立誓,以魂魄护法,让天下看看,法家正道,从不止于笔墨规矩,更在于千万修士的血肉与信念!”
台下修士齐声回应,声浪直冲云霄:“炼心魂!固法脉!护秦法!”
声浪落下,韩非子转身面向“镇法碑”。碑高九丈,通体由玄铁混合卫鞅当年的精血铸就,碑上刻满了秦法条文,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淡淡的血色灵光——这是三十年前卫鞅平叛后,将叛修魂魄炼入碑中的印记,历经三代秦王龙气滋养,早已成为秦国法家的“精神图腾”。韩非子抬手按在碑上,灵力注入的瞬间,碑身符文骤然亮起,浮现出卫鞅当年“以法为剑,以民为天”的虚影。
“商君在上,弟子韩非子率法家修士立誓!”韩非子躬身行礼,声音带着穿越时空的敬畏,“今仙门乱道,杂家惑民,弟子等愿以精血炼魂,以魂魄铸盾,让秦法如日月昭昭,虽地仙来袭、百家围堵,终不可撼!”
“愿以精血炼魂!以魂魄铸盾!”三百修士同时躬身,声音整齐划一,震得明法台的青石板都微微震颤。他们将《商君法篆》竹简按在胸前,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竹简上——精血融入竹简,瞬间被法家符文吸收,化作一道道血线,顺着掌心流入明法台的地脉,与镇法碑的灵光相连。
这是“法魂术”的第一步:血契。需以修士本命精血为引,与秦法条文、地脉龙气、镇法碑灵建立连接,将个人修为与法统根基绑定。看似简单,实则凶险——若心志不坚,精血会被地脉反噬,轻则灵窍受损,重则修为尽废。
石敢站在队列前排,感受着精血顺着指尖流入地脉的灼热感。三年前,他还是个连灵根都没有的贫家子,是秦法“启灵院”给了他开窍的机会;如今,他已是炼气期修士,手中的法剑斩杀过吕党残余。此刻,他望着镇法碑上的卫鞅虚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秦法给我新生,我便以魂魄护它周全。”精血在他体内流转得愈发顺畅,竹简上的“军功丹道”条文亮起,与他的灵力产生强烈共鸣。
李二则想起了家中的灵田和妹妹的笑脸。若不是秦法“灵田认养制”,他家至今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若不是“军功丹道”,他永远只是个普通农夫。他咬紧牙关,任凭精血与地脉龙气碰撞,哪怕灵力翻涌得胸口发闷,也未曾动摇分毫。竹简上的“分户令”条文亮起,一股温和的力量从地脉涌入他体内,缓解了反噬的痛苦——这是秦法对守法者的回馈。
赵玥作为少数的女修,承受的压力更大。仙门曾说“女子灵根弱,难成大器”,是秦法“男女平等”的条文让她得以进入启灵院;旧贵族曾嘲笑“女子握剑,不成体统”,是法家剑让她证明了自己。她闭上眼,将对秦法的感激与信念注入精血,竹简上的“禁私斗”条文亮起,与她的符箓灵力交融,形成一道淡粉色的灵光,在一众金光中格外醒目。
韩非子看着修士们的精血与地脉成功连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法魂阵盘”,掷向空中。阵盘展开,化作一个巨大的九宫格,将明法台完全笼罩,格中分别刻着“明法、审势、决狱、赏功、罚罪”等法家要义,正是“法魂术”的核心阵法。“入阵!”他一声令下,三百修士按照修为高低,自动站入九宫格的不同位置,形成一个巨大的“法”字。
“法魂术,第一层:通法!”韩非子高声喝道,率先运转心法。他手中的昆吾玉印飞起,悬于阵眼之上,印光洒下,将三百名修士的灵力串联成网。“观想秦法条文,让灵力与条文共鸣,记住——法在心中,魂在法中!”
修士们立刻闭目观想。石敢观想“军功丹道”,脑海中浮现出斩杀敌修、兑换丹药、灵田增产的画面,灵力顺着这些画面流转,竟比平日精纯了三成;李二观想“灵田认养制”,灵力与明法台周边的灵田产生共鸣,空气中弥漫起灵谷的清香;赵玥观想“符箓规范”,指尖竟自动凝结出一张“清灵符”,符光比往日更加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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