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宗主!赵家主赵天雄带着人,已经到山门外了!”弟子的急报像颗炸雷,在宗主殿里炸响。李无桀刚拜完师,还没来得及感受成为宗主亲传弟子的欣喜,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拽回了紧绷的现实。
宗主脸色一沉,起身走到殿门口,望着山门方向:“来的倒是挺快。玄尘,陈长老,随我去迎客。无桀,你也一起来,躲是躲不过去的,正好让赵家主看看,我青云宗的弟子,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李无桀应声跟上,心里早有准备。他摸了摸腰间的赤阳剑,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这柄剑跟着他闯过不少生死关,今天就算面对金丹中期的赵家主,他也有一战之力。玄尘长老走在他身边,低声提醒:“等会儿见了赵天雄,少说话,有我们顶着。他要是敢动粗,青云宗还护得住你。”
几人刚走出宗主殿,就见演武场方向乱哄哄的,不少弟子往山门这边跑,嘴里喊着“赵家主来了”“快去看热闹”。赵坤也混在人群里,见李无桀跟着宗主和长老们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悄悄往人群后面退了退——他要等着看李无桀被赵天雄收拾的好戏。
山门处,五十名黑衣护卫整齐地站在两侧,个个气息沉凝,腰间的弯刀闪着寒光。护卫中间,站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面如冠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可眼神里的威严却让人不敢直视——正是赵家主赵天雄,金丹中期的修为。他身边跟着个白面书生打扮的人,手里拿着折扇,气息比黑虎还强,竟是筑基后期的高手。
“哈哈哈!青云宗的宗主和几位长老亲自迎客,真是给我赵天雄面子啊!”赵天雄笑着拱手,语气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不过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喝茶叙旧——我赵家的独苗赵峰,在你们青云宗的大比上被人杀了,我总得讨个说法吧?”
宗主拱手回礼,语气平静:“赵家主说笑了。令郎在大比中蓄意用毒,还纵容护卫闯擂,违反了青云宗的大比规矩,李无桀是正当防卫,失手杀了令郎,此事我青云宗已有定论。”
“正当防卫?失手杀人?”赵天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冰冷如刀,“我儿子练的是《断魂剑》,筑基初期巅峰的修为,怎么会被一个炼气后期的弟子‘失手’杀了?宗主这话,怕是把我赵天雄当傻子耍吧!”
他身后的白面书生上前一步,折扇一合,指着李无桀道:“就是这小子杀了我家公子?一个炼气后期的杂役弟子,也敢对赵家子弟动手,真是活腻歪了!赵宗主,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废了这小子,给公子报仇!”
“放肆!”陈长老怒喝一声,金丹初期的真气轰然爆发,“这里是青云宗,不是你们赵家的地盘!想动手,先问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护卫们瞬间拔出弯刀,就要上前,却被赵天雄抬手拦住。
赵天雄盯着李无桀,眼神像要把他看穿:“小子,我问你,我儿子是不是你杀的?你要是老实承认,再把龙吟剑胚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让你当赵家的奴隶,伺候我一辈子!”
“龙吟剑胚?”周围的弟子们瞬间炸开了锅,“原来李师兄真的有龙吟剑胚!”“赵家主是为了剑胚来的吧!”“怪不得赵峰要针对李师兄,原来是为了抢剑胚!”赵天雄听到弟子们的议论,脸色更沉了——他本来想把抢剑胚的事掩盖过去,没想到被弟子们捅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赵家主,且慢!此事还有蹊跷,不如先问问清楚再动手不迟。”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裁判吴长老从人群里走出来,他手里拿着大比的规则卷轴,脸色严肃,“我是本次大比的裁判长老,赵峰和李无桀的比赛,我全程在场,此事我最有发言权。”
吴长老走到李无桀面前,眼神锐利如刀:“李无桀,赵峰虽然违反了大比规矩,但罪不至死。你为何要下杀手?要知道,大比的规矩是点到为止,禁止故意杀人!你今天必须给我,给赵宗主,也给全宗门的弟子一个交代!”
李无桀心里一沉——吴长老平时就和赵坤走得近,现在跳出来质问,明显是想偏袒赵家。周围的弟子们也安静下来,都看着李无桀,想知道他怎么解释。王二急得大喊:“吴长老!赵峰用毒针射李大哥,还叫护卫群殴,李大哥是被逼的!”
“弟子说话,轮得到你一个杂役插嘴?”吴长老怒喝一声,真气扫过,王二被震得后退三步,差点摔倒。刘老三赶紧扶住他,怒视着吴长老:“你怎么能欺负人!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吴长老冷笑一声,指着李无桀,“李无桀,你自己说!赵峰是不是被你故意杀死的?你是不是早就觊觎赵家的龙吟剑胚,所以借大比的机会杀人夺宝?”这话可真够狠的,直接给李无桀扣上了“杀人夺宝”的帽子。
赵天雄眼睛一亮,赶紧附和:“吴长老说得对!这小子肯定是为了龙吟剑胚才杀了我儿子!青云宗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赵家今天就踏平青云宗!”护卫们再次拔出弯刀,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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