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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魂 第206章 巫蛊之祸的终章

作者:蓝兰预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2:36:28

长安血雨 - 巫蛊之祸的终章 (公元前91年)

【江充掘蛊 - 太子宫的刀光】

(公元前91年,汉武帝征和二年)

1:甘泉疑云,毒蛇吐信

征和二年的盛夏,长安城热得像个蒸笼,一丝风都没有。蝉鸣聒噪得令人心烦。而在距长安西北三百里外的甘泉山行宫,却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冷之中。汉武帝刘彻,这位曾经叱咤风云、北逐匈奴的雄主,如今已是一个形容枯槁、病骨支离的老人。长时间的沉重疾病,耗尽了他的精力,更疯狂侵蚀着他的理智。他躺在冰冷的玉榻上,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可怕的力量在扼住他的咽喉,抽走他的生命。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刘彻蜷缩起来,脸色憋得青紫。宦官苏文(黄门侍郎,近侍)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皇帝抚背。

“陛下,太医令的药……”

“废物!”刘彻猛地挥手,将药碗打翻在地,汤汁溅了苏文一头一脸,“喝了多少药了?一点用都没有!咳咳……没用!是诅咒!一定是有人在诅咒朕!”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狂躁,死死盯着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黑暗里藏着无形的恶鬼。柏梁台的大火、驰道下的木偶……这些噩梦般的记忆再次攫住了他。他深信,是巫蛊!是皇宫深处,甚至是他最亲近的人,在用最恶毒的方式诅咒他早死!

“苏文!”刘彻喘息着,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朕身边……有鬼!有鬼要害朕!给朕查!彻查!朕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扎朕的小人!”

“奴婢遵旨!”苏文心中暗喜,脸上却装出诚惶诚恐,“陛下圣明!奴婢定当竭尽全力,将那些包藏祸心之徒揪出来!”他敏锐地意识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降临了。皇帝的疑心,就是权力的钥匙。

苏文立刻想到了他的“盟友”——绣衣直指使者江充。此人以执法酷烈、善于罗织罪名而闻名,深得晚年多疑的刘彻信任。更重要的是,江充与太子刘据有旧怨!当年江充因小过得罪了还是太子的刘据,太子曾扬言要收拾他。江充为此一直惴惴不安,深知一旦刘据继位,自己必死无疑。

当苏文的密信送到江充手中时,这位“酷吏之王”的眼睛亮得如同饿狼嗅到了血腥。

“天赐良机!”江充抚摸着象征皇帝赋予他生杀大权的绣衣,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太子啊太子,恐怕你做梦也想不到,你和你母亲卫皇后倚仗的日子,到头了!”皇帝的疑心和指令,被他视作铲除太子、彻底扳倒卫氏外戚集团的尚方宝剑。他立刻向甘泉宫上书,言辞恳切而阴狠:

“陛下!龙体违和,必非无故。臣恐巫蛊魇胜之术未绝,犹在宫掖深处作祟!为陛下安危、社稷永固计,臣请旨彻查未央、长乐二宫,掘地三尺,务求根绝邪祟!臣愿以此贱躯,为陛下荡涤妖氛,虽万死而不辞!” 这封奏疏,如同一颗精准投向皇帝疑心深渊的石子,激起滔天巨浪。刘彻几乎不假思索地朱批:“准!江充领朕绣衣使者,查办宫禁巫蛊,无论尊卑,遇蛊即报!可便宜行事!”

江充手持这份近乎赋予他无限权力的诏书,如同拿到了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他精心挑选了一群同样心狠手辣、唯他马首是瞻的胡巫(西域来的巫师,被认为更懂巫蛊),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长安城最核心、最尊贵的地方——皇宫。一场针对太子刘据的死局,正式布下。

本章警示: 疑心是蒙蔽双眼的迷雾,权力是滋养野心的温床。刘彻的病榻与江充的冷笑警示我们:当恐惧与私欲联手,理智的堤坝必然崩塌。保持清醒,明辨是非,方能不被迷雾所困。

2:椒房惊变,掘地三尺

江充的行动雷厉风行,冷酷无情。他首先从那些早已失宠、无权无势的嫔妃宫殿入手。命令手下士兵和胡巫,挥舞着锄头铁锹,如同强盗般冲入宫殿,不管不顾地砸开地板,挖开墙壁。

“搜!仔细搜!一寸地方都不许放过!”江充身着醒目的绣衣,面无表情地站在残垣断壁旁指挥着。一时间,后宫鸡飞狗跳,哭喊声不绝于耳。那些被搜出一些陈旧符咒或祭祀用品的可怜妃嫔和宫女,立刻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拖走,投入诏狱。恐惧如同瘟疫般在深宫中蔓延。

消息传到椒房殿(皇后寝宫),卫子夫面色凝重。她太清楚江充的为人,更清楚他背后的目标是谁——她和她的儿子太子刘据!她派人紧急召见太子。

太子刘据匆匆赶来。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储君,性情仁厚,深受儒家思想熏陶,颇有贤名。他继承了母亲姣好的容貌,眉宇间却带着父亲年轻时的英气,只是这份英气此刻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

“据儿,”卫子夫屏退左右,忧心忡忡,“江充已奉你父皇严旨,在宫中大肆掘蛊。”

“母后,儿臣已知。”刘据眉头紧锁,“此人居心叵测!如此掘地三尺,搅扰宫闱安宁,已非查案,实乃构陷!”

“他的目标,是我们母子!”卫子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与你有旧怨,如今仗着你父皇病重多疑,又有苏文等阉宦为内应……据儿,你要早做打算!”

刘据痛苦地闭上眼睛:“父皇……父皇为何不信儿臣?儿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对父亲的敬畏与爱戴,此刻正被巨大的委屈和不安撕扯着,“难道父皇真认为儿臣会行此禽兽不如、诅咒君父之事?”

母子二人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沉重。卫子夫看着儿子眼中深沉的痛苦,心如刀绞。她深知,江充绝不会放过太子宫!

果然,在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搜罗了足够多的“证据”(大多是屈打成招的口供和微不足道的物件)后,江充率领着他的人马,终于将目标指向了东宫——太子刘据的居所!

沉重的宫门被粗暴地推开。江充一马当先,踏入这象征着帝国未来、最为尊贵的宫殿区域。他的目光如同毒蛇,扫过太子宫每一寸土地,每一个面色惊惶的仆从。

“奉陛下旨意,彻查巫蛊!得罪了,太子殿下!”江充假惺惺地对闻讯赶来的刘据行了一礼,语气冰冷,毫无敬畏。

刘据强压着怒火:“江充!东宫乃储君居所,岂容尔等放肆!尔等已搜查后宫,何必再来东宫搅扰?”

“殿下此言差矣!”江充皮笑肉不笑,“陛下旨意,无论尊卑,遇蛊即报!太子宫亦在宫禁之内,岂能例外?太子难道要抗旨不成?”他直接将“抗旨”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刘据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你……!”

“搜!”江充不再废话,厉声下令。士兵和胡巫们如狼似虎地涌入太子宫内殿、书房、仆役居所,开始了疯狂破坏性的搜查。花盆被砸碎,地板被撬开,墙壁被凿穿……整个太子宫瞬间被弄得一片狼藉,如同被抄家。

江充亲自坐镇监督。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处挖掘点。突然,一个胡巫在太子寝宫的一块松动的地砖下,似乎发现了什么,发出一声惊呼。江充快步上前,亲自俯身查看——只见泥土中,赫然露出几个粗糙的木偶!上面似乎还刻着模糊不清的字迹!

“找到了!”江充眼中爆射出狂热而恶毒的光芒,声音都因兴奋而有些变调,“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太子寝宫埋藏诅咒陛下的邪物!木人如此之多(其实数量很少,但被渲染),意图何其歹毒!”他小心翼翼地(仿佛是怕破坏“罪证”)命人将木偶挖出,呈在众人面前。

“不!不可能!”太子刘据如遭雷击,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凭空出现的木偶,“栽赃!这是**裸的栽赃!江充!你敢陷害当朝太子!”

江充冷笑一声,根本不理睬太子的辩白,他指着那些木偶,对着他带来的书记官(负责记录现场)大声命令:“记!太子宫寝殿地下掘得桐木人偶若干,上刻符箓,显系咒诅天子之物!人赃俱获!” 他挥了挥手,对旁边噤若寒蝉的太子宫属官道:“卿等皆亲眼所见!随本使即刻面奏陛下!太子殿下,还请在此静候圣裁!” 说罢,江充捧着那几个简陋至极却足以致命的木偶,如同捧着无上功勋,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留下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冰冷,陷入巨大恐惧深渊的太子刘据。太子宫的门槛,如同鬼门关的界限。

本章警示: 构陷如同瘟疫,蔓延处寸草不生。江充栽赃时的狞笑与太子苍白的脸警示我们:当恶意披上合法的外衣,真相便被轻易埋葬。坚守良知,是抵御黑暗的最后盔甲。

3:少傅献计,孤注一掷

江充离开后的太子宫,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太子刘据瘫坐在冰冷的席上,目光空洞地望着被挖掘得不成样子的宫殿,心中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五脏六腑,越收越紧。他知道江充要做什么——带着那些“铁证”去甘泉宫,添油加醋地诬告他!病重多疑的父皇会信谁?答案不言而喻!

“殿下!殿下!”太子少傅(太子老师)石德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须发皆张,脸上满是惊惶和愤怒,“大事不好!臣刚得到密报,江充那奸贼……他根本就没去甘泉宫面圣!”

刘据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什么?他没去?那……”

“他直奔了丞相府!”石德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他和丞相刘屈氂(此时丞相已是刘屈氂)已经联手!他们要封锁消息,伪造太子宫巫蛊证据确凿的奏报,直接呈送陛下!他们……他们这是要绕过殿下您,直接坐实您的罪名!这是要置殿下于死地啊!”

“丞相……刘屈氂?”刘据如坠冰窟。刘屈氂虽是宗室,但与李夫人(武帝宠妃,已故)家族关系密切,而李广利(贰师将军,李夫人之兄)与太子素来不睦。刘屈氂怎么会帮自己?他只会落井下石!“父皇……父皇会信他们吗?”刘据的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信的期盼。

石德痛心疾首地跪倒在地:“殿下!您还不明白吗?江充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栽赃东宫,背后必有倚仗!陛下近年深居甘泉宫,被苏文、江充等小人包围,耳目闭塞,忠言难进!公子扶苏(秦始皇长子,被赵高、李斯假诏赐死)之祸,殷鉴不远啊殿下!”

“扶苏……”刘据喃喃念着这个名字,这位前朝太子的悲惨结局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了他最后一丝侥幸。父皇会像赐死扶苏那样赐死自己吗?会的!为了权力,为了他那无休止的疑心,他会的!公孙贺、两位妹妹、表兄卫伉……他们的血还没干透!恐惧瞬间转化为了巨大的绝望和一种濒死的愤怒!

“难道……难道本宫就只能坐以待毙?”刘据猛地站起,眼中布满了血丝,一种从未有过的狠厉取代了平日的温润儒雅,“江充贼子!欺人太甚!”

“殿下!”石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如今情势,危如累卵!奸臣构陷,欲置殿下于死地!陛下被蒙蔽,申诉无门!为今之计……”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唯有先发制人!效法当年公子扶苏身边大将蒙恬之议!矫节(假传皇帝诏命),收捕江充及其党羽,严加审讯!揭露其奸谋!否则,殿下与皇后危矣!东宫臣属,皆成齑粉矣!”

“矫节?捕杀江充?”刘据被这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惊呆了。这是假传圣旨!形同谋反!“这……这如何使得?万一……”

“殿下!没有万一了!”石德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江充不死,殿下必死!皇后必危!卫氏满门,再无遗类!此乃生死关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殿下素有贤名,仁德布于朝野,今乃奸人构陷,为求自保,行此非常之事,乃卫社稷,存宗庙!事成之后,殿下可亲赴甘泉宫,向陛下泣血陈情!陛下乃睿智之君(此刻只能寄希望于此),一旦明白真相,必能体谅殿下不得已之苦衷!”

刘据在殿中焦躁地来回踱步,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忠君孝父的纲常伦理,一边是求生保族的本能和愤怒。江充狞笑的脸、母亲卫子夫担忧的眼神、两位妹妹临死前的哭喊……在他脑中疯狂闪现。终于,求生的**和对奸佞的刻骨仇恨压倒了一切!

“好!”刘据猛地停住脚步,眼神决绝,一掌重重拍在案几上,将一个玉镇纸震落在地,摔得粉碎!如同他过去安稳人生的终结。

“就依少傅之言!”他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嘶哑,“江充贼子,构陷储君,罪不容诛!传令!命太子舍人(东宫侍卫长官)持节,调集宫中卫士及长乐宫卫队!即刻捉拿江充及其同党胡巫!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这一刻,温润的太子消失了,站在殿中的,是一个被逼入绝境、准备赌上一切的绝望斗士。

本章警示: 绝境如同熔炉,淬炼抉择的钢火。刘据拍碎镇纸的瞬间警示世人:当退路断绝,勇气是唯一的生路;但孤注一掷的抉择,也需慎之又慎,因为它可能点燃更大的灾难。

4:长安喋血,父子相残

(公元前91年,农历七月壬午日)

太子刘据矫节(假借皇帝符节)发出的命令迅速传开。太子宫的卫士和长乐宫(皇后居所,卫队尚有一定忠诚)的部分卫队被紧急动员起来。

夜幕降临,长安城的上空却弥漫着不祥的杀机。江充带着几个亲信党羽,正得意洋洋地从一处府邸宴饮出来,准备回自己府邸休息。他万万没想到,死亡的镰刀已经悬在了他的头顶。

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火把的光芒撕裂了黑暗!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太子宫卫士如神兵天降,瞬间将江充一行人团团围住!

“奉太子令!捉拿构陷储君、施巫蛊邪术之奸贼江充!”为首的太子舍人朗声高喝。

江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继而扭曲成极度的惊骇:“什么?!太子……太子怎敢?!我是奉陛下……”

“拿下!”不等他喊完,几名如狼似虎的卫士已扑上前去,将他死死按倒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放开我!我是绣衣使者!你们这是谋反!谋反!”江充拼命挣扎嘶吼。

“堵上他的嘴!”太子舍人厌恶地命令。随即,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江充亲随:“逆党同谋,一并拿下!” 江充的党羽,包括那几个助纣为虐的胡巫,也尽数被捕。

一行人被押回太子宫。灯火通明的殿前广场上,太子刘据一身戎装(临时披甲),按剑而立,脸色铁青地看着被押上来的江充。

看到刘据,江充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刘据!你矫诏捕我!形同造反!陛下不会饶恕你的!”

“奸贼!”刘据怒不可遏,大步上前,狠狠一脚踹在江充胸口,“尔等构陷储君,栽赃巫蛊,离间我父子!祸乱朝纲!罪该万死!还敢咆哮!” 积压的恐惧、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杀了他!”太子刘据的声音因极度愤怒而颤抖,“将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贼,就地正法!枭首示众!” 他要用江充的血,来洗刷自己的冤屈,震慑那些宵小!

“不!刘据!你敢!陛下……”江充的嘶吼戛然而止。雪亮的刀光闪过!一颗头颅滚落尘埃,血溅五步!那双曾充满奸诈和得意的眼睛,至死仍圆睁着,带着惊愕与不甘。横行一时、构陷无数忠良的酷吏江充,最终死在了他处心积虑要谋害的太子手中。那几个胡巫也未能幸免,被当场斩杀。

消息如同惊雷,瞬间炸响长安!

“太子杀了江充!”

“太子举兵了!”

“要出大事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太子刘据诛杀江充,虽是泄愤,却也彻底将自己推到了悬崖边缘。他立刻派人封锁消息,并命人持符节前往未央宫武库(国家武器库),试图武装更多的东宫卫士以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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