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晨露还未干透,练力场的青铜鼎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嬴荡身着玄色劲装,**着双臂,古铜色的肌肉在晨光中起伏如山脉,每一寸肌理都因常年练力而布满虬结的青筋。他刚刚将一尊八百斤的铜鼎举过头顶,鼎身雕刻的 “巨灵开山” 图腾在他掌心灵力的激发下微微发亮,蒸腾的白气顺着鼎耳滑落,在地面砸出细碎的水花。
“王上再来一个!”“举那尊千斤鼎试试!” 力士们的喝彩声此起彼伏,他们**着上身,汗水顺着黝黑的脊背流淌,手中的石锁与铜锤随意堆放,练力场的青石板地面已被巨力砸出密密麻麻的凹痕。这些力士多是来自秦地的亡命徒与军中悍勇,自嬴荡继位后便被召入宫中,每日以举鼎练力为乐,很快成了新君最亲信的群体。
嬴荡放下铜鼎,接过内侍递来的灵巾擦汗,玄色劲装上的巨灵图腾因汗水浸透而愈发清晰。他瞥了一眼场边那尊最大的千斤铜鼎,鼎身刻满《山海经》“夸父逐日” 的浮雕,三足缠绕着扭曲的灵脉纹路 —— 这是他特意命工匠铸造的 “试力鼎”,鼎身融入了少量巨灵神骨粉末,能随举鼎者的力量激发不同强度的灵光。
“今日便试试它的斤两!” 嬴荡大步上前,脚掌踏在鼎下的灵脉节点上,地面瞬间泛起淡淡的红光。他双手扣住鼎耳,丹田内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向双臂,巨灵举鼎术在体内轰然运转。只见他腰腹发力,双臂猛抬,那尊千斤铜鼎竟被缓缓托起,鼎身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激起漫天尘埃。
“王上神力!” 力士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连远处宫墙的侍卫都侧目观望。嬴荡托着铜鼎在练力场中缓步走了三圈,脸上始终挂着从容的笑容,最后在场地中央猛地顿足,铜鼎稳稳落地,青石板应声碎裂,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去。
“痛快!” 嬴荡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目光扫过周围敬畏的力士,“这才是真正的力量!比那些整日打坐吐纳的修士强百倍!”
话音刚落,石佗的身影便出现在练力场入口,玄甲上的祖巫图腾在晨光中闪着冷光。他身后跟着几名法家修士,手中捧着堆积如山的竹简,显然是刚从朝堂赶来。看到场中狼藉的景象与嬴荡手臂上未消的青筋,石佗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王上!” 石佗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早朝已过半个时辰,法家修士们在章台殿等候批阅灵脉法案,您却在此与力士们胡闹!”
嬴荡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拿起毛巾擦着脖颈的汗水:“太傅此言差矣。寡人锻炼勇力,亦是为了国事。难道非要整日对着那些枯燥的符文,才算处理朝政?”
“灵脉法案关乎关中灵脉稳定,岂能延误?” 石佗上前一步,将竹简递到嬴荡面前,“昨日渭南灵泉枯竭,百姓饮水困难,法家已拟定‘灵脉分流术’方案,需王上即刻批复实施。还有这卷《修真要术》,是先王批注的孤本,记载着突破金丹期的要诀,王上理应潜心研读,而非沉迷蛮力。”
嬴荡瞥了一眼竹简上的灵脉图,不耐烦地挥手:“灵脉分流让法家修士去办便是,何必事事请示?至于修真……” 他拿起地上的铜鼎碎片,“这些打坐吐纳的功夫,十年才能练出些许灵力,寡人举鼎三月,便能徒手裂石,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他转身指向练力场角落的石锁:“太傅你看,乌获能徒手撕裂玄铁,孟贲可倒拽烈马,他们从未修真打坐,却能在战场上以一敌十。这便是力量的真谛 —— 实实在在,能劈山填海,而非虚无缥缈的灵气。”
石佗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修真要术》险些掉落:“王上简直胡闹!秦国以法道立国,灵脉是国之根基!修士的灵力能布法狱阵防御强敌,能引灵脉灌溉良田,这些岂是匹夫之勇能替代的?先王当年在函谷关布下九环锁灵阵,抵挡六国联军三十万,靠的难道是举鼎之力?”
“那是因为先王没见过真正的力量!” 嬴荡的声音陡然拔高,他走到石佗面前,比这位身高八尺的老将还要高出半头,“寡人近日研读《山海经》,发现上古巨灵神无需修真,仅凭蛮力便能移山填海。书中记载的‘九鼎炼神术’更是玄妙,只要能举起九鼎,便能直接吸收其中的灵脉精华,瞬间突破化神期,这等捷径,何必苦修真功?”
石佗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王上可知这‘九鼎炼神术’是禁术?此术源自上古巫妖大战,靠燃烧精血换取蛮力,虽能短期提升实力,却会永久性损伤灵脉根基!先王特意在《禁术考》中批注‘此术噬主,万不可用’,王上怎能……”
“太傅老了,不懂新术的玄妙。” 嬴荡打断他的话,夺过帛书随意扔在地上,“什么损伤灵脉?寡人看是修士们怕失去地位,故意编造的谎言!等寡人举鼎成功,突破化神期,定要让这些只会打坐的修士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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