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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大明:老朱拿我当刀使 > 第316章 御前为什么只能博弈?因为不能骂街

大同城在血火中奇迹般地坚守了二十余日。北元太尉蛮子眼见强攻损失惨重,士气受挫,加之明军各路援军逼近的探报不断传来,终于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下令拔营,如同来时一般,迅速遁入茫茫草原。

当最后一名北元骑兵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城头上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劫后余生的军民相拥而泣。残破的“吴”字王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旗下,是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却脊梁挺直的镇国秦王吴铭。

他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立刻投入更繁重的工作:清点伤亡,救治伤员,修复城防,安抚百姓,统计物资损耗……大同城如同一具遍体鳞伤的巨兽,急需休养生息。经此一役,吴铭在这座边塞雄城的威望达到了顶峰,无论是残存的军官、士卒,还是普通百姓,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由衷的敬服与感激。即便是原先郭英的部属,此刻也心悦诚服。

吴定国跟在父亲身边,默默地学习着如何处理这些繁杂的战后事宜。战火的洗礼让他迅速成熟,少言寡语,做事却愈发沉稳干练。

大同解围的捷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回应天,朝野振奋。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关于如何封赏镇国秦王吴铭的激烈争论。

以杨士奇为首的部分文官,认为吴铭虽有守城之功,但其“越权擅专”、“以亲王之尊亲冒矢石”,已违朝廷法度,且其与新明关系过于密切,不宜重赏,以免尾大不掉。他们主张,赏赐金帛即可,并应尽快召其回京,解除其兵权(尽管吴铭并无正式兵权,但其在大同的实际影响力已远超一般将领)。

而另一部分官员,尤其是与军务相关的勋贵及部分少壮派,则大力主张重赏。他们认为,若无吴铭临危受命,大同必失,北疆将糜烂,其功足以封侯晋爵。双方在朱标面前争论不休。

朱标端坐龙椅,面无表情地听着双方的辩论。吴铭守住大同,解了北疆危局,他心中是松了口气的。但吴铭在过程中展现出的决断力、组织能力以及在军民间迅速建立的威望,又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尤其是,吴铭借守城之机,似乎与徐达旧部及部分边军将领建立了更紧密的联系,这触碰了他作为帝王最敏感的神经。

更让他忌惮的,是几乎同时从南方传来的另一份密报:新明水师与葡萄牙舰队的冲突细节,以及新明水师所展现出的、远超朝廷水师的强悍战力。

最终,朱标的旨意下达大同,充满了帝王心术的权衡:

晋封镇国秦王吴铭为“镇国秦王,加太子太保衔”,赏赐金银绢帛无数,褒奖其“忠勇体国,力挽狂澜”。

同时,旨意严令吴铭“即刻交接大同军务,速返京师面圣”,并以“善后安抚、整饬边备”为名,派遣心腹重臣与宦官,携大批文官及新任将领,迅速接管大同防务及地方政务,彻底清洗郭英败亡后的权力真空,将吴铭的影响力尽可能剥离。

明升暗降,调虎离山。圣旨中的暖意,掩盖不住字里行间的凛冽寒意。

吴铭平静地接旨谢恩。对于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他没有任何拖延,迅速而有序地完成了交接,将大同防务、物资账册、乃至与各方的关系,毫无保留地移交给了朝廷派来的官员。他的配合与坦荡,反而让前来接手的官员有些意外和不适。

离城那日,大同军民自发聚集在街道两旁,无声地送别这位带领他们走出绝境的王爷。许多老兵和百姓眼中含泪,他们不知道朝廷的复杂博弈,只知道是这位王爷救了他们,救了这座城。

吴铭没有多言,只是对众人抱拳一礼,便带着吴定国及少量护卫,登上了南归的马车。车帘放下,隔绝了外面的目光,他脸上才显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他知道,返回京师,等待他的将是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南归之路,并不平静。尽管吴铭行事低调,但关于他在大同的“神迹”以及朝廷微妙态度的种种传言,早已先于他传遍沿途。各地官员接待的态度迥异,有的热情巴结,有的则礼貌而疏远,甚至暗含审视。

这一夜,驿馆之外,再次出现了鬼祟的身影。然而,这一次,未等他们靠近,便被黑暗中悄无声息出现的匕首解决。负责吴铭安全的,是经历过战火淬炼的王府护卫和新明暗卫中的佼佼者,绝非寻常宵小所能窥视。

“是江南那边的手段,还是朝中有人不想我活着回去?”吴铭听着暗卫首领的汇报,眼中寒光一闪。他下令加强警戒,同时传讯给徐妙锦,让她在京中加紧排查,并通过格物院的渠道,搜集朝中近日的动向。

与此同时,南方海上的博弈也进入了新的阶段。葡萄牙舰队在遭受重创后,并未远离,反而加紧了与倭国某些大名的勾结,试图获取补给和立足点。而大明朝廷派出的钦差宦官,在与葡萄牙人进行了数次接触后,带回的消息令人担忧:葡萄牙人不仅要求开放贸易口岸,还隐晦地提出,希望“与大明朝廷单独合作”,共同对付那个“不服王化、拥有巨舰利炮的新明势力”。

这分明是挑拨离间,欲使大明与新明鹬蚌相争!

朱标闻奏,心中震怒,但更多的是警惕。他虽不喜吴铭坐大,但更不容外夷如此嚣张,离间天朝内部。他严词拒绝了葡萄牙人的无理要求,并下令沿海加强戒备。但同时,他对新明的忌惮也更深了一层——连远西夷人都如此重视甚至畏惧新明的力量!

当吴铭的车驾终于抵达阔别已久的应天府时,京城的气氛显得异常微妙。皇帝没有立刻召见,而是让其先回府休息。官方给出的理由是“鞍马劳顿,宜先休养”,实则是一种冷处理,意在观察各方反应,也让吴铭体会一下离开权力中心后的冷暖。

秦王府门前,徐妙锦带着吴麒、吴麟早已等候多时。看到风尘仆仆、明显清瘦了许多的丈夫和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的长子,徐妙锦眼圈瞬间红了,强忍着才没有落泪。双胞胎儿子则扑上来,紧紧抱住了父亲和兄长。

府内,温暖依旧,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来自各方的拜帖堆积如山,但真正能入府见到吴铭的,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还在观望,观望皇帝的态度。

深夜书房,只剩下吴铭与徐妙锦二人。

“朝中情形如何?”吴铭揉了揉眉心问道。

徐妙锦为他换上热茶,低声道:“杨士奇等人虽未再明目张胆攻击,但暗中串联从未停止。陛下……态度晦暗不明。你不在这些时日,宫中对我们府上的赏赐依旧,但过问格物院和天津工坊事务的次数明显增多,还派了不少翰林院的学士去‘编修典籍’。”

吴铭冷笑:“这是要往我根基里掺沙子了。”他顿了顿,看向妻子,“家里还好吗?麒儿、麟儿没再受惊吓吧?”

徐妙锦摇头,握紧他的手:“家里一切安好,我盯着紧。倒是你,在大同……定国他……”

“定国长大了。”吴铭脸上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是个好苗子,比他爹强。”

提起长子,夫妻二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些。吴铭将大同之战的凶险与儿子的表现细细说与徐妙锦听,听得她时而紧张攥拳,时而欣慰落泪。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徐妙锦问到了关键。

吴铭目光沉静:“陛下冷着我,我便安心在家‘休养’。天津工坊有老陈,格物院有章程,他们按部就班即可。现在急的不是我们,是陛下,是朝中那些视我为眼中钉的人,还有……海上的西夷。”他看得明白,皇帝需要他制衡文官集团,也需要新明的力量应对海上威胁,但又怕他失控,故而用这种手段敲打他,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

“只是,这平衡……不知能维持多久。”徐妙锦忧心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吴铭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至少,我们还有新明,还有海外基业。真要到了那一步……也有条退路。”这话他说得极轻,却重若千钧。

吴铭回京“休养”了半月,朱标终于下旨召见。这次不是在正式的朝会,而是在御书房单独奏对。

吴铭依礼参拜,朱标让他起身,赐座。君臣二人,时隔数月再次面对面,气氛却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爱卿在大同,辛苦了。”朱标开口,语气平和。

“为国效力,分内之事。”吴铭恭敬回答。

“朕看了战报,你临危不乱,调度有方,更兼父子同心,实乃国之干城。”朱标先是褒奖,随即话锋一转,“然,亲王亲临战阵,终非朝廷体统。日后当以社稷为重,珍重己身。”

这是在敲打他“越权”之事了。吴铭躬身:“臣谨记陛下教诲。”

朱标点点头,似乎漫不经心地提起:“近日,海上有西夷葡萄牙使者至京,呈递国书,言语颇多桀骜,更提及新明水师……爱卿久在海外,又与那林风相熟,对此有何看法?”

图穷匕见!皇帝终于将最棘手的问题抛了出来,既是在询问对策,更是在试探他与新明的关系,以及他对朝廷的忠诚。

吴铭心念电转,知道此刻的回答至关重要,将直接影响皇帝对他的判断和后续的朝局走向。他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目光坦然迎向朱标那深邃难测的眼神。

镇国秦王吴铭迎着朱标那看似平静,实则暗藏锐利的目光,心知这是决定未来走向的关键时刻。他并未回避,而是坦然陈述,语气沉稳而清晰:

“陛下,西夷葡萄牙,远渡重洋而来,其船坚炮利,臣在海外时亦有所闻。其性贪婪,崇尚武力,所求无非通商之利,甚或疆土之谋。其提及新明水师,意在挑拨,欲使我天朝内部生隙,彼等方可从中渔利。”

他首先点明了葡萄牙人的本质和意图,随即话锋一转,将重点引向应对之策:

“然,彼辈虽强,亦非无懈可击。其远来疲惫,补给困难,且于远东并无根基。臣以为,对此辈,当持重而击虚。”

“其一,于礼,陛下可召见其使,宣示天朝威仪,明言贸易可商,然须遵我大明法度,不得恣意妄为,更不得擅动刀兵、勾结倭寇。可仿宋元市舶司旧例,设定口岸,严加管理,课以重税,使其利归朝廷。”

“其二,于兵,当示之以强。可令沿海水师加强巡弋,严阵以待。彼若安分守己,则相安无事;彼若再敢挑衅,则坚决反击,绝不容情!新明水师虽非朝廷直辖,然其根基亦在华夏,与朝廷同气连枝。若西夷敢犯我海疆,新明水师林风,必率将士效命,此臣可担保。”他巧妙地强调了新明与大明的一致性,将可能的“外部力量”转化为“同气连枝”的助力。

“其三,于长远,朝廷当效仿天津工坊,着力提升自身水师战力。造船、铸炮、练兵,皆需加大投入。西夷所能倚仗者,不过船炮之利,我大明若能迎头赶上,乃至超越,则海疆可保安宁,甚至可效仿三宝太监旧事,扬威域外!”

吴铭的策略清晰明了:外交上不卑不亢,划定底线;军事上强硬应对,整合一切可用力量(包括新明);长远则主张自强,发展海军。他没有过度夸大新明的力量,也没有刻意贬低,而是将其置于“同气连枝”、“效命朝廷”的框架下,既展现了合作诚意,又规避了“拥兵自重”的嫌疑。

朱标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御案上轻敲。吴铭的回答,几乎完全说中了他的心思。他需要强硬应对西夷,也需要借助新明的力量,但又绝不能让其脱离掌控。吴铭这番表态,至少在明面上,给足了他这个皇帝面子,也提供了可行的思路。

“爱卿所言,老成谋国。”朱标缓缓开口,脸上看不出喜怒,“西夷之事,便依此议。朕会召见葡国使者,申明朝廷立场。沿海防务及水师整备,兵部、工部需加紧议个章程上来。”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聚焦吴铭,“至于新明水师……爱卿能担保其听从朝廷号令?”

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朱标需要吴铭一个明确的承诺。

吴铭起身,躬身一礼,语气斩钉截铁:“陛下明鉴!新明虽处海外,然衣冠文物,皆承华夏正统,林风及其麾下将士,皆乃大明子民!保家卫国,乃其本分!若陛下有令,征调其应对西夷,臣愿亲作书信,令其听候陛下差遣,绝无二心!然……”他话锋微转,“水师作战,非同陆地,需熟悉海情、船性,若朝廷遣将,恐难即刻上手。臣斗胆建议,可令林风仍掌其军,受朝廷钦差节制,如此方能如臂使指,克敌制胜。”

他以退为进,同意交出兵权(名义上),但强调专业性的重要,试图为林风和新明水师争取独立的指挥空间。

朱标深深看了吴铭一眼,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其内心真实想法。良久,他才淡淡道:“爱卿之言,不无道理。此事,容朕再思。你一路劳顿,先回府好生休养吧。西夷使者不日抵京,届时还需爱卿一同参详。”

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这已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吴铭知道,皇帝需要时间权衡,也需要看看葡萄牙使者的具体表现。

“臣,告退。”吴铭恭敬行礼,退出了御书房。走出宫门,他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微微浸湿。与皇帝博弈,丝毫不比在大同城头面对北元铁骑轻松。

数日后,葡萄牙使团在礼部官员引导下,浩浩荡荡进入南京城。其成员高鼻深目,发色各异,衣着华丽而奇特,引起了南京市民的巨大轰动和围观。使者名为阿尔瓦雷斯,正是之前与吴铭有过接触的那位,他神情傲慢,对于大明的繁华虽显惊讶,但眼神中更多是一种审视与贪婪。

金殿之上,阿尔瓦雷斯递交了所谓的“国书”,言语倨傲,要求大明开放广州、泉州、宁波等地为通商口岸,给予葡萄牙人贸易特权、居留权和传教权,并再次隐晦地提及新明水师的“威胁”,暗示愿与大明朝廷合作应对。

这番言论,顿时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以杨士奇为首的文官们勃然大怒,斥责其“无礼之极”、“痴心妄想”!即便是一向主张谨慎的官员,也觉得此等要求太过分。

朱标端坐龙椅,面色阴沉。他按照与吴铭商议的基调,严词拒绝了葡方的非分要求,重申了大明的立场和法度,并警告其不得在大明海域及沿海滋事。

阿尔瓦雷斯似乎早有预料,并未退缩,反而冷笑一声,语带威胁地说道:“皇帝陛下,我葡萄牙王国战舰百艘,火炮千门,纵横四海,所向披靡。远东海域,迟早将成为我们的内湖。陛下若一味拒绝友好通商,恐怕日后相见,便不是在如此友好的殿堂之上了!”

**裸的武力威胁!朝堂之上,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怒斥声。然而,在这怒斥背后,不少官员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寒意。对方敢如此嚣张,必有所恃。

吴铭冷眼旁观,他知道,阿尔瓦雷斯这是在玩火,试图用武力恐吓来迫使大明让步。但他更清楚,大明,至少是眼前的皇帝朱标,绝非可以轻易吓倒的。

果然,朱标怒极反笑,声音冰寒:“贵使此言,是向我大明宣战吗?”一股无形的帝王威压弥漫开来。

阿尔瓦雷斯脸色微变,似乎没料到大明皇帝如此强硬,气势为之一窒。

就在这时,吴铭出列,朗声道:“陛下,西夷狂妄,不知天朝之威!彼辈倚仗者,不过舟船之利。然我大明亦有忠勇之水师将士!新明林风,前日于双屿港海域,以寡击众,重创犯境之葡舰,便是明证!若其敢再犯,必让其覆灭于波涛之中!”

他适时地抛出了“双屿港海战”的胜利,既是事实,也是强有力的回击。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精神一振!原来新明水师已经和西夷交过手,还打赢了!

阿尔瓦雷斯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他狠狠瞪了吴铭一眼,显然认出了这位“老朋友”。

朱标顺势而下,厉声道:“尔等败军之将,安敢言勇?朕念尔等远来,不予加罪!限尔等三日内离京,返回禀告尔国君主,大明,不可轻侮!退下!”

阿尔瓦雷斯在满朝文武鄙夷和愤怒的目光中,狼狈不堪地退出了金殿。这场外交交锋,大明凭借吴铭提供的信息和底气,取得了完胜。

然而,经此一事,朝野上下对海防的重视程度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同时,新明水师的实力和战绩,也彻底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引发的震动和后续影响,才刚刚开始。

葡萄牙使者虽被驱逐,但海上的威胁并未解除。相反,阿尔瓦雷斯在离开前,暗中放话,葡萄牙远东舰队将会采取“必要措施”,维护其“尊严与利益”。东南沿海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朱标连续召见重臣,商讨应对之策。最终,在吴铭的极力主张和现实压力下,朱标下旨,擢升林风为“大明巡海副使(暂代)”,准其率领新明水师,协同沿海卫所水师,负责东南海域防务,有权对挑衅之敌“先行出击,后行禀报”。但同时,也派遣了宦官与兵部官员作为监军,随行“赞画军务”。

这是一个妥协的方案,既借用了新明的力量,又加上了朝廷的缰绳。吴铭知道,这已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佳局面,至少,林风和新明水师获得了官方认可的行动权。

就在朝堂为海防焦头烂额之际,吴铭接到了一封来自北疆的家书。是吴定国写来的。信中,少年并未过多描述边塞苦寒,而是用质朴的语言,详细记录了边军日常训练、戍守的细节,以及他对改进军械、提升边军战斗力的一些观察和思考。信末,他写道:“父亲在京,定有大事操劳。儿在边关,一切安好,必恪尽职守,勤学本领,不负父亲与外祖父期望。”

看着儿子日渐沉稳的笔迹和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责任感,吴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夹杂着一丝酸楚。乱世之中,孩子们被迫迅速成长。他将信仔细收好,这封家书,比任何捷报都更能抚慰他疲惫的心。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这一夜,一名来自新明的密使,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潜入秦王府,带来了林风的紧急密报。

密报内容让吴铭骤然变色!林风在巡航中,不仅发现了葡萄牙舰队在琉球以南岛屿建立据点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他截获了葡萄牙人与倭国九州岛强大名“大内氏”以及……与大明江南某些海商集团的秘密联络渠道!

证据显示,江南以沈家(沈惟庸虽倒,其家族势力并未根除)为首的部分海商,竟暗中与葡萄牙人及倭寇勾结,向其提供大明沿海布防情报、甚至协助其销赃和采购违禁物资!他们企图借助外部势力,打击新明,并扰乱海疆,以牟取暴利,甚至可能抱有更险恶的政治目的!

“内忧外患,竟至于斯!”吴铭握着密报的手微微颤抖。江南这些蠹虫,为了私利,竟敢通夷卖国!此事若处理不好,不仅海防形同虚设,更可能酿成滔天大祸!

是立刻禀报皇帝,请求彻查江南?但牵涉太广,证据尚需进一步坐实,且必然引发朝局剧烈震荡,甚至可能打草惊蛇。

还是……动用新明自己的力量,暗中清除这些毒瘤?但这风险巨大,一旦泄露,便是“擅动私刑”、“挑衅朝廷”的大罪。

吴铭在书房中踱步,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窗外,夜色浓重如墨。他知道,又一个艰难的抉择,摆在了面前。这一次,关乎的不仅是个人安危,更是整个东南的稳定,乃至大明国运。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引起连锁反应,将他和新明推向未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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