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残雪录 第418章 夜迁药苗，血染后山

【第一节：子夜移苗，暗夜筹谋】

七月二十八子时，龙涎泉后山。残月隐入云层，林间只闻虫鸣与泉声。阿青手持火折子（裹浸油布，防风），照见前方新勘定的“地下药窖”——位于向阳坡地，土质干燥疏松，上方有天然岩石遮挡，距泉眼三里，既隐蔽又便于日后管理。

“翁伯，这处如何？”阿青低声问。百草翁蹲身抓土搓捻：“砂质土透气性好，不易积水，根茎埋入三尺深，覆松针保温，可防冻伤。”周伯通带青城弟子已挖好窖坑（长五尺、宽三尺、深四尺），坑底铺一层木炭（吸潮），边缘插竹签（防鼠类）。

南宫明率丐帮弟子在外围设岗：“东南西北各布两人，用‘听风草’（茅草编绳，风吹动则报警）预警，发现异常立刻吹哨。”郑舵主带漕帮弟子守运输路线：“竹筐已备好，内垫软草，七叶苗连土坨一起移，莫伤根茎。”

【第二节：苗株启程，险象初现】

阿青亲手掘开七叶一枝花残苗旁的土——苗株仅三寸高，三片新叶嫩黄，根茎处鼓着两个米粒大的芽点（分株的希望）。她用竹片小心撬松土坨，连根带土装入竹筐，覆上湿布：“这苗儿娇贵，颠簸不得。”

药童小莲捧着个陶罐跟在旁：“阿青姐，这是翁伯配的‘定根水’（柳树皮煮水，促生根），移栽后浇半罐。”阿青点头，忽听外围“听风草”簌簌作响。南宫明哨声骤起：“有动静！东南方向，三人，持刀！”

众人迅速隐蔽：青城弟子躲入岩缝，漕帮弟子伏于树后，阿青将竹筐藏于药窖旁的灌木丛，与百草翁握紧铁尺、柴刀。周伯通咧嘴一笑：“正好试试新削的‘竹刺刀’（毛竹尖蘸见血封喉汁），给吴天佑的狗腿子开开眼！”

【第三节：狭路伏击，竹刺封喉】

东南山道拐角，三名黑衣人（西山兵营服饰）持短刀摸来，为首者低声道：“那丫头肯定在这，搜！”话音未落，周伯通从岩顶跃下，柴刀劈向他头顶——“铛！”黑衣人以刀格挡，却见柴刀顺势下劈，削断他脚踝！

“啊！”惨叫声中，第二名黑衣人挺刀刺向周伯通后心。阿青铁尺从旁递出，“点穴手”戳中他手腕神门穴，短刀“当啷”落地。第三名黑衣人转身欲逃，郑舵主掷出柳叶镖（漕帮特制，淬巴豆汁），正中他膝弯。

“拿下！”南宫明袖箭射穿第一名黑衣人肩胛，将他钉在树上。审讯时，黑衣人供认：“吴将军说……说七叶苗在后山药谷旧址，让我们来抢……没想到你们搬这儿了！”阿青冷笑：“回去告诉吴天佑，想拿苗儿，先过我这把铁尺！”

【第四节：药窖竣工，苗入新居】

击退伏击后，迁移继续。百草翁指导阿青将苗株放入药窖：“根茎对齐芽点，土坨压实，莫留空隙。”阿青依言操作，小莲将“定根水”缓缓浇下，水渗土中，苗叶微微舒展。

周伯通带人在药窖口砌矮墙（石块垒成，高两尺），墙上留射击孔：“既能通风，又能防箭。”南宫明在窖顶铺树枝杂草，伪装成自然土坡：“外人绝看不出底下有窖。”郑舵主则在药窖外埋设“连环雷”（陶罐火药，绊线触发），与断龙阶的陷阱呼应。

一切就绪，阿青在窖前插上标记（削尖竹竿，挂药囊），轻声道：“师父，苗儿安顿好了，您放心。”夜风吹过，松针沙沙作响，似在低语回应。

【第五节：钦差震怒，强攻药谷】

同日午时，西山行辕。吴天佑听完黑衣人回报，暴跳如雷：“废物！连个丫头都抓不住！”李虎（头裹新绷带）劝道：“大人，药谷防守严密，硬攻恐损兵折将。不如……”

吴天佑眯眼：“不如怎样？”李虎凑近：“上次断龙阶用陷马坑，这次我们在正面用‘冲车’（包铁皮木车，防箭），侧面用‘云梯’爬泉眼岩壁。另外，王知府答应调拨两百乡勇助阵，都是本地猎户，擅爬山。”

吴天佑冷笑：“传令下去，明日卯时三刻（5:45），全军出动！活捉阿青者，赏银五百两；烧毁药圃者，记头功！”李虎领命而去，吴天佑又取出密信，添了句“速夺七叶苗，献给王大人炼丹”，用火漆封好，派心腹送往知府衙门。

【第六节：药谷预警，严阵以待】

酉时，龙涎泉哨塔。漕帮弟子张三（轻功最好）用千里镜观察西山，见尘土飞扬，约五百人马正向药谷移动。“来了！”他滑下树，狂奔报信。

阿青召集紧急会议，展开地图：“吴天佑必分三路：中路冲车攻泉眼，左路云梯爬岩壁，右路乡勇断后路。我们依前策：老周守断龙阶（加设陷马坑），老郑护泉眼（铁蒺藜网 连环雷），明弟带丐帮弟子伏鹰嘴峰（滚石檑木），我带药童守药圃（埋石灰粉），翁伯与弟子们守地下药窖（暗道接应）。”

郑舵主补充：“漕帮船队已回，带来二十袋石灰、十罐火药，够用三日。”南宫明摩拳擦掌：“冲车怕火，我已备好‘火鹞子’（绑火药的竹筒，掷出即燃），专烧冲车木架！”

【第七节：血战泉眼，铁尺扬威】

七月二十九卯时三刻，钦差军至。吴天佑阵前观阵：“冲车在前，云梯随后，乡勇包抄——攻！”五十名兵士推着冲车（包铁皮，蒙湿棉被）冲向泉眼，冲车后跟着百名弓弩手，箭矢如蝗。

阿青早令药童放下铁蒺藜网，箭矢大多被网挡住。冲车逼近泉眼岩壁，车顶兵士举斧劈砍木栅。“放火鹞子！”南宫明在岩顶掷出竹筒，冲车篷布遇火即燃，车内兵士慌乱跳车，被泉眼守军用长矛刺杀。

左路云梯队爬岩壁，周伯通带青城弟子在岩顶推滚木：“滚木下！”圆木顺陡坡砸下，云梯断裂，爬梯兵士摔落山崖。右路乡勇（猎户打扮）持弓箭偷袭后路，郑舵主率漕帮弟子用“水囊接力”泼湿箭头（降低穿透力），再以铁尺近身搏斗，乡勇不敌，溃散而逃。

【第八节：吴天佑败走，暗藏杀机】

激战半个时辰，钦差军死伤近百，冲车烧毁，云梯尽断。吴天佑见势不妙，拔剑砍翻报信兵：“撤！回营再议！”残兵抬着伤员，狼狈逃离。李虎捂着流血的手臂嘟囔：“这阿青丫头，比陆清弦还难缠……”

阿青站在泉眼岩顶，望着敌军远去，铁尺拄地喘息：“明弟，清点伤亡——药童轻伤二人，青城弟子无恙，漕帮伤三人。”南宫明皱眉：“吴天佑败而不馁，下次必来更狠的。还有，王知府的乡勇虽败，却探得我们药圃位置，恐会再来偷袭。”

百草翁从地下药窖上来，手中捧着七叶苗：“苗儿没事，但药圃的金疮药草被踩坏不少。当务之急是催青城援兵，再备足三个月粮草。”阿青点头，目光扫过众人：“不管敌人如何，药谷弟子宁死不退——师父的仇，要报；药谷的根，要守！”

【第九节：夜访药农，暗结同盟】

戌时，龙涎泉外松林。阿青带小莲夜访附近药农（上次赠药的张老汉）。张老汉见阿青，忙迎进屋：“姑娘受苦了！吴天佑那狗官，连药农都不放过，强征药材不说，还烧毁我家药田！”

阿青将王知府勾结钦差的密信（抄件）递给他：“张伯，您人脉广，能否联络其他药农，联名向巡抚衙门告发？”张老汉拍案而起：“该告！我这就去各村串联，三月之内，必集百名药农签名！”

小莲补充：“若有官兵骚扰，我们会派人保护。”张老汉感动：“姑娘放心，药农虽弱，却也不愿眼睁睁看药谷亡了！”辞别时，阿青望着满天星斗，轻声道：“师父，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