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从春秋开始穿越 第40章 定陶巨鹿 并向而战（下）

不说张苍使燕，迷惑燕王，且说李超，率骑军北穿巨鹿，遁去其踪。巨鹿县城，陈余接士卒来报，遣使追索，以查其情。斥候追索，至近百里，不见其踪，反而报讯。

至于赵地，丞相张耳，见秦军凶恶，城池数失，思谋对策，欲请援燕齐楚叁方，以共对敌。陈余不擅其事，亦不以为意，遂任其操持。张耳遂遣使，勾连三方，要以援兵。

见秦军分兵北去，留驻信都者，止有步卒，无得远行。欺李左车兵少，陈余留少兵驻城，以防万一，尽帅主力，出城来攻。一部遣往邯郸，以攻李良，一部集以信都，以克李左车，欲不走一人，尽复昔日之仇。因为赵国故地，故陈余亦有骑兵，多似胡服骑射之轻骑，遂散于四周，充以斥候，往来奔驰，侦察敌情，避敌所乘。自觉妥当，主以信都，猛力攻伐。

李左车驻信都，本料敌必至，早有布置，待陈余袭来，并不慌张，以为无有外援，遂专心固守，不做他想。双方互有攻伐，一时之间，无有胜负。

俩日即过，李超遣斥候回探，见轻骑密布，无得通行，遂径直东行，跨漳水，近黄河，昼伏夜出，绕行南下，直击邯郸。其时已又过叁日。

秦贰世（扶苏）元年，八月中，张苍北上第六日，李超兵现邯郸城外。其时，李良居邯郸，与陈余所遣偏师对战。及待秦骑军突出而击后，赵军恐而崩阵，李良乘此出城，双向而击，赵军溃散，主将被斩。贰人会师，草草计议，李超先行，李良殿后，除余守军，尽数北上，共围陈余于信都。

叁日后，李超领秦骑军，逐陈余轻骑斥候，而近信都。陈余尚在交战，接斥候来报，不知来敌，欲退军而守。李左车居城墙，得见援军，亦不知何人，然见陈余欲退，乃遣后备出城，拖延撤军。

双方混战之间，北方尘土飞扬，又壹秦军杀至，却原来张苍自曲逆，领偏军杀回，前来救援。来回十日间，蒙蔽燕军，误导决策，带反偏师，急救信都。纵张苍高大，然以书生之体，从无如此奔波，及近战场，已为疲惫，不能支撑，乃遣都尉，领军攻敌。自行稍歇。

秦军分内、南、北三向合击，赵军本非精卒，惊愕恐惧之间，不能抵挡，纷纷溃散。陈余见势不妙，收拢亲信，急撤巨鹿。

重创陈余，离别十日，叁人复见，虽尽皆狼狈，然确豪情大发。尤以张苍，卧地而不得起，兀自吟诗庆贺，泪流满面。李氏昆仲，感其恩义，乃近前亲扶，肩其反城。张苍不能止，遂由之。铁血之间，交情自匪前时可比。

得解信都之危，李左车整军，以援东郡。自接报至此，已近半月，不知上将军章邯，其情如何。思索之间，乃从前议，遣李超领骑军，南下相机行事。李左车尽起大军，复围陈余于巨鹿。其时，张耳所请援军，尚未得至。

先言燕国，待其使者至，燕王韩广，因以张苍恐吓，与燕将臧荼，有以分歧，燕地诸人，亦纷纷未决。

另说齐国，田儋死后，齐人拥立原齐王建之弟田假为齐王，田角为丞相，田间为大将。田荣领兵反，不认其王，逐叁人，拥田儋之子田巿为王，自任丞相，田横为大将，掌齐国实权。被逐叁人，有至楚王投诉，有至赵王避难，田荣因其事而纠缠，故不愿援兵。七月，齐楚合战东阿，项梁领军追秦，多有邀约。田荣自反齐地，专以内斗，齐楚自此有隔阂。

至于楚国，项梁其时，壹意斩杀秦上将军章邯为首要，所谓李超，无名小卒，至于李左车，更未听闻。故专以魏地，不暇北上，至于刘项贰人，亦在南地，无有得令。

秦贰世（扶苏）元年，九月，陇西侯李信，率咸阳、北地、陇西叁郡秦军，出函谷，经荥阳，至濮阳。此来，携新皇扶苏令，升李信为上将军，降章邯为将军，归其节制。其时，李超亦已至东郡，徘徊而不得近。

彼时东郡，秦军章邯王离，据濮阳，环水绕城固守。楚将项梁，占据东郡定陶。因章邯连败，遂有轻视，攻伐放缓。至于刘项，转战城阳、雍丘、定陶、陈留一带，并未随行项梁。

得明其情，李信召令章邯，乃尽起援军，并其残军，星夜急驰，以攻项梁。李超见章邯动静，尾随跟进，并以东向。

第二日夜，骤遭突袭，项梁无备，竟至大溃，欲以东归，为李超所乘，竟遭斩杀。楚军大溃，各有奔散。刘项闻讯而撤兵，退守彭城一线，且容后表。

叁人终得相见，李超举项梁枭首，敬献其父。陇西侯李信接其首，热泪盈眶，竟不能止，李超陪侧，感同身受，嚎啕大哭。

秦王政二十二年，热血李信，前景无限，力压军魁王翦，豪情征楚，初时顺遂，不意折戟楚将项燕之手，遭逢大败，为始皇所弃，明日将星，就此暗淡，草草收场，抱憾终身。及至今日，十七载时光，飘然而逝，昔年青彦，今已迟暮。思及此情，何能不泪洒衣襟，郁郁难平？

项梁者，项燕之子也。李超者，李信之子也。十七年前，李信折戟项燕，十七年后，项梁授首李超。时光轮回，父子恩怨，报应不爽。

及待破楚军，惊退刘项，魏地附近自无敌军，陇西侯李信，乃遣使各地，东郡光复。有以休整，李超言及李左车及巨鹿之事。

当得其时，秦处咸阳，出函谷而战关外，昔日三晋之地，尚且无碍，一旦远行，至于齐楚，必赖水运，陆耗之费，数倍于水。故三人合计，先清赵燕，继而齐地，稳定北方，再乘鸿沟而下，攻灭南楚。当得其时，楚王居盱台，远处东海郡南，鞭长莫及，不可速胜。

故留有校尉，率以守军，驻防魏地。李信领章邯、王离、李超，渡河北上，以攻巨鹿。

秦贰世（扶苏）元年，闰九月，李信兵至巨鹿，见李左车及张苍。闻得张苍所为，亦为敬佩，待其亲善，甚于往常。即近柏人，拜谒祭祀，自为题中之义。李左车及李超，陪行同往，留章邯驻守。临行前，嘱以围困不攻，待其援军。

过叁日，蒙恬伪以帅旗，充以裨将李园，领北军伍万，亦至巨鹿。两次东出，需调兵十万，于北地匈奴防御，亦为致命。故仓促之间，有以调拨安排，乃至成行，终未赶得大战。得闻李超亲斩项梁，明昔日恩怨，亦为贰人感慨万千，不能自已。

至此，始皇旧将，李信蒙恬，复出江湖，重战关外，对决南楚。弹丸巨鹿，风起云涌，再起波澜。各路豪强，纷至沓来，光耀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