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十三忙完公务,走进屯留县一家热闹酒楼,在临窗雅座悠然坐下。酒楼内人声鼎沸,伙计穿梭于桌椅间,食客们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嘈杂的喧闹声此起彼伏 。
王十三一袭素色长袍,身姿挺拔,气定神闲地点了几样小菜与一壶美酒,自斟自饮,透着一股从容不迫。他轻抿一口酒,目光随意地在酒楼内流转,偶尔落在窗外街道上来往的行人身上。
酒过三巡,王十三正准备起身离开,不经意间目光扫向窗外,见楼下布庄前,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其中一个小个子趁老板转身,像只敏捷的老鼠般,一把抓起一匹绸缎,迅速塞进怀中。
王十三心中一凛,多年办案经验让他瞬间断定,这就是臭名昭着的泥帮成员。
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起身,整理下衣衫,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楼,那模样,仿佛不是去抓贼,而是赴一场春日郊游。
来到布庄外,此时泥帮几人得手后正匆匆离开。王十三加快脚步,声如洪钟地大喝一声:“站住!光天化日竟敢行窃,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声音在街巷中有力回荡,惊得路人纷纷侧目。
泥帮众人听到呵斥,先是一惊,转头看到是个陌生的年轻公子,衣着不凡却孤身一人,顿时恶从胆边生。
为首的帮众扯着沙哑的嗓子,脸上带着一丝痞气,冷笑一声:“哪来的愣头青,敢坏大爷的好事!”说罢,扯着脖子对周围大声呼喊:“兄弟们,都出来!有人找事儿!”尖锐的声音瞬间打破街道的嘈杂。
眨眼间,隐藏在附近街巷的泥帮帮众,像听到号令一般,从各个角落蜂拥而出,将王十三团团围住。
王十三神色镇定自若,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浅笑,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如炬,冷峻地扫视一圈众人,声如洪钟朗声道:“我乃余吾巡检司巡检王十三,快快束手就擒,免得一顿皮肉之苦!”那声音中气十足,在狭窄的街巷里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
泥帮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然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唐的笑话。
一个满脸横肉的帮众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嘲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在这屯留县,我们泥帮说了算!兄弟们,给我上,好好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话音刚落,一群帮众如恶狼般挥舞着木棍和小刀冲了上来。王十三不慌不忙,手腕轻扬,抽出腰间软剑,动作流畅自然,不带一丝拖沓。剑刃舞动,寒光闪烁,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他身形灵动,似鬼魅穿梭在人群之中,脚步轻盈得如同踏在云端,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带起一阵微风,衣袂飘飘。
软剑如毒蛇出洞,巧妙地挑开一把刺向他腹部的小刀,“当”的一声,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顺势一绕,缠住一个帮众手中的木棍,王十三轻轻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轻轻用力一扯,那帮众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踉跄着摔倒在地,姿势狼狈不堪,引得周围一片惊呼。
另一个帮众趁机从侧面挥棍砸来,王十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不紧不慢地侧身一闪,身体如同随风摆动的柳枝,轻盈又优雅。
软剑反手一撩,在那帮众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帮众吃痛,木棍“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伴随着他杀猪般的惨叫。
眨眼间,已有几个帮众惨叫着倒地,痛苦地翻滚,失去了战斗力。
王十三站在其中,衣摆随风轻摇,发丝不乱,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不是在经历一场恶斗,而是在表演一场精彩的剑术。
“这小子有点门道,兄弟们先撤!”一个尖嗓子的帮众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泥帮众人开始边打边退,脚步慌乱,相互碰撞,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王十三哪肯罢休,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神情,紧追不舍,还不忘调侃:“就这点本事?想跑可没那么容易!”那语气轻松得就像在和熟人聊天。
泥帮众人一路狂奔,拐进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小巷两侧高墙耸立,地上污水横流,散发着阵阵恶臭。王十三追进去后,发现四周寂静无声,正心生警惕时,只听一阵阴森的笑声传来。
钩子从阴影中走出,脸上那道狰狞伤疤在昏暗光线下愈发可怖,右手铁钩闪烁着森冷寒光:“王十三,你中计了!还真以为我们怕你?刚才不过是引你到这,好送你归西!”
王十三神色冷峻,毫不畏惧,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嘲讽:“就凭你们还不够格!你们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们的报应!”说罢,还悠闲地甩了甩手中软剑。
钩子冷哼一声,一挥手,泥帮帮众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王十三堵得严严实实。
“一起上,把他给我往死里打!”钩子恶狠狠地吼道。
王十三摆好架势,软剑在手,眼神坚定,如同凝视猎物的苍鹰。他微微调整站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身体重心下沉,手中软剑随意地摆动着,却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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