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跟个装了涡轮增压的快艇似的,在东海海面上劈开一道白浪。
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突然就炸了,掀起丈高的巨浪。咸腥的海风里,卷着一股子细碎的火星子,跟放烟花似的扑面而来——那是地烈洞地心火残留的余温,火星子落在木质船舷上,“滋啦”一声,烫出一个个细密的黑点,连船板缝隙里都飘出淡淡的青烟,跟刚着了火似的。
“赵江你个老东西!”白礼猛地一把扯开自己的道袍领口,露出被汗水浸得能拧出水来的内衬,掌心的火灵珠跟个小太阳似的飞速旋转,才勉强把粘在袖口上的火星给压灭,“你这地烈洞的火是扎了根还是怎么着?船都快被你烤成炭了,待会儿到了阵枢台,秦完那老小子怕是要以为咱们烧了东海来请罪!”
赵江掌舵的手稳得跟焊在船上似的,闻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那白眼翻得差点把自己给闪着了。他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我呸!你火龙洞的三昧真火去年差点把董全的风吼洞给烧穿了,人家至今见你都绕着走,怎么还有脸说我?”他用下巴朝远处一点,“再过五里就是‘雷纹礁’,过了那片礁石群才算到阵枢台的地盘。那儿的雷脉禁制要是没反应,那才真该慌了。”
林泛坐在船尾,像个没事人一样,指尖有节奏地敲着刚到手的地烈本源碎片。碎片表面的土黄色纹路,正跟他胸口那封神榜残卷隐隐共鸣,一道道淡光在残卷边缘流转,跟手机充电时的呼吸灯似的。
他抬手按住那有点躁动的残卷,打断了白礼和赵江的日常斗嘴:“行了行了,两位,别吵了,影响团结。”他话锋一转,“残卷刚才往西南方向震颤了三下——白礼道长,你那火龙洞是不是在西南?我猜,下块碎片就在那儿。”
白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跟个两百瓦的灯泡似的,掌心的火灵珠“呼”地一下,赤焰都窜高了半寸。他当即就忘了跟赵江的龃龉,一拍胸脯:“没错!我火龙洞就在西南海域的火山群岛里,离这儿也就半天航程!”他一脸得意,“我那焚天阵眼藏在三昧真火的核心,周围还布了‘火影迷踪阵’,别说阐教那帮傻弟子,就是金仙来了也得在里面绕晕,碎片绝对安全!”
申公豹靠在船舷上,他那宝贝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掌心,突然,他的目光像雷达一样锁定了阵枢台的方向,眉头猛地拧成了一个疙瘩:“不对劲,你们看那边。”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该被青蓝色雷纹包裹得跟个蓝色灯泡似的阵枢台,此刻竟裹着一层灰蒙蒙的黑烟,雷脉禁制的光芒黯淡得跟风中残烛似的。更刺眼的是,几道惨白的灵光在岛上空盘旋——那是阐教特有的“玉虚灵光”,跟截教弟子的灵光完全是两个画风。
“不好!有人闯阵!”赵江猛地一咬牙,加劲扳动船舵,小船跟离弦的箭似的破浪疾驰,“秦完的天绝阵能引天雷,寻常修士根本近不了身,肯定是阐教的高手来了!”
船越靠近,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重,还夹杂着一股神魂被灼烧后的焦糊味。刚冲过雷纹礁,一道狼狈的身影就跌跌撞撞地从岸边的乱石堆里跑了出来——是姜子牙。
他的青道袍从肩头到腰侧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伤口,脸上沾着泥土和灰烬,连束发的木簪都断成了半截。
“林泛!申道长!你们可算回来了!”姜子牙扑到岸边,抓住船舷的手都在发抖,声音都劈了叉了,“燃灯派赤精子来了!带着十几个阐教核心弟子,用阴阳镜照伤了秦完和袁角,现在正逼着守阵的弟子们交出阵眼石碑!”
“阴阳镜?”赵江脸色骤变,“那厮的镜子能定人生死,专克神魂,秦完他们撑不住的!”
话音未落,一道惨白的光柱突然从阵枢台中央射来,快跟闪电似的,直奔林泛面门!
林泛早有防备,胸口的古玉瞬间飞出,暖金色的光芒跟潮水般裹住残卷。下一秒,两道虚影几乎同时在他身后显化:左侧是文曲星,右侧是地烈星。
“双、双印记?!”白礼惊得火灵珠“哐当”一声差点脱手。
文曲星虚影抬手一挥玉笏,“嘡”的一声硬接下白光。地烈星虚影则猛地一跺脚,“轰隆”一声,无数裹着岩浆的土刺从地面窜出,形成一道火墙,逼得一道红色身影连连后退——正是赤精子!
赤精子手持阴阳镜,看着空中并肩而立的两道虚影,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林泛!你竟能显化双印记?看来地烈洞的本源碎片,被你这小辈得手了!”
“是又如何?”林泛踏上岸边,双印记虚影如同两个保镖紧随其后,“阐教自诩名门正派,却专干趁人不在家偷袭的勾当,跟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他盯着赤精子,冷冷地问,“秦完道长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哦,秦完?”赤精子轻蔑地笑了一声,阴阳镜的白光扫过石台下的阴影,“那废物被我用阴阳镜照伤了神魂,现在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正躲在石缝里苟延残喘呢!”他抬镜指向林泛,“识相的,就把本源碎片和残卷交出来,不然这镜子白光再晃一下,你连神魂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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