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陈敬轩!?” 拉查捂着被陈大发(陈敬轩)毒打后剧痛不止的伤口,抬起惊恐万分的脸,死死盯着眼前这张娇美却布满杀气的女性面孔,声音因为极度的难以置信而扭曲变形,“我……我认识陈敬轩三十年了!他……他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你怎么可能……” 他无法将记忆中那个眼神凶狠、手段果决的同村后生,与眼前这个容貌秀丽的女子联系起来,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我特么的还得给你解释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 陈敬轩(陈大发)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所有的焦急、痛苦和屈辱都汇聚在这一拳上,狠狠地砸在拉查的脸上,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质疑。她现在只想得到答案,关于她妻子和孩子的答案!“不说?不说就等着上刑吧!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她的声音嘶哑,眼神中的疯狂让拉查不寒而栗。
拉查被打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带着一丝求助般地看向旁边被尼克控制着的颂帕。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尼克的眼睛。
尼克甚至没有一句废话,眼神冰冷如铁,手中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动作快如闪电!
“呃——!” 颂帕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却死死咬住牙关,不敢挣扎。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被尼克干净利落地切下,“啪嗒”一声,扔在了拉查面前的餐桌上,那温热的触感和刺目的猩红几乎要刺穿拉查的视网膜。
“我没什么耐心,”尼克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刚才只是切下了一片面包,沾血的匕首已经轻轻抵住了颂帕的另一只耳朵,“你最好别惨叫,也别挣扎,不然下一刀,我也不知道会落在哪里。” 他那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神,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恐惧。
颂帕痛得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但他真的不敢动,也不敢大声嚎叫,只能像一尊僵硬的石雕,定定地坐在那里,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和恐惧。
拉查看着平日里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颂帕,此刻像条待宰的土狗般任人揉捏,连惨叫的权利都被剥夺,心中对眼前这个自称是“陈敬轩”的女人(以及她的同伙)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畏惧。这些人是真正的煞神,比他们这些所谓的“暴徒”要可怕千百倍!
“林……林小满,她,她……” 拉查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但他依旧吞吞吐吐,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陈敬轩那仿佛要喷出火的目光。很显然,那个结果恶劣到让他知道,一旦说出口,必将迎来陈敬轩最疯狂、最不计后果的报复。
“我劝过颂帕了的!我真的劝过了!” 拉查试图为自己开脱,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是颂帕色迷心窍,他先是霸占了小满。然后,现在没吃的了,他又……又贪图口腹之欲……你们饶了我吧,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颂帕做的!全都是他!” 在极致的恐惧下,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罪责推给了已经少了一只耳朵的颂帕。
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颤抖地指向餐厅后面的一扇小门:“林小满……被……被颂帕……吃了……就,就在后面……桌子上的肉……” 他没敢再说下去。
陈敬轩的目光,随着拉查手指的方向,缓缓移到了那张杯盘狼藉的长条餐桌上。她的目光定格在中间那几个盛放着炖肉的大盆上,那些色泽诱人、散发着余温的肉块……她的身体猛地一晃,如同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整个世界的声音似乎都离她远去,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却又冰冷如死的矛盾感觉。
“我日你仙人板板!” 尼克从牙缝里挤出这句充满极致愤怒的咒骂,握着匕首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他几乎控制不住要将匕首直接插进颂帕的喉管,结束这个畜生的性命。吃人!而且还是如此对待兄弟的妻子!这不仅仅超出了人类道德的底线!还给了陈大发心里最大的凌迟。
“我进去看看。” 陆明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收起手枪,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翻江倒海的胃部和激荡的情绪,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后才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餐厅后面那扇仿佛通往地狱的大门走去。他知道,里面等待他的景象,可能会成为他一生的噩梦,但他必须替陈敬轩先去确认,去承受第一波的冲击。他不能让她直接面对那最极致的残酷,那真的会让她彻底疯掉。
“孩子呢!?两个孩子呢!?” 身后传来苏澜急切而带着一丝愤怒和惶恐的追问声,她同样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还抱着一丝对于孩子们下落的渺茫希望。
陆明锐没有回头,只是步伐顿了顿,然后毅然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个不大的院子,积雪并未完全清扫,显得杂乱而阴森。院子的另一头,是一个独立的房间,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暗的光线。陆明锐的脚步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迈得异常艰难。他其实一万个不愿意去看,不去看,或许还能保留一丝虚假的希望。但是,他不去替大发承受这第一眼的冲击,谁又能替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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