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跟个不要钱的快艇似的,在东海海面上劈开一道白浪。
越往西北开,空气就越不对劲,那感觉就跟夏天打开忘了关火的烤箱门一样,一股子热浪混着海腥味和硫磺的臭味直往鼻子里钻。连脚下的船板都烫得能煎鸡蛋了。
白礼这暴脾气哪儿受得了,一把扯开自己的道袍领口,跟个被逼婚的壮汉似的,对着掌舵的赵江嚷嚷:“老赵!你这地烈洞是不是把地心直接捅穿了?再靠近点,我这火灵珠都得自动开机,待会儿进去咱俩是不是得直接变成烤全仙?”
赵江头也不回,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那白眼翻得差点把眼皮都甩出去:“就你话多。你那火龙洞的岩浆池,金丹修士掉进去连渣都不剩,也没见你喊过热。我这地烈洞靠的是九重地火锁阵眼,要的就是这温度,什么阿猫阿狗都得被烤成干,也就你们这群老怪物能在里面蹦跶。”他拍了拍船舷,发出“梆梆”的闷响,“再往前三里就是‘流火礁’,过了那片礁石群,才算真正进了我的地盘。那儿的禁制,比阵枢台的雷脉还狠。”
林泛坐在船尾,像个没事人一样,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胸口的封神榜残卷。那残卷跟装了震动马达似的,嗡嗡作响,频率越来越高,仿佛里面藏了个即将破壳而出的哥斯拉。
一道淡土黄色的光丝从残卷里渗出来,跟根有生命的GPS导航线似的,穿透船底直指海面,方向明确得不能再明确——西北方,一座被红雾笼罩的孤岛。
“快到了。”林泛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残卷跟地脉的共鸣越来越强,本源碎片肯定就在地烈洞的核心阵眼,跟保险柜里的绝密文件似的。”他话锋一转,摸了摸发烫的残卷,“不过,这玩意儿现在跟手机快爆炸了似的,前面肯定有坑,还是个带电的大坑。”
申公豹“唰”地一声展开他的宝贝折扇,慢悠悠地扇着风,那眼神却跟鹰似的,死死盯着远处的雾霭:“萧臻那小子带着个破镜子逃了,没理由不跟他老板燃灯打小报告。咱们要找的是宝贝,阐教那帮人更是馋得跟饿了三天的狼似的,他们要是不在这儿设个VIP级陷阱,我反而不信了。”他扇子一指,指向雾中那些若隐若现的礁石,“你看那流火礁的雾气,正常的雾是白的,这儿的雾带着淡红,跟劣质染料似的,分明是被禁制烤出来的,十有**被动了手脚。”
话音刚落,远处的孤岛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跟谁引爆了炸药库一样。紧接着,无数裹着岩浆的土刺从地面破土而出,瞬间形成了一片火焰森林,那场面,跟科幻电影里的外星基地似的。
一道熟悉的白光刺破雾气,正是萧臻那面已经碎成蜘蛛网的定光镜。镜光扫过之处,连翻滚的岩浆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暂时凝固了片刻。
“果然有埋伏!”赵江猛地一转舵,小船贴着礁石边缘玩了个极限漂移,“那是地烈洞外围的‘地刺焚天阵’,没金仙修为的灵力冲击根本触发不了,除了阐教那帮不要脸的,谁敢这么糟蹋我的地盘!”
白礼瞬间来了精神,掌心“呼”地一下燃起一个大火球,跟个准备扔燃烧瓶的街头霸王似的:“萧臻这短命鬼,定光镜都碎成二维码了还敢出来蹦跶,看我不把他那破镜子彻底烧成玻璃渣,让他知道什么叫玩火**!”
“别急,别急。”林泛一把按住白礼的手腕,跟个劝架的老油条似的,指了指那道摇摇欲坠的白光,“你看他那定光镜的光,比在阵枢台时弱了至少三成,边缘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显然萧臻的蓝条快空了。他故意暴露位置,就是想引我们硬闯,当我们是愣头青呢?咱们偏不上当。”他看向赵江,“赵道长,你说的那个后门……还能用吗?”
赵江点头如捣蒜:“当然能!侧门藏在流火礁下面,得用‘地脉玉符’才能打开,阐教那帮人就算能把外围阵拆了,也找不到那儿。不过得绕一段路,得穿过‘沸泉沟’,那地方的海水,能把落水的精怪直接烫成一锅海鲜汤。”
“那就走后门。”林泛握紧残卷,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正好给他们来个惊喜,顺便……给萧臻那小子再添点堵。”
小船贴着礁石绕到孤岛西侧,赵江掏出一枚刻满土纹的玉符,对着海面“啪”地一下按了下去。原本沸腾的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露出一个仅容小船通过的漆黑洞口,洞口覆盖着一层土黄色光罩,上面流转的纹路跟赵江手里的地烈珠遥相呼应,跟个高级密码锁似的。
“进去后别乱摸岩壁,”赵江一边划船一边叮嘱,“上面的岩浆缝连法宝都能烧穿,烧坏了可没地方赔。”
通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岩壁缝隙中流淌的岩浆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跟鬼火似的。空气中的温度高得吓人,连呼吸都感觉肺里在着火。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跟屠宰场似的。转过拐角,几道身影赫然躺在地上——是赵江留在洞里看门的弟子,身上的道袍被烧得破破烂烂,胸口一个大洞,显然是遭了阐教修士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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