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阵枢台的石台上,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海风与灵力碰撞后产生的淡淡臭氧味。八面刻满古朴阵纹的石碑呈八卦状排列,每面石碑顶端都悬浮着一枚晶莹剔透的阵眼珠。秦完的“天绝珠”泛着幽幽青光,如同一颗凝固的星辰;白礼的“火灵珠”燃着熊熊赤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微微扭曲;赵江的“地烈珠”则裹着厚重土黄光晕,散发着大地深处的沉稳气息。它们正是十绝阵的根基所在,彼此间的能量流转形成了一种玄妙的平衡。
“林道友,快试试!”白礼是个急性子,搓着手凑到林泛面前,指着自己那枚跳动的火灵珠,眼中满是期待,“我这火灵珠是从‘火龙洞’的地心火脉里炼出来的,跟雷部本源也算沾亲带故,说不定能跟你那残卷共鸣出点门道来!”
林泛点头,郑重地将封神榜残卷放在石台中央。那残卷看似古朴,却散发着一种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厚重感。他再将那枚温润的古玉轻轻按在残卷之上。刹那间,暖金色的光晕从玉中溢出,不再是之前的温和,而是如同液态的黄金,带着温热的触感,顺着残卷上玄奥的纹路缓缓流淌。当光芒触碰到火灵珠的赤焰时,异变陡生!
残卷剧烈震颤起来,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上面沉睡的雷纹仿佛被唤醒,每一道纹路都亮起了刺眼的电光。它们与火灵珠的焰纹疯狂交织、缠绕,如同两条巨龙在空中搏斗。最终,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它们没有相互湮灭,而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在空中凝成一道清晰无比的赤金色光丝。那光丝仿佛有生命般轻轻颤动,笔直地指向西北方向——那正是赵江的“地烈洞”所在。
“有反应了!”赵江凑了过来,盯着那道光丝,眉头紧锁,“这方向……是我地烈洞的方向。难不成本源碎片真在我那儿?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倒不奇。”秦完抚着胡须沉吟道,“师尊当年分发碎片时,曾言明要‘阵眼护宝’。或许是前辈高人将碎片藏在了你地烈洞的阵眼最深处,与你的地烈珠形成了天然的呼应。毕竟地烈阵乃十绝阵的根基,土生万物,最是适合藏匿和滋养宝物。”
申公豹刚要附和,海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撕裂声!那不是法宝的嗡鸣,而是空间本身被强行破开的尖啸,如同用指甲刮过玻璃,令人牙酸!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云层被撕开一道狰狞的裂口,裂口边缘的空间法则在崩坏、重组。十几道刺目的白光如同利箭般从中射出,速度之快,甚至在海面上拉出了长长的白浪,浪花被高速切开,竟久久不能合拢!
为首的是个身穿紫色道袍的修士,他手中托着一面古朴的青铜镜,镜光所过之处,海水竟被直接蒸发,留下一道真空的沟壑,发出沉闷的爆鸣!
“是燃灯道人的大弟子,萧臻!”申公豹脸色剧变,“他疯了!竟用‘破空符’强行突进!”
萧臻飞到阵枢台外,定光镜的白光形成一个光罩,将身后的阐教弟子牢牢护住。他的脸庞因狂热而涨红,眼中燃烧着偏执的火焰:“秦完、白礼!你们这群截教余孽,今日便用这雷脉,为你们陪葬吧!交出本源碎片,我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十余名阐教弟子同时出手!他们没有使用寻常剑气,而是结成一个诡异的“绝灵剑阵”。数十柄法剑并非凡铁,而是由稀有的“月光石”打造,剑身清冷如水。它们并非攻向众人,而是齐齐刺向海面!剑尖入海,竟没有溅起一滴水花,而是无声地切开,仿佛将那片海水从现实中抹去,瞬间切断了阵枢台与雷脉禁制的连接!
“不好!他们在断我们根基!”秦完惊呼。
紧接着,萧臻的定光镜对准了雷脉禁制的核心节点,一道扭曲的白光猛然射出!那白光不再是牵引,而是化为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搅动了雷脉的根源!
刹那间,整个海面的紫色雷光如同被激怒的远古巨兽,疯狂暴涨,发出“滋滋”的恐怖爆鸣,声音之大,仿佛亿万只毒蛇在嘶鸣!石台上的八面石碑开始剧烈摇晃,一道道裂缝在石碑上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阵眼珠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结阵!死守!”秦完怒吼,天绝珠射出青光,试图重新连接雷脉,但那狂暴的雷光却反噬而来,将他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林道友!”白礼和赵江同时看向林泛,眼中满是绝望。
林泛没有丝毫犹豫,将古玉的灵力催发到极致,大喝一声:“比干印记,镇!”
残卷白光暴涨,比干的文曲星印记虚影再次凝实,手持玉笏,面容肃穆地浮于半空。它张开一道无形的光幕,笼罩住整个阵枢台。那狂暴的雷光撞在光幕上,竟如同泥牛入海,被缓缓安抚、平息。但印记虚影的光芒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虚影的衣袍上甚至浮现出焦黑的破洞,仿佛被无形的烈火灼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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