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铺就的宋家庄院门推开时,混着粟米香与陈年米酒气的热浪扑面而来。宋异人穿着半旧的湖绸袍子,袖口沾着些许面尘,早领着两个庄客候在门廊下,见林泛和申公豹走来,忙不迭拱手作揖:“申道长,林小友,可把你们盼来了!快进屋暖身子,灶上炖的野猪肉刚烂,酒也是去年封的陈酿!”
刚迈过门槛,堂屋八仙桌上的吃食便撞入眼帘:炖得油光锃亮的野猪肉颤巍巍卧在粗瓷盆里,金黄的炸鱼翘着尾巴,陶碗里的粟米饭冒着袅袅热气,角落的酒坛封着红布,绳结上还挂着去年的麦穗。姜子牙端坐在上首,青道袍前襟沾着块油斑,脸色比灶膛里的冷灰还沉。他妻子马氏正用抹布擦着案台,瞥见林泛胸口的古玉,先前的嫌弃瞬间换成堆笑,快步迎上来:“林仙长快坐!我再去切盘酱瓜,配酒最是爽口!”
“马夫人不必麻烦。”林泛径直落坐,目光扫过姜子牙面前的空碗,故意拖长语调,“姜先生这是嫌酒菜糙?还是怕宋庄主家底薄,吃穷了人家?毕竟您卖笊篱赔本,开酒馆遭灾,吃顿饭怕是都得盘算着能不能蹭回本钱。”
姜子牙捏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发白:“竖子胡说!我乃阐教门下,岂会计较这些俗物?不过是等你们罢了!”说着夹起一大块野猪肉塞进嘴里,却因吃得太急,被油星呛得剧烈咳嗽,胡须上沾了不少油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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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笑得折扇“啪”地合起:“姜道友这吃相,倒像碧游宫后山抢食的灵猿,哪有半点昆仑仙派的体面?再说宋庄主家大业大,怎会缺你这口吃食?”
宋异人连忙端起酒坛打圆场,陶碗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喝酒喝酒!林小友刚除了乱葬岗的妖,申道长又远道而来,这杯我敬二位!”米酒入喉温热,带着粮食的醇厚,林泛刚放下碗,就见马氏端着酱瓜出来,眼神直勾勾盯着他胸口的古玉:“林仙长,您这玉看着是个宝贝,想必能驱邪避祸吧?前些日子庄里闹耗子,您看……”
“马夫人这是要拿宝贝当猫用?”林泛挑眉轻笑,“这截教镇脉符印,镇得住千年妖王,却管不了偷米的耗子——再说您家耗子怕是跟姜先生学的,专挑热闹地方蹭吃蹭喝。”
马氏脸一红,讪讪地退到灶边。姜子牙气得重重拍了下桌子:“竖子休得放肆!竟敢辱我阐教!”
“辱没阐教的可不是我。”林泛摸了摸胸口,残卷突然传来细微震颤,像是被什么气息牵引,“卖面被马掀,除妖反被请吃酒,昆仑山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把修行过成逃难的弟子了。元始天尊要是知道,怕是要把您逐出师门,罚您在朝歌街头卖一辈子面,直到把霉运卖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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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异人见气氛紧张,连忙转移话题,压低声音道:“不瞒二位,最近朝歌真是不太平。少师比干大人前天劝谏纣王废除炮烙,竟被妲己罚去摘星楼侍宴,半夜回来时嘴角都挂着血,听说还被妖妃逼着喝了毒酒。”
“比干?”林泛心中一动,指尖贴在残卷上,那震颤陡然清晰了几分,卷身透出极淡的金光,像罗盘感应到了方位,“他乃商王王叔,又是阐教外围弟子,妲己为何敢动他?”
“还不是因为鹿台的事!”宋异人往门外瞥了眼,声音压得更低,“妲己说要建鹿台迎仙,实则要搜刮民脂民膏,比干大人当众揭穿她的底细,说她是‘祸国妖后’,这梁子就算结死了。昨儿个我去朝歌送粮,见轩辕坟方向妖气冲天,怕是要对大人下手了。”
话音未落,院门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一个穿青布短打的家仆连滚带爬冲进来,发髻散乱,脸色惨白如纸:“宋庄主!不好了!比干大人……大人在回府路上遇袭,管家让您快派人去救!”
姜子牙猛地站起身,扁担“哐当”撞在桌腿上:“妖妇竟敢如此猖獗!我这就去会会她的爪牙!”说着就要往外冲。
林泛一把拉住他的道袍后领,像拎着只泄了气的皮球:“姜先生别急,您先说说,上次被琵琶精追着跑时,是靠哪根扁担翻盘的?这次去了怕是连自己都保不住,还得劳烦别人救您,倒不如留在这儿帮马夫人看灶,至少不会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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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气得浑身发抖,却也知道林泛说的是实话,只能恨恨地甩开袖子:“竖子等着!待我禀明师门,定要你好看!”
申公豹早已取出开天珠,黑玉珠子在掌心流转着暗光:“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妲己派来的定是轩辕坟的妖党,说不定藏着残卷的本源碎片。”
两人跟着家仆疾行,刚出宋家庄,就见前方官道上妖气弥漫,三道黑影正围着个穿绸缎的老者缠斗——正是比干府上的管家。黑影中两人手持淬毒铁叉,青面獠牙,妖气凝成的黑雾在周身流转;为首的是个穿黑纱的女子,指尖弹出的妖针带着破空声,每一击都直取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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