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域裂隙的风裹着蚀魂瘴撞在岩壁上,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紫黑色的雾气粘在皮肤上,像层湿冷的猪油,铁锈与腐尸混合的腥气直往鼻腔里钻。
玄岳的金纹剑在地面拖出三道深痕,剑身上的金芒被魂丝缠得只剩零星光点。那些灰黑色的丝絮已爬满他的小臂,顺着血管游走的轨迹鼓起青筋,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烧红的细针在扎经脉。他半跪在地咳着血,血珠落在剑刃上竟被魂丝瞬间吸干,嘶哑的骂声混着喘息:“这破刃是镶了噬魂泵吗?再吸下去我这条胳膊就得成空心管子,连剑都握不住了!”
沈红莲背靠湿滑的岩壁,脚踝被邪魂锁链勒出的血痕已深可见骨。绿黑色的邪液顺着锁链往上爬,在皮肤表面凝成一层黏腻的薄膜,凉得像贴了块尸蜡。她试着调动魂力,丹田却像被铁钳夹住,指尖连火星的影子都没有,只能用牙死死咬着嘴唇,借刺痛保持清醒:“锁链在抽我的本命魂力!灵狐的伤口还在渗黑血,我却连凝聚半分治愈之火的力气都没有……”
苏清月屈膝蹲在角落,将灵狐紧紧护在怀里。传承佩悬在两人头顶,淡金色的微光凝成半球形护罩,却在瘴气的侵蚀下不断震颤,像被风吹皱的金箔。灵狐的脊背伤口还在渗黑血,雪白的绒毛粘成一绺绺,尾巴尖的金毛彻底耷拉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她用指腹轻轻蹭着灵狐的耳朵,声音发颤:“佩的灵韵快耗尽了,根本止不住邪液往它内脏钻……再这样下去,灵狐它……”话未说完,喉间涌上一股涩意,眼眶瞬间红了。
林泛攥紧星纹金笔,笔杆上的金纹忽明忽暗。他感受着丹田处仅存的一丝魂力,暗忖:慌个屁。这会儿能救命的,就只剩这张嘴了。神气值,全靠骂出来。
刃使突然低吼一声,握着锯齿邪刃扑向玄岳,刃口的倒刺刮擦空气发出刺耳尖啸。玄岳刚想举剑格挡,胳膊却突然一软,金纹剑差点脱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泛突然扯着嗓子喊:“哎!那个拿破锅铲的!你这冲刺姿势是跟天桥底下耍猴的学的吧?腰杆挺得跟根电线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刚才那下发力过猛,没闪着腰?”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刃使因发力而崩开的肩甲,嘲讽得更起劲:“你看你左边肩甲都翘起来了,再动两下怕是要砸脚面!就这装备维护水平,还好意思当先锋?暗域是把你从废品站直接拉来充数的吧?等会儿打输了别赖装备,赖你自己手潮!”
【叮!情绪值到账!刃使气得直哆嗦,邪刃绿光都暗了, 75!神气值 23!当前神气值:点!】
系统提示音刚落,刃使果然被噎得动作一滞,锯齿邪刃擦着玄岳的肩膀劈空,重重砍在地面上。“轰”的一声,岩石被劈出半尺深的沟壑。玄岳趁机撑着剑往后踉跄两步,惊喜地发现,胳膊上的魂丝因刃使的分心,吸魂速度竟慢了半分,金纹剑上的光点也亮了些许。他暗叹:林泛这张嘴,比我的剑还管用。
咒使见状眼神一沉,枯骨手指捏碎两张符咒,两道邪魂凝成的黑爪从雾中窜出,带着腥气抓向苏清月。林泛立刻调转火力:“还有你这穿破麻袋的!画符之前没洗手吧?召唤那黑爪都歪到姥姥家了,刚才差点抓你队友后脑勺!你这灰袍下摆磨得跟唱戏的流苏似的,露着根枯骨脚,踩在湿岩上打滑的样子,比我家隔壁的老母鸡还滑稽!”
他故意顿了顿,等咒使动作出现破绽才接着骂:“是不是符咒画反了?我看你这黑爪更像挠痒痒的,要不换张‘止痒符’试试?省得浪费力气召唤些残次品!”
【叮!情绪值到账!咒使气得浑身发抖,符咒都冒黑烟了, 82!神气值 27!当前神气值:点!】
咒使气得浑身发抖,本就扭曲的黑爪突然在空中一顿,失控般撞在岩壁上。“嘭”的一声闷响,黑爪碎成一团邪雾。沈红莲趁机盯着缠在脚踝的邪魂锁链,发现锁链衔接处因咒使分心出现了细微松动,立刻用指甲抠住缝隙,借着岩壁的支撑猛地一扯——“咔嚓”一声脆响,一根锁链应声断裂!
黑血瞬间从伤口涌出,她却忍着痛扶着岩壁站起身,冲着林泛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喊:“再骂狠点!把他咒术的节奏打乱,我绕后断他符咒源泉!”
林泛眼睛一亮,音量陡然拔高:“刃使!你这劈空的姿势是要转行跳芭蕾吗?脚尖点地挺标准,就是手上的破锅铲太煞风景!刚才砍石头的时候,我都看见你胳膊抖了——是不是平时没好好练力气,举不动这么沉的破铜烂铁?要是实在不行,哥借你根木棍,至少比你这豁口锅铲顺手!”
【叮!情绪值到账!刃使气得肩甲直晃, 78!神气值 24!当前神气值:点!】
刃使彻底被激怒,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不管不顾地冲向林泛。玄岳早有准备,忍着胳膊的剧痛扑过去,金纹剑横在身前奋力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他却惊喜地发现,这次金纹剑上的金光竟没被邪刃压制——林泛攒的神气值正顺着星纹金笔悄悄渡过来,像涓涓细流汇入剑身,勉强稳住了金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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