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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大明:老朱拿我当刀使 > 第317章 请做出你的选择,我的朋友

新明密使带来的消息,如同在吴铭心中投下了一块寒冰,冷彻骨髓。江南海商集团竟敢勾结西夷、暗通倭寇!这已不是简单的利益之争,而是叛国!他独自在书房中踱步至天明,窗外的天色由墨黑转为鱼肚白,映照着他眼中交织的愤怒、凝重与决断。

直接将证据捅到御前?念头刚起便被按下。牵涉太广,沈家虽倒,其枝蔓仍深植于江南官场与士林,仓促动手,必遭反噬,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被倒打一耙。皇帝朱标会为了尚未完全证实的“通夷”罪名,去撼动江南这赋税重地、士林清议的核心吗?尤其是在北疆初定、海上威胁未除的当下?吴铭对此并无把握。杨士奇等清流,恐怕更会借此攻讦他“构陷士绅”、“扰乱江南”。

那么,唯有行险一搏,动用非常手段。但这需要极其精密的策划,以及……承担一旦败露便万劫不复的后果。

晨光熹微中,吴铭召来了他最信赖的暗卫首领,以及通过秘密渠道紧急入京的新明情报负责人。

“情况紧急,容不得犹豫。”吴铭的声音因熬夜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江南那群蠹虫,必须清除。但不能由朝廷明旨查办,那样动静太大,耗时太久,恐生变故。”

他铺开一张简陋的东南沿海地图,指尖点在几个关键位置:“目标,以沈家残余势力为首,参与勾结西夷、倭寇的核心海商。证据,林风将军正在加紧搜集,我们需要更确凿的物证,尤其是他们与西夷、倭寇往来的密信、账册。”

“王爷,您的意思是……我们自行动手?”暗卫首领瞳孔微缩。

“不错。”吴铭目光锐利,“但要借力打力,移花接木。”他压低声音,说出一个大胆而凶险的计划,“利用倭寇!”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烛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新明情报负责人深吸一口气:“王爷,此计虽险,但若成功,确可一举数得。只是……如何确保火候,不至引火烧身?又如何取信于朝廷?”

“所以需要最精干的行动,最逼真的伪装,以及……一个能让陛下相信的理由。”吴铭指尖重重敲在图上,“行动要快、准、狠,不留活口,但留下足以指向‘倭寇报复’或‘分赃不均火并’的痕迹。至于朝廷那边……”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届时,自然会有人将‘线索’送到该送的地方。”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新明行动力量的能力,赌的是对手的贪婪与混乱,赌的是皇帝对海疆稳定的迫切需求,以及……赌他吴铭对朱标心理的把握。

计划迅速而隐秘地展开。新明潜伏在江南及倭国的精锐力量被全部激活。林风的水师在海上加强了针对葡萄牙船只和可疑倭寇的压迫,制造紧张气氛,为陆上的行动提供掩护。

半月之后,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浙江宁波港,城外一处守卫森严的沈氏别院,突然燃起冲天大火!喊杀声、兵刃交击声、火铳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几乎在同一夜,泉州、松江等地的几处豪商私宅、码头货栈,也接连遭遇“倭寇”袭击!袭击者手段狠辣,行动迅速,目标明确——直指府库、书房等存放核心账册、信件之处!抵抗者被无情格杀,财物劫掠一空,然后纵火焚烧。

混乱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这些“倭寇”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与错综复杂的水道之中。

次日,消息传开,东南震动!地方官府惊慌失措,一边弹压恐慌,一边上报朝廷。奏章中,皆称“悍倭复炽,突袭沿海,士绅罹难,损失惨重”,将矛头直指倭寇报复或劫掠。

然而,数日后,几份匿名的“倭寇遗落”的密信副本和部分残缺的账册,却通过不同渠道,悄然出现在了浙江、福建按察使司的案头,甚至有一份直接送入了京城,摆在了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前。这些信件和账册,隐约记录了江南某些海商与葡萄牙阿尔瓦雷斯、以及倭国大内氏使者秘密接触、商议联手对付新明、分享贸易利益,甚至提供沿海布防情报的内容!

虽然关键姓名部分多有涂抹损毁,但其指向性,已让接到消息的官员脊背发凉!

消息传至京师,朱标震怒!他或许猜到了此事背后可能有吴铭或新明的影子,但那血淋淋的“倭寇”袭击和确凿的通敌证据,让他无法坐视。江南海商竟敢通夷卖国,此风绝不可长!这已触及了他作为帝王的底线。

更重要的是,此事暴露了东南海防的巨大漏洞和官商勾结的严重程度,若不加整肃,一旦西夷与倭寇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

朱标不再犹豫,绕过还在为“是否兴大狱”而争论的内阁,直接动用厂卫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对江南涉案海商及其在官场的保护伞进行了大规模清洗。这一次,证据“确凿”(至少表面如此),又是“倭寇”作案引出的线索,反对的声音被强行压下。

无数豪商锒铛入狱,家产抄没,与之勾结的官吏纷纷落马。江南官场、商场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地震。尽管仍有漏网之鱼和残余势力转入更深的潜伏,但明面上,这股勾结外敌的毒瘤被暂时剜除。

朝堂之上,杨士奇等人虽对吴铭可能扮演的角色心存疑虑,但在皇帝盛怒和“通敌”铁证(至少是他们看到的铁证)面前,也只能保持沉默,甚至不得不附和,主张严查到底,以儆效尤。

经此一事,朱标对海防和内部整肃的决心空前坚定。他再次下旨,加大了对沿海水师建设的投入,并默许了林风和新明水师在东南海域更主动的巡防和打击行动。毕竟,无论是真倭寇还是假倭寇,都需要一支强大的力量去应对。

江南血夜的风波逐渐平息,但影响深远。东南海疆的潜在威胁被暂时解除,商路为之一清,至少表面上恢复了秩序。新明水师借机巩固了在东南海域的权威,林风这个“巡海副使”的职位也坐得更稳。

吴铭在京城王府中,看似平静地度过了这段风波。他每日读书、习字、教导吴麒吴麟学问,偶尔去格物院看看,仿佛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只有徐妙锦和极少数心腹知道,他书房深夜的灯火,以及那偶尔蹙起的眉宇间,隐藏着怎样的惊心动魄。

这一日,宫中突然来人,宣吴铭进宫。并非正式朝会,而是在御花园暖阁。

朱标屏退了左右,只留吴铭一人。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园中萧瑟的冬景,良久不语。

“江南之事,你做得很好。”朱标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吴铭心中凛然,知道皇帝果然看出了端倪,躬身道:“陛下明鉴,臣不知陛下所指何事。江南倭患,乃陛下圣心独断,厂卫得力,方得平息。”

朱标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葡萄牙人吃了亏,阿尔瓦雷斯回国求援,但其远东舰队主力未损,盘踞琉球以南,与倭寇勾结更密。据报,他们正在大量招募倭国浪人,打造适合近海作战的小船,似有长期骚扰之意。”

“陛下所虑极是。西夷狼子野心,绝不会轻易放弃。未来东南海疆,恐难有宁日。”吴铭顺着皇帝的话说道。

“林风和新明水师,此番立功不小。”朱标话锋又是一转,“朕欲正式任命林风为‘大明巡海总兵官’,总督东南海防事宜,新明水师……可编为‘靖海营’,纳入朝廷序列,一应粮饷补给,由朝廷支应部分。你以为如何?”

吴铭心中一震!这是要将新明水师彻底收编?虽然给了名分和补给,但代价是失去独立性,完全纳入朝廷掌控。

他深吸一口气,谨慎回道:“陛下隆恩,林风及新明将士必感激涕零。然,新明水师自成体系,船械、战法皆与朝廷水师迥异,仓促并入,恐生龃龉,反损战力。且其基地远在海外,粮饷补给,长途转运,耗费巨大。臣以为,不若仍维持现状,令其以‘协防’之名,听调不听宣,朝廷则专注于强化自身水师建设,方是长远之道。”

他再次拒绝了皇帝的“好意”,坚持新明水师的相对独立性。

朱标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暖阁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吴铭感觉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但他目光坦然,没有丝毫退缩。

许久,朱标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吴铭啊吴铭,你总是能让朕……又爱又恨。”他挥了挥手,“罢了,就依你所奏。林风仍为巡海副使,新明水师协防。但朝廷派驻之监军、赞画,需有其责,一应重大军情,需及时禀报。”

“臣,代林风及新明将士,谢陛下隆恩!”吴铭深深一揖,心中松了口气。这一关,暂时又过去了。皇帝虽然忌惮,但在现实威胁面前,依旧选择了妥协与合作。

“去吧。”朱标转过身,不再看他,“好生‘休养’,朝廷……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吴铭退出暖阁,走在冰冷的宫道上,冬日的寒风扑面而来,他却感觉内里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与皇帝的每一次交锋,都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他知道,所谓的“休养”期恐怕要结束了。江南的麻烦暂时解决,海上的博弈却才刚刚进入更凶险的阶段。而皇帝那句“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更像是一道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江南血夜的余波在朝廷铁腕与默契的沉默中逐渐平息,然而水面下的暗流却愈发汹涌。镇国秦王吴铭在御前那场看似平静实则凶险的奏对后,仿佛真的进入了“休养”状态。他深居简出,除了偶尔去格物院巡视,大部分时间都留在王府,教导吴麒、吴麟学问,或是与徐妙锦闲话家常,仿佛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

但只有身处漩涡中心的人才能感受到那份山雨欲来的压抑。王府周围的眼线有增无减,来自宫中的赏赐依旧丰厚,却透着一种程式化的冰冷。朝堂之上,杨士奇等人虽不再公开攻讦吴铭,但每每议及海防、边务乃至工坊事宜时,那有意无意的疏离与审视,清晰可见。皇帝朱标,则保持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沉默,既未再召见吴铭,也未对其“休养”状态有任何表示。

在这压抑的氛围中,秦王府内却有一抹亮色。双胞胎吴麒、吴麟,在父母悉心教导和格物院氛围熏陶下,展现出迥异于常童的聪慧与兴趣。

这一日,吴铭正在书房考较二人功课。吴麒对着一幅《坤舆万国全图》(由吴铭凭借记忆和新明探索成果绘制)看得入神,竟能指着琉球、吕宋等位置,说出些当地风物与新明商站的大致情况,其记忆与理解力让吴铭暗自惊讶。

而吴麟则对书房一角摆放的、由工坊制作的简易地球仪和日晷模型更感兴趣。他摆弄着模型,竟能提出一些关于昼夜交替、季节变化的朴素疑问,虽然稚嫩,却已触及了传统蒙学不曾涉及的知识边界。

“爹爹,为何夏天日长夜短,冬天日短夜长?”吴麟仰着小脸问道。

吴麒也转过头来,补充道:“还有,书上说‘天圆地方’,可这地球仪为何是圆的?若真是圆的,下面的人岂不会掉下去?”

看着儿子们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吴铭心中感慨,仿佛看到了两个小小的火种。他耐心地用地圆说、引力等浅显道理解释,虽未深入,却为两个孩子打开了一扇窥探未知世界的窗户。

“格物之道,在于求真,在于实证,而非盲从古书。”吴铭抚着儿子的头,谆谆教导,“你们日后,无论习文练武,此心不可丢。”

徐妙锦在一旁看着,眼中既有欣慰,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色。孩子们越是聪慧,在这纷乱时局中,未来便可能越是坎坷。

与京城的暂时平静相比,万里海疆却已是烽烟再起。

正式获得“协防”授权(尽管有限)的林风,如同出柙猛虎,指挥着新明水师在东南海域展开了更积极的行动。他利用“扬威号”和“破浪舰”的航速与火力优势,不断巡航、挤压葡萄牙舰队及与其勾结的倭寇活动空间。

这一日,林风得到准确情报,一支由三艘葡萄牙武装商船和十余艘倭寇关船组成的混合船队,正秘密驶往舟山群岛的一处隐蔽海湾,疑似与残余的江南海商进行交易。

机会难得!林风当机立断,亲率“扬威号”及四艘“破浪舰”前往截击。

在舟山外海,两支舰队狭路相逢。葡萄牙人见识过新明战舰的厉害,不敢怠慢,试图利用数量优势包抄。倭寇关船则依仗灵活,试图贴近施放火矢、跳帮接舷。

然而,林风战术刁钻。他并未与敌舰纠缠,而是指挥舰队始终保持距离,利用火炮射程优势,进行精准的远程打击。“扬威号”的重炮重点“照顾”葡萄牙武装商船,而“破浪舰”则用密集的侧舷火力清扫试图靠近的倭寇关船。

海面上炮声隆隆,硝烟弥漫。葡萄牙舰船虽然亦装备火炮,但在射程、精度和射速上全面落后,接连中弹,船体破损,帆缆断裂。倭寇关船更是如同纸糊,在猛烈的炮火下纷纷解体、燃烧。

一场激战,持续不到一个时辰。葡萄牙一艘武装商船被重创搁浅,两艘带伤逃窜,倭寇关船则大半被击沉或俘获。新明水师仅“扬威号”轻微受损,大获全胜。

此战,彻底打掉了葡萄牙远东舰队的嚣张气焰,也极大震慑了沿海残余的敌对势力。林风“海阎王”的威名,响彻东南海域。捷报传回京师,朱标闻之,神色复杂,最终只批了“知道了”三字。

就在海上捷报频传之际,一封来自北疆的密信,悄然送至吴铭案头。信是吴定国写来的,但内容却让吴铭眉头紧锁。

信中,吴定国并未多言边塞苦寒,而是用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郁笔调,描述了边军内部的种种积弊:新任将领急于树立威信,苛待士卒;粮饷克扣严重,军心浮动;更令人担忧的是,似乎有不明势力在暗中接触部分军中将校,散播关于朝廷欲削减边军、关于新明威胁论等流言……

“父亲,边军乃国之干城,如今却内忧外患,儿虽人微言轻,亦深感忧虑。若长此以往,恐生大变……”信末,吴定国的担忧跃然纸上。

这封信,像一块巨石投入吴铭心湖。北疆是大明屏障,绝不容有失。郭英败亡后,朝廷虽派了新人,但显然并未能有效掌控局面,反而可能激化了矛盾。那些“不明势力”,会是北元细作?还是朝中某些人的手笔?抑或是……江南残余势力的报复?

他立刻意识到,北疆可能正在酝酿一场比大同之战更危险的危机。而皇帝,似乎还未充分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其注意力被海上和朝堂争斗分散了。

果然,数日后,朱标突然召集群臣,议题正是北疆。原来,蒙古草原传来消息,北元内部似乎发生了权力更迭,新上台的太师扩廓帖木儿(王保保)野心勃勃,正在整合各部,厉兵秣马,边关斥候亦发现虏骑活动异常频繁。

朝堂之上,再次就是否主动出击、如何加强边防争论起来。杨士奇等人依旧主张“稳固防守,以逸待劳”,而勋贵集团则强烈要求增兵北疆,寻机决战,一劳永逸。

争论中,朱标的目光几次掠过站在班列中沉默不语的吴铭。最终,他打断了争吵,缓缓开口:“北疆之事,关乎社稷安危,不可不察。镇国秦王。”

“臣在。”吴铭出列。

“你曾驻守大同,熟知边情。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朱标将难题抛了过来。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吴铭身上。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若主张强硬,胜了未必有多大功劳,败了则万劫不复;若主张保守,则可能被斥为怯懦,更会得罪勋贵集团。

吴铭深吸一口气,早已打好腹稿,朗声道:“陛下,北元新主初立,其志必骄,然其内部整合未毕,战力未至巅峰。此时,我大明当以‘慑’为主,‘战’为辅。”

他顿了顿,继续道:“臣建议,立刻向大同、宣府等重镇增派精兵,更新军械,尤其是加强火器配备,示之以强,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同时,可派使者携重礼,假意恭贺其新主即位,实则窥其虚实,离间其内部。此外,当严查边军积弊,足额发放粮饷,抚恤士卒,稳固军心。内安方能外慑!待其内部生变,或我准备充分之时,再图进取,方为上策。”

他既没有盲目主战,也没有一味退缩,而是提出了一个立足于现实、兼具强硬与谋略的综合方案,尤其强调了整顿边军内部的重要性。

朱标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吴铭的策略,与他不谋而合,甚至考虑得更周全。

“爱卿所言,老成谋国。”朱标最终拍板,“便依此议。兵部、户部立刻拟个章程上来。增兵、整军、遣使,同步进行。”他目光再次看向吴铭,意味深长,“镇国秦王熟知边务,又与魏国公旧部相善,这整顿边军、抚慰将士之事……便由你统筹如何?朕许你便宜行事之权。”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这意味着吴铭将再次获得插手北疆军务的权力,虽然范围限于“整顿”与“抚慰”,但其中可操作的空间极大!

杨士奇等人脸色微变,刚要出言反对,朱标却已起身:“退朝!”不容置疑。

吴铭跪接旨意,心中波澜起伏。皇帝终于再次启用他,但将他放在了北疆这个更敏感、更复杂,也更容易出错的位置上。这既是信任,也是考验,更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他知道,自己短暂的“休养”结束了,即将面对的,是比海上风波更加诡谲的北疆暗流。而家中那双日渐聪慧的儿子,也让他平添了几分牵挂与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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