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古典架空 > 鳯来仪 > 陷害

鳯来仪 陷害

作者:浅醉笙歌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7 03:53:55

午时三刻,太阳西斜。

御花园里,绿树成荫,百花齐放,成群结队的彩蝶在空中飞舞。

一个身穿绿衣华服,头戴步摇,玉簪点缀发髻的女子缓步朝御花园走来。

这女子名叫巧儿,原是于玉宫里的丫鬟,后来使了些狐媚手段,勾引了周铮,周铮临幸了她,所以才封他为美人。

巧儿途径御花园时,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副合拢的画,巧儿身后的婢子赶忙走上前将画拾起后,将画打开,画中画着一副高大、坚固且连绵不断的长垣,长垣如巨龙般蜿蜒,跨越山川。

长垣旁边风景秀丽,山林树木点缀,空中大雁南飞,长垣上还站着一位手持宝剑的将军,将军少年雄姿,一身白袍,随风而动。

这副画上还提了诗:

龙垣卧岭接苍溟,雁阵横空带晚晴。

树色遥连兵气隐,白袍风卷剑光轻。

就在巧儿将画看完时,远处,只见容雅一人独自走到巧儿面前。

容雅今日是故意不带奴仆太监而来,但她身边的嬷嬷臧朵去了一趟长秋宫。

臧朵按容雅教的和淳娥禀报道:“皇后娘娘,我家娘娘今日在逛后花园时,不慎把皇后娘娘借她的画弄丢了。娘娘如今一个人在后花园找画,奴婢特来向皇后娘娘告罪。但那幅画是皇后娘娘的珍品,画又画的精致,就怕哪位贪婪的嫔妃亦或小厮婢子捡到了不还给我们娘娘,毕竟我们娘娘心慈好说话,性子又软,又是从兴朝而来。所以我家娘娘想让皇后娘娘帮个忙,让娘娘身边的心腹跟着去找找。若真被别的妃子或婢子太监捡到,还也就罢了,就怕不还,日后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淳狐闻言,只觉有理。她应道:“既如此,希儿,你陪她去一趟吧!”

淳娥身后的希儿走上前对淳娥行了一礼后,便跟随着臧朵离去。

而巧儿和容雅的对话却正好被姗姗来迟的希儿和臧朵听见。

只见容雅笑道:“哟妹妹,多谢你替我捡到皇后娘娘的画。”容雅站在巧儿面前,笑的一脸热情,“姐姐在此多谢了!”

巧儿不解,“皇后娘娘的画怎会遗落在此?”

容雅解释道:“这幅画是我特别找皇后娘娘借的。除夕那日,王上会办一场家宴,邀请各宫娘娘妃嫔美人前来欢聚一堂。那时太后也会来,我听皇后娘娘说,王上新得了两匹汗血宝马,淳锘将军送来的。王上啊,想把其中一匹当做除夕礼物送给娘娘嫔妃,为公平起见,王上会让大家以龙城为题做一首诗,做的好就可以得到汗血宝马。姐姐我呀不是匈奴人,没见过龙城,所以,便向皇后借来了龙城的画像观赏观赏,今儿个就要还回去了,但却不幸掉落在了后花园,幸得妹妹拾起,我这才能向皇后交代。多谢妹妹了。”

巧儿性子虽有些骄纵跋扈,然而她在这宫墙深深的皇宫中生存多年,于这尔虞我诈之地摸爬滚打,自然也非有勇无谋之辈。

巧儿连忙笑道:“姐姐,既然画已经找到了,那就快拿回去向皇后娘娘交差吧!”

巧儿说着,容雅赶忙从巧儿身后的婢子手里接过画后,便转身离去。

躲在远处偷听的臧朵和希儿见巧儿将画完璧归赵的还给了容雅,便也转身回宫,向淳狐复命。

而容雅的提醒也让巧儿心生一计。

既然除夕,王上要以龙城为题作诗,那不如就借此机会除掉于玉。

巧儿嘴角一弯,勾起一抹坏笑。

巧儿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走吧!去一趟碎玉宫。”

巧儿语毕,转头往碎玉宫的方向行去。她身后的婢子也紧紧跟着。

碎玉宫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皆以鎏金镶边;玉璧为灯,金漆浮雕熠熠生辉,尽显富丽堂皇。

碎玉宫里,于玉正坐在窗沿边,一边吃糕品茶,一边看着窗外的鸟。不禁感叹道:“鸟逸红墙外,人羁禁苑中。宫墙高万仞,难锁羽西东。”

于玉的话音刚落,却被从远处听到的巧儿出声赞叹道:“姐姐真是好文采呀!”

巧儿抬头看到于玉时,不禁心生悲哀,这群捧高踩低的宫婢,见自己好欺负,有人来了都不曾禀报一声。

巧儿虽然不满于玉,但却没在表面上与于玉翻脸。她对于玉依旧是客客气气。

于玉对巧儿也没有多的防备心,只道了句,“妹妹过誉了,不知妹妹来我碎玉宫是?”

巧儿笑道:“姐姐可知?淳将军从龙城进贡了两匹马到宫里,献给了王上,除夕节,王上要摆一桌家宴,还要让各宫嫔妃以龙城为题作诗。谁做得好,王上就会把淳将军进贡的两匹汗血宝马中的其中一匹送给谁。姐姐,妹妹知道你才华横溢,再加上姐姐的父亲在长丰县做官,想来没少去过龙城。妹妹我呀闲着也是无聊,所以就来和姐姐讨论一下这首诗该如何做?”

于玉闻言,对巧儿没有戒心的他笑道:“妹妹,龙城长垣旁边风景秀丽,山林树木点缀。春天有百花,夏日有树遮阴,秋日大雁南飞,冬日白雪皑皑,一年四季分明。还有淳将军带着淳家军镇守此地。”

“龙垣大雁?”巧儿假装思考良久后,才道了句,“龙垣卧岭接苍溟,雁阵横空带晚晴。树色遥连兵气隐,白袍风卷剑光轻。”巧儿一脸兴奋的看向于玉,“如何?”

于玉好奇问道:“这你随口作的?”

“对呀!”巧儿说着突然嘶了一声,她故作一脸着急,“完了,我好像忘记我刚刚做的诗了。”巧儿对于玉尴尬的笑笑,“姐姐可不要见怪,我说的诗句都上不了台面,而且我这人很脑子不好使,每次说了,就记不清了。”

于玉安抚道:“无事的,我有时也会很容易忘记一些重要的事!”

巧儿提议道:“姐姐,你不如命人摆上一桌糕点,咱们边说边聊啊!”

于玉应道:“好!”

于玉语毕,便命宫婢在碎玉宫的院子里摆了一桌糕点,两人一边吃糕品茶一边讨论诗画。

而巧儿在每次讨论诗画时,都与那副龙城画里的诗的意思相近,再不然就是反复提起那首诗里的字。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度过了这个午后。

入夜后,万籁俱寂。

子时宵禁,平南城内,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大街上,摆了两车盐袋,四个壮汉将盐袋连车子一块拖走,一旁站立的石冉和郑阿达两人正在交易中。

躲在墙后的郝家军,都在偷偷观看,郑阿达将一箱黄金交给了石冉。

就在诸多郝家军在偷看郑阿达和石冉的交易时,几个身穿布衣的郝家军离开了墙角,他们悄咪咪的溜到伙房。

夜间时分,伙房里阒无一人。

这几人进了伙房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个小布袋,布袋里装的尘土细沙和小石子。

他们将这些东西分别洒进米缸和盐缸里后,才转身离去。

而这日晚上,坐在石冉房中的芸娘也没闲着,她将石冉和郑阿达交易时的证据全部用一个匣子装好,藏在床底下的暗格里,确实万无一失后,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在床榻边,乖乖等石冉回来。

第二日清晨,当天光破晓,雄鸡打鸣时,郝家军又如往常一般,在平南城里四处巡街。

可是在第二日的平南城里,却掀起了谣言。

人人都在说,在匈奴给周铮当兵的待遇好,吃的不仅精细盐,且膳食里顿顿有鱼肉,而反观他们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本来当兵就已经够累了,每次出征还要为他们的皇上抛头颅洒热血,他们的皇上不给他们银钱也就算了,连吃穿都是勉强。

吃的粗盐,穿的粗布麻衣。

这种谣言多了之后,引得郝家军许多将士不满,心中都有了怨恨之意。

而在昨晚,当郝家军看到石冉私卖粗盐能得钱后,众多郝家军也纷纷跑去效仿,平南城便多了许多走私粗盐的郝家军。

华沐苑是周铮赐给贵妃淳狐的住处。

华沐苑内芳草萋萋,琼花玉树蔚然成林,花香袭人。园内叠石假山错落有致,曲径通幽,整体呈现出一派古色古香之景。

红色廊檐下,淳狐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倚坐在廊边赏景。

小猫被下人打理的浑身干净,没有一点脏污,它乖巧的窝在淳狐怀里,淳狐也用纤纤玉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那洁白的毛发。

远处,阿娜不急不慢的走到淳狐身后,她对淳狐行了一礼,“娘娘,礼部尚书淳季求见!”

淳狐微微一笑,“让他进来!”

阿娜对淳狐行了一礼,“是!”

阿娜退下后,片刻后,淳季来到淳狐身后,刚准备对淳狐行礼时,淳狐却道了句,“一家人不必行礼了,二哥,你此来是?”

淳季打小就和淳狐关系好,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圆滚滚的大袋子,淳季打开后,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黄金。

淳狐惊讶道:“二哥,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子?”

淳季笑道:“傻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前些时啊,可是遇到了一条发财路。最近匈奴不是缺盐吗?我啊,用祭祀的精细盐,将它们偷偷卖给匈奴贵族,这些贵族可是愿意花千金买上一斗。娘娘,我可听说,皇后娘娘最近因为盐的事情将家里的钱都赔了进去,我这次来就是为她排忧解难的。”

淳狐闻言,立时被吓的胆战心惊,全身冷汗倒流,只见她双手一软,手上的猫重重摔落在地。

猫儿被摔得哀叫一声后,立马跑的不见踪迹。

可淳狐却无暇去关心猫儿,她吓得快要哭了出来,大声哀嚎道:“完了,完了!!!我淳家完了!!!!!”

淳狐的哀嚎声让淳季莫名其妙,但她的哀嚎声也惊动了守在门口的阿娜,阿娜闻言,因担心立马来到淳狐面前。

不知发生何事的阿娜关心道:“娘娘,您怎么了?”

淳季也上前问道:“怎么了呀这是?”

淳狐虽没有淳娥聪明,但她也知道,淳家一直都是周铮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皇宫里的祭祀盐何等重要?

淳季竟然拿祭祀盐去卖,这不是把他们淳家往地狱里面推吗?

淳狐一气之下对着淳季怒骂道:“你脑子是浆糊做的吗?你竟然,竟然……”淳狐不敢声张,也不敢说出口,但她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她稳了稳情绪,才对淳季小声说道:“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就只有钱,你可知,私自倒卖那东西,我们全家都得跟着你掉脑袋。”

淳狐的话已说的这么清楚了,淳季是个木头也明白那不能说出口的三字是祭祀盐。

淳季有些委屈道:“可是,是太后娘娘指点我去卖的呀!”

淳狐闻言,顿时一惊,“什么?”她颤抖着唇说出“太后?”二字。

语毕时,淳狐一下瘫软在地,阿娜和淳季立马上前去搀扶。

而淳狐却顿时恍然大悟。

淳狐流着泪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王上终于要动淳家了,所以才串通太后来陷害淳家!

淳狐伸手,用手背擦掉脸上泪痕,她看了一眼阿娜命令道:“阿娜,你现在赶紧去把皇后娘娘找来,就说我有要事要与她细谈。”

阿娜对淳狐行了一礼,“是!”

阿娜语毕,转身离去。

太阳西斜,华沐苑内,正堂里,大门紧闭,而阿娜和希儿二人严厉看守在大门门口。

屋内,淳娥暴怒对淳季训斥道:“你脑子里塞的全是稻草吗?你明知王上对我们淳家掌权不满,你还去卖祭祀盐,你是嫌我们淳家倒的不够快是吗?”

跪在地上的淳季一脸委屈的对淳娥道歉道:“阿姐,我知道错了,你现在应该想想,该怎么挽救啊?”

淳娥泄了气,才道了句,“淳季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不能再倒卖祭祀盐了,还有,你回家后,给我老老实实的,千万不要再做贪污受贿的事。而现在要保全淳家,为今之计,只能去央求太后,望他能劝服王上,饶了你这一回。”

翌日午时,红日洒在太傅府前,朱红大门巍峨耸立,其上狮头,门环威严赫赫。门口两尊白玉狮子被照得光彩夺目。

大门洞开时,小厮却在门口看到一封紧闭的信件。

小厮虽不知是谁将信遗落在此的,但还是将信拿了回去,准备禀报给万恺知晓一声。

府邸红墙金瓦,屋顶翘起,气势恢宏,尽显气派。

小厮穿过游廊后,来到书房。

房门没关,他站在门口对坐在椅子上的万恺行了一礼,“老爷,不知是谁将一封信遗落在门前,小的将信拾了回来,特向老爷禀报。”

万恺示意小厮将信拿过来,小厮将信给了万恺后便退了下去。

万恺看过信后,眉眼微沉。

因为信上写着,郝冀有令,命石冉私放匈奴盐商,待事成后分盐利补郝家军军饷亏空。

而最后的署名居然是郝冀。

万恺本就对经凡掌权不满,而此时正是拖经凡下水的好时机。

大殿里,万恺身着一袭官袍,身形站的笔直,他将信呈给呼延绍后,对高坐上座的呼延绍行了一礼,“皇上,这是郝冀私通石冉的密信,还请王上过目。”

呼延绍看了一眼后,眉头紧蹙,明显不满。

他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经凡,“经凡,你自己看看!”

经凡上前,拿着信看了一眼后,心中便已明白,不出所料,这应该是岳卓设下的反间计。毕竟经凡和岳卓师出同门,岳卓可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经凡对呼延绍行了一礼,“皇上,这封信有可能是敌人在策反我们,让我们自乱阵脚,所以信的内容不可尽信啊?”

万恺冷哼一声,“经大人,老夫和郝冀相交多年,他的字迹是怎样的,别人不了解,老夫还不知道吗?这封信分明就是他亲笔所书。”

经凡上前一步,拱手,语气沉稳,“敢问万太傅,这封信,是从何而来?”

万恺神色如常,慢条斯理地回道:“当然是老夫派的探子,前去截获的。”

“既是截获,”经凡的眼神一凛,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质问,“那送信的人,在何处?”

“事情败露,”万恺眉头微皱,声音陡然拔高,“咬舌自尽而死!”

“那尸体又在何处呢?”经凡紧追不舍,语速加快。

“人都死了,”万恺冷笑一声,语气急促,“自然是找了块地焚烧了!”

“万太傅!”经凡猛地逼近,声音如惊雷般炸响,“你这就有点欲盖弥彰了!倘若你真问心无愧,就该把尸体抬上来,让众人辨认,是不是郝家军的人!”他话锋一转,咄咄逼人:“而且,有了尸体,再召郝将军回邑都,不是更能坐实他的走私之罪吗?!”

“郝家军五十万!”万恺被激怒,厉声反驳,“谁能都认识?!就算抬上来,又能如何?!郝将军也未必认识!”

“此言差矣!”经凡寸步不让,怒吼着打断,“郝将军既要送信,绝不会假手外人!必定会遣心腹前往!此人,定是他最信任的人!说不定,大伙都见过!”

两人怒目而视,剑拔弩张,殿上众人噤若寒蝉。

两人的争辩越发激烈,呼延绍听的头疼,他不耐烦的打断道:“吵吵吵吵吵,继续吵,朕倒要瞧瞧,你们这架能吵到什么时候?也想看看,吵个几天几夜,谁先把谁熬死?”

此话一出,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见呼延绍龙颜大怒,便全部齐刷刷的跪下磕头行礼,“皇上息怒!”

呼延绍缓了缓情绪后,才道了句,“宗黎!”

宗黎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腰上前一步,对呼延绍行了一礼,“臣在!”

呼延绍命令道:“你此刻就去平南城,将石冉抓捕归案后,严查走私一事。”

宗黎对呼延绍行了一礼,“是!”

呼延绍轻叹,“朕乏了,都退下吧!”

众朝臣闻言,全都对呼延绍行礼磕头,异口同声道:“臣等告退!”

语毕,所有朝臣全部从地上站起身后,转身退下。

平南城内,在一处无人的青石小巷中,十个郝家军一人带了一小袋盐在青石小巷与五个匈奴盐商做交易。

他们愿意花十金买一袋盐。

对于一年都拿不到一金的郝家军而言,十金已经很多了。

容易满足的他们便在小巷里和匈奴盐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在众人做生意时,一个盐贩打开盐袋后一脸不满的斥责道:“官爷,你这一袋粗盐十金也就罢了,为什么给我们的盐里还掺杂着这么多沙石泥土,这叫我们怎么吃嘛?”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盐贩也将手中的盐袋打开,里面的盐不仅泛黄,里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小飞虫,是**,还能动。

盐贩一脸愤怒的抱怨道:“别买了别买了,你们看看袋子里是什么?”

大家闻言都不约而同的打开了自己手里的盐袋,里面有许多不同的杂物,像树叶,渣子,灰尘,这哪是人吃的东西?

盐贩子立马就团结起来,要求郝家军退钱退货,可到手的金子,郝家军又怎么舍得退还?

于是他们以自己是官差的身份将他们强行骂走。

自那日后,便再也没有盐贩子来找他们购买盐,但郝家军自己内部也发生了哗变。

每当他们想起匈奴的淳家军可以吃到干净没有杂质的细盐和顿顿大鱼大肉时,他们便心有不甘,于是,久而久之,他们甚至起了叛变的心思。

平南城郝家军的哗变很快就传到了呼延绍的耳中,呼延绍闻言,勃然大怒,可奈何平南城离邑都太过遥远,便派侍卫八百里加急,带着呼延绍的旨意去通州,让郝冀带兵前去平叛,将为首闹事的郝家军全部斩杀,以儆效尤。

侍卫到达通州时,已过了半个月,郝冀领了呼延绍的口谕后,便让自己的副将钮兆代他管理在通州的郝家军,而自己则带一千人去平南城平叛。

秋风摇曳,将铁盆里的篝火吹的火星子翻飞。

营帐里,苏江酒高坐上座,佟景一身狼狈的走进营帐里。

翟舒瑾为了能早点把佟景找来给苏江酒复命,她可是八百里加急,马不停蹄的跑了差不多一个月,中途跑死了十匹马。

在见到佟景后,都来不及和她解释,拉着她上马又跑了十五日才到了洛州。

这一路上,马儿死了三十匹,而翟舒瑾和佟景也都累的够呛。

如今好了,翟舒瑾回营后还能睡个安稳觉,但佟景却是一进帐篷,就得拜见苏江酒。

佟景对苏江酒下跪行了一礼,“臣拜见景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苏江酒应道:“平身,不必多礼!”

“谢殿下!”

佟景站起身后,苏江酒关切道:“先坐吧,吃点东西。”

佟景看向一旁的酒席,席上有瓜果酒肉和清茶,佟景这一路上确实又累又饿,她对着苏江酒行了一礼,“谢殿下!”

佟景坐上一旁的坐席后,便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上了饭菜,佟景一边吃苏江酒一边和佟景说了现在燕和安狼之间的战况还有她想挖渠引水,淹了洛州城的事,说完后,便询问佟景的意见。

佟景将一杯水灌入嘴里吞咽后,才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殿下,那臣得先去长河的地理位置看看,只有看过后,臣才能为殿下分忧!”

苏江酒微微颔首,“好,你先吃吧,吃过后,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看地形。”

佟景复又对苏江酒行了一礼,“多谢殿下体恤!”

佟景语毕,又毫不客气的吃上饭菜。

第二日卯时一刻,天还未亮时,苏江酒便带着翟舒瑾和四个手举火把的士兵,外加佟景来到长河边考察地形。

佟景发现一条长河被人凿成了两半,这半条河的外围筑起了高高的堤坝,进而改变了河流的走向。

这两条河一半往洛州城的外围流向城外,流向城外的河水宽阔,另一半被改道流向了城内,流向城内的水很窄。

佟景猜测这流向城内的,必是洛州城里百姓的生存之水,百姓用它灌溉农田,洗衣做饭。

佟景对苏江酒道:“殿下,请你派两个人顺着那条流进城中的河水走,找到它的源头,至于臣,就顺着往外流的这条河走,找到这条河的源头。”

苏江酒命令道:“翟舒瑾!”

翟舒瑾对苏江酒行了一礼,“臣在!”

“你带两个人去找那条河的源头!本王就跟着佟景找另外一条。”

翟舒瑾应道:“是!”翟舒瑾看向苏江酒身后四个小兵,随便指了两人,命令道:“你们两个,跟着本将,其余的跟着殿下,记得,保护好殿下。”

四人对翟舒瑾行了一礼后,翟舒瑾带着两人离去。

七人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天都亮了。

七人走到长河的源头时,却发现长河的源头都在同一个地方,这里河床宽四十米,至于深度却无法测量。

翟舒瑾和两个小兵在长河的一头站立,而四十米的对面是苏江酒,佟景和她身后的两个小兵。

众人离去后,便又回到洛州城外的营帐里。

苏江酒高坐上座,佟景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殿下,经臣考察洛州地形,那条宽阔通向外围的长河离洛州不过百步远,而这条长河离另外那条通向洛州城内的长河也不过三百步的距离。殿下,您可以先让人在那条流向洛州城外的长河的中间修建堤坝,阻隔长河的自然流向,然后再横着挖一条深十尺的渠道,将水引入流向洛州城外的那条河。长河河水湍急,一旦引水,冲击力一大,河水就会漫过城池,从而可助殿下水淹洛州。”

苏江酒闻言,满意的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做,一月够不够?”

佟景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殿下,方才臣考察地形时,发现两条河都有被开凿的痕迹,臣可以借这被开凿后的深沟助力往前挖掘,不用一月,只需半月便可挖穿。”

苏江酒应道:“你着手去准备吧!”

佟景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是!”

语毕,佟景退下。

苏江酒对翟舒瑾命令道:“传本王的令,全军拔营,后退五百米后,再安营扎寨。”

翟舒瑾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是!”

翟舒瑾语毕,便也退了下去。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