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宋家庄的鸡刚叫头遍,林泛就被院中的动静吵醒。他披衣走出厢房,见申公豹正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塞得满是宋异人备好的干粮、符纸和伤药,连马氏昨夜烙的芝麻麦饼都单独用油纸包了三层。而姜子牙蹲在墙角,手里攥着根新削的枣木扁担,木茬都没磨平,脸色纠结得像被雨水泡过的麻布——昨夜比干府一战,他那断柄桃木剑彻底成了柴薪,只能临时找宋家庄客要了根扁担充数。
“姜先生这是要背着扁担去金鳌岛?”林泛走过去,故意用脚尖碰了碰扁担头,“您这是打算给十天君表演‘扁担挑符纸’的杂耍?还是觉得截教圣地缺个挑水的,提前混个差事?”
姜子牙猛地站起身,扁担在手里转了个趔趄,差点砸到脚面:“竖子休得胡言!我这扁担乃是‘驱邪木’所制,能克阴祟!再说阐教与截教虽有分歧,对付妲己妖邪却是一致,我跟着去,自有大用!”
“大用?”申公豹摇着折扇凑过来,扇面上的驱邪符都跟着晃出微光,“上次对付鸦妖,您的‘驱邪木’只敢往柴堆后躲;昨夜妲己驾黑云而来,您更是直接缩到门后——这‘大用’莫非是给我们挡灰尘?”
【叮!精准吐槽 戳破 cowardly 行径,触发“道心破防”效果,召唤值 1400点,当前 1400=点】
姜子牙脸涨得像熟透的柿子,刚要反驳,宋异人端着两碗热粟米粥出来,蒸汽裹着米香飘得老远:“几位道友别拌嘴了,快趁热吃!马氏说路上得带些顶饿的,又烙了二十张麦饼,还往里面掺了蜂蜜。”
说话间,马氏提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走来,递给林泛时,眼神忍不住往他胸口的古玉瞟:“林仙长,这饼抗饿,路上要是遇着妖怪,您可别手下留情。不像某些人,拿着扁担跟妖怪对峙,最后反倒让妖怪抢了面筐。”
这话精准戳中姜子牙卖面遭劫的糗事,他接过饼狠狠咬了一大口,却把自己噎得直翻白眼。申公豹递过水囊,憋着笑补充:“马夫人放心,有林道友在,妖怪别说抢面筐,怕是连扁担都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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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三人辞别宋异人,踏着晨霜往金鳌岛方向赶。晨光透过疏林洒下,在青石官道上投下斑驳光影,林泛摸了摸胸口的封神榜残卷,卷身因融入雷部本源碎片,纹路亮得像嵌了碎金,偶尔传来的轻微震颤,竟比昨日更清晰了些。
“申道长,十天君真会把诛仙阵图的本源碎片给我们?”林泛指尖划过残卷纹路,“我听说截教讲究‘有教无类’,可十天君作为老一辈,会不会瞧不上我这半路出家的?”
申公豹脚步不停,折扇轻摇:“十天君最是护短,当年连石矶娘娘的侍女都肯倾力相助,何况你手持通天教主的镇脉符印。只是他们最近在布十绝阵,性子怕是比往常更急躁,说话得注意些——别学某些人,张嘴就得罪人。”
姜子牙在后面嘟囔:“我何时得罪人了?上次明明是你们先嘲讽我的……”话没说完,他突然指着前方喊道:“快看!前面有埋伏!”
林泛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官道拐角处,十几道身影一字排开,挡得严严实实。为首的是个穿青道袍的修士,手里托着个土黄色小印,印面刻着模糊的山川纹路,正是上次被打跑的阐教散修李全;他身侧站着个黑袍妖人,脸覆青铜面具,只露双眼,手里握着柄淬着绿光的匕首,妖气顺着刀柄往下淌,竟在地面腐蚀出细小的坑洼。
“倒是稀奇,阐教的走狗和妲己的爪牙凑成了一桌。”林泛放缓脚步,古玉开始发烫,“李全,上次被我掀飞的仿制品番天印,这才几天就修好了?是燃灯道人给你找了铁匠铺,还是你自己用米糊粘的?”
李全脸色一沉,将小印举过头顶,印面瞬间泛起土黄色灵光:“黄口小儿休得狂妄!此乃‘缩地印’,比番天印更胜一筹!我奉燃灯道人之命,特来捉拿你这通妖逆贼!”
黑袍妖人跟着阴笑,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沙哑得像磨铁:“妲己娘娘有令,取你残卷者赏万金,斩你头颅者封妖将。今日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
“就凭你们俩?”林泛嗤笑一声,往前踏出半步,“李全,你上次连我三道血河符都接不住,这次换个印就能翻天?还有你这妖人,上次你那鸦妖同伙被打成烤鸟,你当时躲在树后抖得像筛糠,现在倒敢出来装腔作势——怎么,妲己给你发了‘不怕死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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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气得怒吼一声,将缩地印往空中一抛:“找死!看我用缩地印压垮你!”小印瞬间膨胀到磨盘大小,印面山川纹路活过来般流转,带着千斤之力砸向林泛,沿途的碎石都被震得跳起。黑袍妖人则同时抬手,十数道淬毒的黑针带着破空声射出,直指申公豹面门,针尾还缠着能蚀神魂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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