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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我穿越成潘金莲和武大郎相依为命 > 第104章 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

潘金莲把最后一本账册锁进木匣时,指腹蹭过匣底的雕花,那是武大郎前儿夜里用刻刀一点点凿的,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倒比任何描金绣银都让人心安。窗外的月光刚爬过窗棂,巷口突然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是熟悉的粗嗓门——张屠户家的二小子又在砸东西。

她刚起身,武大郎已经攥着擀面杖冲了出去,脚步踉跄却快得很。潘金莲抓起墙角的扁担跟上,就见那半大孩子正抬脚踹他们的饼摊竹架,新买的竹篾被踹得噼啪响,早上刚蒸好的芝麻饼滚了一地。

“住手!”武大郎的声音劈了个叉,却硬是把擀面杖横在孩子面前,“俺们没惹你,凭啥砸摊子?”

那孩子梗着脖子,手里还攥着块石头:“凭啥?就凭你媳妇勾引得俺爹天天往这儿跑!家里的杀猪刀都生锈了,他眼里就只剩你们的破饼!”

“你胡说!”武大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擀面杖抖得像风中的芦苇,“俺媳妇是好人,她教你爹做肉脯是为了帮你家多赚点钱,你当俺不知道?你娘病着,你爹想攒钱给她抓药,才跟俺们学手艺……”

“学手艺?”孩子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学手艺需要天天守到三更半夜?昨天俺起夜,看见你媳妇拉着俺爹的手说悄悄话,当谁是傻子!”

潘金莲的心猛地沉了沉。张屠户昨晚确实留到很晚,不过是算对账目的事——他想把猪肉铺和饼摊合并,算不清成本,非拉着她核账到子时。当时武大郎就在旁边劈柴,孩子说的“拉着手”,大约是她递算盘时不小心碰了下张屠户的手腕。

可这节骨眼上,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她瞅见巷口影影绰绰站着几个街坊,张屠户家的老婆子正扶着墙抹眼泪,嘴里念念有词,无非是“不守妇道”之类的话。

“石头给我。”潘金莲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冷了些。她走到孩子面前,没去看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只盯着他攥石头的手,“你爹昨儿买了二斤冰糖,说要给你娘炖梨汤,现在就在俺们灶上温着。你砸了这摊子,他今晚回来,是先揍你,还是先心疼你娘的梨汤?”

孩子的手松了松,眼里闪过丝慌乱。潘金莲趁机夺过石头,往他兜里塞了块芝麻饼:“你娘咳得厉害,冰糖炖梨得趁热喝。回去吧,再闹,我就让你爹教你刮猪毛,从后半夜刮到天亮。”

这话比啥都管用。那孩子攥着饼,梗着脖子瞪了她一眼,转身跑了。张屠户家的老婆子还在哭,潘金莲走过去,从竹篮里拿出包川贝:“这是俺托药铺刘掌柜留的,比您现在用的好,炖梨时加三钱,止咳快。”

老婆子的哭声顿了顿,接过纸包时手在抖,却没再说啥。街坊们见没热闹看,也渐渐散了,只有王婆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根针,扎得人后背发紧。

“媳妇……”武大郎的声音带着颤,他蹲下去捡地上的饼,捡一个掉一个,“都怪俺没本事,护不住你……”

“捡它干啥。”潘金莲踢开脚边的碎竹篾,“明儿让张屠户赔新的。”她拽起武大郎往家走,手指触到他掌心的汗,才发现他的手凉得像块冰,“你抖啥?刚才举擀面杖的劲儿呢?”

武大郎没说话,进屋就往灶膛添柴,火光映得他脸忽明忽暗。潘金莲倒了碗热水递过去,他接的时候没拿稳,水洒在手上,竟没哼一声。

“傻样。”她拉过他的手往灶台上凑,借着余温焐着,“烫红了都不知道躲?”

“俺不怕烫。”他突然抬头,眼里蒙着层水汽,“俺就怕他们说你坏话。他们说你……说你跟张屠户……”

“说就说呗。”潘金莲往灶里添了根柴,火苗“噗”地窜起来,“张屠户左手虎口有道疤,是前年宰年猪时被猪拱的,对吧?他昨晚算账时,俺看见他袖口磨破了,还说要给他缝两针。这些你都看见了,怕啥?”

武大郎的喉结滚了滚:“俺看见了。可他们不信……”

“信不信由他们。”她忽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你猜这是啥?”

布包里是枚铜钱,边缘磨得发亮,中间的方孔用红绳串着。这是他们刚成亲时,武大郎用半个月的收入给她买的,说能辟邪。

“你上次说要给它编个新绳,”潘金莲把铜钱塞回他手里,“明儿咱歇业一天,你教俺编络子,咋样?”

武大郎愣愣地捏着铜钱,突然把脸埋进她肩上,闷闷的声音像含着块糖:“媳妇,俺对天发誓,俺从来没信过他们的鬼话。”

“知道。”她拍着他的背,闻着他身上的面香,突然觉得那些嚼舌根的街坊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他们让她看清了,这个总被人嘲笑“三寸丁”的男人,护起她来,比谁都硬气。

第二天一早,张屠户果然带着新竹架来了,身后跟着低头耷脑的二小子。他把竹架往地上一放,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切得整整齐齐的五花肉。

“潘娘子,对不住。”张屠户的脸比猪肝还红,“这小兔崽子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肉是今早刚杀的,给您做肉脯用。”

二小子梗着脖子,半天挤出句:“俺不该乱说话。”

潘金莲接过肉,往他手里塞了个刚出炉的糖火烧:“下次再嘴欠,就让你爹教你给猪褪毛。”

张屠户哈哈大笑,笑声震得窗纸都颤:“听见没?再闹,我就让你跟潘娘子学揉面,揉到胳膊酸!”

正说着,王婆挎着篮子路过,探头探脑地往院里瞅。潘金莲扬声喊:“王婆,进来尝尝新做的肉脯?张屠户家的五花肉,香得很!”

王婆的脸僵了僵,干笑着摆手:“不了不了,家里还炖着汤呢。”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被狗撵。

武大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嗤”了一声:“她昨儿肯定在背后嚼舌根了。”

“嚼就嚼呗。”潘金莲把肉脯往竹筛里摊,“等会儿给刘掌柜送两块去,他前儿还问肉脯秘方呢。对了,记得提醒他,上次欠咱的三贯钱该还了。”

武大郎“哎”了一声,刚要走,又回头挠挠头:“媳妇,你说……咱这算不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潘金莲挑眉:“啥甜枣?那是咱应得的。”她拿起块肉脯塞他嘴里,“尝尝,咸淡咋样?”

肉香混着芝麻的脆,在嘴里炸开。武大郎含混着说:“绝了!比西街那家强十倍!”

正说着,巷口传来马蹄声,武松的亲兵老远就喊:“武大哥!潘娘子!将军回来了!”

潘金莲心里咯噔一下——武松回来得比信上早了三天。她慌忙往灶房跑,想把刚腌的酱肉藏起来,那是她偷偷给武松备的,怕他在边关吃不上好肉。

武大郎却比她还慌,手忙脚乱地把账册往怀里塞,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二弟要是看见咱跟张屠户合伙,肯定说俺们不务正业……”

“瞎操心。”潘金莲拽住他,往他手里塞了块肉脯,“你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再说了,咱这是正经生意,怕啥?”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理了理衣襟。刚跑出院子,就见武松翻身下马,铠甲上还沾着风尘,看见她的瞬间,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

“嫂子。”武松的声音比信里沉些,目光扫过院里的新竹架,又落在潘金莲手里的肉脯上,“听说……哥的饼摊扩成肉脯铺了?”

潘金莲心里一紧,刚要解释,武大郎突然往前一步,把肉脯往武松手里一塞:“二弟你尝尝!这是俺们跟张屠户合伙做的,赚的钱一半存着给你打官司,一半……一半给你攒老婆本!”

武松愣住了,低头看着手里的肉脯,又看看哥哥涨红的脸,突然笑了。那笑容冲淡了他眉宇间的煞气,倒有几分少年气:“哥,你啥时候学会说这话了?”

“俺本来就会!”武大郎梗着脖子,“俺媳妇教俺的,说做人得有规划!”

潘金莲忍不住笑出声。阳光穿过巷口的老槐树,落在三人身上,武松铠甲的冷光、武大郎通红的耳根、肉脯蒸腾的热气,混在一起,竟比任何时候都踏实。

傍晚收摊时,王婆又来探头,却被张屠户家的老婆子堵在巷口:“王大妹子,尝尝俺家的新肉脯?潘娘子教的方子,比城里酒楼的还香!”

王婆讪讪地走了。潘金莲看着这一幕,突然撞了撞武大郎的胳膊:“哎,你说,咱是不是也算功德一件?”

武大郎正数钱,闻言抬头,眼里的光比铜钱还亮:“啥功德?”

“让长舌妇没处嚼舌根的功德。”她笑着抢过他手里的铜钱,往钱匣里一扔,“走,回家包饺子,庆祝你弟平安归来。”

武大郎“哎”了一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潘金莲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比竹架高不了多少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三寸丁”“淫妇”的标签,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烟火气里,被蒸成了饼香,化成了肉脯的咸,成了他们日子里最不值一提的调剂。

灶膛里的火正旺,锅里的水“咕嘟”冒泡,饺子下锅时溅起的水花,烫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武松坐在灶前帮着添柴,偶尔和武大郎拌两句嘴,说他擀的面皮太厚;武大郎就梗着脖子反驳,说厚皮饺子馅足。潘金莲靠在门框上看着,突然想起穿越过来的那天,手里攥着半块发坏的面团,觉得天塌地陷。

原来天是不会塌的。

原来两个被命运按在泥里的人,只要手牵着手往上爬,总能爬出点像样的日子来。

她拿起个刚包好的饺子,往武大郎嘴里塞:“尝尝咸淡。”看着他鼓着腮帮子点头,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最好的人生了——有烟火,有争吵,有盼头,还有个攥着擀面杖也敢护着你的人。

窗外的月光又爬上来了,照在账册的新页上,潘金莲提笔写下:“今日进账五贯,添新竹架一副,武松归。”末了,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饺子,像个胖乎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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