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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魂 第205章 巫蛊之祸的序章

作者:蓝兰预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2:36:28

血色长安 - 巫蛊之祸的序章 (公元前104年 - 公元前91年)

【巫蛊之祸的序曲 - 公孙贺的灭门】

(公元前92年,汉武帝征和元年)

1:长乐钟鸣,祸起萧墙

征和元年的长安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阴霾之下。刚过正月的热闹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寒意。未央宫的飞檐在初春的薄雾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宫墙之内,年近古稀的汉武帝刘彻,正经历着他帝王生涯中最焦躁不安的岁月。

柏梁台一场莫名的大火,将这位晚年帝王心中最后一点安宁也烧成了灰烬。他把自己更深地关在建章宫深处,疑神疑鬼。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每一阵不期而至的风,都让他疑心是诅咒,是鬼神作祟。他频繁更换寝宫,夜晚需要众多宦官持烛火护卫方能入睡。曾经气吞山河的雄主,此刻更像一个被恐惧攫住的风烛老人。

“陛下,”近侍小心翼翼地上前,“药熬好了,太医令说……”

“拿走!”刘彻烦躁地挥手,打断侍从的话,眼睛死死盯着殿角阴影处,“朕听到有声音!是不是有人在咒朕?是不是?”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神经质的颤抖。对衰老的恐惧,对死亡的抗拒,对失去权力的焦虑,加上多年沉溺方术积累的迷信,如同无数条无形的毒蛇,啃噬着他的理智。巫蛊——这种被认为能通过诅咒木偶(偶人)害人的邪术——成了他心中最大的梦魇。长安城,乃至整个帝国,都因皇帝的疑惧而绷紧了弦。

此刻,长安城东,紧邻未央宫的豪华府邸内,当朝丞相公孙贺正对着几卷竹简眉头紧锁。作为已故大将军卫青的姐夫、皇后卫子夫的姻亲,公孙贺是卫氏外戚集团在朝堂上硕果仅存的顶梁柱。他位极人臣,权势熏天,府邸的规制甚至隐隐僭越了礼制。然而,这副尊荣背后,却潜藏着巨大的危机。

“父亲!父亲救我!”一声惶急的呼唤打破了书房的宁静。公孙贺的长子,官居太仆(九卿之一,掌管皇帝车马及马政)的公孙敬声,跌跌撞撞闯了进来,面色惨白如纸,官帽歪斜,额上全是冷汗。

公孙贺心中咯噔一下,升起不祥的预感:“敬声!何事如此惊慌?”

“孩儿……孩儿挪用了北军的军饷!”公孙敬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数额……数额巨大!被……被人告发了!御史台的人……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公孙贺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被重锤击中胸口。挪用军饷!这在军法森严的汉朝,尤其是在多疑的武帝晚年,无异于拿整个家族的人头在赌博!“孽障!你……你糊涂啊!”公孙贺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儿子,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深知,作为权势煊赫的外戚,本就处于风口浪尖,无数双眼睛盯着,等着抓卫氏的把柄。儿子此举,简直是自掘坟墓,把整个家族往火坑里推!恐惧,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这位老丞相。

本章警示: 权力如同悬顶之剑,荣耀的背后常是深渊。公孙贺府邸的奢华与敬声的恐惧警示我们:荫庇之下易生骄奢,忽视规则的代价,往往是整个根基的崩塌。敬畏法度,方能长久。

2:病急投医,丞相擒侠

御史台的弹劾奏疏犹如一道催命符,很快就摆在了刘彻的御案之上。证据确凿,公孙敬声挪用北军军饷一千九百万钱(汉代巨额款项)的铁证如山。皇帝震怒的咆哮声穿透了建章宫的帷幕:

“太仆?九卿?朕的军饷!北军拱卫京师,军饷也敢动?!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公孙家是想造反吗?!”

整个宫殿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知道,挪用军饷本就是重罪,此刻撞上皇帝极端猜忌、亟需发泄怒火的当口,更是火上浇油。一旦皇帝下旨彻查,不仅公孙敬声人头落地,整个公孙家族乃至与之休戚相关的卫氏外戚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公孙府内,愁云惨雾。公孙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看着被暂时拘禁在府中、面如死灰的儿子,心如刀绞。他不能看着儿子去死,更不能让百年公孙氏毁于一旦!必须想办法!必须在皇帝旨意下达前,找到一个足以抵罪的惊天功劳!

“父亲,事到如今,唯有……唯有兵行险着!”公孙贺的心腹谋士压低声音,凑近道,“陛下近年来最痛恨者,除了巫蛊,便是那些侠以武犯禁、藐视朝廷的游侠首领!尤以那横行京畿、官府屡捕不获的‘京师大侠’朱安世为最!此獠声名狼藉,陛下深恶之……”

公孙贺浑浊的眼睛猛地亮起一丝希望的光芒:“你是说……?”

“丞相若能在陛下旨意下达前,亲自出手,将此巨枭擒获献上!这功劳,或可赎敬声公子之罪,平息陛下雷霆之怒!”

抓住朱安世?公孙贺深知其中的风险。朱安世武艺高强,党羽众多,耳目遍布长安,狡诈如狐,多年来让负责京畿治安的执金吾(九卿之一,掌管京师治安)都束手无策。但眼下,这是唯一可行的救命稻草!

为了儿子,为了家族,公孙贺豁出去了!他动用了自己丞相所能调动的一切资源——精锐的相府卫队,秘密收买朱安世手下反水的线人,甚至亲自出马部署。他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将全部身家押在了这场危险的抓捕上。

机会终于来了。线人密报,朱安世将在一处偏僻的豪强私邸与人密会。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瓢泼大雨冲刷着长安街道。公孙贺身着便装,外罩蓑衣,亲自率领数十名精悍的死士,悄悄包围了目标宅院。雨水冰冷,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他的心跳得像擂鼓,握剑的手关节发白。他知道,这是最后的豪赌。

“砰!”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火把瞬间照亮了屋内惊愕的人群。居中一人,身形魁梧,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正是朱安世!短暂的混乱和搏斗后,凭借绝对的人数和突袭优势,朱安世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死死按在地上。

“公孙贺?!”朱安世看清为首者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作滔天的怨毒。“好!好一个当朝丞相!竟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亲自来抓我朱安世?!”

公孙贺喘息着,雨水顺着蓑衣滴落,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宿敌,心中并无擒获巨寇的喜悦,只有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侥幸:“朱安世,你恶贯满盈,今日伏法,是天意!带走!”他看着被五花大绑、眼神如淬毒刀子般的朱安世被押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中默念:“成了!敬声有救了!”

他连夜上书皇帝,陈述自己如何运筹帷幄,亲冒矢石,终于擒获为患京畿多年的大盗朱安世,恳请以此功劳抵消公孙敬声之罪。刘彻接到奏报,看着被押解至廷尉诏狱(国家最高司法机关直属监狱)的朱安世,怒火稍歇,觉得公孙贺还算“识相”,勉强点了点头:“准奏。暂将敬声收押,待查清挪饷详情,再行论处。” 公孙贺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一半。他以为抓住了朱安世,就是抓住了生机。殊不知,他亲手关进牢笼的,是一头远比豺狼更凶残的复仇恶鬼,正磨着利齿,等待着将他和他的家族撕成碎片。

本章警示: 病急乱投医,常饮鸩止渴。公孙贺擒朱救子的铤而走险警示世人:试图用更大的错误掩盖过失,如同抱薪救火,终将引火烧身。正道虽崎岖,却是唯一坦途。

3:狱中反噬,木偶惊魂

廷尉诏狱,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弥漫着腐臭和绝望的气息。这里是人间地狱。朱安世被投入了最森严的死囚牢房。沉重的镣铐锁着他的手脚,冰冷的石墙刺骨。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但他朱安世横行一世,岂能白白引颈就戮?尤其是被公孙贺拿来当做他儿子的替罪羊!怨毒和报复的火焰,在他心中疯狂燃烧。

“公孙贺……你想用我的命换你儿子的命?休想!”朱安世盯着牢房顶的黑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要你们公孙家,还有你那靠山卫家……统统给我陪葬!”他要报复,他要让公孙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而深谙人心险恶、江湖伎俩的朱安世,敏锐地抓住了当朝最大的命门——皇帝刘彻最深的恐惧:巫蛊!

他开始在狱中不动声色地留意和收买。狱卒也是人,也有贪婪、恐惧和往上爬的**。朱安世虽然身陷囹圄,但他多年积累的“江湖名气”和手中可能掌握的某些秘密(或他暗示掌握的秘密),加上公孙家即将倒台的“风向”,让一些狱卒动摇了。看守他的狱卒头目,一个叫王忠的中年汉子,就成了他精心挑选的目标。

“王头儿,”朱安世隔着栅栏,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我知道你看守我这死囚,没什么油水……想不想立个大功?足以让你脱了这身吏服,封个爵位的大功?”

王忠眼神闪烁,警惕却又带着一丝贪婪:“你一个死囚,能有什么功劳给我?”

“功劳就在眼前!”朱安世眼中闪烁着恶毒的精光,“公孙贺父子死定了!但扳倒他们的功劳,可以是你王忠的!只要……你帮我递一样东西给上面的人,直达天听!”他凑得更近,“我要告发公孙敬声!告他和卫皇后的女儿阳石公主刘琰私通!更要告他们父子胆大包天,在甘泉宫至长安的皇上专用驰道下,埋了刻有皇上姓名和生辰的木偶,行巫蛊诅咒之术!此乃诛灭九族的大罪!”

王忠倒吸一口冷气,脸都白了:“你……你血口喷人!可有证据?” 这指控太骇人听闻了!私通公主是重罪,巫蛊诅咒皇帝,更是十恶不赦之首!

“证据?”朱安世阴森一笑,“证据就在你身上!你替我上书,就是首告之功!公孙家一倒,我的话就是证据!陛下现在最信什么?最恨什么?你比我清楚!你把这消息递上去,就是泼天的富贵!错过了……”他故意拖长语调,“你这辈子就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当个小小的狱头了。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吧!”

在朱安世恶魔般的蛊惑和对未来荣华的憧憬双重夹击下,王忠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几天后,一封署名“罪囚朱安世”的告密信,通过隐秘渠道,绕过了廷尉正卿,直接被送到了建章宫,摆在了疑心病重到极点的汉武帝刘彻面前!

刘彻颤抖着手拿起那卷简牍。当他看到“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时,已是怒火中烧;再看到“于驰道埋偶人诅咒天子”时,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他脑中瞬间闪过柏梁台的大火、夜晚的异响、身体的病痛……所有的不顺和不祥仿佛都找到了根源!

“好!好一个公孙贺!好一个公孙敬声!好一个卫家的好女儿!”刘彻双目赤红,状若癫狂,猛地将简牍狠狠摔在地上,“原来如此!原来朕的祸根在这里!他们竟敢诅咒朕!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查!给朕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些偶人给朕挖出来!公孙贺、公孙敬声、还有阳石……一个都不许放过!” 皇帝的咆哮如同惊雷,震动了整个未央宫,也正式拉开了巫蛊之祸这场血腥大幕!

本章警示: 仇恨如同毒藤,蔓延时必伤己身。朱安世的狱中反扑警示后人:复仇的种子一旦在黑暗中发芽,结出的必是毁灭的苦果。宽恕不易,但唯有放下仇恨的枷锁,心灵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4:诏狱血雨,椒房泪尽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刘彻的命令如同最凌厉的屠刀。廷尉府、绣衣使者(皇帝直接指挥的特务)、乃至北军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扑向了公孙府邸和相关的公主府。

公孙敬声最先被从监牢中拖出,再次投入诏狱,迎接他的是比之前残酷百倍的严刑拷打。

“说!木偶埋在驰道何处?还有谁参与诅咒陛下?!”狱吏的皮鞭沾着盐水,狠狠抽在血肉模糊的身体上。

“我……没有……”公孙敬声气若游丝,眼神涣散。

“没有?!”烙铁带着刺鼻的焦糊味按上他的胸膛,“朱安世已经招了!你和阳石公主的丑事!还有那恶毒的巫蛊!说!卫家还有谁参与?卫伉(卫青长子)是不是主谋?!”

极度的痛苦和绝望之下,为了求得速死,公孙敬声的神智彻底崩溃,开始胡言乱语:“……是……是埋了……在……在驰道……柳树……西边第三块石板下……还有……还有诸邑公主(卫子夫另一女儿)……卫伉表哥……知道……” 这些含糊不清、被刑讯逼供出来的“供词”,成了更恐怖的催命符。

就在公孙敬声熬刑不过胡乱攀咬的同时,另一队如狼似虎的使者冲进了丞相府。

“奉旨捉拿钦犯公孙贺!拿下!”为首者厉声喝道。

公孙贺看着涌进来的士兵,再看看手中的丞相印绶,瞬间明白大势已去。他仰天长叹,老泪纵横:“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救子不成,反害满门!朱安世……你好毒的计!陛下……老臣……冤啊!” 没人听他的哀鸣。象征着百官之首的丞相印绶被粗暴夺下,白发苍苍的公孙贺被剥去朝服,戴上枷锁,像囚犯一样被押出了他显赫半生的府邸,投入了他曾寄望于能救儿子的廷尉诏狱。府中男女老幼,哭喊震天,尽数被锁拿入监。

甘泉宫通往长安的宽阔驰道上(皇帝专用御道),大批士兵在朱安世“供认”的大致区域疯狂挖掘。泥土翻飞。终于,在一种近乎狂热的寻找“罪证”的气氛中,一名士兵的铁锹碰到了一个硬物。他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几个刻着模糊符咒和人名、被荆棘刺穿的粗糙木偶赫然出现!虽然手法拙劣,但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找到了!巫蛊偶人!诅咒陛下的罪证!” 消息如同瘟疫般飞报回宫。当这些散发着泥土腥气的木偶被呈到刘彻面前时,他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彻底吞噬。“果然!果然有!他们果然在诅咒朕死!” 皇帝的恐惧彻底化作了冲天的杀意。

阳石公主刘琰和诸邑公主刘嫣(卫子夫两女)的府邸也被团团包围。曾经金尊玉贵的帝女,此刻如同瓮中之鳖。

“你们要干什么?本宫是公主!”阳石公主刘琰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声音却带着颤抖。

“奉旨,查巫蛊逆案!请公主殿下随卑职走一趟!”绣衣使者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巫蛊?荒谬!本宫岂会……”刘琰的辩白苍白无力。当侍卫从她妆奁暗格中搜出几枚刻着“卫”“平安”字样、与驰道偶人材质相似的普通祈福木符时(这原本是宫中女子常见的习俗),“证据确凿”的罪名便被粗暴地安上了。诸邑公主同样无力抗争。两位天之骄女,连同她们的侍从、甚至一些无辜的仆役,被一起投入了暗无天日的诏狱。

椒房殿内,皇后卫子夫闻听噩耗,如遭雷击。她跌坐在冰冷的玉阶上,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

“琰儿……嫣儿……贺卿……敬声……” 她喃喃念着亲人的名字,泪水无声地滑过依旧美丽却已刻满绝望的脸庞。她想去求见皇帝,却被告知“陛下忧心巫蛊,不见任何人”。她知道,那把曾经悬在外戚头上的利剑,终于彻底落下了。卫青、霍去病时代煊赫无比的卫氏家族,如同被狂风吹过的沙堡,正在急速崩塌。她这个皇后,早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无尽的悲凉和无力感将她淹没。

本章警示: 猜忌如同野火,失控时焚尽一切。武帝的狂怒与公主的泪水警示我们:信任的基石一旦崩塌,理性的堤坝便会被偏执的洪流冲垮。冷静与沟通,是化解误会的唯一桥梁。

第五章:族诛东市,风暴前夜

诏狱的刑讯室,昼夜不停地传出凄厉的惨叫。在严刑拷打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被捕者的“供词”像滚雪球一样牵连出越来越多的人。每一份屈打成招的供状,都沾满了鲜血,也都为这场政治屠杀增添了新的“合法性”。

最终的判决冷酷而迅速,由皇帝刘彻亲自朱笔勾决:

公孙贺、公孙敬声: 以“大逆不道,诅咒天子,处 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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