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府中灵乱人心惶
秦王政十五年正月的文信侯府,聚灵园的灵气如被搅乱的浑水,原本流转顺畅的“五行聚灵阵”符文忽明忽暗,阵眼的白泽灵兽虚影焦躁地踱步,鬃毛上的灵光因灵气紊乱而斑驳。吕不韦身着宽松的锦袍,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与烦躁,他坐在“百家坛”主位,权柄灵笏斜靠在案上,青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这柄曾能引动龙首原灵脉的法器,如今连稳定自身灵气都显吃力。
“君侯,城西修士营又逃了百余人,卫尉竭将军快拦不住了!”一名亲卫连滚带爬地闯入,甲胄上的“吕氏私纹”因灵气冲击而闪烁不定,“他们说‘三郡守都被罢了,咱们迟早是阶下囚’,任凭将军怎么许诺灵材都没用!”
吕不韦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灵茶盏应声碎裂,茶水溅湿了摊开的《吕党羽分布全图》,图上河东、太原、上党的红色标记已被青色覆盖,只剩下咸阳周边的零星据点。“废物!一群废物!”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传遍寂静的园子,“传我令,凡擅自离营者,废去灵窍,抄没全族灵田!”
亲卫面露难色:“君侯,现在发布此令,恐怕会激起更大叛乱……”吕不韦的怒火瞬间被无力感取代,他挥挥手让亲卫退下,望着满园紊乱的灵气,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三郡守被罢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不仅震碎了他的北方灵脉网络,更震散了门客与修士的人心,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势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
“君侯,核心门客已在议事堂等候。”管家低声禀报,语气小心翼翼,“只是……蔡泽先生称病未至,说是灵窍受煞气反噬,需闭关调理。”吕不韦心中一沉——蔡泽是他最倚重的财权掌控者,此刻称病,显然是见势不妙想划清界限。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议事堂,每一步都踏在紊乱的灵气漩涡中,脚下的青石板因灵脉冲击而微微颤动。
议事堂内的气氛比聚灵园更冷。卫尉竭、淳于越、郑安平(刚从洛阳赶回)等核心党羽端坐两侧,却无人言语,只有指间的灵气无意识地碰撞,发出滋滋声。堂中悬挂的《吕氏春秋》玉刻版灵气黯淡,边角甚至出现细微裂痕,仿佛预示着这套融合百家的理念即将崩塌。吕不韦坐下时,权柄灵笏与案几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二、主战主退起纷争
“君侯,事到如今,再无退路!”卫尉竭率先打破沉默,他猛地起身,玄甲上的“凶煞纹”因激动而红光暴涨,“嬴政小儿罢黜三郡守,明摆着是冲着您来的!城西修士营虽乱,尚有三千精锐;府中地库藏着泰山龙气,炼化后您可突破元婴;洛阳还有郑安平将军的私兵——不如趁嬴政立足未稳,起兵谋反,控制咸阳宫,逼他退位!”
他走到堂中,以灵气在地面画出简易阵图:“我率修士营以‘八门阵’封锁咸阳城门,郑将军从洛阳调兵北上,控制渭水灵脉;淳于先生率儒家修士稳住士族,散布‘嬴政弑师乱法’的流言;君侯您在地库炼化龙气,突破后亲率精锐直捣王宫!此计若成,秦国灵脉尽归您掌控,何愁不能君临天下?”阵图上的灵气线条刚猛凌厉,隐隐带着《山海经·大荒东经》记载的“应龙煞气”。
郑安平立刻附和,他刚从洛阳带来三百私兵,信心正足:“卫尉将军所言极是!洛阳灵渠虽被收回,我暗中藏了十万石灵谷、千枚煞气丹,足够支撑三月战事。且韩、魏两国的密使已多次接触,说愿提供‘河洛灵脉支援’,只要咱们起兵,他们就出兵牵制嬴政的北方驻军!”他压低声音,“听说韩王还愿献上‘玄龟灵甲’,此甲能防御元婴期修士的攻击,是上古传下的宝物。”
议事堂的灵气因主战派的鼓动而躁动起来,几名年轻门客眼中闪过狂热,纷纷请战:“愿随君侯起兵!”“杀了嬴政,拥护君侯登基!”堂外的白泽虚影被煞气惊动,发出不安的嘶鸣,撞向堂门的结界,符文泛起涟漪。
“不可!”淳于越猛地起身,儒家法袍上的“仁德咒”亮起柔和金光,压制住躁动的煞气,“卫尉将军只知用兵,不知灵脉之理!《吕氏春秋》有云‘兵者凶器,灵脉忌之’,强行起兵只会引发关中灵脉暴动!龙首原的九环锁灵阵虽未完全修复,却仍能引煞气反噬,到时候别说夺位,咱们连洛阳都回不去!”
他转向吕不韦,语气恳切:“君侯,三郡守被罢虽伤元气,却未伤根本。您可主动辞去相位,退回洛阳封地,凭借那里的灵渠、灵田安享晚年。嬴政虽猜忌,但您拥立庄襄王、辅佐陛下的功绩摆在那里,他不至于赶尽杀绝。归隐自保,既能保全性命,又能让灵脉免于战火,这才是上策啊!”
一名老门客立刻支持:“淳于先生说得对!老夫研究大秦炼气士残卷,发现凡起兵夺位者,皆因灵脉反噬而败亡。当年嫪毐之乱,就是因触动雍城龙气才遭覆灭,您可不能重蹈覆辙!”他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这是《秦灵脉灾异录》,上面记载着‘兵乱则脉绝’的先例,君侯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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