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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怨恨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半月后的清晨,当太阳高照天空时,郝冀和他带的一千人来到了平南。

郝冀刚到平南时,正好碰到了前来抓捕石冉的宗黎,宗黎其实早就到了平南,但他在听说郝家军哗变后,他不敢进去。

恰逢他又听说,郝冀会亲自来平南城平叛,于是,他便在平南城外一直等待着郝冀的到来,然后再和他来个偶遇。

宗黎对郝冀行了一礼,“郝将军,这么巧啊!”

宗黎出自郝冀门下,此人文采斐然,为人圆滑,最为惜命。

他是因为得了郝冀的提拔,才能稳坐刑部尚书的位置。

郝冀知道他的德行,便也明白,他是因为贪生怕死才不敢进平南。

郝冀也不想拆穿他,只直言问道:“你有什么公事要办?”

宗黎害怕石冉的走私案牵连郝冀,说出来会让郝冀不高兴,便扯谎道:“将军,石冉贩卖私盐,皇上让我来捉拿他归案。”

郝冀知道石冉见钱眼开,所以当郝冀知道石冉贩卖私盐得利时,倒也不为石冉辩解,他只应道:“知道了!待老夫进去平叛后,你再进去拿人。”

宗黎闻言,对郝冀行了一礼,“多谢将军。将军,一切小心。”

郝冀打马,“驾!”

一声令下,马儿径直冲进平南城,而他身后的一千人也骑着马跟着郝冀的步伐,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当苏江酒命军队后退五百里安营扎寨时,洛州城楼上的禁军见此情况以为大燕退兵,他们连忙派人进宫向安兰柏禀报此事。

可当安兰柏身边的封允闻言后,却对安兰柏劝道:“大王,这可能是敌人的引蛇出洞之计,他们先佯装退兵,说不定埋伏在何处,等我们掉以轻心时,他们立马出现杀我们个猝不及防。所以,大王还是要谨慎啊!大王,奴觉得,还是等姬相搬回救兵再说也不迟。”

安兰柏闻言觉得不无道理,当即下令,继续在城中坚守不出,禁军依旧保持战斗状态,加以防备。

转眼又过了三日,自郝冀进了平南城后,却发现平南城的十万郝家军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他们都要求朝廷给他们一个说法,不然他们就要造朝廷的反。

郝冀虽杀了几个带头的郝家军,但众人都已对郝冀不服。

郝冀也是没办法,只能用武力镇压自己身边的副将石冉。

这日一早,平南城的上空雾气蒙蒙,牛毛细雨点点入地。郝冀带来的郝家军勒令百姓都回到家中,平南城的大街上一时空无一人。

青石板街道上,郝冀和石冉二人赤手空拳,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狂风呼啸,小雨渐渐变作了倾盆大雨,雨水冲刷着两人的衣衫。

只见石冉身形如电,动作迅疾,纵跃如飞,霸气侧漏,率先出掌攻向郝冀。

郝冀毫不畏惧,挥拳抵挡,拳风呼啸。拳掌相击,力量激荡,空气仿佛被撕裂,战意渐浓。

两人内力催动下,气势如虹,招式凌厉。

他们身影交错,拳脚齐施,力透千钧;虎虎生风的腿法如鞭,招招狠辣。

内力似江河绵延不绝,震得地上的水坑泛起层层涟漪,尘土飞扬,地动城摇。雷霆骤响间,二人你来我往,招招相接,杀声不绝。

然而,不过十招对决,石冉在内力上就被郝冀碾压,一脸狼狈地败下阵来。

郝冀趁势一把点住他的穴道,怕他反抗,一咬牙一狠心,瞬间废掉了他的武功。

“额啊!!!”废掉武功的那一刻,石冉疼得面目扭曲,脸色惨白,一声咆哮,撕心裂肺。

而在郝冀和石冉打斗时,宗黎已经带人来到了石冉的府邸,在他的床铺下查抄出他和匈奴盐贩做生意的证据,还有他卖盐后得到的金银珠宝。

甚至还有芸娘写了一大堆石冉和郑阿达私通卖盐的信,这些信上都是郑阿达给石冉介绍的要买盐的匈奴商人。

甚至把这些商人出多少价要买多少盐都写的一清二楚。

令宗黎震惊的是,这些来向石冉卖盐的匈奴贩子出的钱都是以金做单位,都是多少多少金一石盐。

宗黎在心里感叹,贩卖私盐可真他娘的挣钱啊!

当宗黎收集证据后,来到大街上时,郝冀已将石冉用绳子五花大绑,嘴也被白布塞了个严严实实。

郝冀对宗黎嘱咐道:“回去告诉皇上,平南城十万大军全部哗变,就说老夫已经尽力,但法不责众,还请皇上赶紧想个办法。”

宗黎对郝冀行了一礼,“将军放心!你的话,下官一定一字不差的转给皇上。”

宗黎语毕,命手下人强行押着还想挣扎的石冉一道离去。

而就在石冉被押送回邑都的这一日,岳卓写了一封信,禀明了虞琼,他给虞琼谏言,派一位信得过的大臣带几个人一同去虞朝,把这封信交给呼延绍。

虞琼闻言,在和周铮商量了之后,便派了淳奇带着信和几名侍卫出使虞朝。

入夜后,天气更加阴冷了起来,可在洛州城外,翟舒瑾和佟景二人正带着军队挖渠引水,改修河道,忙的脚不沾地。

而营帐里,在烛火的照耀下,格外明亮。

苏江酒正借着灯火在看桌上的舆图,这地形图是佟景画的,上面详细描绘了如何挖渠改道,淹了洛州。

就在苏江酒研究图纸时,门外一小兵走了进来,他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殿下,施萍施大人求见!”

苏江酒应道:“请她进来!”

小兵退了下去后,施萍身穿一袭便衣走入营帐中央,她刚准备对苏江酒行礼时,苏江酒阻止道:“礼就免了,你怎么会来?”

施萍解释道:“是陛下让臣来的。陛下听闻殿下吃了败仗,所以才让臣带十万禁军来支援。”施萍说着,还把苏江月怀疑苏歆要造反一事与苏江酒细说了一遍。

苏江酒闻言,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阿歆啊,你还是走到了造反这一步。”

苏江酒在心里庆幸,不过还好,苏江酒在很早时就和苏江月说过,若有一日,苏歆造反,请她无论如何都要保苏歆一条命。

因为苏江酒明白,只要苏歆把心里的那口怨气消了之后,她的心结才会解开。

苏江酒长叹一口气后,才笑道:“施萍,你来的正好,从明日起,你和你的军队跟着佟景和翟舒瑾一起去挖渠引水。”

施萍不解,“挖渠引水?”

苏江酒也不愿解释,只道了句,“本王现在不想解释,你只需记着,今日你和你的军队休息一晚,饱餐一顿,明日一早,你们就去听佟景的安排。”

施萍闻言,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是!”

苏江酒对施萍摆摆手,“退下吧!”

施萍对苏江酒行了一礼,“臣告退!”

施萍语毕,转身离去。

自苏歆和苏江月的心结解开后,苏歆也向苏江月坦言,自己给安兰秋下了千机一事。

苏江月虽没怪苏歆,但心急如焚的她却命人在大街上四处贴满告示,但凡有人能献出百解,便赏赐千金。

椒房宫里,安兰秋与苏江月对坐蒲团上,中间的矮几放有糕点清茶和瓜果。

苏江月一脸焦急的对安兰秋保证道:“兰秋,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再等一日,若今日还没法子救你,那明日我就亲自启程去天雪山替你采百解。”

苏江月急得心慌意乱,但反观与她对坐的安兰秋却是一脸不急不躁。

安兰秋不解的冷笑一声,“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好?陛下,你想灭了安狼,又何必让我活着?斩草除根不是更好吗?”

苏江月劝道:“兰秋,别说胡话了。再说了,安狼国的那些人对你根本就不好,你也没必要因他们而寻死觅活呀!”

安兰秋苦笑一声,“安狼之地,桑梓吾乡。椿萱育养,国祚滋长。国亲恩重,吾身有仗。宁为玉碎,降虏莫望。”安兰秋反问道:“苏江月,如果今日是安狼国的将领带着安狼国的将士们来燕国攻城掠地,你又作何感想?”

苏江月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可大争之世固是如此!群雄并起,逐鹿九州;社稷之兴衰,系乎邦国之强弱。此乃弱肉强食之世也。”

安兰秋心里苦涩,他似是认命般的低下了头,“是啊!大争之世,六国争斗不休,这确实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安兰秋脸上落下了一滴泪来,“所以,该怨谁呢?”

安兰秋话音刚落,一个士兵不紧不慢的走进椒房殿后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有人撕了告示,说自己有百解。”

苏江月闻言,心头一喜,“太好了,你有救了。”

苏江月站起身,命令道:“速速将那人请进元宁宫。”

小兵应道:“是!”

小兵语毕,退了下去。

元宁宫内,苏江月高坐上座,而大殿中央站的是白清兰和虞珺卿,两人对苏江月下跪行礼,异口同声,“草民\/民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苏江月声音平缓,“免礼平身!”

“谢陛下!”

白清兰和虞珺卿站起身后,苏江月不解,“听说你们有百解草?”

虞珺卿对苏江月行了一礼,“回陛下,草民确有百解草。”

虞珺卿口中说的百解是上一次白清兰去天雪山为陌风采百解时多采的那一株。

白清兰没有想到,那株百解保存至今,竟还有用处。

苏江月问道:“百解在何处?”

虞珺卿从袖中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玲珑小巧的檀木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是一株绿油油的草,翠绿欲滴。

苏江月立马唤道:“来人,将草呈上来。”

苏江月身旁的公公走下台阶,从虞珺卿手中接过盒子呈到苏江月面前后,苏江酒将草拿出来仔细端详,他狐疑道:“这真是百解?”

虞珺卿应道:“回陛下,千真万确,但若陛下不信,草民这就带草离开。”

苏江月将草放入锦盒后,才轻笑一声,“见你二人谈吐不凡,气质卓绝,应不是寻常百姓吧?说说,你此来献草所求为何?”

虞珺卿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草民看布告上写着,献上百解可得黄金百两,草民此来,只为钱财。”

此刻的苏江酒只想救安兰秋,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便应道:“好,来人,给他们黄金百两,送他们离开。”

虞珺卿对苏江酒行了一礼,“多谢陛下!”

自苏江月得了这百解后,她满心欢喜的来到椒房宫。

她将百解草拿去给安兰秋看,安兰秋看过后,解释道:“这确实是百解。只是陛下,你当真想救我吗?你就不怕,救了我之后,你会后悔?”

苏江月没听出安兰秋的言外之意,她解释道:“兰秋,等你的毒解了,我派人送你出宫。以后天高地阔,任你逍遥。”

安兰秋闻言心头突然一紧,苏江月,说爱我的也是你,现在不爱了也是你!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廉价吗?

安兰秋瞬间火冒三丈,但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是心痛,就好像心里缺失了一块般,整颗心空落落的。

安兰秋没好气道:“谁说我要出宫了?苏江月,你把我的家都毁了,你现在又要赶我去哪?”

苏江月知道安兰秋误会了自己,她心平气和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江月看着安兰秋那怒不可遏的模样,如今的她好像也没有闲心去哄劝他了。

苏江月微微一笑,平静说道:“兰秋,我先去命人给你熬药,等药熬好了,你记得喝。”

苏江月说着刚准备转身离去时,安兰秋心里只觉痛不欲生。

如今的他也不知自己对苏江月是什么感情了?可他却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一直被苏江月的态度而带动。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苏江月,你用一颗真心暖了我六年,如今,我已经沦陷了,可你又为何要对我疏离?

看着苏江月走的解决的背影,安兰秋心里苦笑,苏江月,你对我当真就这么无情吗?

安兰秋轻叹一口气,他眸光低沉,似是下定了决心般,对着苏江月的背影声音极低的道了句,“好,陛下,明日一早,我就出宫!”

苏江月没有挽留,语气疏离的道了句,“随便你!”

苏江月的话说的很随意,但却像安兰秋在落入深渊时扯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被无情折断,令他陷入深深地绝望。

安兰秋看着苏江酒离去的背影,眉眼阴鸷,苏江月,是你无情在先,别怪我!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夜晚,椒房宫中,纱帘散落,珠帘轻晃。

床榻边,苏江月瘫坐在地,此刻的她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心脏痛到快要碎掉一般,而安兰秋却身着一袭红衣,今日的他浓妆艳抹,一张脸美的勾人心魄,可一双眉眼却冷若冰霜。

苏江月心脏砰砰乱跳。

苏江月一脸愤怒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你对朕做什么了?”

安兰秋蹲在苏江月面前,嘴角一弯,勾起一抹不善的笑,“陛下,你可知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看着苏江月那一双警惕又陌生的眼,他不怒不恼,只心平气和解释道:“我娘是蛊族妓子,她天生擅蛊。我爹被她下蛊后,爹的身体被蛊虫啃食殆尽而死。”

安兰秋伸手轻轻抚摸苏江月的下颚,下颚如雪般白净,如瓷般光滑,安兰秋摸着爱不释手。

安兰秋笑的温柔,“苏江月,我不想这么对你。所以,你听我的话,现在立刻下旨,让苏江酒退兵。这样,我还做你那贤良淑德的君后,而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我这一生都不会催动蛊虫,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苏江月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轻蔑可怜的笑睥睨着安兰秋。

安兰秋看着这个似嘲讽似怜悯的笑,他彻底怒火中烧,心中渐起暴虐之心。

他一下将苏江月扑倒在地后,抬头去亲吻她的脖颈,撕破她的衣服,啃咬她的锁骨。他就像疯了一般,一口一口咬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咬下一个又一道血痕。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就在安兰秋沉浸**中时,忽觉腹部一痛,安兰秋第一反应不是愣住,而是催动蛊虫,苏江月瞬间疼的面目扭曲,苏江月只能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连刀都拿不动,而就在她全身瘫软时,一把沾血的刀从苏江月手中脱落在地。

安兰秋因腹痛眼中恢复了清明,他坐起身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腹部,伤可见骨,鲜血直流,艳丽的血染红了安兰秋的衣衫。

但幸好安兰秋及时催动蛊虫让苏江月全身无力,要不然他那一刀再刺深一点,自己就可能真的要命丧她手了。

安兰秋染手的血捂着腹部伤口,安兰秋笑意犯苦,“原来你现在是真的不爱我了,苏江月,你现在都舍得伤我了。但我不明白,你是从什么时候不爱我的呢?”安兰秋泪水从脸上滑落,“你用一颗真心暖了我六年,为什么不一直暖下去?”

苏江月出言冷漠,“在江酒去打安狼,你不停向我对安狼求情时,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以后了。我本是想把你送出宫去的,可你却联合苏歆背叛我。安兰秋,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你也知道朕用一颗真心暖了你六年,可你又是怎么回报朕的?你联合苏歆背叛朕,现在又给朕下蛊。所以朕死心了,但安兰秋,朕对你已做到仁至义尽,问心无愧,所以,朕没什么好自责的。”

安兰秋擦了擦脸上泪痕,“你的仁至义尽和问心无愧就是要将安狼屠戮殆尽吗?”

“大争之世,只有强者才能存于世间。这与你在不在燕朝为君后都没什么关系。”

安兰秋捂着腹部从地面艰难的站起身,“你不写圣旨召苏江酒回朝,那我替你写。”

苏江月轻笑一声,“你现在写有什么用,兰秋,等圣旨到达江酒手上,你们安狼国早已被屠戮殆尽了。”

安兰秋有些恼怒,他怒吼道:“那就以你的名义写一封让苏江酒自裁的圣旨。”

苏江月闻言,只觉可笑,“兰秋,江酒的性子你不是不知,天生反骨,你让她自裁,她只会造反。”

苏江月的话音刚落时,安兰秋眸中呈现出一副失落的神情,苏江月轻声劝道:“兰秋,给我解蛊吧!只要你知错能改,今日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安兰秋不想苏江月真的恨自己,他走到苏江月身边缓缓蹲下身,一手揽住苏江月的后脑勺后闭眼念了一句咒语后,苏江月突然心脏处不痛了,全身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安兰秋睁眼后,他解释道:“苏江月,我没给你解蛊,生死蛊,一雌一雄,要引出雌蛊,就必行得让雄蛊从施蛊人的身体里出来。而且引蛊的过程痛苦万分,非常人所能忍受…额啊…”

安兰秋话还未落,就被苏江月一把掐住雪白的脖颈,安兰秋惊恐之下,闭眼念咒,“额啊!!!”

苏江月疼的一声惊呼,她手指一松,安兰秋重重摔落在地,腹部刚止住的血又再次汩汩流出,而苏江月却是疼的趴倒在地,因身体剧痛而在地上左右翻滚。

苏江月不像苏江酒,她没什么毅力和忍耐力,遇到一点剧痛,就会呻吟出声。

安兰秋哽咽道:“苏江月,你不是说既往不咎吗?为什么要掐死我?”

苏江月痛的满头大汗,嘴唇泛白,但她依旧强忍着痛道出十个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呵呵哈哈哈哈哈!!!!”

安兰秋笑中带泪,泪水从脸上滑落嘴中苦不堪言。

苏江月,我真是恨死你了!

安兰秋轻叹一口气,“苏江月,既然你对我已经没有情了,那我也不会再对你客气。从今日起,你还做你的君王,只不过,是傀儡了。其实你说的没错,安狼国确实没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但那毕竟是我的母国,我生我长之地,你毁了我的国家,我也会让你尝尝亡国之痛。苏江酒,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白天除了上朝外,你其余的时间都得呆在椒房宫。还有,千万不要告诉他人你今日的事,否则我也不介意让你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因蛊而死。”

安兰秋俯下身子,他强忍着腹部的痛,伸双手将苏江月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缓慢,仿若他此刻不是怨恨苏江月的安兰秋,而是对苏江月温柔体贴的丈夫,安兰秋将苏江月轻轻放在床榻上后,笑意盈盈,但语气却冷如寒冰,“苏江月,等燕国亡了之后,你我就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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