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九环锁灵阵在深秋的寒风中泛起淡淡的青光,阵纹流转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章台殿内的昆仑灵火明明灭灭,将梁柱上雕刻的玄鸟图腾映照得忽明忽暗,仿佛在为刚刚逝去的君主哀悼。秦惠王嬴驷的灵柩停放在殿中央,覆盖着象征王权的玄色锦缎,锦缎上用金线绣着的 “秦” 字在灵火下泛着肃穆的光泽,灵柩旁的青铜鼎中燃着特制的 “镇魂香”,香烟袅袅升腾,与殿内的灵力交织成一道无形的灵脉屏障,守护着先王最后的安宁。
百官身着素色朝服,按品级排列在灵柩两侧,玄色的衣袍在殿内汇成一片深色的海洋。法家修士们手中的朝笏刻着灵脉符文,符文因灵力波动而微微发亮;石佗等武将甲胄未卸,玄甲上的祖巫图腾沾染着未干的尘土,显然是刚从边关赶回;宗室长老们拄着灵木拐杖,苍老的脸上满是悲戚,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对秦国未来的忧虑。整个章台殿内,只有香烛燃烧的噼啪声与众人压抑的呼吸声交织,沉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太子嬴荡身着储君礼服,玄色的袍服上绣着金色的玄鸟图腾,图腾的金线在灵火下流淌着淡淡的灵光。他站在灵柩前,身形比三个月前更加魁梧,眉宇间的稚气被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凝重取代,但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当内侍高声唱喏 “传位大典开始” 时,他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殿中央的灵玉王座,每一步都踏在灵脉节点上,激起细微的灵力涟漪。
传国玉玺由内侍用锦盒捧着,缓缓送到嬴荡面前。这枚以昆吾山玄玉雕琢而成的玉玺,此刻散发着温润而厚重的灵光,印钮上雕刻的少昊图腾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玉中飞出。嬴荡伸出双手,接过玉玺,入手的瞬间,一股精纯而磅礴的灵力顺着掌心涌入他的经脉,这是秦国数百年国运灵脉的传承之力,带着历代先王的意志与期许。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父王嬴驷残留的灵力在玉玺中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嘱托着什么。
“太子嬴荡,承天命,继大统,即日起继位为秦君,是为秦武王!” 内侍的声音穿透殿内的寂静,在九环锁灵阵的光幕中回荡,传遍咸阳宫的每一个角落。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声跪拜,声音中带着对先王的哀悼与对新君的期许,整齐划一的叩拜声震得殿顶的灵灯轻轻摇曳。
嬴荡坐在灵玉王座上,手中紧握着传国玉玺,目光缓缓扫过殿内跪拜的群臣。他看到了石佗眼中的担忧,看到了法家修士们的审慎,看到了宗室长老们的复杂,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知道,自己接过的不仅是一枚玉玺,更是秦国数百年的国运,是父王未竟的东出大业,是无数秦人对强盛的渴望。
登基大典在肃穆的气氛中继续。按照礼制,新君需前往咸阳宫前的 “法道碑” 前祭拜,宣告继承先王遗志。嬴荡起身离座,玄色王袍的下摆扫过地面的符文,激起一片金色的灵辉。他手捧传国玉玺,在百官的簇拥下,缓步走出章台殿,走向宫外的广场。
咸阳宫前的广场上,早已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与士兵。当嬴荡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随即又迅速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保持着肃穆的沉默,目送新君走向广场中央的法道碑。
法道碑是秦惠王在位时所立,高九丈,宽三丈,以昆吾山玄石打造而成,碑身坚硬如铁,历经风雨而不腐。碑的正面刻着秦惠王亲书的 “法道合一” 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每一笔都蕴含着磅礴的灵力,仿佛要冲破石碑的束缚;背面则刻着《山海经》记载的九州灵脉图,图上的灵脉纹路以金线镶嵌,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咸阳的主脉灵脉遥相呼应。碑基周围布有奇门遁甲的 “镇灵阵”,阵纹中流淌着淡淡的灵光,压制着周围的邪祟之气,守护着秦国的法统根基。
嬴荡走到法道碑前,停下脚步。他抬头仰望着高大的石碑,“法道合一” 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拷问着他的内心。他能感受到,法道碑中蕴含着父王嬴驷强大的灵力与坚定的意志,那是对法治与灵脉并重的治国理念的坚守,是秦国强盛的根本所在。
“父王,儿臣来了。” 嬴荡在心中默默说道,手中的传国玉玺微微发热,与法道碑中的灵力产生了共鸣。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提高,穿透广场的寂静,传遍每一个角落:“列祖列宗在上,父王在天有灵,今日嬴荡继位为秦君,定当继承先王遗志,恪守法治,稳固灵脉,东出中原,横扫**,夺取九鼎,成就一统大业!”
他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洪亮与决绝,在空气中激荡起层层灵力涟漪。广场上的百姓与士兵们听得热血沸腾,不少人眼中泛起了泪光,想起了秦惠王在位时秦国的强盛与荣耀。
嬴荡的目光转向法道碑背面的九州灵脉图,图上洛阳的位置标注着九鼎的符号,那是天下灵脉的枢纽,是历代霸主梦寐以求的象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继续高声说道:“天下灵脉,当以法统御之!仙门道统,不过是旁门左道,岂能凌驾于我秦国法统之上?他日寡人东出,不仅要夺取九鼎,更要让秦国的法统传遍天下,让法治之光普照九州,让仙门诡术再无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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