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乱流的撕裂感还没从筋骨里褪尽,林泛就像块被狂风揉碎的锦缎,重重砸进朝歌南门外的乱葬岗。腐土混着陈年纸钱灰灌进口鼻,锦缎符袍后背刮出三道深痕,黏着半片发黑的棺木碎片——他撑着地面坐起身时,指尖还捏到了半截发霉的符纸,上面模糊的“镇邪”二字早被妖气蚀得只剩轮廓。
“操,这跨界降落点比原界的妖兽巢穴还埋汰。”他龇牙咧嘴地拍掉身上爬动的蛆虫,刚直起身,后腰突然撞在一截露土的棺木上,疼得他倒抽冷气,“合着封神界的土地公是属貔貅的?连块干净落脚地都舍不得给,回头召唤个土地神来评评理,看他这差事配不配拿香火!”
【叮!嘲讽界域环境 迁怒神明,触发“闲气难平”效果,召唤值 1000点,当前 1000=点】
系统提示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压抑的叹气声。循声望去,只见个须发半白的老道蹲在路边,青道袍上沾的面粉比坟头的积雪还厚,正对着满地碎陶碗和泼洒的粗面发愁,手里攥着根开裂的扁担——不是刚被惊马冲散面担的姜子牙是谁?
林泛还没来得及整理下破洞的衣袍,那老道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蹦起来,举着扁担就冲他比划:“你是哪来的坟精野怪?光天化日从坟里钻出来,看我不打碎你的妖骨!”
“老人家您眼神比我曾祖的老花镜还糊!”林泛下意识往后跳半步,指着自己胸口露出的半截古玉吐槽,“您见过穿锦缎符袍、带先天玉印的妖怪?再说您这扁担,杆儿都裂得能塞灵草籽,打我怕不是先散架——卖面翻车就拿路人撒气,阐教门人脸都被你丢尽了,元始天尊知道了得把你逐出师门,罚你去昆仑山下卖一辈子面!”
姜子牙被怼得一噎,举着扁担的手僵在半空,脸涨得跟坟头的朱砂符似的:“你……你这竖子怎知阐教?还敢妄议我师尊!”
“猜的,毕竟您这霉运轨迹比封神榜还清晰。”林泛摸了摸胸口,突然觉得贴身的两样东西同时发烫——除了那块截教镇脉符印古玉,还有穿越时绑定的封神榜残卷。古玉暖得像块烙铁,残卷却只透出微弱的凉意,翻手摸去,卷身纹路黯淡如死灰,连半分灵力波动都没有。他故意叹了口气,“卖笊篱没人买,开酒馆遇暴雨,卖面被马掀,下次是不是要开命馆几个月没人上门,靠个樵夫送柴才破局啊?听说您还火烧琵琶精不成,反被比干请去吃酒,这本事在阐教怕是垫底吧?”
【叮!精准吐槽 戳破糗事,触发“糗态暴击”效果,召唤值 2000点,当前 2000=点】
这话戳得姜子牙差点把扁担扔了,正要发作,路边突然挤过来个穿墨袍的瘦高汉子。汉子面白无须,手里摇着把绘着“驱邪符”的折扇,腰间挂着的黑玉珠子随着动作轻晃,竟让林泛胸口的古玉瞬间爆发出暖金色的光,两道光丝从玉中窜出,与黑玉珠子缠成个金色的结,看得姜子牙目瞪口呆。
“哟,这不是昆仑下来的姜道友吗?”墨袍汉子扇子一收,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跟个后生晚辈动起手了?传出去怕是要被说以大欺小,丢了阐教的脸面——毕竟不是谁都能把卖面做成渡劫,惊马都能当你的试道劫。”
林泛抬眼一瞧,这汉子的神态、腰间的开天珠,活脱脱就是大纲里的申公豹!刚要开口,胸口的封神榜残卷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颤,像是在呼应古玉的灵光,可卷身依旧死寂,连半点召唤的气息都无——他瞬间想起大纲里的设定:印记未醒、权限封锁、本源不足,这残卷此刻就是块没用的破布。
“申公豹?你不在玉虚宫待着,跑到朝歌来做什么?”姜子牙见是他,脸色更沉,“莫不是又来撺掇人叛出阐教?”
“玉虚宫哪容得下我这‘披鳞戴甲’的出身?”申公豹嗤笑一声,转头冲林泛挤眉弄眼,目光死死盯着他胸口的古玉,“道友这玉里藏着截教的本源气脉,跟我这开天珠竟是同源——阐教那帮眼高于顶的货,连十二金仙都要护着不上榜,哪会容你这样带截教气息的‘异类’?不如跟我走?截教管吃管住,还能光明正大骂元始天尊不被追着打,比跟着这位卖面翻车的强多了!”
林泛正愁没靠山,刚要答应,乱葬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三道青黑色的黑气窜出,化作两个青面獠牙的小妖,手里举着生锈的铁叉,身后还跟着个穿粉色罗裙的女子,眉眼间带着妖气,正是轩辕坟三妖中的琵琶精!
“哟,这不是姜道长吗?”琵琶精掩唇轻笑,指尖弹出一缕妖气,瞬间将地上的粗面凝成黑团,“刚泼了面就想走?不如留下来给我当点心,补补我修炼损耗的元气。”
姜子牙慌忙举起扁担去挡,可小妖的铁叉带着腐蚀性妖气,刚碰到扁担就蚀出两个黑洞。林泛胸口的古玉烫得更厉害,他下意识催动封神榜残卷,试着注入灵力——残卷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即灭,非但没召出任何力量,反而震得他指尖发麻,灵力倒流差点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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