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府的书房里,烛火被夜风卷得微微晃动,映着满墙竹简投下参差暗影,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陈年书卷的气息,还有一丝被刻意压抑的焦灼。比干坐在案前,手指反复摩挲着案上玉笏的棱纹,那玉笏边角已被磨得温润,却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如纸:“两位仙长有所不知,昨日摘星楼宴上,妲己忽作心口剧痛,倒在纣王怀中哭求‘唯有玲珑心可救’,话锋一转便盯着我道‘王叔之心七窍玲珑,乃世间至宝’。”
“这妖妇竟如此明目张胆!”申公豹拍案而起,折扇上的“驱邪镇煞”符纹被怒气激得泛起细碎金光,“纣王沉迷酒色也就罢了,难道连‘活人取心’的荒唐事都信?”
林泛指尖贴着胸口的封神榜残卷,能清晰感受到卷身传来的急促震颤,像是在呼应比干话语里的劫数。他斜睨向一旁——姜子牙正背着手踱来踱去,袍角扫过案边铜炉,把灰烬搅得漫天飞,嘴里还念念有词。等对方第三次踩中自己的影子时,林泛终于开口:“姜先生这是在练‘踏灰寻策’的法术?还是在想怎么把‘劝谏纣王’这出戏演得比上次卖面还热闹?”
姜子牙猛地顿步,脸涨得像熟透的山楂:“竖子休得胡言!我乃昆仑阐教弟子,纣王再昏聩,也需听我剖明利害!”
“剖明利害?”林泛嗤笑一声,指尖点了点窗外,“前日微子启大人劝谏废炮烙,被纣王打了三十金瓜;昨日胶鬲大人劝止鹿台劳役,直接被扔进虿盆。您去了怕是刚开口,妲己就会喊‘道长通妖’,先把您的桃木剑折了当柴烧,再让纣王赏您个‘妖道’的罪名——毕竟您卖笊篱漏锅、开酒馆招雷的‘霉运体质’,说您通妖都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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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气得胡须直抖,伸手要去摸腰间桃木剑,却想起上次对付琵琶精时剑刃刚出鞘就断成两截,手僵在半空又悻悻放下。比干长叹一声:“林道友所言极是,纣王如今只信妲己一人。我今日请二位来,是有物相赠。”
他起身推开书架,露出后面的暗格,取出个鎏金锦盒。盒盖开启的刹那,一道细碎雷纹从盒内窜出,竟与林泛胸口古玉发出的金光缠在一起。里面静静躺着枚巴掌大的青铜残片,表面刻满扭曲的雷纹,每道纹路都像有电光在流转:“此乃‘雷部本源片’,先父当年随闻太师平叛时所得,说此物能解‘天命之榜’的禁制。观道友残卷与古玉的呼应之态,想必此物正合你用。”
林泛刚要伸手,院外突然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夹杂着费仲那标志性的尖嗓子:“比干老贼!快把心交出来,免得咱家动手!”管家连滚带爬冲进来,发髻都散了:“大人!费仲、尤浑带了府衙兵丁,还有个黑袍妖人,说是……说是奉陛下旨意取心!”
比干身形一晃,玉笏“当啷”砸在案上。林泛一把将青铜残片揣进怀里,古玉瞬间滚烫起来,暖金色灵光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残卷的震颤陡然变得沉稳有力。“申道长护着比干大人,我去会会这群狐假虎威的东西!”他抓起案上桃木剑——还是姜子牙上次留下的断剑残骸,掂量两下就笑了,“正好给姜先生的‘法器’派点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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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口已是剑拔弩张。费仲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站在最前,锦袍上的玉带勒得肥肉外翻,尤浑佝偻着背跟在一旁,眼珠滴溜溜乱转。两人身后站着个黑袍妖道,面如死灰,眼角爬满青黑色纹路,手里握着柄淬着绿光的匕首,十几个府衙兵丁举着戈矛,把院门围得水泄不通。
“比干,陛下有旨!”费仲尖着嗓子喊,唾沫星子喷得老远,“妲己娘娘病危,需你七窍玲珑心作药引,识相的就自己挖出来,咱家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放肆!”比干扶着门框站定,虽面色苍白却眼神如炬,“妲己妖言惑主,你们助纣为虐,就不怕他日商亡之时,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黑袍妖道往前踏出一步,袖口甩出一道黑气:“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比干,今日这心,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黑气落地化作条水桶粗的黑蛇,鳞片泛着幽光,张着满是毒牙的嘴就往比干扑去。
“就这点伎俩也敢出来现眼?”林泛纵身挡在前面,左手按在胸口古玉上,右手掐诀大喝,“血河符·锁煞!”三道血色符纹从掌心炸开,化作缠绕着黑火的锁链,如灵蛇般缠住黑蛇七寸。“滋啦”一声,黑火遇妖气瞬间暴涨,灼烧声中,黑蛇在锁链中剧烈扭动,片刻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连灰烬都没留下。
尤浑吓得往后缩了缩,又强撑着喊道:“哪来的黄口小儿!敢管陛下的事,不怕被夷灭三族吗?”
林泛把玩着手里的断桃木剑,慢悠悠道:“夷灭三族?先不说你俩有没有资格传陛下旨意,单说这‘取心作药引’的蠢主意——怕是妲己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想让纣王落个‘弑叔取心’的骂名,好让西岐的姬昌师出有名吧?毕竟费大人上次贪墨军饷被揭发,还是妲己替你瞒过去的,这次是不是拿了她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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