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残雪录 第421章 官军压境，血战落马坡

【第一节：寅时烽火，官军列阵】

八月初八寅时，西山隘口。晨雾未散，五百协镇营官兵已列成“三才阵”：前排鸟铳手（持“神臂弓”仿品，射程百步）引弦待发，中排长枪兵（配精钢枪头，长丈八）斜指山道，后排弓箭手（背牛角弓，携羽箭三十支）隐于盾牌之后。参将赵魁（吴天佑表弟，面有刀疤）按剑而立：“此番剿灭药谷余孽，违令者斩！三息后进军——破谷者赏银百两，首级悬于城门者加官一级！”

吴天佑骑马立于一旁，冷笑道：“赵参将果然爽快！待拿下阿青，本官定在巡抚面前美言，保你升任副将！”王知府谄媚递上令旗：“大人，药谷地势险峻，需防他们凭险据守……”赵魁挥刀指向山道：“放心！本将布下‘一字长蛇阵’，先断其粮道，再困死他们！”

【第二节：卯时接战，伏魔阵显威】

卯时初刻，龙涎泉至西山的唯一山道“落马坡”。林啸率三百青城“伏魔阵”弟子（分三列：前列持“镔铁盾”，中列握“斩马刀”，后列背“神机弩”）严阵以待。阿青持孤鸿剑立阵前：“林师兄，官军火器厉害，先让盾阵压阵！”

官兵前锋距阵百步时，赵魁令旗一挥：“鸟铳手，放！”五十杆鸟铳齐鸣，铅弹如雨打在镔铁盾上，溅起火星。林啸喝道：“弩手上弦！”神机弩手扣动悬刀，三棱箭破空而出，瞬间穿透鸟铳手队列，三名士兵应声落马。赵魁怒喝：“长枪兵，冲锋！”

【第三节：马腿断，蛇阵乱】

长枪兵催马冲阵，马鬃扬起尘土。林啸见状，玉箫剑鞘猛击身旁铜锣——“铛！”伏魔阵中列弟子齐蹲，斩马刀贴地横扫！“咔嚓！咔嚓！”十余匹战马前蹄被斩断，惨嘶声中人马俱翻。前排鸟铳手躲避不及，被倒地的战马绊倒，队伍顿时混乱。

“神机弩，追魂箭！”林啸再次下令。弩手换上淬毒箭簇（见血封喉），瞄准混乱的官兵阵型连发。一名鸟铳手刚起身，三支箭已钉入其胸膛，扑倒在地。赵魁见势不妙，急令：“弓箭手，掩护！长枪兵退后重组！”

【第四节：漕帮截粮，水鬼再现】

与此同时，回龙湾水道。郑舵主率漕帮二十艘快船（满载石块、渔网）埋伏于芦苇荡，见官军运粮船（三艘木船，载粮草千石）驶来，低喝：“抛网！沉船！”弟子们将浸透水的渔网掷向运粮船，网住船桨。郑舵主亲自操舵，快船猛撞运粮船侧舷——“哗啦！”木船进水倾斜，粮袋落入水中。

突然，水下冒出十余个气泡——竟是鬼见愁漏网的翻江龙张彪带着残余水鬼！他们手持短刀，从水下攀附船底，欲凿洞沉船。郑舵主早有准备，令弟子将“火油柜”推至船边，点燃火把掷入水中：“烧！”火油遇水不灭，反而顺着船底蔓延，水鬼被烧得哇哇乱叫，纷纷松手跳水逃生。

【第五节：青城旧部，断龙阶死守】

西山断龙阶（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阶，两侧悬崖）。周伯通带五十名青城旧部（多为猎户出身，擅使弓箭、陷阱）守在此处。他们将削尖的竹签埋入石缝（“竹签阵”），又在崖顶悬挂浸油麻绳（“火流星”）。见官军后队（约百人）试图绕后，周伯通大喊：“放！”

崖顶弟子拉断麻绳，火流星如流星般砸向官兵队列，引燃枯草。竹签阵触发，数名士兵踩中尖竹，惨叫着跌下悬崖。一名百夫长举刀欲砍断麻绳，被周伯通一柴刀劈中手腕，刀坠深谷。“谁还敢上？！”周伯通挥刀咆哮，身后弟子齐射羽箭，官兵不敢再进。

【第六节：阿青突围，孤鸿剑饮血】

落马坡正面战场，官兵弓箭手已列阵完毕，万箭齐发！镔铁盾虽能挡箭，但仍有流矢穿透缝隙，数名弟子受伤。阿青见状，对林啸道：“林师兄，你守中路，我带药童从侧翼突围，直取赵魁！”说罢，她率二十名药童（持铁尺、药锄）从伏魔阵右侧的“野狐沟”（乱石嶙峋，可隐蔽接近）迂回。

赵魁正指挥弓箭手压制伏魔阵，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阿青已持孤鸿剑杀到！她身形如电，剑走偏锋，专刺官兵咽喉、手腕。“噗嗤！”一名弓箭手刚搭箭，咽喉已被剑锋贯穿。赵魁大惊，拔剑迎战：“妖女！纳命来！”

阿青不答，剑招突变“玉箫剑法”中的“寒梅吐蕊”，剑尖颤动如梅花绽放，瞬间刺向赵魁胸口。赵魁举剑格挡，“叮”的一声，孤鸿剑锋锐无比，竟将他的佩剑斩为两段！赵魁吓得后退，阿青趁机一剑挑向其小腹，鲜血喷涌而出。

【第七节：吴天佑溃逃，王知府被擒】

赵魁重伤倒地，官兵阵型大乱。吴天佑见势不妙，在亲兵护卫下掉转马头就跑。阿青正欲追击，忽听林啸喊道：“留活口！”她收剑望去，只见南宫明带丐帮弟子已从后方包抄，将吴天佑的去路截断。

吴天佑被逼至悬崖边，回头见阿青持剑逼近，竟纵身跳下！阿青赶到崖边，见崖下云雾缭绕，不知深浅，只能恨恨道：“便宜你了！”此时，王知府见官兵溃败，想趁乱溜走，被漕帮弟子张三拦住：“王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八节：清点伤亡，重整旗鼓】

巳时末，龙涎泉校场。弟子们清点伤亡：青城派轻伤二十七人，重伤九人；漕帮轻伤十五人，无重伤；药谷弟子轻伤十二人，药童三人轻伤。林啸收起玉箫剑：“官军人多势众，今日能胜，全赖各派协作。但赵魁虽死，协镇营主力未损，恐会卷土重来！”

阿青包扎着臂上伤口（被流矢擦伤），目光坚定：“他们若敢再来，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明日加固断龙阶、野狐沟防线，药童日夜轮值了望塔！”郑舵主补充：“漕帮船队已备足滚木礌石，水鬼若敢再来，定叫他们葬身鱼腹！”

周伯通磨着新柴刀：“俺老周再加练‘绊马索阵’，下次定让他们的战马都跑不起来！”南宫明则指着缴获的鸟铳：“这玩意儿射程远，可让弟子们拆开研究，日后或许能仿制几杆……”

【第九节：夜话兵戈，暗藏隐忧】

戌时，龙涎泉密室。阿青摊开地图，众人围坐商议。林啸道：“协镇营虽败，但参将之位空缺，朝廷必派新人接管。此人若更狡猾，我们需早做准备。”南宫明皱眉：“官兵火器犀利，我们仅凭刀剑弓箭，难以持久对抗。”

阿青沉思片刻，取出陆清弦留下的密信：“师父曾言，‘江湖之大，非一谷之力可守’。我打算派人联络华山派、衡山派，共抗官军。”郑舵主点头：“漕帮在江南人脉广，可托人带信。”周伯通拍桌：“俺老周去！路上还能顺道打探消息！”

窗外，寒泉水流淌声如呜咽，却掩不住室内坚定的誓言。这一战，他们不仅守住了药谷，更看清了江湖与官场的残酷——但只要有彼此在，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