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41章 群雄毕至 巨鹿终章（上）

上回说到，章邯碰壁，败战项梁，退守东郡，李由被斩。秦皇扶苏大怒，并出李信蒙恬，以为复仇，斩项梁于定陶，复国仇家恨。

秦贰世（扶苏）元年，闰九月，秦军未至，燕齐援军先至，燕军为将者，臧荼是也。齐国为将者，齐将田都。张耳请援，得见其效。

同月，因项梁之死，反秦声威大衰，应臣下请，楚王召诸军相商，迁都彭城，近前而战。因邯郸东郡三川一线，集结秦军重兵，难以直面，有臣谏言，仿昔楚事，南行武关，以战蓝田，既为分压，亦为偷袭，以求其效。因其难行，遂盟诸军曰：“先入关中者王”。经以商议，刘季西行，宋义北上救赵，项籍次将，随宋义而行。其时出兵，刘季万余，宋义伍万。

不言刘季，先言宋义。秦贰世（扶苏）贰年，十月，领军至安阳，思秦赵恶斗，意秦军远来，欲耗其粮，停军不前，四十六日，未有寸进。俩月时间，秦军有以构建阵地，未有强攻巨鹿，待楚军北来，以图一劳永逸，避以远征。

当得其时，蒙恬北军，出以拾万。李超所领伍万，历次血战，至于今日，折损半数，尚余贰万出头。蒙恬自领，未得有战，伍万完整。至于章邯及王离，昔日出关，各以五万，章邯所帅，骊山刑徒精干，习练月余；王离所帅，胡亥去岁四月所召京师屯兵，习练近乎半年。征战至今，满以壹年，止余贰万，皆为百战精锐。至于李信所领关内三地，拾万秦军，自十一月招募令发，至八月底出关征战，习练亦有半载，原本欠缺实战，东郡血战，亦有见血，尚余捌万，可堪一用。至于李左车，自叁月起战，至于今日，步履匆匆，除还以李超秦军，剩余自有者，仅信都新募赵军数仟，不及李良所有。降将李良，本自邯郸出，即有领军，待随李超反攻，沿途征兵收俘，加以镇守邯郸期间新募，尚余万数余人。以此而计，秦军之兵，不足贰拾万，且战力有差。

至于反秦联军，除以南楚伍万，赵王被围，止余城中叁万有余，其余皆没于信都埋伏。至于代郡恒山贰郡，早早为李超所据，无有援军前来。齐燕贰军，各有拾数万。更有甚者，昔日魏王咎之弟魏豹，因楚王支持，亦领军数千，随军来援。以此而计，反秦联军，大约四十万，然言其战力，差异更甚，尤有燕军，未经大战，最为堪忧。

原本秦军兵甲，胜于东方诸军，然壹载征战，特别项梁北来，章邯数败，兵甲骑马，弓弩箭矢，为敌所获者，不可申数。及至今日，论双方武器，楚军当为精锐，齐军亦有所胜。至于燕赵，当无所虑。

秦贰世（扶苏）贰年，十一月中，因项梁之仇人当前，宋义不前，不得复仇，项籍斩宋义，领军北上。李信所遗东郡校尉，侦得其讯，飞报巨鹿。然其兵少，受其驱赶，东郡亦不得守，重新失陷。

俩月之间，蒙李贰人，统军在此，远离荥阳敖仓，粮辎有虑，亦为踌躇。今见楚军北上，终能一战，思谋之间，乃有锁定，以“田忌赛马”之法而战之。秦北军驻巨鹿以北，对阵燕魏齐联军，溃燕冲齐，以为速胜。李信领章邯王离，城南列阵，以御楚军；待北军胜而南下合战。李良往来漳河之间，以为粮草运输；李左车，往来信都邯郸，征以民夫，于邯郸境内粮草筹集，以备军用。

当月，及待项籍临近，蒙恬领七万北军，往战燕齐二十余万众。战前，蒙恬有言：“始皇平定天下，期以万世，黔首得安，兵戈不起；今有余孽，以为一己之私，裹挟愚众，祸乱关东，以谋颠覆。今日吾等，列兵在此，上告先皇，下应新君，必以死战，有以报国，平其祸乱，讨封军爵，荣妻耀子，光大门楣。”

众军诺，军歌起，“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声震城北，恫吓联军。李超前行，蒙毅跟进，直冲燕军。燕将臧荼，本为常人，将军拾数万，实属勉强，止欲壮声威耳。及待秦军当前，仓皇应对。

所谓燕军，自韩广入燕称王，有以成军，虽有扩地，然至今未有恶战，以此松惫之师，迎秦军虎狼，自无胜算可言。齐将田都，不以军令，私自前来，损耗军队，以救友军之事，自不愿当先。见秦军兵少，且先战燕军，故整军备战，以待敌疲，坐收渔翁之利。其时齐燕合兵叁拾万，合理调动，配合围剿，亦非俩庸材，且未曾习练之人可以胜任。

方得一个时辰，燕军即已运转不灵，颇多失误。李超倒也年轻，循机直冲中军。臧荼时以栾布为都尉，见势危情急，乃遣栾布敌对，以为缓颊，再召护卫。双方往来，不得速胜。蒙毅见臧荼后备乃出，遂分军并进，齐冲中军。呼喝之间，燕军有乱，不得弥补，连续轮番，至于崩盘。见不可为，臧荼迫而撤军后退，欲休整而复战。栾布为李超所乘，不得速退，失陷军中，为李超所俘。

终见燕军败退，蒙恬哪能放其安归，遂遣骑军，分散追逐，驱往齐阵，有以号令集军者，冲锋远射，尽皆灭之。臧荼领军俩万，匆匆而逃，燕军大溃，不得指令，各有四散。秦军应势逼迫，逐而向齐。

齐将田都，本以为十数万燕军，双方交战，日暮之前，无有胜负，今日齐军必无有战，故无以在意。待接报燕军大溃，直冲齐阵，乃有慌忙，登高而望，漫山燕军，遍地溃兵，哭嚎奔逃，声震四野。齐军营地，闻声聒噪，有以动乱，形势不稳。田都急令其下，各守其阵，远射镇压，不令近前。

齐军远射，不得近前，秦军在后，砍杀追逐，前后无路，燕军自杀践踏者，不知凡几。

李超领军，复追臧荼。蒙恬整军，跟随乱兵，直冲齐军，凭借乱军分散，乃集以骑军，选定营地，冲锋而前，破门而入，继而步弩跟进，意在破营。

齐军者，自田儋退周市而立国，及至此次遭逢秦北军，止东阿有以血战，且有强楚为伴，其余及于齐地，大多平服收降而已。甫逢精锐边军，且居营未出，未有排兵布阵，无得相互守望，故逢此变，亦为无措。交战之间，有以火起，熊熊烈火，连营映天，不能速止，士卒奔行期间，乱起之快，更甚燕军。

不及一个时辰，过火营帐已超半数，前后指令，更为迟滞，秦军毕至，疯狂屠戮，有以斩首，尽系腰间，其威之烈，更逾砍杀。齐军终不可持，直接崩溃。齐将田都，不能行令，乃领军后撤，匆匆而行，思索何以应对田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